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巢(路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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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lass="wikitable" style="float:right; margin: -10px 0px 10px 20px; text-align:left" |<center>'''巢'''<br><img src="https://images.pexels.com/photos/27680936/pexels-photo-27680936.jpeg?auto=compress&cs=tinysrgb&w=600&lazy=load" width="280"></center><small>[https://www.pexels.com/zh-cn/ 圖片來自免费素材图片网]</small> |} '''《巢》'''是[[中国]]当代作家路宁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巢=== 父亲又要住院了。 他的难以控制的血糖,经常性地反复升高,使得住院治疗已然成了常态化。前些年,一年也就住一次院,但随着父亲年龄的增长,他的病情也一点一点地加重,住院次数更是“水涨船高”,已经发展到两三个月住一次院了。 对于父亲的这种情况,作为他的儿子,我早就习已为常了。然而,这次住院,不是因为父亲的血糖升高这么单一的事情了,而是出现了更为严重的状况。医生看过父亲发黑的右脚脚趾说,这种情况已经十分严重了,必须得截肢!这个结果虽然早在几年前曾经提到过,好像是早晚的事情,可真要把父亲的一只脚,或者一条腿截了去,无论是对父亲,还是对我们家人,都是难以接受的事情!要知道,几个月之前,[[父亲]]还能骑着电动三轮车,后面带着我母亲上街去买菜呢。如果一旦截了肢,那就意味着父亲永远也离不开轮椅了,而[[生活]]中的诸多不便,也会马上变得多起来。可是,不[[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又能怎样?毕竟截肢是一种“弃车保帅”的无奈之举。 糖尿病是一种十分顽固的疾病。最有效的治疗也仅限于缓解,到目前为止,人类最顶尖的医学,还没有研究出治愈它的办法。事实上,糖尿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糖尿病并发症,它的致残率和死亡率相当地高。我父亲的糖尿病就是发展到并发症之一的糖尿病足,才面临要被截肢的。 自从父亲四十八岁那年患糖尿病,到[[现在]]已有三十二年之久了。他的身体能保持到目前这种程度,用医生和护士的话说,你们做的已经相当了不起了。我知道,这样的功劳,除了药物治疗和父亲没有不良嗜好有关以外,更多的是倾注了母亲的心血和关爱!是她老人家的悉心照料才使父亲的病情一次又一次得以有效地缓解,生命质量也才有了保障。具体来讲,父亲从每日三餐的配制,到吃药,量血压,量血糖,再到后来的注射胰岛素,都是由母亲操持的。其实母亲的身体也不算好,她患有冠心病和腰腿疼症,每天要靠吃几种药来维系。但母亲依然坚持照顾父亲的日常[[生活]],无怨无悔。正应了那句老话“少年夫妻老来的伴”。我们做儿子的,还有儿媳们,也只能抽时间回家帮一下忙,或者在父亲住院时陪护他。相比之下,我们为父母做的实在太少了。 就在准备去济宁给父亲截肢的头天下午,我在单位突然接到了母亲的[[电话]]。由于母亲过于激动,她老人家的嗓门似乎提高了几倍,完全变成了另外一种声音,我几乎没有分辨出来。母亲[[高兴]]地说,儿子,告诉你个好消息,你爸的脚能治了!不用截肢了!我有些不敢相信,感觉变化太大了,就问母亲究竟是怎么回事。母亲告诉我,她刚才去医院给父亲拿药,正好碰到以前的同事了,是他告诉母亲,济宁中医院可以中药治疗糖尿病足,至于治到什么程度,能不能治好,还得根据病人的病情,但有一点,可以暂时保住父亲的脚不截肢。 这个消息真的是喜从天降!我问母亲告诉父亲了吗?一提到父亲,母亲变得哽咽起来,声音也低了,足足过了五六秒,母亲才说,说了。一到家就给你爸说了。你爸听到这个消息,马上高兴起来,还大声嚷嚷说,有救了!我的腿有救了!然后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呜呜地哭起来。他一哭,我忍不住,也跟着哭……母亲说着说着,已经泣不成声了。听到这里,我突然感觉眼睛一片模糊,一眨眼,泪水一下子倾斜下来,热热的,顺着我的面颊一直流向了脖子…… 第二天由二弟开车,我和父亲母亲,一起赶到了济宁。医生仔细看过父亲的脚后,作了一个大概的评估,认为治好的可能已经错过了。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尽量控制病情发展,并在这个基础上有所好转。同时医生还要我们做好长期治疗准备,以后每个月住一次院恐怕是难免的。既然确定了治疗方案,那我们家人就一定配合医生治疗。 住院期间,首先由我陪护父亲,然后往下是二弟和三弟。陪护病人的确是个不轻松的事情。这种二十四小时全天候陪护病人的工作,我还是第一次经历。以往父亲在当地住院什么都方便,白天谁都能送饭,看吊瓶,或者处理一些大夫和护士交待的事情;晚上一般情况无需陪护,父亲可以回家休息。但是,在外地住院就不同了,一切事情都要由你一个人去做。这倒没什么,关键是吃住不习惯。首先是饭菜就没有在家做的合适可口;一个病房住着几个病人,也不方便。病床硬邦邦的,比不了家里的床铺舒适。陪护病人的“床”就更惨了! 此“床”是可折叠两用的,它又窄又硬,睡觉时还老往下面掉,第一天我就掉下来三次。大概在半夜的时候,我睡地正香,突然就从“床”上掉了下来,父亲听到了动静,把身子探起来,冲我小声问,有没有摔着?摔疼了吧?我爬起来说没事没事。 这次陪护父亲,真正让我体会到了浓浓的父子之情。记得我年轻的时候感觉和父亲的关系比较紧张,好像不敢和他亲近,这可能与父亲严格管教有关。随着年龄的增长,平时和父亲说话,大多也是表面上的客套话,没有深层次的沟通和了解。直到现在,我才感觉到与父亲突然地近了——给父亲洗脸洗脚,穿衣穿鞋,递水递饭;把父亲搀扶到轮椅上,推着去厕所,帮他擦屁股……虽然做这些事情不太习惯,但却乐此不疲。 当第三次返回医院的时候,我发现,父亲的脚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治疗后,已经明显地好转了,靠近母趾外侧溃烂的皮肤,也开始发红了,有了新肉长出的迹象。父亲的精神状态也一天天地好起来。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母亲。母亲听后非常高兴。下午的时候,父亲说,今天的阳光真好,你把我推到窗子前,我要晒一晒太阳。 此时已是初冬季节。从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鲜活而强烈,分外地让人温暖。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远处一排白杨树矗立在院子的最南端。白杨树一副高大威猛的样子,好像站岗的哨兵。只是树上的叶子大部分已经凋谢了,剩下来的,已经变得枯黄衰败。在中间的一棵树上,我忽然发现一个鸟巢突兀地筑在顶端的枝杈上。鸟巢被凛冽的寒风吹得左右摆动,显得十分孤独和凄凉。很显然,这是一个空鸟巢,而住在里面的鸟儿,也早已不知了去向。 望着这个空鸟巢,我能想象得到它昔日的繁忙景象。鸟儿先是一棵一棵地叼来树枝和干草筑窝,然后产卵,孵化,等到雏鸟破壳,一个个鲜活的小生命诞生了!其实这个时候才是鸟妈妈和鸟爸爸最辛苦的时候。它们来回穿梭在鸟巢与野外之间,为自己嗷嗷待哺的孩子寻找吃食,找到了,就嘴对嘴地喂它们的孩子……想到这些,我突然地泪如泉涌! 我曾经就是那个嗷嗷待哺的小鸟! 我转过身,蹲下来,一把搂紧了父亲……我真的庆幸,在我快要六十岁的时候,我还有父亲,还能为他做一些事情,这真是上苍给予我的恩赐!<ref>[http://www.360doc.com/userhome.aspx?userid=70840274 个人图书馆网]</ref> ==作者简介== 路宁,本名张鲁宁,一九六二年生,[[山东]]省邹城市人,燕京啤酒山东公司职员。 ==参考资料== {{Reflist}} [[Category:820 中国文學總論]] [[Category:825 中國散文論;語體文論;新文學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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