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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拳慈母心(孙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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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lass="wikitable" style="float:right; margin: -10px 0px 10px 20px; text-align:left" |<center>'''拳拳慈母心'''<br><img src="https://images.pexels.com/photos/2086622/pexels-photo-2086622.jpeg?auto=compress&cs=tinysrgb&w=1600" width="280"></center><small>[https://www.pexels.com/zh-cn/ 圖片來自免费素材图片网]</small> |} '''《拳拳慈母心》'''是[[中国]]当代作家孙黎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拳拳慈母心=== “如果我不住这儿,是不是你中午就在单位吃饭,不用这么来回跑?”生活不能自理的母亲轮到我家住了个把月的时间,这句话却问了我七八回了。 实话说,单位离家足有十五六里地远,掰指一数,要经过六个[[交通岗]],礼让十一条斑马线,途径一所重点中学,堵车是常有的事儿,而午休只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没有特殊情况还真是不曾回家过。 但母亲来了,什么都不是问题。早起准备好一切,中午风一样地赶回家,油盐酱醋一顿张罗。饭菜端到桌前,再替母亲系好吃饭围兜,坐于身边,不时地往母亲碗里夹着菜,真希望体重才七十八斤的母亲能多吃一点,哪怕只长几两肉也好。于我而言,能这般与母亲相守相陪已经算是很幸福的一件事了。 一日, 刚煮的汤圆太烫,我凑近吹一吹,再吹一吹,然后送到母亲嘴边,大病之后再也无法拿起筷子吃饭的母亲,颤颤地想用调羹接住,嘴里又不住地念叨着:“每天就伺候孩子一样,看最近把你累瘦的,要是我不来你中午就不用往家跑了,老天爷咋不早些把我收了去!”眼里既是疼爱又是自责。 “妈你说啥呢!我们小的时候你不也这样把我们一个个伺候大的吗?别再瞎寻思了,我单位离家很近的,就算你不来,我每天中午也是要回家吃饭的。喏,就在这排楼后面,不信的话,等哪天推着你去看看。”我胡乱指着身后楼房,说得既心虚又[[信誓旦旦]]。因为我知道,已经九十多岁的母亲在山沟里生活了大半辈子,无论说哪儿,她都不会知道哪是哪的,况且母亲永远不会向我提任何她认为是“麻烦”我的要求。 这不,母亲已经开口拒绝,“还是不看了,得转多少弯才能转下楼去!你每天上下班都要转来转去的,得费多长时间才能转完哪!以后别再穿高跟鞋了,我坐在家心里总放不下,看你风风火火地,就怕你走哪个台阶磕了碰了的。”难怪母亲在我临出门前穿鞋的时候,总会说上一句,“这双鞋好,稳当。”或者一句“又穿那么高的跟,走路多费劲”。原来我每天“踏踏踏”上下楼的脚步声,每一声都踏在母亲的心尖上,那颗心时时刻刻在盼着我平安啊! 母亲总习惯把楼梯拐角叫做转弯,我住的四楼在她的眼里简直高得不得了,用她的话来说,比村里胡泉家那棵养了四十多年,全村最高的老梧桐树还要高。 说到村里,我不自主地看了母亲一眼,心里一阵紧张。因为二哥一直住在村里,但二哥已经离世半年的事儿,至今都瞒了母亲,就怕她知道了悲痛。记得[[杨绛]]老先生说过,老人的眼睛都是干枯的,只会心上流泪。如果母亲知道她的儿已离开人世,母亲的心也会天天流泪的!我们只能告诉母亲,二哥病好后已经出国打工去了。 现在见母亲这一愣神儿,我真的很怕,脑子里飞快地想着如何应对母亲可能会问的问题。 “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愿呆在村里,六七十岁的在村里都算是年轻的,”母亲话一出口,我心里暗自长舒了一口气,只听她接着说道:“你宝山婆婆、顺子婶,还有你[[书斋]]大爷都去敬老院了,”我打断,问母亲:“听谁说的?” “我在村里住的时候人家就去了,有一次你顺子婶实在是想家了,就让她儿送回村一趟看看,你顺子婶还让我也去呢,说那里老人很多,在一起开开心心的,每顿饭就像吃饭店一样,有专门人端盘端碗地伺候着,一年才交一千块钱,用国家给我们的养老钱就够了。” “又开始瞎想了吧?她和你不一样的,他们孩子少,照顾不过来,去敬老院那是不得已的法子。而你有七个呢,这家住够了就到另一家去住,多方便,哪里还用去什么敬老院呀?” “你们一个个都要上班,哪有时间,就你大姐退休了在家,可她还要照顾小睿呢,” 小睿是大姐的孙子,每天都由大姐照顾,原来这些事情母亲早就急在心里,怪不得上次在大姐家住的时候,母亲嘴角总是生泡! “过几天我就去你顺子婶他们住的那家敬老院,听说那地方隔你三哥家就几步远,我去那里住着,等你三哥哪天有时间了,让他拉着我去北京看看你二哥,现在心里头就想你二哥。” 此时,母亲的眼眸,凝着深不见底的思忧,我的心里“倏”地有一股热乎乎的东西往上涌。 只是我不知道母亲脑海里记住的为什么会是“北京”这个地方,或许在她的心里,还久藏着二哥他们小时候在院子里蹦蹦跳跳地唱“我爱北京天安门”的画面吧,或在母亲的内心深处,北京就和她所有的亲人一样,都是值得去付出和钟爱一生的吧?! “[[北京]]远吗?”母亲盯着我的眼睛问。 我点点头,努力使自己看上去很平静,说:“隔着好几千里地呢,”可话一出口,忽然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点飘,鼻子一酸,心里那股热乎乎上涌的东西已在眼里打转,慌忙低下头假装吃饭。 “唉!那就不能去看他了,过年的时候总该能回来的吧,囡,现在是几月份了?你说当初你二哥病得那么厉害,怎么说治好就治好了?年轻的时候都没出去打工,这老了老了咋想出去了,这几天心里净想他。” 我连忙起身去客厅假装倒水,泪早已经不听话地夺眶而出,偷偷抹了又抹,嘴里含糊着给母亲回话,“打工都要签合同,连我都是签了[[合同]]的,只是二哥去的地方很远,要三年五年的才能回家一次。二哥身体一向很好,上次是重感冒,你去医院看他时正是最严重的时候,咳嗽得厉害。” 其实,当时二哥已是肺癌晚期,被蒙在鼓里的只有母亲和二哥。在医院里我曾几次试探着二哥,说要带老妈过来看看他,可一向孝顺的二哥说啥也不同意:“又不是什么大病,哪有老的来看小的的道理?我不能让妈看见我这副病怏怏的样子,她会难受的,等我一好利索就马上去看妈吧!” 可眼看着一天天快速瘦下去的二哥,怕留下终生遗憾,大姐没经二哥同意[[擅自]]带母亲去了医院。这一意外相见,二哥情绪异常激动,一时间憋得喘不过气来,母亲慌乱中颤巍巍地过去轻抚着二哥的后背,早已泪流满面了。 我心里明白得很,这一幕将是母亲想念二哥的最后一个片段,即便忆起来是一段难过,也不愿封存。不到八十斤的母亲,今后将如何承受念子想子又不见子的折磨啊! 等我重新再坐回饭桌,看见母亲碗里的汤圆剩着一个。 “囡,你走时把[[阳台]]上晾干的衣服收给我,闲着没事叠叠。看你每天忙里忙外的,我干着急也帮不上忙,真成个累赘了,”母亲就怕拖累子女,总是心不安。 “妈,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就真生气啦!” “不能总给你们添负担,我都想好了,就去你顺子婶那家敬老院,你们谁也不用掏钱,我自己拿,多亏国家政策好。” 听着母亲的话,我顿觉酸楚,没敢反驳母亲[[敬老院]]的费用标准,否则,那颗已被安排妥当、不想给子女增加一丁点儿麻烦和负担的心将安放何处?! 母亲把一生时光都交给了这个家,生儿育女,不言辛酸苦累,耗尽了身体所有的健康。现在她觉得再也不能为这个家为儿女们贡献什么了,自己成了废物,成了这个家的拖累,她就想和这个家脱离开来,独自承受!母亲的心哪,到底要付出到何时才是个尽头啊! <ref>[http://www.360doc.com/userhome/71096453 个人图书馆网]</ref> ==作者简介== 孙黎,女,山东文登人,1968年生。 ==参考资料== {{Reflist}} [[Category:820 中国文學總論]] [[Category:825 中國散文論;語體文論;新文學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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