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主選單
求真百科
搜尋
檢視 鸡王(胡义群) 的原始碼
←
鸡王(胡义群)
由於下列原因,您沒有權限進行 編輯此頁面 的動作:
您請求的操作只有這個群組的使用者能使用:
用戶
您可以檢視並複製此頁面的原始碼。
{| class="wikitable" style="float:right; margin: -10px 0px 10px 20px; text-align:left" |<center>'''鸡王'''<br><img src="https://images.pexels.com/photos/1333840/pexels-photo-1333840.jpeg?auto=compress&cs=tinysrgb&w=600&lazy=load" width="280"></center><small>[http://uuhy.com/html/22946.html 圖片來自免费素材网]</small> |} '''《鸡王》'''是[[中国]]当代作家胡义群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鸡王=== 崛 起 那年[[夏天]],治安点在院子沙地上围起一块凉棚,50只小鸡就在这里安了家。一堆彩色绒球滚来滚去,叽叽叽叽地叫呀唱呀。 一场大雨过后,积水压塌了黑布凉棚,正好院子里有一个闲置的大铁笼,小鸡连夜转移到了这里。环境改善待遇提高,小鸡迅速长大(此时鸡群还有30多只,雌雄各半),小[[公鸡]]们日夜打斗,一只花公鸡脱颖而出,荣登鸡王宝座。 鸡王真漂亮:金黄色的嘴和爪,高大的冠,挺且直,一身火红的毛,脖子和背腹是黄毛,闪着炫目金光,翅尖和尾羽是黑色,能变幻出绿、紫等光泽,好似它的防伪标签。它在[[太阳]]下悠闲踱步,挺胸抬头,像骄傲的大将军检阅三军。它总是不慌不忙也不大惊小怪。抓一把玉米撒进笼子,群鸡疯子一样扑上去,公鸡母鸡全没了风度,如热油锅里倒进一勺凉水,吱吱嘎嘎。唯有鸡王,先侧头看我一眼,才大踏步走进鸡群,“啪啪”两下教训过几只厚颜无耻的公鸡后,才低头啄食。没有公鸡敢向它挑衅。 我曾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多次潜进鸡笼,把栖息在架子上的鸡挨个儿抚摸。它们显示出了各自不同的性格,有的很温顺很配合,有的咯咯咯咯轻声叫,很滑稽,有的四处躲闪使劲朝别的鸡肚皮底下钻,有的还想反抗,胆敢叨我,有的大惊失色掉下架子。唯有鸡王继续酣睡,偶尔跺一跺脚,甩一甩头。终于明白为什么是它能当鸡王,在所有的三十几只鸡里,只有它最重,抱在手里沉甸甸的,明显比别的鸡重很多,最弱的母鸡抱在手里就像一把麦草。在鸡王争霸赛中,它的体重给它无穷的力量,成为其它公鸡翻不过去的大山。 胜负已定,中秋已近,败下阵的公鸡们一只一只成为盘中美餐,鸡王凭借美貌和武功成为了幸运儿,平安度过了高危期,卧榻之侧酣睡的都是它的最爱,开始了它坎坷传奇的一生。 有一只白公鸡,在一大堆彩色鸡群里很扎眼,浑身雪白不带一丝杂毛。点长指定留下它,享受和鸡王同等待遇,一天早上它趴在某处一动不动,过去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它的脊背被啃下一大块,露出白骨,奄奄一息,只有补上一刀送它上路。看那恐怖的伤口,谁也不敢吃肉,只能挖坑埋了。呜呼哀哉。 鸡舍又搬了一次家,损失不小。 为答谢搭鸡棚的电焊工,抓了两只母鸡给它们。此时只剩鸡王一只公鸡,小母鸡们已经开始产蛋,虽有一万个舍不得却没有更好的法子。乔迁新居的第二天就发现少了三只母鸡,作为后墙的石棉瓦被偷鸡贼掰掉一半,掏走了熟睡中的母鸡,其中就有那只最粘人的小黄鸡。它的嘴爪是淡淡的粉色,毛也是很淡的黄色和粉色。每次喂食的时候它都要凑得很近,吃完了也不走开,歪着头看我,害我于心不忍,只好再给它一把玉米、麦子或大米。次数多了,它一见我就跑过来,会认人呢。有时候它一边啄食我一边摸它,它不躲也不叫,别的鸡看见了跑过来抢食,我就把它抱在怀里,让它在我的手心里叨着吃。安静乖巧的小母鸡咋就没了呢? 此时的鸡群进入了黄金期,每天都能收获七八个鸡蛋,每天早上“咯哒咯哒咯咯哒”的叫声能持续到中午,鸡窝旁边的树林里有的是青草和昆虫,鸡王欢快的跑来跑去,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传说[[黄鼠狼]]最怕鹅,只要踩上鹅粪,脚爪就会溃烂而死。治安点入乡随俗,在鸡群里养了一只白鹅。白鹅吃食很奇怪,每吃几口饭就要去吃泥巴,再去喝水,再转过圈来吃饭。每天一大盆麸子和菜叶拌好,端进鸡窝,鸡群嘎嘎叫着猛扑上去,全没有温良恭俭让的风度。白鹅插不进嘴,气的昂昂叫,急了就伸长大扁嘴叨鸡,母鸡就像触电一样突然跳起,白鹅立即伸进嘴去猛吃几口。有一次它一口叨下去含住了鸡王的头,大扁嘴好像要把鸡王的大脑袋整个儿吞下去,鸡王却没有任何反应,还在不紧不慢继续啄食,倒是大鹅给吓坏了,躲在一边昂昂叫。鸡王就是鸡王。佩服! 噩运再次降临。 我在路边沟里发现两个编织袋,鼓鼓囊囊不知装的什么,就拖上来一个半袋的看看,像麸子又像棉籽壳。治安点的人说:“是猪饲料。猪能吃鸡也能吃。”结果鸡吃过全躺下了,点上人立即请来兽医,又打针又喂药,还是死了几只母鸡,包括白鹅。原来那两袋饲料拌了剧毒农药,是农民洒在地里药蝼蛄的,没用完不要了,结果被我拖回来惹出事。鸡王顽强的挺了过来,暴瘦两圈,尾巴上的毛都掉了。 中兴 下雪了,一场大过一场。 挨过了恓惶的冬天,残余的鸡又恢复了青春活力,产蛋量逐日增多。有三只母鸡白天黑夜趴在窝里不出来。治安点的人高兴地说:“要抱窝了,太好了,不用买小鸡,有老鸡带着长得更好。”安排了三个产房,三只抱窝鸡各居其一。可笑的是这三只鸡非要挤在一个窝里孵蛋,更可笑的是别的母鸡下蛋也要挤一起,结果新下的蛋和要孵的蛋混在一起,越来越多。有一天治安点的人心血来潮跑去查看,三只母鸡肚皮下一大堆鸡蛋,只有从上面捡了二十几个拿回去敲开,大部分都不能吃了,有的小鸡都成形,只有拿去喂狗。几天后,小鸡一只接一只出壳了,一天一只,可是三只母鸡谁也不认,都把它当做对方的小鸡,乱叨。有的被叨瞎了眼,有的撕掉一块头皮,更惨的是一只小鸡头都没了,躺在地上爪子一伸一伸还在挣扎。经过紧急抢救,还留下五只小鸡,三只母鸡共同抚育,最终长成两只,一公一母。母鸡全身雪白如一团棉花,奇怪,鸡群里没有一只白毛鸡,它从哪儿来的?公鸡一身红毛,只有尾羽和翅尖是黑的,没有继承鸡王的黄金羽毛。两只小鸡迅速长大,鸡王顺理成章地把白母鸡圈了进来,小公鸡凄凄哀哀游走在鸡群外围,既不敢靠近也不舍得走远,整日大惊小怪神经过敏,个头比鸡王小一圈,全没有它父亲的高大威猛漂亮稳重。 青纱帐起的时候又开始丢鸡,即使拴一只黄狗在鸡圈旁也无济于事,到来年春季只剩下一黄一白两只母鸡,黄母鸡开始趴窝孵蛋,白鸡受到刺激也跟着孵蛋,一黄一白两只鸡挤在一起甚是滑稽。一天早上只有小公鸡和白母鸡在树林里游荡,不见了鸡王和黄鸡,恐怖的阴影笼罩在每个人头上,快到中午的时候才偶然发现鸡王在鸡棚顶上卧着,怎么唤也不下来,就找来梯子准备爬上去看看,鸡王忽然嘎嘎叫着一飞而起,冲进了树林。看它安然无恙,治安点的人喜极而泣。不到半个月,白母鸡也没有了,鸡王再次趴在鸡棚顶上,可见夜里它受到了多大惊吓,竟然冲破牢笼直接飞上房顶。鸡王和它的儿子彻底成了光棍。两只公鸡既相依为命又相互敌视过了一年。白母鸡失踪没几天,我在鸡窝的石棉瓦后面发现了两只母鸡的残骸,黄鸡只剩鸡架,白鸡被啃去一半,令人毛骨悚然,却也摸不着头绪,不知道是什么动物咬的。 又一年夏天,治安点买了一百只半大小鸡,鸡窝里又恢复了生机。断断续续几天大雨让小鸡们损失不小,它们飞不到架子上,只能趴在泥水地上,死小鸡在脚下踩来踩去。治安点紧急开放鸡窝,让小鸡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这一窝大部分是肉鸡,生长迅速。肉鸡又憨又傻,随便抓不知躲,拼命吃不知饱,半大个子看不出公母。鸡王很有风度不欺负小鸡,凄惶了两年的小公鸡却长了精神,使劲追着憨鸡打,憨鸡不会打架也不知躲闪,除了嘎嘎傻叫就只知道埋头猛吃,叨疼受不了了才闪到一边,缓一缓又冲上去吃。 憨鸡长得快丢的也快,一百只鸡两个月下来就剩五十只,迅速引进白鹅看家也不顶事。治安点人又急又气,开始提前吃鸡,和偷鸡贼抢着吃,中秋未到,只剩下五只母鸡(土鸡),它们能存活的原因一是警惕性高,跑得快抓不住。二是用最快的速度长出了翅膀,早早就可以飞到架子上休息。这一窝鸡就像一阵风,来得快去得也快。好在鸡王很满意,每天早上又可以听到它嘹亮的打鸣声,带着亲爱的小母鸡在树林里休闲娱乐,欢快地奔跑。 偷鸡贼抓到了!!!是治安点养的最小的那只黄狗。 治安点养着三只狗:一只大金毛,拴着的,定点放开跑跑。一只小板凳大的黄狗,常年栓着极少放开。还有一只最小的黄狗,比猫大一点,不拴,自由活动。那天发现少了鸡,治安点人转着圈找,小黄狗还颠颠地跟着,回来时不见了,又去树林里找,在草丛里发现小狗正在啃食那只[[母鸡]]。点上人气得浑身发抖,把小狗抓回去一顿爆揍,冷静下来细细回想养鸡的全部过程,终于恍然大悟,莫名其妙丢失的鸡原来都被这只狗偷吃了,难怪栓在鸡窝旁边的狗从不叫唤。从此小黄狗失去自由,终身与铁链相伴,每天只有一个馒头,饿到受不了就吃自己屙的屎。恶心,不说它。 末路 消除了隐患,所有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然而“祸兮福之所倚”,首先大白鹅没了。每天早上,鸡王带领爱妻奔向树林的时候,白鹅在窝里急的昂昂叫团团转,多少次奋力跳出鸡窝高高的门槛,去追寻鸡王的足迹,晚上它却跳不回鸡窝,等治安点的人合力把它抓回鸡窝。如此几次,鹅就不见了,后来我在过公路的桥下发现了一个鹅头。 不久后的一天,鸡王又不见了。很快在储油罐的底座上发现了它,惨状让我们大吃一惊:鸡毛凌乱,满脸的血疙瘩,嘴下的肉垂撕裂一块,还瞎了一只眼睛。见到我们鸡王惊恐不安,发出低沉的咯咯声,到处找地方躲藏。等见到小公鸡,一切都明白了,小公鸡也是一脸的血块,唯有两只[[眼睛]]炯炯有神。憋屈了几年的小公鸡向鸡王发起了挑战,并且彻底打败了鸡王,独霸所有母鸡。可以想象到战斗的惨烈程度。 鸡王度日如年,连鸡窝都不敢进,每天的头等大事就是找地方躲藏,单独给它的[[大米]][[馒头]]也不去吃。不论多远,小公鸡一旦发现鸡王的身影,就奓着毛飞奔追过去,鸡王拼命逃跑。大度的鸡王以前还允许小公鸡跟在两三米远,现在小公鸡得势就不允许鸡王的存在,鸡王不复存在,沦为老公鸡了。 老公鸡的一生,见惯了生与死的离别,见惯了春去秋来的更替。我们猜中了故事的开头,却没有猜中故事的结尾。 一声叹息之后,治安点的人将剩余的鸡分了分,装上车带回家,从此不再养鸡。如今鸡窝还在,只是塌了。<ref>[http://www.360doc.com/userhome/71096453 个人图书馆网]</ref> ==作者简介== 胡义群,1972年2月出生于[[江苏]]省沭阳县。 ==参考消息== {{Reflist}} [[Category:820 中国文學總論]] [[Category:825 中國散文論;語體文論;新文學論]]
此頁面使用了以下模板:
Template:Main other
(
檢視原始碼
)
Template:Reflist
(
檢視原始碼
)
模块:Check for unknown parameters
(
檢視原始碼
)
返回「
鸡王(胡义群)
」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