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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於 2018年12月14日 (五) 09:18 由 Lz123對話 | 貢獻 所做的修訂 (创建页面,内容为“王葆心,1867年,生于湖北罗田大河岸古楼冲的一户耕读之家;曾在武昌两湖书院深造;1912年,任革命实录馆总纂;1922年,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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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葆心,1867年,生於湖北羅田大河岸古樓沖的一戶耕讀之家;曾在武昌兩湖書院深造;1912年,任革命實錄館總纂;1922年,任武昌高等師範教授,時值湖北國學館成立,又應聘任館長;1928年,國立武漢大學成立,應聘為教授;1932年,任湖北省通志館籌備主任兼總纂;`1944年,在羅田病卒,時年77歲。   在這一目了然的簡歷中,看不到直接與官場相關的任何記載。他的第一個職務革命實錄館館長,也只是在一個保存資料的部門。雖然他也曾南下湖南、北上京城。但不管到哪裡,他都是一隻風箏,那根牽着他的線,就在武漢。   初識漢口   通常而言,一個成就卓著的人,都是有天賦的。王葆心也不例外。據傳說,他在童年時期,就喜聞前輩談論本地掌故,聽後心趨神往,銘記不忘。當他來到繁華的漢口鎮時,便對這個文藻流風的商埠吸引。這時的他,已讀了許多專記鄉土裡俗的書,卻很難找到記錄漢口民風習俗的書,當然也就會因為看不到有關漢口風情的書籍而感嘆。恰恰在此時,孝感人徐煥斗所寫的《漢口小志》輯印成書了。王葆心讀後,被其中一段資料所吸引:當年范白舫(范鍇)寫《漢口叢談》之時,曾與文友黃心庵「興往情來」,切磋琢磨,於是與黃心庵同時寫下   了《漢口漫志》。王葆心當即決定,我何不也就所見所聞,續寫一書,與《漢口小志》共傳,亦仿效「范黃並時之唱和」之雅興呢?因此,他開始著《續漢口叢談》。在撰寫這本書的過程中,王葆心從城市興衰、建制沿革、水火災異、地名掌故、園林建築,寺觀墓葬、名人軼事,風物傳聞,修志記載、詩文經石,甚至官場見聞都一一搜集羅列,並加以考證與研究。王葆心在這本書中,表達了自己一個很重要的觀點,他認為,漢陽的園亭,池館之盛,明末清初是最好的,因為當時的人們「承平雅尚」,不像自己生活的年代,人們只知道在車馬服食方面進行攀比。因此,他用較大的篇幅記錄了魯肅墓的修復經過,記錄了晴川閣、琴台的興廢始末及長春觀的修建年代,而且還詳細地記錄了漢口的誰園、怡園、白園、豫家園、藹園的建制、規模和景觀。特別是黃鶴樓被焚時的紀事詩,樓焚後建警鐘樓,於鐘樓後又建奧略樓的經過,資料尤其豐富,至今仍是我們研究地方史必須要借鑑的。   在這本書中,王葆心還通過洪山菜苔,講述了一則趣聞。清代,紅菜苔欲稱紅油菜。光緒年間,湖廣總督李澣章特別喜歡吃紅油菜。想把紅油菜引進到家鄉合肥去。可在合肥生長的紅油菜,卻遠不及武昌生長的。於是,李總督便命人挖掘洪山的土壤,整船整船地運往合肥。當時在武昌市民中便有這樣的傳聞:李總督刮湖北地皮走了。由上述記載可知,王葆心的這部書確實如他自己所願,成為一部有關武漢掌故的重要資料書。可這本書稿寫成後,曾一度散失了。待王葆心成名之後,其長子王夔強便進行收集整理,於1938年在漢口利華印務局刊印,交武昌益善書局發行。   《續漢口叢談》成為王葆心為漢口書寫資料掌故一書的開始,從這本書開始,王葆心的資料著作一發不可拾,除了《續漢口叢談》,又有了《再續漢口叢談》、《漢滸金石小記》、《天完志略》、《江漢獻征錄》、《湖北特徵長編》及合纂的《湖北文征》等100餘種。可謂洋洋大觀。   教學成就   王葆心與武漢的教育也很有緣分。清末,他就曾在漢陽晴川書院(今武漢三中校址)擔任過院長(山長)。也就在這個位置上,他於1903年以第三名考取舉人,赴禮部任職。民國初年,湖北教育界新舊兩派鬥爭激烈。舊派以前清舉貢及兩湖師範學堂和存古學堂的學生為主;新派以武昌高等師範學校、北京高等師範學校和北京大學的學生為主,兩派互相攻訐,各不相讓。教育當局無法應付這種局面,便慫恿當時湖北督軍肖耀南出錢創設「國學館」。   1923年,肖耀南正式在武昌設立「湖北國學館」,並聘請上年從京城回漢的王葆心為館長。此時的湖北國學館中,有內課生和外課生之分,內課生又分預科和本科。預科兩年畢業,本科三年畢業;本科則分經、史、理、文四科;外課生被甄錄者,按月應課,以一年為限,次年另行甄錄。後人評價說,此國學館之辦法不倫不類,本不合學校編制系統,之所以如此設立,乃為苟且調停而已。不久之後,王葆心又受騁到國立武昌高等師範學校執教。1926年秋,國立武昌大學成立,由鄧演達、董必武、戴季陶、郭沫若、章伯鈞、李漢俊、周佛海等組成籌委會,王葆心被聘為國文教授。1928年,武漢大學成立,下設社會科學、理工、文學三個學院,王葆心又和蘇雪林、葉聖陶、馮沅君等人被聘為教授。王葆心的教學生涯不斷延續。在他的諸多著作中,就有在大學期間所著的教材。   他於1906年撰寫出版的《高等文學講義》,1907年3月即被「學部審定作為中學以上各種學堂參考書」。這本教材,除了「分科大學文科諸君多輾轉購求」用作教材之外,還有一些古文專家,如馬其昶、姚永朴、陳衍等,都對其書稱美有加,「咸深印可」。尤其是林紓,對這本書的評價甚高,稱其「近百年中無此作」。可以說,這本旨在為初學古文的學生提供切實可用的教科書,面世後頗受歡迎。   之後,王葆心又對原書作大幅度的「重訂補充」,將書由四冊六卷(其中三、四卷均分上、下卷)擴充為十冊二十卷,並將書名改為《古文辭通義》,作為《晦堂叢書》的一種。1916年8月再版發行。這本《古文辭通義》因而成為其文學研究的代表作之一。在以後的武漢大學任教時,這本書同樣作為武漢大學的教材。   方志大家   1932年,王葆心任湖北通志館籌備主任兼總纂。恰逢社會賢達屢次倡議修復黃鶴樓,並一致委託王葆心撰寫《重修武昌黃鶴樓募資啟》。該文3000言,音韻鏗鏘,對偶工整,起伏跌宕,大氣磅礴,各報紛紛轉載,一時掀起了空前的重建黃鶴樓熱。只是因洪災武漢損失重大,加上日寇也開始逐漸進逼,重修一事才擱置下來。   在肩負了重修《湖北通志》的重任後,王葆心廣搜博覽,研究全國志書達1400餘卷,將所載內容同有關歷史地理資料查對考證,辨抄襲、證謬誤、審體例、尋因革,找出其中融會貫通的脈絡、體例變革的原因和切實可行的經驗。然後,撰成《重修湖北通志條儀》一卷問世,作為當時修湖北志的方案。   這部條本,就是其50餘萬字的鴻篇巨著——《方志學發微》的第一卷。為什麼把重修湖北通志條本作為第一卷呢?那是因為王葆心在掌握的大量史料、資料的基礎上,發現宋元以來僅存不多的志書,也多有互相沿襲、缺少條理、難以貫通的弊病。因此,他撰寫出條儀,是在為湖北通志的撰寫進行指導。然後,他在充分研究的基礎上,最終用了15年時間,完成了「集方志學之大成」的《方志學發微》,全書共分七篇:取材篇、纂校篇、導源篇、派別篇、反變篇、賡讀篇、義例篇。   這部巨著成為「舊時代方志遺產的總結,新時代方志革新的先驅」,一經問世,便成為方志界的指導文獻。l984年湖北省地方志編纂委員會整理髮行了該書的前三篇,在「出版說明」中稱:「王氏此項研究是前此三四百年來史志學者所未曾做的工作」。   王葆心對重修《湖北通志》,可以說是竭盡全力。1934至1936年間,日本侵略軍進逼華北,平津危急。此時,湖北通志的編修也正在緊鑼密鼓地進行。為搶修《湖北通志》所需材料,王葆心兩次北上,在北平圖書館的楚學精舍中查閱資料。據說,曾經有一個陳姓浠水人到楚學精舍來拜訪王葆心,套過近乎之後,委婉勸說王葆心出關,去偽滿政權任職,並許以利祿。王葆心當即起身呵斥其出賣民族利益,投敵求榮的可恥行徑。陳某被呵斥,只得羞愧而去。而王葆心卻因憤怒而一度昏厥,幸有助手施救,才緩緩甦醒。事後查明,陳某實為日偽政府的機要秘書!第二次在北平選抄材料時,「七·七事變」發生,北平淪陷。王葆心乃攜帶手抄稿,備歷艱辛,間道返漢。   王葆心一生著書立說,涉及研究領域頗為廣泛,但其晚年,在方志學的研究上致力尤勤,其遺著達170餘種。除已刊的《虞初文志》、《明季江淮七十二寨紀事》、《再續漢口叢談》,未刊者有《方志學發微》、《增補修志通則》、《採訪志書條例》、《天完志略》、《江漢獻征錄》、《湖北特徵長編》及合纂的《湖北文征》等100餘種。   史志不分家。王葆心對中國史學的貢獻也有目共睹。中國第一部革命史《湖北革命實錄》,就是他修纂的。在修纂這部革命史時,他在史學方面提出了一個偉大的思想:即摒棄了「以君主一人為體,統領歷史」的陳腐觀念,提出了以「一大群人活動」為中心,「以民人全體為本紀之主體」、「以民權代君權」的修纂理論,主張「革命史應為生人立傳」。還認為「政治既有更張,文籍隨世遞交」,即使被立傳的人「日後之自改各有隆污,而其過去之陳跡初無改變。」這些是他   對歷史編纂學的卓越貢獻,時至今日仍有積極的意義。   抗戰爆發後,日軍迫近武漢,王葆心毅然辭職,攜書6萬餘卷回到故鄉羅田,任羅田縣誌館館長,1944年,為進一步了解宋朝末季楚東義民-保鄉用兵之地理形勢,抱病前往天堂寨實地考察。因過度勞累,歸家半月,竟不起,時年77歲。   王葆心去世後,有人在羅田王葆心墓,寫下《謁王葆心墓》,詩文如下:一抔黃土草萋萋,碑壁寒傖香火稀。誰知墓中安睡者,竟是楚寶國君師。筆者曾經為祭奠這位史志學大學,專程前往羅田,拜祭了王葆心之墓,並在那已經破敗不堪的故居前徘徊,期望羅田縣政府應該拿出一筆錢來,精心修繕這棟已經蒼老的古屋,因為這是羅田的驕傲,這是羅田的文化,這也是羅田是否尊重文化及大師的試金石。   1957年,湖北省人民政府為「嘉其學行」,重修王葆心墓。國家副主席董必武親筆題下了「楚國以為寶,今人失所師」二語,以表墓門,湖北省文史研究館為其撰文立碑紀念。   除了董必武評價的「楚國以為寶,今人失所師」之外,張春霆稱王葆心是「集方志學之大成」的學者;聞惕生稱其作品為「舊時代方志遺產的總結,新時代方志革新的萌芽」;國民政府(重慶)在1944年如是評價王葆心:鄂耆儒王葆心,性行純篤,學術淵深。早年從事著述,即同情革命,激發民族思想。民國後,屢經患難,艱貞自矢,志節然。其掌教近三十年,著書達數百卷,實足矜式士林,有功來學。茲聞溘逝,悼惜良深,應予褒揚,並將生平事跡存備宣付國史館,用示政府彰聞耆賢之至意。   1957年,湖北省人民政府為「嘉其學行」,重修王葆心墓塋時,董必武又以舊聯題寫墓門,以為旌表。並多次指示湖北有關方面搜集、保存、整理和出版其遺著。也正是在董必武的保護下,其大量珍貴著作的手稿,幾經輾轉,最後被湖北省博物館珍藏。1959年年夏,董必武在湖北省談地方志並強調各縣都要修縣誌。20世紀二三十年代,王葆心曾與甘鵬雲、傅岳棻、盧木齋、張國淦等耆宿動議編修《湖北文征》,進行地方文化資料的收集整理工作,後因抗日戰爭而中斷。也是在董必武的倡議下,終於啟動《湖北文征》的工作,於1964年由湖北省文史館完成編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