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巴金故居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成都巴金故居,巴金在成都的故居。
基本信息
中文名稱: | 成都巴金故居 | 又名: | 李家院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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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積: | 3000平方米 | 建築風格: | 川西明清風格 |
地理位置: | 四川省成都正通順街98號 | 目前狀況: | 於1971年拆除 |
故居簡介
著名文學巨匠、人民作家巴金(1904-2005)的故居在四川成都北門內的正通順街98號,這原本是一座川西明清風格的大宅院,又稱李家院子。1904年巴金出生在這裡。除有兩年隨父親去廣元縣外,巴金在這裡居住到十九歲,在此度過了他的少年和青年時代。1923年春天,巴金離開這裡去南京讀書。故居原為五進三重堂磚木平房建築,有大廳、堂屋、桂堂和院牆,在桂堂天井裡有兩株桂樹,在兩株桂樹當中就是故居的中線,大門就在中線的東邊,院牆由青磚砌成,從南到北總長約八十公尺。
宅院大門為木結構門樓式建築,堂口吊簾多用木雕透窗。大門飾有銅鎖環,二門飾有潑金瀝粉線條的左右門神,門柱兩邊嵌有一對石鼓、石獅雕飾的門砌,磚飾八字粉牆左右排開,很有氣勢。木結構部分多用黑色土漆,大門緊閉,看不透裡面,感覺庭院深深,被當時的成都人羨稱為「黑漆門洞兒」。院落雖顯陳舊,但院門的規模和裝飾代表着主人當時的身份、地位和氣質[1]。
宅院後門就開在東珠市街。所謂「珠市」原為「豬市」,因嫌其名顯髒不雅,巴金祖父李浣雲遂慷慨出資,年年建房,於是逐漸形成了街道。又因西頭有一條珠寶街,這裡也就改稱為珠市街了。可見巴金家對這條街是有過深深淵源和歷史功德的。
曾經正通順街上有一段高高的院牆,院牆厚厚的,是由薄薄的青磚空心夾層砌就。牆頭生長着稀疏的小草,院內就是巴金的故居。解放後這所院子成為成都軍區戰旗歌舞團駐地的一部分,宅院裡住進了部隊文工團,能時常看見一些標緻的人兒進進出出。隔着高牆,耳畔常常會飄來悅耳動聽的簫瑟之聲。可高牆裡不是誰都可以隨便進出的,多少帶有幾分神秘。遠遠的站着翹首朝里望,氣派的青瓦房頂,精緻美麗的屋脊,比屋脊更高的大樹,襯着翼然欲飛的檐角。那高劵歇山式的風火牆頭上,張放着巨大的灼灼牡丹,富麗堂皇,永不凋謝。這銀白色的牡丹花為凸塑立面泥雕,冬去春來,它一直固守着富貴、安康和吉祥。
巴金故居的旁邊,有一口非常特別的水井——雙眼井。這口井比普通的井要大出許多,其深八米,井壁內徑三米。雙眼井早年原是這裡一座新開寺寺廟內之古井,後寺廟拆毀,桑海變故,如今就演變在這街沿邊上了。雙眼井何時修建已經無從考證,據專家根據其形制的推斷,雙眼井應該為宋代所建,距今亦有一千年歷史了。這井上蓋着一塊厚實的紅沙石石板,石板上雕鑿有兩個圓洞,這便是井口,黑洞洞的象兩隻眼睛。在此,你會感嘆這雙眼井的名字取得多麼的準確、精當而又十分形象[2]。1987年10月巴金第五次回到成都尋訪故居時,一看到這個雙眼井就激動地說"只要看到雙眼井,我就能找到兒時的足跡"[3]。
巴老曾在此度過了他的少年和青年時代,他的多部作品裡都有他故居的影子。這座封建大家庭的「故居」潤育了他的感情,萌發了他的愛和恨,成為他展現這場爭自由、反封建鬥爭的舞台。
故居模型
遺憾的是,巴金故居沒能完整地保存下來,於1971年拆除。原戰旗文工團團長張耀棠多年致力於巴金故居研究,寫出了《巴金故居考實》並繪製成圖,余立據此精心製作了「袖珍老屋」,交巴金文學院永久珍藏。2004年11月25日,「巴金故居模型剪彩儀式暨第八屆巴金文學院文學獎頒獎大會」也在龍泉驛巴金文學院舉行。現場舉行了巴金故居模型正式展出剪彩儀式,年近90的省作協主席馬識途等剪彩。之後,人們參觀了藝術家余立創作的巴金故居模型[4]。
故居復原模型製作者、當年的世界航模冠軍余立介紹道,模型是按照巴老故居原貌1/25的規模復原的,為此,余立和他的學生足足用了2個多月時間,加班加點完成。從這「微雕老屋」看,宅院原為五進三重堂,寬41米,深77.5米,面積3000平方米,巴金在《我的老家》里寫道:「把《激流》里的住房同《憩園》里的花園拼在一起,就是我的老家。」站在巴金的「家」前,映入眼帘的是大門外紅底黑字木對聯「國恩家慶 人壽豐年」。而前院、大廳、中院、堂屋、桂堂、後院等物件栩栩如生,屋頂上的每塊瓦片層層疊疊有仿真感,房屋門前的藍花白底花盆、窗花、雕花均很精緻,後花園裡盛開的垂絲海棠、臘梅惟妙惟肖……「微雕老屋」的研究者和圖案提供者、原戰旗文工團團長張耀棠現場鞭指模型,為大家講解:「二進天井右側的這屋子,就是巴金住過的地方,當年,『鳴鳳』就是站在這窗外和巴金告別的。」「雙眼井裡,挑水的人把帶鈎鈎的扁擔都掉進去了。」
尋找巴金的文化足跡,百花潭公園裡的慧園一定要去。這是仿照巴金故居,參照《家》、《春》、《秋》里的描述,重修的一座川西民宅。公園是免費的。
巴金對故居的情感
「那十幾年的生活是一個多麼可怕的夢魘!我讀着線裝書,坐在禮教的監牢里,眼看着許多人在那裡面掙扎,受苦,沒有青春,沒有幸福,永遠做不必要的犧牲品,最後終於得着滅亡的命運。還不說我自己所身受到的痛苦!……那十幾年裡面我已經用眼淚埋葬了不少的屍首,那些都是不必要的犧牲者,完全是被陳腐的封建道德、傳統觀念和兩三個的一時的任性殺死的。我離開舊家庭,就像摔掉一個可怕的陰影,我沒有一點留戀。」
「傍晚,我靠着逐漸黯淡的最後的陽光的指引,走過十八年前的故居。這條街、這個建築物開始在我的眼前隱藏起來,像在躲避一個久別的舊友。但是它們的改變了的面貌於我還是十分親切。我認識它們,就像認識我自己。還是那樣寬的街,寬的房屋。巍峨的門牆代替了太平缸和石獅子,那一對常常做我們坐騎的背脊光滑的雄獅也不知逃進了哪座荒山。然而大門開着,照壁上『長宜子孫』四個字卻是原樣地嵌在那裡,似乎連顏色也不曾被風雨剝蝕。我望着那同樣的照壁,我被一種奇異的感情抓住了,我仿佛要在這裡看出過去的十九個年頭,不,我仿佛要在這裡尋找十八年前的遙遠的舊夢。」——1941年,在離開家鄉18年後,巴金重返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