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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元(1368年-1402年 [1]),是蒙古族在蒙古草原的政权。
1368年元惠宗出逃大都,迁都滦京,仍以“大元”为国号,因地处塞北,故称“北元”。 [2]此后北元几度南征都未能重占大都。
明朝虽承认其独立性,但否认其与元朝的继承性。
明人认为明兴代元,元运已终,明朝才是中国的正统王朝。因此明人称大元皇帝为“元君、元主”,称其国为“残元”、“故元”、“胡元”。 [3]
基本信息
中文名称 | 北元 | 政治体制 | 君主制 |
所属洲 | 亚洲 | 主要民族 | 蒙古人、色目人 |
官方语言 | 蒙古语 | 主要宗教 | 萨满教、藏传佛教 |
首 都 | 上都城、应昌城 | 主要城市 | 查干浩特、呼和浩特、哈拉和林 |
话题
发展
- 退守漠北
至正二十八年(1368年)七月,明将徐达等率军攻占大都,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北奔上都。除元惠宗坐镇蒙古故地以外,山西、甘肃的扩廓帖木儿;辽东的纳哈出;云南的把匝剌瓦尔密,都在各自的管辖之地策应着大元皇帝的军事行动。
至正二十八年(1368年)冬,元惠宗命大将扩廓帖木儿从山西出兵夺回大都,军行途中,明太祖命大将徐达袭击他的后方太原。元军回师救援,正中计谋,被明军袭破大营。折兵四万,仅率十八骑逃入甘肃。山西被明占据。至正二十九年(1369年)春夏,中书右丞相也速几次进攻通州,均被明军击退。明军乘势北进。惠宗从上都退往应昌,宗王庆生、平章鼎住被明军追及擒杀,一万将士被俘。 [4]上都陷落。蒙古贵族留恋故元,一直图谋恢复其在全国的统治,不断向明朝统治地区发动进攻,明朝对此深以为患。
至正二十九年(1369年)常遇春、李文忠攻占上都,惠宗北走应昌。同年,徐达和扩廓帖木儿大战沈儿峪,最终徐达大破扩廓帖木儿。扩廓帖木儿仅挟妻子数人奔和林。左副将军李文忠等率东路出居庸关,直克应昌,惠宗之孙买的里八刺及后妃、诸王、官吏等多人被俘,解往京师。时元惠宗已卒,太子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仅以数十骑败走和林,会合败于陕甘的扩廓帖木儿,在和林即皇帝位,称必力克图汗,年号宣光,以明年(1370年)为宣光元年。
宣光元年(1371年),明军十五万兵分三路,出击漠北。中路徐达出雁门趋和林,东路李文忠由居庸出应昌,西路冯胜由金兰趋甘肃。这一次明对元的战争,西路军胜利,中路军失败,东路军失败,整体以失败告终。明军在短时期内不敢再深入草原作战,北元则争取了喘息时间,双方在边境地区不断发生拉据式的冲突。此后,朱元璋吸取此役受挫的教训,采用尺进寸取,专事经营沿边地区的方针,向辽东和青海方向延伸,得地后随即设卫,避免孤军深入漠北,北元诸王将士相继归附。 [5]
宣光五年(1375年),扩廓帖木儿病死漠北。这一年纳哈出进攻辽东州城,屡被击败。
中原尽失
明朝在屡征元朝的同时,对主动投降和战争中被俘的大批北元贵族、官吏和军民,都给予优厚的待遇并予安置。明朝希望借此招引更多的北元人马。朱元璋曾封昭宗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之子孛儿只斤·脱古思帖木儿为崇礼侯,不久将他送还漠北,并几次遣使给昭宗送信,劝他及早归降。 [11]
宣光九年(1378年)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死去,庙号昭宗。其子孛儿只斤·脱古思帖木儿继任为北元皇帝,称乌萨哈尔汗,年号天元(一说天元不是年号,只是大元的误写)。继续与明朝对抗。明朝多次召降不成,于天元二年(1380年)派沐英率师出讨,战于亦集乃路,俘获其国公脱火赤、枢密知院爱足、平章完者不花等,其余众多降。据守云南的梁王把匝剌瓦尔密为元世祖忽必烈第五子忽哥赤的后裔,明兵取大都后与北元遥相呼应,执臣节如故,又两次杀害明廷的劝降使节。朱元璋遂决定用兵。
天元二年(1381年)七月,朱元璋命傅友德为征南将军,蓝玉、沐英为副将军,远征云南。明军在曲靖击败司徒平章达里麻所将领精兵十余万,俘二万,后直取昆明。梁王见大势已去带着妻、子一同投滇池自杀。与漠北蒙古贵族逐相呼应的这支力量被消灭了。蓝玉、沐英相继攻取大理等地,平定云南。 天元九年(1387年),朱元璋以冯胜为大将军,与傅友德、蓝玉等率兵二十万出征东北,与驻扎金山(吉林双辽县)一带的纳哈二十万元军对峙。明军步步为营,纳哈出深感不安。时明军派来了使者,劝他投降,不久纳哈出的部将全国公观童向明称臣。经过一番犹豫动摇,最后纳哈出投降了。
皇权旁落
天元十年(1388年)三月,蓝玉率师十五万北进。四月,到捕鱼儿海(今贝尔湖),距离脱古思帖木儿营地不过百余里路程。脱古思帖木儿以为明军与纳哈出作战不久,粮草匮乏,不会深入北方再战,没有作迎敌的准备。而明军前锋奔袭他的大营之时,恰好风沙弥天,几十步外不见人。明朝兵马突然出现,脱古思帖木儿根本不能作有效的抵抗,太尉蛮子仓促上阵,很快战败被杀。脱古思帖木儿带着太子天保奴、知院捏怯来、丞相失烈门等数十人逃往和林方向,行至土剌河一带,为其部将也速迭儿所缢杀,捏怯来、失烈门南下,投降明朝。
这次的失败使黄金家族——忽必烈家族的大元政权丧失了在蒙古人中至高无上的中央汗国的地位,大多数蒙古部落宣布脱离它而独立。布里牙特·乌格齐于1402年杀元昭宗爱猷识理达腊的儿子尼古埒苏克齐汗孛儿只斤·额勒伯克。而后,布里牙特·乌格齐立尼古埒苏克齐汗之子孛儿只斤·坤帖木儿继位。 [6]
江山易主
1438年,卫拉特首领绰罗斯·脱欢杀大汗孛儿只斤·阿岱和阿鲁台称汗。[7]对于明朝皇帝来说,成吉思汗的黄金家族的元朝已经完结了,草原的这些新君主是一支没有显赫历史的民族,他们在帝国的历史上既不显赫也不重要,他们不可能如黄金家族那样具有无上的威望和号召力。那么,元对于明的威胁就应该自此结束了。
但卫拉特人并没有忘记他们继承的是蒙古帝国的汗位,虽然在表面上,他们把自己和其他蒙古人尤其是黄金家族的距离拉得很远,但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恢复蒙古帝国原来的疆域。明正统十四年(1449年)在土木堡之战中,打败明军,俘虏了朱祁镇。因不善围攻战,瓦剌大军无法攻陷大同和宣化,于是布里牙特·额森带着朱祁镇返回蒙古草原。[8] 三个月后,布里牙特·额森土重来,进军至北京西北郊,遭遇明朝名将于谦的抵抗。、1450年,布里牙特·额森决定释放明英宗,并于1453年与明议和,并宣布自己是明的属臣,这一行动表明他抛弃了大蒙古国的宗主权,把自己看成是一个独立的可汗。明景泰四年(1453年),布里牙特·额森杀死孛儿只斤·脱脱不花后僭称“大元天圣大可汗”,遭到黄金家族的不满和反抗。1455年,布里牙特·额森被暗杀。后来发几天内乱,卫拉特的实力严重的被削弱了。[9]
达延中兴
在卫拉特人实力削弱的时候,成吉思汗后裔们并未立即组织反攻,因为他们正在家族战争中互相残杀。
1467年,成吉思汗的第27代继承人孛儿只斤·满都鲁在讨伐他的侄孙和继承人博勒呼济农孛儿只斤·巴彦蒙克的一次战争中去世。而博勒呼济农(晋王)在他能够称汗之前的1470年也被暗杀。一度人丁兴旺的黄金家族中,仅剩下晋王之子孛儿只斤·巴图孟克。 满都海赛音可敦在1470年宣布孛儿只斤·巴图孟克继承蒙古大汗,尊号达延汗。满都海赛音可敦率领军队打败了卫拉特人,将他们彻底赶出了蒙古中东部地区。为达延汗日后的统治奠定了基础。 [10]
虽然达延汗的长期统治稳定了蒙古帝国汗位传承,但并没有克服蒙古民族的最大弱点—实行瓜分家族遗产的习惯法。当帝国的创建者死后,帝国便成了一种类似联邦式的家族国家,国内的各级首领,都是兄弟或堂兄弟,他们虽然承认察哈尔部的最高权力,但处于半独立状态。 [10]
内忧外患
1604年,孛儿只斤·林丹巴图尔继承汗位,接受黄教沙尔巴呼图克图的灌顶戒教,称库图克图汗。
1627年派兵收服右翼鄂尔多斯、喀喇沁、土默特等部,与喀尔喀部却图汗结为联盟,声威大振,所辖地域东起辽东,西至甘肃。但是,次年,朵颜兀良哈的苏布台、喀喇沁的达来台吉、土默特和布石图汗、额尔多斯的额仁沁济农以及永谢布、阿苏惕、阿巴嘎、喀尔喀等部联合组成大军十万,在土默特的召城一战中,消耗了库图克图汗精锐兵力四万余人,这使得库图克图汗的实力大为削弱,而他的敌人是综合了蒙古人的彪悍和汉人的谋略的后金大汗努尔哈赤和皇太极,这就注定有勇猛少计谋,统治着的已经衰微的蒙古帝国的他只能失败。 [11]
走向灭亡
爱新觉罗·努尔哈赤时期,科尔沁部、扎鲁特部便在联姻之下归附了后金。土默特、喀喇沁、兀良哈等部为了避免库图克图汗的报复,也投奔了后金。1625年,库图克图汗出兵嫩江,攻打科尔沁部。后金出兵援助科尔沁,库图克图汗退走。爱新觉罗·皇太极即位后,把库图克图汗做为主要的敌人。
1635年,爱新觉罗·多尔衮与爱新觉罗·岳托等领兵万人渡河,招降了库图克图汗剩下的部众,之后孛儿只斤·额尔孔果洛额哲献传国玉玺出降,整个漠南蒙古完全纳入了后金的版图,大蒙古国的汗位至此断绝,而蒙古帝国,也永远的消失了。[11]
政治
- 中央制度:孛儿只斤·巴图孟克延用成吉思汗时代的济农、诺颜。济农是大汗的助手,其职责是秉承大汗旨意管辖蒙古右翼政务。孛儿只斤·林丹巴图尔即位后,面临汗权衰落、各自为政的局面,着手强化中央集权。
- 分封制度:孛儿只斤·巴图孟克分封诸子,建左右两翼六个万户
- 行省制度:
- 1368年,元朝北迁上都,除蒙古本部岭北等处行中书省以外还掌握着中书省直辖地区的冀宁路、晋宁路、大同路以及辽阳等处行中书省、陕西等处行中书省、甘肃等处行中书省、云南等处行中书省等地。
- 宗法制度:北元时期,蒙古各部封建主又陆续制定了《图门汗法典》、《阿拉坦汗法典》、《喀尔喀七旗法典》、《蒙古—卫拉特法典》等。[12]
- 会盟制度:在北元蒙古社会中,会盟是其社会政治生活赖以展开的途径和机制,参与其中则是大小部落首领们的权利和义务,会盟所涉及的内容包括了经济、政治、军事、宗教等诸多方面。[13]
文化
北元如同元朝一点笃信藏传佛教,而林丹汗一生热衷于佛教事业,不仅推动了藏传佛教在左翼三万户地区的传播,而且为蒙古文化作出了一定的贡献。
林丹汗西迁后,召集昆噶敖德斯尔、班第达顾实、阿南达顾实为首的33名学者,在1628—1629年间翻译了108卷《甘珠尔》 ,并用金字抄写在蓝纸上。林丹汗组织翻译《甘珠尔》是对蒙古文化的一大重要贡献。林丹汗把传国玉玺和玛哈噶喇金佛、金《甘珠尔》视为三大法宝。[14]
参考资料
- ↑ 元末“牛人”王保保为啥保不了他的“国”.新华网.2019-06-23
- ↑ 宝日吉根,《试述明朝对所辖境内蒙古人的政策》,《内蒙古社会科学(汉文版)》, 1984(6):66-69。
- ↑ 赵永春,贾淑荣,《中国古代的“国号”与历史上的“中国”》,《吉林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2009, 37(5):1-7。
- ↑ 张廷玉(清)·《明史·卷一百二十五·列传第第十三·徐达、常遇春》二年引兵西渡河。至鹿台,张思道遁,遂克奉元。时遇春下凤翔,李思齐走临洮,达会诸将议所向。皆曰:“张思道之才不如李思齐,而庆阳易于临洮,请先庆阳。”达曰:“不然,庆阳城险而兵精,猝未易拔也。临洮北界河、湟,西控羌、戎,得之,其人足备战斗,物产足佐军储。蹙以大兵,思齐不走,则束手缚矣。临洮既克,于旁郡何有?”遂渡陇,克秦州,下伏羌、宁远,入巩昌,遣右副将军冯胜逼临洮,思齐果不战降。分兵克兰州,袭走豫王,尽收其部落辎重。还出萧关,下平凉。思道走宁夏,为扩廓所执,其弟良臣以庆阳降。达遣薛显受之。良臣复叛,夜出兵袭伤显。达督军围之。扩廓遣将来援,逆击败去,遂拔庆阳。良臣父子投于井,引出斩之。尽定陕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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