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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宗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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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福建道監察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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籍貫 | 直隸蘇州府吳江縣 | |
族裔 | 漢族 | |
字號 | 字季侯,號來玉 | |
諡號 | 忠毅 | |
出生 | 萬曆十年(1582年) | |
逝世 | 天啟五年(1625年) | |
出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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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宗建(1582年-1625年),字季侯,號來玉。直隸蘇州府吳江縣(今江蘇吳江市)人,明末政治人物,官監察御史。天啟間上疏彈劾權閹魏忠賢,下獄致死。爲東林七賢之一。
生平
尚書周用之曾孫。少時聽楊繼盛故事,曾嘆道:「忠愍(楊繼盛)不死!」萬曆四十一年(1613年)中進士,技武康縣知縣,升福建道御史,巡按湖廣[1]。
天啟元年,為顧存仁、王世貞、陶望齡、顧憲成請諡。天啟二年(1622年),彈劾魏忠賢與客氏亂政,激怒明熹宗,因諸大臣力救免死。次年再上疏指斥魏忠賢擅權[2]。天啟中御史倪文煥等詆周宗建等講學為偽學,疏曰:「聚不三不四之人,說不痛不癢之話,作不淺不深之揖,啖不冷不熱之餅。」[3]被誣重金賄賂熊廷弼,死於獄中。[4]
人物傳記
周宗建武康知縣,調到仁和,有不同凡響的政績,進入朝中擔任御史。
天啟元年(1621)為顧存仁、王世貞、陶望齡、顧憲成請求諡號,追究萬曆朝的小人,歷數錢夢皋、康丕揚、亓詩教、趙興邦擾亂朝政的罪行,並且詆毀李三才、王圖等人。這時遼陽戰事危急,上疏譴責輔臣。沒多久,遼陽失陷,周宗建更加急迫地責備主事大臣,於是請求皇帝破格任用人才,召回熊廷弼。不久,議論兵部尚書崔景榮不應該信任奸邪的劉保,輔臣劉一火景不應該抑制言路,於是指責右通政林材、光祿卿李本固。林材、李本固稱病離職。魏大中彈劾王德完庇護楊鎬、李如楨。周宗建替王德完極力攻擊魏大中,他的觀點很多與東林黨人相對。正好這年冬天,奉聖夫人客氏搬出宮城又回到宮中,周宗建首先上疏極力規勸,其中說:「天子說出的話,就如同兒戲一樣,法律所在的宮禁之地,幾乎跟老百姓的家庭相同。朝廷的行為不協調,朝廷內外的防範措施都被廢除。這幫人一旦蒙受了皇恩,便有了非份之想,輕侮沉溺目無法紀,慢慢地變得驕橫放縱,災難和罪禍一天天增多,後患將難以杜絕。王聖、宋娥、陸令萱的覆轍,可以提供很多借鑑。」違背聖旨,受到責備。由此公眾的輿論很看重他。
第二年,廣寧失守。很多朝臣庇護王化貞,想加重熊廷弼的罪責。周宗建抱不平,為了辨明二人的罪案,很有些袒護熊廷弼,那些庇護王化貞的人於是憎恨周宗建。京師長期乾旱,五月份下了場冰雹。周宗建認為這是陰盛陽衰的徵兆,逐次陳述四件事。第一專門非難大學士沈翭。第二請求寬大處理因建議被廢黜的諸臣。第三件事是說熊廷弼已有定案,不應該用這事羅織朝臣的罪名,暗地裡指責兵部尚書張鶴鳴,給事中郭鞏。第四件事是專門攻擊魏進忠,大意說:「近來的政府事務,外廷頗有微辭,都說深宮之中,沒有辦法預料,聖旨詔書,必然有所依據。像魏進忠這樣的人,目不識丁,而陛下與他同憂愁共歡笑,一天天地親近。一切用人的行政權力,都按他的說法辦理,東西改換了方向自己卻不知道,邪惡與正直被顛倒了而自己卻不覺察。況且內廷的藉口,與外廷的投機者,互相支持。離間的禍苗將起於鑽營之人,讒言陷害必定在到處傳話的人中間發端。這些隱禍,無從說起啊!」
魏進忠是魏忠賢原來的名字。這時正勾結客氏,夫妻相稱,很多朝臣都巴結依靠他,他的勢力日益昌盛。看到周宗建的上疏,魏忠賢恨他入骨,但沒有發作。鄒元標創辦首善書院,周宗建負實際責任。鄒元標被罷官,周宗建乞求跟他一起罷官,沒有批准。巡視光祿寺,跟給事中羅尚忠大力剔除奸邪弊端,節省了很多財力物力。不久請求核查地方上供的各種器物,惹怒了宦官,拿聖旨責問他。周宗建等人再上疏極力堅持,宦官更加不高興。
給事中郭鞏,先是因彈劾熊廷弼被貶職。熊廷弼失敗,郭鞏恢復官職,於是大力巴結魏進忠。得知魏進忠最恨周宗建,於是上疏詆毀熊廷弼,由此進而詆毀朝廷中舉薦熊廷弼的人,周宗建是其中之一。勢頭很強勁,南京御史塗世業附和他,詆毀周宗建錯舉熊廷弼,從而耽誤了邊防。周宗建很憤怒,上疏駁斥塗世業,語言涉及郭鞏,挑出他勾結魏忠賢的事情。郭鞏也發怒了,上疏數千言,加倍詆毀周宗建,並涉及劉一火景、鄒元標、周嘉謨、楊漣、周朝瑞、毛士龍、方震孺、江秉謙、熊德陽等數十人,全部指定為熊廷弼的叛黨。周宗建更加憤怒了,上疏極力駁斥他的荒謬,並且說:「李維翰、楊鎬、袁應泰、王化貞,都是使國家邊防敗壞的人。亓詩教極力主張速戰,趙興邦賄賂出賣邊防大臣,他們都是耽誤邊防的人。其他舉薦李維翰,舉薦楊鎬,舉薦袁應泰、王化貞的人,也都是耽誤國家邊防的人。郭鞏為什麼不全部攻擊,而唯獨苛求於熊廷弼,並且詆毀舉薦熊廷弼的人為叛黨呢?」
這個時候,魏忠賢勢力更加昌盛。周宗建擔心他們內外聯合,禍害將更大,天啟三年(1623)二月上疏直接攻擊魏忠賢,大意說:
「我在去年指名彈劾上奏,魏進忠沒有一天忘記卑臣。於是乘他的私黨郭鞏進入北京時,唆使他排擠我和各意見與他不同的人。郭鞏於是創造『新幽禁大幽禁』的說法,掌握選舉法令,將廷臣數十名的姓名編成一個名冊,想把他們一網打盡。又寫匿名信,羅織五十多人的罪名,丟在路旁。給事中則以劉弘化為首,其次為周朝瑞、熊德陽等若干人;御史則以方震孺為首,其次為江秉謙等若干人。卑臣也為其中之一人。他既想羅織各臣的罪名,來報復發泄私人的仇恨;更想以中臣獨斷,來替魏進忠解除遺憾。由此看來,選舉法令不是由朝廷掌握的,只不過是郭鞏和魏進忠的選舉法令。幸虧正義在於人心,郭鞏的說法不能奏效,這才另借熊廷弼的罪名,想設置陷阱一網打盡。
「郭鞏又因為我的議論涉及王安,譏笑我與他有什麼牽連。陛下知道王安是怎樣死的嗎?他身首異處,他的肉餵飽了烏鴉,他的骨頭丟給了黃狗,真是古今沒有的慘狀。郭鞏假如有心親近魏進忠,何至於傷天害理,並且牽連劉一火景、周嘉謨、楊漣、毛士龍等人,說他們都是王安的同黨。請求陛下深入調查王安的死究竟是什麼人陷害的,那麼這件事就是魏進忠的一大罪狀。郭鞏討好魏進忠,這就可以作為證據了。
「前朝的汪直、劉瑾,雖然都是惡魔,幸虧言路清明,大臣之間互相不予結交,所以時間不長就失敗了。現在有權的宦官報復大臣,反而利用言路來實行,言官的聲勢,反而利用有權的宦官來加強自己。幾個月以來,熊德陽、江秉謙、侯震陽、王紀、滿朝薦被排斥了,鄒元標、馮從吾被罷官了。文震孟、鄭曼阝被驅逐了。最近又壓制孫慎行、盛以弘,不讓他們進入內閣,擴大案情,牽連無辜,正直的人戰戰兢兢。整個朝廷的大臣都愛惜自己的生命,沒有人敢直接與他們抗衡,我假如還貪生怕死,不上疏報告,那麼朝廷內將有魏進忠作為指揮,旁邊有客氏作為羽翼,朝廷外有劉朝等人舉兵示威,而又有郭鞏等人巴結攀附,內外勾結,將好人趕盡殺絕,國家的事情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奏疏遞入,魏進忠更加惱火,率領劉朝等人環立在皇帝面前哭訴,乞求自己剃去頭髮受刑,想用這種刑罰來激發皇帝的憤怒,皇帝於是命令周宗建陳述他們相互勾結的實際情形,將加以嚴厲的譴責,周宗建回奏更加剛毅正直,魏進忠主張處以廷杖的處罰,內閣大臣極力爭論,於是只剝奪了他的俸祿,正好給事中劉弘化、御史方大任等人紛紛上疏幫助周宗建攻擊魏進忠、郭鞏,郭鞏再次極力詆毀各人。下詔讓廷臣討論各奏疏,廷臣們的意見分為兩派。於是降旨嚴厲斥責,剝奪郭鞏、周宗建三個月的俸祿。這時,劉朝負責操練宮內士兵,於是謀求外任。廷臣聽到一點風聲,都不敢站出來說話。周宗建說:「郭鞏自己說他從沒有勾結內廷,現在果真能拿出片言隻語制止劉朝,請讓我為他洗刷勾結的罪名。」郭鞏閉口不說一句話。周宗建於是上疏極力進諫,一一陳述「三不可」、「九害」。正好劉朝跟魏進忠有矛盾,事情也就中止了。這年冬天周宗建被派出巡按湖廣,因赴父母喪禮回家。
天啟五年(1625)三月,大學士馮銓懷恨御史張慎言曾議論過他,叫他的門生曹欽程彈劾誣陷張慎言,而以周宗建為首,並且包括了李應升、黃尊素。魏忠賢於是假傳聖旨削奪周宗建的官籍,交給撫按追查贓物。第二年魏忠賢認為有關部門結案太遲緩,派黃衣使者逮捕他治罪。不久列入李實的奏疏中,下詔投入獄中毒打審訊,許顯純厲聲罵道:「還能罵魏上公目不識一丁嗎?」最終定罪接受熊廷弼賄賂一萬三千兩,將他在獄中殺死。
周宗建死後,追查贓款更加緊迫。跟他親近的副使蔣英代他交納,也被定罪削去官籍。魏忠賢失敗後,下詔追贈周宗建為太僕寺卿,蔭封他的一個兒子做官。南明福王時,追贈諡號忠毅。[5]
注釋
- ↑ 《明史》(卷245):「周宗建,字季侯,吳江人,尚書用曾孫也。萬歷四十一年進士。除武康知縣,調繁仁和,有異政,入為御史。」
- ↑ 《明季北略》(卷2):「周宗建,字來玉,號季侯,吳江人。萬曆四十一年癸丑進士。初授武康知縣,升福建道御史,巡按湖廣,及公入台即劾客氏。客睨魏而嘆,旁有聞者。拍手舞,謂生富貴乃在此,謀中之傳旨杖八十。壬戌秋,京師久旱,聖上祈禱,忽而雨繼以雹,人以聖德格天稱賀。公獨謂雨後大雹,殊屬災異,因疏魏忠賢目不識一丁,豈復諳其大義等語。忠賢大恨,於文華殿詈罵,摘一丁不識兩語囂詬。聲達御聽。初擬杖,葉向高婉解之。三擬杖,而三免。最後與郭鞏訐奏,復侵忠賢。是時,猶幸福清諸臣在事。止於奪俸,及其按楚,又劾馮銓之父馮盛明,銓甚恨焉。曹欽承乃銓之私人,亦璫之義子誣以無影之事,遂至詔獄。」
- ↑ 阮葵生:《茶餘客話》卷九
- ↑ 《明史》(卷245):「五年三月,大學士馮銓銜御史張慎言嘗論己,屬其門生曹欽程誣劾,而以宗建為首,並及李應升、黃尊素。忠賢遂矯詔削籍,下撫按追贓。明年以所司具獄緩,遣緹騎逮治。俄入之李實疏中,下詔獄毒訊。許顯純厲聲罵曰:「復能詈魏上公一丁不識乎!」竟坐納廷弼賄萬三千,斃之獄。」
- ↑ 周宗建, 明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