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詩為詞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以詩為詞所謂「以詩為詞」即以寫詩的態度來填詞,將詩的題材,內容,手法,風格等引入詞的領域並使之擴展,開拓新詞境,提高詞的格調。蘇軾「以詩為詞」,是對詞的狹隘題材的解放,是對詞的表現功能的開拓,是對詞境的大力拓展,給當時內容狹窄柔軟乏力的軟綿綿的詞風,注入了諸多新的血液,使詞題材廣泛,風格多樣,藝術表現力增強,藝術風格煥然一新,因而極大地增強了詞的活力。
意義影響
蘇軾對詞的革新是一種完全自覺的行動,使詞以全新的面貌,屹立於北宋詞壇。其意義在於改變了詞的舊傳統,增加了詞的內容,豐富了詞的體式,促使詞發展成為獨立的抒情詩式樣。這種對詞的革新,在詞史上有着不可磨滅的功勳。也毋庸諱言,「以詩為詞」對詞的藝術個性有所削弱、消減,對唐五代宋初詞的體格特徵有所異化,是詞向詩的特徵的某種程度的回歸。然它終竟代表了詞的一種發展的新趨向。與他同時的黃庭堅、晁補之、李之儀、賀鑄等人,其詞都有某種程度的詩化傾向,是他詞體革新的同盟軍。其後朱敦儒、張元干、張孝祥等詞人,繼承了這一傳統,使「以詩為詞」得到了繼續與承傳。到了陸游所處的時代,「以詩為詞」已成為詞的主調了。
含義簡介
「以詩為詞」的手法是蘇軾變革詞風主要武器,即是把詩的表現手法移植到詞中,突破了音樂對詞體的制約和束縛,把詞從音樂的附屬品變為一種獨立的抒情詩體。此說出於自陳師道《後山詩話》:「《世語》言:……蘇子瞻詞如詩,秦少游詩如詞」,陳師道站在尊體的立場,以非本色否定蘇詞,但卻恰恰道出了蘇詞的貢獻。 [1]
手法表現
「以詩為詞」的手法則是蘇軾變革詞風的主要武器。所謂「以詩為詞」,是將詩的表現手法移植到詞中。蘇詞中較成功的表現有用題序和用典故兩個方面。 蘇軾之前的詞,大多是應歌而作的代言體,詞有調名表明其唱法即可,所以絕大多數詞作並無題序。蘇軾則把詞變為緣事而發、因情而作的抒情言志之體,所以詞作所抒的是何種情志或因何事生髮,必須有所交代和說明。然而詞體長於抒情,不宜敘事。為解決這一矛盾,蘇軾在詞中與詩一樣大量採用標題和小序的形式,使詞的題序和詞本文構成不可分割的有機統一體。與張先的詞題僅起交代創作的時間、地點的作用相比,蘇軾賦予了詞的題序以新的功能。有些蘇詞的題序交代詞的創作動機和緣起,以確定詞中所抒情感的指向,如《水調歌頭》的小序:「丙辰中秋,歡飲達旦,大醉。作此篇,兼懷子由。」不僅交代了創作的時間、緣由,也規定了詞末「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所懷念的對象是其弟蘇轍。另有一些題序與詞本文在內容上有互補作用,如《滿江紅》(憂喜相尋)、《定風波》(莫聽穿林打葉聲)二詞,詞序用來紀事,詞本文則着重抒發由其事所引發的情感。有了詞題和詞序,既便於交代詞的寫作時地和創作緣起,也可以豐富和深化詞的審美內涵。 在詞中大量使事用典,也始於蘇軾。詞中使事用典,既是一種替代性、濃縮性的敘事方式,也是一種曲折深婉的抒情方式。《 江城子·密州出獵》具有較濃厚的敘事性和紀事性,但寫射獵打虎的過程非三言兩語所能窮形盡相,而作者用孫權射虎的典故來作替代性的概括描寫,就一筆寫出了太守一馬當先、親身射虎的英姿。詞的下闋用馮唐故事,既表達了作者的壯志,又蘊含着歷史人物和身身懷才不遇的隱痛,增強了詞的歷史感和現實感。蘇詞大量運用題序和典故,豐富和發展了詞的表現手法,對後來詞的發展產生了重大影響。 從本質上說,蘇軾「以詩為詞」是要突破音樂對詞體的制約和束縛,把詞從音樂的附屬品變為一種獨立的抒情詩體。蘇軾寫詞,主要是供人閱讀,而不求人演唱,故注重抒情言志的自由,雖也遵守詞的音律規範而不為音律所拘。正因如此,蘇軾作詞時揮灑如意,即使偶爾不協音律也在所不顧。也正是如此,蘇詞像蘇詩一樣,表現出豐沛的激情,豐富的想象力和變化自如、多姿多彩的語言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