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名伸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古名伸(1960年 - )台北市人。 舞蹈家,台湾即兴舞蹈的推动者,美国伊利诺大学舞蹈系硕士。曾任国立台北艺术大学舞蹈系系主任、研究所所长、舞蹈学院院长,中国文化大学舞蹈系讲师。
1993年成立古舞团,舞团除持续发表新作外,并致力于“接触即兴”的研究推广,是台湾唯一以“接触即兴”表演艺术形式作专业演出的团体,舞团同时也演出现代舞编创作品。古舞团演出足迹遍及台湾、香港、美国、澳洲、法国、英国及中国等地。
1997年受中山文艺奖章、2009年获吴三连艺术奖。2019年国家文艺奖舞蹈类得主[1]
跳舞是人生
古名伸从小学舞,13岁起跟随无垢舞蹈剧场的创办人林丽珍学习。恩师的作品精准、唯美,她却独钟充满不确定性的即兴舞蹈。
在台湾,很多人误会即兴舞蹈的意义,以为舞者不用准备,甚至可以摆烂。古名伸指出,即兴确实不是被精雕细琢过的完美,却是在每个当下的时空,成为最好的自己。观众所看到的每个动作,都是舞者过往经验累积而来的成果。机会只有一次,舞者不仅不能松懈,反而要随时做好准备。
即兴舞蹈的舞台充满变动。每一场排练、表演都是独一无二,绝无重复。舞者要随时打开感官,留意自己和他人的动静,才能做出刚好的反应。古名伸形容,跳舞其实就是人生。生活中总有意想不到的事,不该发生的事偏偏就会发生。“事情已经无法改变的时候,就接受吧。你去体会,它说不定也有好处。”她说。
即兴舞蹈中的人我关系,也像极了现实生活中的人际道理。舞者要注意别人,也要表现自己。一起跳舞的人出招,你无法控制别人,只能选择接或不接。看见有人逼近,自己要懂得避开,对方不会为你而停下脚步。[2]
推动即兴舞蹈
历经华冈艺校舞蹈科、文化大学舞蹈系,一九八三年文化大学舞蹈系毕业后,古名伸旋即出国深造,此间来回台美,教学也编创,并在美国与接触即兴“接触”,这一“接触”,大概就像遇到前世情人一般,立马认定它之于她的重量。一九九二年始,她陆续在皇冠小剧场、果陀、云门等处开设接触即兴免费对外课程,当时参与者除了舞蹈人、剧场人以外,更不乏社会人士,报名者蜂拥而至,一堂课动辄百人,盛况空前,想来,也许与一九八○年代末解严不久后,大家对于身体的解放与好奇有关。更于同年邀请接触即兴始祖,史帝夫.派克斯顿(Steve Paxton)来台举行个人即兴演出,这在表演艺术界造成不小轰动,也是接触即兴初入台湾的一个高潮。
一九九三年古名伸创立舞团作为基地,举行大小工作坊,以及接触即兴爱好者耳熟能详的JAM,甚至近几年更于71园区举办每月一次的 I-lab爱即兴实验场和两年一届的I dance Taipei 国际爱跳舞即兴节,持续积极推动接触即兴与即兴表演。
廿多年来,古名伸在这块台湾舞蹈版图中有些歧异却不可或缺的一片拼图上,陆续发生也累积著关于即兴舞蹈的大小事件,而“古名伸”也与“接触即兴”或“即兴舞蹈”成为一组必然连结的关键词。即便时至今日,她还是如此确信地说“我一碰到它,就知道那个东西是我要的。” [3]
希望跳舞永存生命中
关于身体与心灵的关系,肢体艺术家Bonnie Bainbridge Cohen曾做过这样的比喻,“心是风,身体是沙。如果你想知道风怎么吹,看看沙的痕迹。”
古名伸说,跳舞的人,总习惯用身体思考。心有所想,身体绝对骗不了人。例如20年前,她正处在人生的低潮。一次独舞演出后,立刻有人问:“她最近怎么了?舞风怎么变这么黑暗?”人生的起起伏伏,肢体都如实呈现。
舞蹈家怎么处理心的伤口?古名伸的方法是先照顾身体。低潮时,她会去做脸、按摩、喝咖啡。另外,早在大学时期,她就很喜欢上阳明山洗温泉。她的车子上固定放著梳子、毛巾、沐浴乳等泡汤道具,以便随时犒赏自己。
“身体很聪明,它可以理解心智无法理解的事情。有时你以为没事,但伤害已经发生了,只是你不晓得。”古名伸说,当身体被满足、被疗愈,心所受的伤也会不可思议的复原。 对古名伸而言,抗老的目的不只是留住青春,还有守护自己最在意的核心价值。她所热爱的舞蹈,是用自己的身体述说想告诉别人的讯息。“以后我一定会变成满头白发的老奶奶。但我找到方式喂养自己的身体,希望跳舞能一直存在我的生命中。”[4]
得奖 实至名归
古名伸获第21届国家文艺奖,评审认为,古名伸以其身体观与技巧应用,改变当代台湾舞蹈创作语汇和风格,奠定了台湾在亚洲地区“接触即兴”的重要地位。作品丰富且具实验性,拓展台湾当代舞蹈创作面向。用舞蹈串连国际,建构交流、发表、展演平台,启发年轻世代多元的舞蹈探索。将“接触即兴”引进亚洲的第一人。
对于获奖,古名伸第一时间感到错愕,她说,这个奖有一个很大的意义,因为是社会给予的,所以感到有更大的社会责任,将更努力为台湾舞蹈环境做更多贡献。谈到100万奖金,她说,被告知得奖时,才知道有100万,像天上掉下来的礼物,对舞蹈家来说是很大一笔,很珍贵,需要好好想想怎么用。[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