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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部隊,返回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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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部隊,返回故鄉》中國當代作家徐峰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告別部隊,返回故鄉

延慶海軍某技術勤務團派人把徐光學一直送到北京,並安排住在海軍招待所。徐光學利用這次退伍的機會好好逛逛北京城。他逛過長安街,走過天安門廣場,瞻仰了人民英雄紀念碑,參觀了人民大會堂,遊覽了故宮博物院,登上了天安門城樓,參觀了圓明園遺址等北京許多著名的景點。他在北京只待兩天,沒能夠玩得盡興,他還想去看看北京大學,逛逛清華園,也想去香山轉轉,到北海玩玩,可是他沒有時間,只好帶着遺憾離開了北京。儘管有缺憾,但是北京的古老與美麗卻給徐光學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徐光學購買了到合肥的火車票,於1973年4月5日,帶着對北京的美好感覺,登上南下的火車。6日下午,徐光學抵達蚌埠,7日清晨到達省城合肥。在合肥,他沒作耽擱,立即買了去呂亭汽車站的票,7日下午抵達呂亭。

下了汽車,徐光學挑着行李往魯谼老家走去。服役五年了,歸來時沒有人敬獻鮮花,也沒有人送上掌聲,有的只是肩上簡單的行李和他腳下堅實的土地。

徐光學獨自挑着行李往回趕。走在故鄉的土地上,他感到踏實。農曆三月,魯谼山,不!是龍眠山區,也不!是整個桐城,是整個江淮大地都進入了最美麗的時節。漫山碧綠,蒼翠欲滴,百花齊放,爭奇鬥豔;深澗流水,淙淙有聲,岸草垂柳,隨風搖曳。空中,百鳥齊鳴,嚶嚶成韻,這是故鄉的鳥兒送給歸來遊子的最美麗的讚歌。地上,花香四散,沁人心脾,這是故鄉山水敬獻給退伍軍人的最美麗的鮮花。

徐光學看着三春美景,在青山和綠水中,在鮮花和鳥語中,一路向魯谼鄉的魏家畈走來。二十剛出頭的小伙子,渾身都是力氣,挑着簡單的行李,根本感覺不到什麼叫累。他一口氣走了6里多路,走到魯谼公社福星小學旁邊,停下來稍微休息一會兒。這時徐光學正好碰到了同村的年輕人錢春雷。

「這不是光學老兄嗎?退伍回來了?」錢春雷問。

「是呀。這不,我正在往家趕呢。」徐光學說。

「那我幫你挑行李。」錢春雷說着就抄起了徐光學的行李。

「不用,還是我自己來吧。」徐光學感激地說。

「幹嗎這麼客氣!想當年,在池塘游泳,要不是你及時喊人來救我,我連小命都沒有了。這會兒幫你挑挑行李又算得了什麼呢?」錢春雷解釋道。

既然錢春雷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徐光學也就不再客氣,就把行李交給錢春雷擔着。他們二人一路有說有笑走向了魏家畈。

當春天的夕陽將其明麗的斜暉撒向大地之時,徐光學在錢春雷的陪同下走過了魯王河,走進寶山腳下魏家畈的土地。這時,徐光學遇到許多鄉親,他和大家一一地打招呼。

當徐光學走近家門口時,小妹徐雲梅首先迎了出來,接着是大妹妹徐雲英、母親方志英。再接着徐光學的大侄子徐斌飛也似的沖了過來。當時,父親徐成賢還在公社上班。

看到徐光學退伍回來,鄰居們也都圍了過來,不一會兒,徐家門前就聚了一大堆人。大家有說有笑,好不熱鬧,將魯谼山的晚霞都鬧得通紅。

天黑前,徐光學的父親從公社回來。看見兒子平安到家,他臉上露出了微笑。吃過晚飯後,徐光學同全家人圍坐在大桌邊拉家常。他將部隊安排他到山西長治海軍地勤××廠當地勤工作人員的事情同家裡說了一下,並解釋自己沒有去的理由。父親覺得徐光學應該接受部隊的安排,那樣的話,兒子最起碼不用為找工作犯愁呀。徐成賢對兒子拒絕部隊安排一事感到惋惜,但還是尊重兒子的選擇。

「既然回來了,我也不怨你。只要你有理由,我都支持你。」徐成賢說,「你先安心務農。將來有機會再出去闖一闖。」

「我想繼續上學。」徐光學不假思索地說。

「想上學是好事呀,可是眼下這情形……」父親欲言又止,是對眼下的形勢有點擔心,但語氣中透露出同意兒子想法的意思。

沒過幾天,徐成賢從公社回來,帶來一個驚人的消息:「文化大革命」初期被當作「中國第二號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的鄧小平突然在中央露面,國內外輿論界譁然。1973年4月12日晚,周恩來總理在人民大會堂主持歡迎西哈努克親王夫婦的宴會,鄧小平作為國務院副總理的身份出席宴會。對於中國人民來說,鄧小平的復出是「文化大革命」的陰霾里的一道雪亮的閃電,中國大地一夜之間煥發生機。徐光學是一個對政治頗為關心的人,他以一個軍人的敏感來感受中央的這種政治變動。但徐光學畢竟年輕,對於政治的複雜性的分析不可能很到位。但是,對於鄧小平同志的復出,徐光學是非常高興的,更是幸運的,因為,在鄧小平同志堅持下,1973年恢復高考對,這對徐光學的人生和命運起到了決定作用。

從部隊回來,徐光學在家裡休息一個月。在這個月裡,他到處走走,到附近的親戚、朋友、同學們那兒溜一圈。父親徐成賢給他找來許多「科學種田」的小冊子,叫他先學習學習。可是徐光學對於這些所謂「科學種田」的小冊子一點也不感興趣。

這時,正好趕上早稻育秧、插秧時節。徐光學二話沒說,就同大妹徐雲英一塊下田給生產隊插秧。入伍前,徐光學在農村也拔過秧,插過秧。後來,在部隊裡也干過這類活,但不多。時隔五年,徐光學再幹這類農活,明顯感覺到生疏了許多。拔秧也好,插秧也好,都被人撂下一大截,而且每次插完秧後,都感到腰酸背痛。

生產隊長還是老秦頭,他見徐光學幹活比別人慢,就過來安慰道:

「光學,慢慢干,不用急。剛退伍回來,不會種田,種不好田,是正常的,以後你一定會成為種田好手。」

「謝謝老隊長。」徐光學說。

「你在部隊裡插過秧嗎?」秦隊長問。

「插過。我們部隊有個大農場,每年都插秧,我插過。」徐光學驕傲地說,「就我這技術在部隊裡可是頭一名呢。」

「哦,是嗎?」秦隊長只是笑了笑,好像並不驚訝

看見兒子每天都累得不成樣子,父親徐成賢有點心疼,母親方志英乾脆說讓兒子出去學一個手藝算了。可是徐光學卻非要堅持幹下去不可,他覺得這一點小小的苦都吃不下來,將來還能幹出什麼大事來。面對徐光學的一股倔勁,父親也不再說什麼,只是鼓勵道:

「慢慢來吧。累了就休息休息。我種田種了幾十年,習慣就行。」

徐光學告別部隊,返回故鄉,很可能就意味着他將面臨着角色的轉變:從一個海軍機要兵轉變成一個農民。儘管徐光學對「科學種田」的小冊子不感興趣,但是他在努力地轉變着自己,完成從軍人到農民的角色轉變,不僅從身份上,更要從思想上、感情上。[1]

作者簡介

徐峰,真名徐光學,詩人、作家,1949年10月生,安徽桐城魯谼山人,畢業於成都理工大學,中共黨員,高級經濟師,有23年軍旅生涯,曾榮立三等功。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