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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之殇(白菊敏)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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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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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之殇》中国当代作家白菊敏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夫妻之殇

有人说:“最坏的结局不是离婚而是成为面具夫妻,对对方没有爱,也没有任何期待,却又生活在一起,这才是最大的不幸。”相爱容易,好好相处很难。好的婚姻,不是一个人所能决定的,是双方努力经营的结果。

小芳的失望不是丈夫挣钱少,她从来没指望他挣大钱,她对生活要求很简单,够吃花的,就行了。她更注重精神生活。她一个小女人,从来不攀比,只希望家庭和睦,有爱的家,才最安稳。

丈夫,一个贫困农村出来的人,找了她这个干部子女,小芳吃苦受罪,从来没有过怨言。他追求她时,那她就是天底下最完美的女人。他把所有能说的甜言蜜语,都说给了小芳。小芳第一次恋爱,她哪见过这阵势。点水滴洞的百倍殷勤,谈笑风生的幽默风趣,细致入微的体谅关心......让她身边所有人都羡慕不已。然而,实则在他的眼里,小芳如红领巾少年,简单而单纯。傻白甜,好糊弄,才使他鸡毛飞上天。他自以为是的以为,他完全可以控制小芳的一切,实则她丰盈的精神层面,她良好的家教和素养,是他永远不可企及的,也是他不可控制的。

小芳的温文尔雅,朴实善良,很合他意。但在穿戴上,他嫌她不时髦,说话做事不造作,太实诚。他希望的老婆是只会动嘴皮子,把别人哄欢喜,动真的时,少花钱或不花钱。即使对他的家人,也必须如此。面对她傻实在地对他家人的大手大脚,他极为不满,却又无法直说阻挠。最后,不得不说:他家是填不满的黑坑。小芳没有深层理解,还是一如既往的与人为善。他的指责抱怨升级,有时竟张牙舞爪的。他俩在一起,她淳朴的像是农家女,他却像纨绔干部子弟。哎——这是怎样错位的一对冤家夫妻。

一天饭后闲聊,他的主角位置是永远不能更改的。他眉飞色舞,大侃别的男人如何挣了大钱,抽高档烟、穿名牌衣、乱搞女人等等。说了半天,他是在说他需要用品牌高档衣服来装饰自己。对此,她无话可说,男人场面上,就需要注重仪表。他兴致勃勃,口若悬河,唾沫星子满天飞地充满羡慕和向往。看他兴致正浓,她淡淡地说:“男人花天酒地,挣多少钱不顾家,家人也没幸福可言。男人养家糊口是担当、是责任,农村大老粗也明白。”这话,不知怎的,就触及了他那敏感的神经。他立刻暴跳如雷,瞪起血红的眼珠子,又开始摔砸东西,大喊大叫。她和孩子吓得赶紧躲避。

“哗啦——”那个她和女儿刚从市场买来的鱼缸,及那十几条小鱼,遭到厄运突袭,在落满玻璃碎片的地上进行垂死挣扎。她抱紧吓得哇哇大哭的女儿,“不怕,不怕,没事的。”

她的心像是被人挖走。

“丧心病狂!良心都被狗吃了。”她压低声音,喊出这句压抑之久的话,她愤怒地很想将手中的收音机砸向他。心里的疼痛,如无水的鱼,在一片碎玻璃茬子上挣扎。这种日子怎么能过?

“你人前是人,背后鬼都不如!你丧尽天良!你不是人!”她用一声又一声的内心怒骂、呼号,来释解心的疼痛愤怒。但,她却无能为力的像块木头,木然的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女儿死死抓着她,她在哭泣、在颤抖,她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她也想暴怒地发作一次,哪怕被人说成是“泼妇”“疯子”,她的心也能舒展一下、痛快一会儿。可是,她从来就没有过。

“他摔茶杯,你摔茶壶,就不信治不了他!”任凭闺蜜怎么教,她就是学不会打骂撒泼。她觉得那样很丑陋,那不是她自己,她怎么可以和坐地撒泼打滚的人相提并论呢。“教的曲唱不得。”试图教小芳的闺蜜怒其不争,只能是这样一声叹息。

小芳想:凭什么?单纯善良就是被人欺负的筹码吗?可怜的孩子,谁来对她负责,她凭什么要受到无辜的伤害!生为人父母,就得有责任担当,有了孩子,就得多为孩子着想。

小芳想到孩子,无助中,从心底碎出一片柔情。她竭尽全力安抚孩子,尽快调整自己情绪,在孩子从恐惧中走出来后,她才开始默默收拾鱼缸的残局。

“妈妈——看!这儿藏着这么多钱。”女儿一声大喊,她一愣。从结婚到现在,这是第几次发现了,她已经记不清了。每次问到他,他都用气愤而恰当的理由来自圆其说。或者,暴跳如雷,用狂怒地发作,来吓唬她。她不想把那层薄薄的面纱撕下来,想留着点面子,她心里很清楚他会做些什么勾当,但她不想说破,也不想去证实纠结。何必去自寻烦恼。他无数次抱怨“我把工资交给你,太不方便啦。”似乎他不应该交给她。除了工资,她知道他有灰色收入,但她从来不提。工资交给她的结局是,要回去的钱,比上交的还多。她要养孩子,还要过往后的日子,她只有自己节衣缩食。干脆,她不要他工资,你随便吧,何必为此闹不愉快呢。他工资自主使用,自由啦。但钱是永远不够花的,想讲究吃喝穿戴,相约个女人喝茶吃饭上歌厅,那死工资,就是把小芳的工资都搭进去,也不够花。

“你咋会有这么多钱?”小芳心平气和地说。

“我有用。”说着,他把小芳端着钱的鞋盒赶紧接过去,把钱迅速放进自己公文包里。

“啥用?”

“你问这么多干啥?”

“你私藏小金库,离心离德。”小芳为了不吵闹,把想说的话,以轻松开玩笑的口气说出来。

“昨天刚发的。”丈夫低沉地说。

“你咋不说声?万一当垃圾扔了咋办?”

“没那个必要。我还什么都告诉你啊!”此时,丈夫已经明显不耐烦了,小芳赶紧打住,避免让刚刚消停的家里,再起硝烟。

什么昨天发的,鬼话。他手里有私房钱,才花着方便。他结交人花的钱都是家里钱,她不干预。给他家人花钱,小芳更是支持。她觉得他们都在农村,挺不容易的。而她们在市里,怎么着也比她们好过。他抱怨她不会动嘴,把他家人都哄欢喜啦,就不用多花钱。事实是他家人都很喜欢她的实在真诚,并没有一个人不满意。家里任何需要钱的时候,就是需要接济他家父母、亲戚时,他从来没有拿出私房钱,用的都是她平日积攒下的钱。有时,她的心里很不平衡。这个家,究竟是谁在支撑!她娘家妈妈三天两头的给她家送东西,金钱资助,他心里明明很喜欢,却故作矜持。她哥哥姐姐也都全力帮她。没有人抱怨她嫁的穷,只要她家庭安宁,不生气打架,就都安心啦。问题是他并不知足,有时还故意穷酸臭摆,讲究吃穿,和有钱人攀比,令她十分气恼。她没黑没白,家里外面拼命干。不得不双休日靠讲课赚钱贴补家用。丈夫呢,他自在花销,在她辛苦讲课时,他在搂着别的女人逍遥快活,这公平吗?

小芳记不清从哪里看到:男人希望自己老婆有西施的姿容、雅典娜的智慧、慈怜的母性、荡妇的肉欲——婚前发现一点就沉迷了。婚后,好像更倾向不具备这些品性。抱怨义务责任超重,没了新婚时的信誓旦旦。穿着爱情的红舞鞋,旋转、旋转,不停地旋转......久了,令人头晕目眩,心生异端。婚姻更应该是一双穿着舒服的拖鞋、皮鞋、运动鞋.....小芳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没穿鞋的流浪儿,孤独地走在婚姻的大沙漠上,有点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还有人说,随着岁月流逝,婚姻渐渐老化成幸福的头皮屑,脱落与幸福,有碍观瞻,应予以清除。小芳的婚姻已经是岌岌可危,苦不堪言。小芳想到这些,不由得感慨万千。如果她的婚姻是幸福的头皮屑,那她一切都可以忍受

男人的外心,是从私自藏钱开始的。一旦真的离心离德,将一发不可收拾。爱不是控制对方,是真心实意地喜欢。她想掌管家的经济大权,但她实在无法面对他三天两头的纠缠不休。她管不了,求得家的安宁,就完全凭良心吧。她的眼里从来就没有看重过钱。家庭经济大权的完全失控,对于一个毫无责任心的花心男人来说,就等于家庭走向毁灭。

这个貌合神离的婚姻,在小芳母亲重病在身时,她必须维持着。因为传统的母亲,是接受不了孩子离婚的。如果此时闹得鸡飞狗跳,就等于要了母亲的命。权宜之计,她必须委屈求全。

孩子不是离婚的筹码,他不会要孩子。小芳闺蜜劝她:“离婚,你把孩子推给他,不要孩子,孩子早晚都是你的。”闺蜜陈述不要孩子的利弊,小芳听不进去,她只想要孩子,其它,小芳都不感兴趣。孩子那么弱小,她舍不得。她深知,一个没有底线原则,没有责任心的男人,是不会带好孩子的。

他如果心疼孩子,就不会在孩子面前歇斯底里的大发作,肆无忌惮。他如果知道自己是为人父母,该有责任担当,就不会毫无顾忌地黑白泡在舞厅疯狂......。[1]

作者简介

白菊敏,河北教师,大量作品发表于报刊杂志和微平台。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