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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常一樣窗前月(閒敲棋子落燈花)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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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常一樣窗前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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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常一樣窗前月》中國當代作閒敲棋子落燈花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尋常一樣窗前月

跟媽媽和大爺一起度過這個中秋。大爺的女兒一家三口去了鮁魚圈,留下我們四個人簡單過節。

趁着天氣不錯,趁着美人蕉菊花正開得嬌艷好看,趁着江風不太涼,一家人走出來看熟悉的風景,看風景中三三兩兩帶着笑顏的人,看風景中時間的變幻,看風景中的熱鬧與寂寥。

游泳和釣魚的人還在江上堅守着自己的小執着;喜歡野餐的人繼續啤酒紅腸燒雞的草地簡餐;喜歡放風箏的人還在讓手上放飛的風箏與飛來的江鷗試比高……北方的夏天和秋天是這樣美妙而短暫,所以才更叫人依依不捨。

媽媽和大爺不喜歡在外面吃飯,嫌人多太吵,吃不消停。逛得差不多了,我們坐車回香坊。到家後董照例陪兩位老人家玩「三家拐」,我脫衣洗手系上媽媽的小碎花圍裙下廚準備中秋的晚飯。做飯時聽手機里下載的孫道臨播講的《寒夜》,想起潘虹、許還山曾演過這部電影,但已不記得這部電影講的是什麼故事。也許當時只是看過《大眾電影》或《電影世界》關於這部電影的介紹,但記得穿旗袍的潘虹樣子很美。

媽媽和大爺家的街對面剛關了一家餐館,沒過幾日,這裡又掛上新的牌匾再度開業,是一家24小時營業的羊羯子筋頭巴腦鍋。面對不景氣的經濟狀況,總有不甘心的人一次次試水。耳朵被街對面新開張的這家店吵的感覺要失聰,這樣的廣而告之還真是討人嫌,害我不得不關上窗,將手機音量調到最大。

四個人的晚餐因為酒喝的不多,所以吃的時間不長。飯後收拾停當,我們出門遛彎,媽媽和大爺留在家中看他們喜歡的「大城小愛」節目。

剛出門時完全沒有雨要來的跡象,走着走着突然間電閃雷鳴,眨眼間中秋夜的雨嘩嘩下起來。我們趕緊跑到一個雨搭下躲雨看雨,心裡惦着怕是看不到中秋的月亮了。這陣雨來勢洶洶,走的卻快,雨過月現,再抬頭看時天空已撥雲見月,中秋的月正靜美地懸於西天之上,偶爾有幾處璀璨的煙花閃過,是這個夜晚小小的點綴。

小蘭打電話告訴我她十一要跟老公和兒子一起回來探望公婆。「小蘭要回來了,小蘭要回來了!」曾經形影不離的三人黨就要重聚,我立馬把這一消息告訴了美人兒,美人說她也剛跟小蘭通過話。小蘭問我倆想要點什麼東西?我說不要,只要你回來就夠了。這會兒,等待的人和就要歸來的人一同興奮着,兩年不見,有太多想念。

跟美人兒去雜誌社送論文稿,美人兒忽然記起今天是她生日,我說請她吃飯,吃大餐,美人說不成還要趕回家給外甥做晚飯。美人兒這個當大姨的心疼剛從鶴崗老家來哈打工的外甥,她說:「那孩子太瘦了,吃的又少又愛挑食,我得給他做點好吃的,讓他多吃點,身體長結實些,省得我妹妹老是擔心。」

走在街上,我對美人兒說有時你會不會有一種錯覺,好像我們又回到剛上學那會兒,兩個人還很年輕,對眼前的城市滿懷好奇,不知前方有什麼好事在等待自己。明明身在此時此地,卻又像正置身在另一個時間的岸上。美人說她也有過這樣的錯覺,仿佛昔日重現。

先送我上車,我坐的車啟動後,美人兒在車下沖我揮手、微笑,我在車上也沖她揮手、微笑。從上學到現在,我們相識已經22年。

時光的斗轉星移如此倉促,不放慢腳步,不專注凝望,只會錯過更多美好的瞬間。

十六的月亮初始藏身於雲層中,後來待夜深雲散去,攜一身清輝的月亮於靜謐中朗照着城市與大地。此時,許多人家擁有一窗皎潔的明月光,這月光充滿治癒氣息,像母親的目光和她那雙溫柔的手臂。

十七呢,在十七的黎明來臨前當空的月色也很好,一點兒不比前兩晚遜色。尋常一樣窗前月,不同的是心境與感受。心裡竊竊私語,為生命中又一個中秋夜的悄然逝去。不想憂傷,憂傷卻小資的不肯轉身離開。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