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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秋(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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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秋(29)》中国当代作家陈科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尾秋(29)

霜花一到,整个秋天便浓烈起来。

城市的街头,杨树、槐树大把大把的叶儿,越发黄的透彻了。仿佛“秋神”曾经身披拥戴的黄金甲片,被这无情的北风狠狠削碎,满满地零散了一地。

行人,车辆,匆匆而过,让这无限长的一个距离,转眼之间就合凑成眼前的一个有限距离。沙沙沙......发出寂寞的声响。大概是部分鸟儿南归之后,才使得整个北方更加空旷深远了吧,不然为何每个深秋临近之后,人们的眼里都会存留一些寞落呢?

那些乱窜的风儿,很是调皮了。他们将一堆一堆的黄叶,散开,聚合;聚合,又散开。竟然没有一只牢笼可以罩得住他们,就这样肆无忌惮地,就这样旁若无人地摆弄着人间万物。我猜测,在这世间的太极八卦里,或许也能找到这些原雏吧。要不,为啥具象之外的事物又总是同出一辙呢?那些莫名的朦胧,还有那些不以为然的微茫,敢以肯定,许多事物大都追随这样的规律了。尾秋,真是让人眼界洞开了……

山间田野,本属寂静。虽然矮草早已荒芜,虽然贫树也渐退衣,可那些尚有情调的枫树、黄栌、火炬、银杏等,好似一个时间内,就突然按捺不住了。是谁给了她们这样的信心呢?我想,大概是尾秋吧,是尾秋让她们搔首弄姿,如火如荼,霜色独天。要一个心思地竭尽全力,把整个秋天紧紧地独揽掉,私有化,尽享完。

深居简出的人还是有一些的,但他们也不会安分守己,任要把时光通通消磨。于是在尾秋里把柴垛码满小院;把金黄的玉米挂满墙面、树身;把大红的辣椒串成人生里的一种向往;最后又在青砖瓦缝间,把冷冷的雨水留下,去恩泽那些后路上的孙辈新人。

……

是啊,没有谁的思想在尾秋里还要飘荡。总要有一天,如一只纸飞机那样,会忘记风的力量。然后泊在原点,慢慢地去欣赏身后的那些蓝色背景。身处这样的季节里,谁还会埋怨,谁还会叹息,尾秋,早已让所有的故事懂得寻找方向。

尾秋,虽是冷清了季节,却又在播撒着希望。只不过需要腐叶滋根,需要白雪消融,需要春暖花开。唯有这样的循环,才能让每个人得到一些属于自己的,实实在在的幸福。[1]

作者简介

陈科,山西长治市上党区人。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