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真百科欢迎当事人提供第一手真实资料,洗刷冤屈,终结网路霸凌。

悠悠瓢子情(张坤堂)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事实揭露 揭密真相
跳转至: 导航搜索
悠悠瓢子情
图片来自免费素材图片网

《悠悠瓢子情》中国当代作家张坤堂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悠悠瓢子情

昨天傍晚在整理房间的时候,突然发现家中的一件陈年物件,一个饱经沧桑面目衰老的瓢子,甚至已经干酥得不能再用小破瓢子。

这只瓢子是一个宝葫芦形状的,上小下大。那是在我要结婚的时候,是奶奶送给我们的。把瓢子从老家带来济南,在当时也作为一件新婚的见证物。瓢子不大,最多可装下二三两面粉。这可是一件十足的宝贝,就是它伴随着我们走过的几十年的风景,与之如影相随、惺惺相惜。

我出生在农村,在那经济不发达的年代,家家户户都会种上几棵葫芦,等葫芦长成之后锯开便成了两个瓢子。在那个时候有这样一种说法,“不种花,不种瓜,种棵葫芦爬满架。”足见葫芦和瓢子在乡下人家的地位之高。瓢子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可与人们的生活息息相关。

那时,没有今天金属制品勺子、舀子,全是用自家种出葫芦做成的瓢子盛载一切,舀水、舀面、舀饭等等几乎无所不容。赤日炎炎的夏天,用瓢子从泥质的水缸里舀一瓢子凉水咕咕噜噜地一饮而尽好不痛快淋漓,有时候还会顺着瓢子的把手把水送顺进口中,用今天一个时髦的词来形容那就是“爽”。

记得那些年,村里的人们都会在自家的门前搭一个四四方方的瓜架,种植的葫芦顺着木杆草绳攀援而上,春夏之交葫芦慢慢爬满了瓜架,绿莹莹的瓜茎上面有一些细细的绒毛,犹如瓜茎时髦的外衣。一片片圆圆的绿油油的叶子一尘不染,清风吹过,叶子在微风中频频点头。在叶柄出冒出一个个花蕊来,那些花蕊很快绽放出一朵朵白花,那白色的花比雪还洁白,比面粉还洁净。

麦收时节,瓜满棚架,鸟语花香。在三面通风的瓜架下摆放一张方桌,有的人大口大口地喝水,咕咕噜噜;有的吃一个嫩生生的脆烧瓜,发出咯嘣咯嘣的响声;上了年纪的老人品着5角钱一包的茉莉花茶悠闲自得,神清气爽;偶尔摆上一个西瓜更是显得有声有色。劳累了半天的人们在这里恢复体力信心百倍迎接新的农活。那些无忧无虑的孩子们在这里穿梭嬉戏,欢声笑语一片,好一派热闹的田园风光。

家家种植的葫芦也有些不同,结出的葫芦有的是长把的,有的是小巧玲珑的,有的是又大又圆的,这些都会派上用场。那些又大又圆可用作来舀粮食,我们老家还有一种说话法叫“歪粮食”,大的瓢子装的多一些。个头娇小的瓢子主要用来舀面粉,因为白面是家中的奢侈品,一般只有过年过节才会享受到,平时用这样的瓢子舀子玉米面做稀粥。那些长把的用处就更多了:在水桶里放一个,舀起凉水添往锅里,还可以顺手舀一瓢水喝下去;在没有长把铁制勺子的情况下伸到锅里盛饭也是很方便的;那些年代家家户户都会喂一头猪,往猪食槽里送猪食,或者清理残剩的猪食长把的瓢子会大有用场。

每当奶奶用那个小巧玲珑的瓢子舀面的时候,我会去帮忙,端着一个不大的面盆靠近面缸,配合着奶奶从深深的缸里向外舀面。这时,奶奶的慈祥的脸庞上会绽出幸福的笑容,她知道要为她的儿孙们改善生活了。奶奶似乎算计着要舀多少面。她用少量的面粉做出的面条又细又长,喝到口中有一股香喷喷的味道,再吃上一两个煎饼那真是美极了。那时不暗事理的我会乐不可支,再想多喝一碗面条,盼望着再看见奶奶用那个小瓢舀面。

等葫芦长大,有绿变白,有白变黄。架子上那些绿油油的叶子都成了灰白色,葫芦也就成熟了。

过完三秋,如果遇到一个阴雨天就开始锯瓢子了。并不是刚刚成熟的葫芦就可以锯开,要让葫芦更老帮一些。在农村用锯解开葫芦也有讲究,一定是能工巧匠来做这个事情。他们会锯得整整齐齐,边沿整洁又光滑,犹如一件完美的艺术品。那些没有瓢子的家庭会随便来拿去使用,主人不会有吝啬感。听说,后来我老家那位长我一岁的近门哥哥成了锯瓢子的高手,谁家锯瓢子了都请他去完成。

在我们老家还有这样的做法,一个瓢子裂个口子舍不得丢弃,用纳鞋底的麻线细细密密缝起来,这样不仅坚固耐用,那些麻线点缀在瓢子上犹如一件艺术品,这样的瓢子还会用上几年。

奶奶送我那个精致小瓢,也许有让我舀面粉享受幸福生活的想法。在吃粮票的岁月里小瓢伴随着我们走过了一年又一年。当时只有20多斤细粮,是不敢放开吃的,一定要“斤斤计较”。这些现在看起成为笑谈了。

时间流逝,岁月漫漶,进入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瓢子已经日渐式微,大有渐行渐远的趋势。如今葫芦瓢子逐步被金属制品、铝制品、塑料制品、不锈钢制品所代替,还有更先进的高科技材料所更换。不管怎么替换,瓢子在人们心中的位置一定不会改变,甚至会一直承载下去。

瓢子不仅用途多,就在文化史上也占有一席之地。用“瓢”字组成的词语也可以看出在当时“瓢”字的用途是非常广泛的。“照葫芦画瓢”就是比喻照样子模仿。今天我们形容雨大,还是用“瓢泼大雨”。形容读书人安于贫穷的清高生活“箪食瓢饮”,一箪食物,一瓢饮料。在比喻顾了这头丢那头,此起彼落时用“摁下葫芦瓢起来”, 刚把漂着的葫芦按下去,瓢又起来了。更早的时候,还把瓢把引申为头头、首领,如“总瓢把子”就是指的领袖、首脑。

今天突然见到几十年前的一个小瓢,钩沉起一段浓浓的乡愁。虽然这个小瓢已经多年不用,可是当年的情景历久弥新,挥之不去。[1]

作者简介

张坤堂 济南市历城区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