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谈论生活时我们在谈什么(闲敲棋子落灯花)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我们谈论生活时我们在谈什么》是中国当代作闲敲棋子落灯花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我们谈论生活时我们在谈什么
像超市的商品定期下架一样,挂着的红灯笼被勤快的手陆续撤下,年走了,它的光彩也淡了。可有的人家非要等过完二月二才撤灯,像是对年一往情深的挽留。
说起灯,就想起那些年的灯。小孩子们手上拿的多是插着“磕头了(读liao音)”的小纸灯笼,有风或跑的太快,蜡头儿不小心斜歪了倒了,常常会把纸灯烧破。于是,赶忙跑回家换一个玻璃灯提着出来。这玻璃灯制作起来极其简单:吃光一瓶糖水山楂或橘子罐头后,找来铁丝在那空的罐头瓶口处绕上一圈,绑住后将铁丝弯起,用小木棍挑着,瓶底坐住一只小蜡头,一个玻璃灯就弄好了。
有人打好糨子,用红纸糊在竹灯骨的外面,一盏红灯笼也完成了。还有人用铁皮水桶冻成了最简易的冰灯,戳在自家土墙上……不管能拥有哪一种灯,都能给那时的我们带来一阵欢乐。现在的灯笼虽然越做越精致考究,但看灯人的心思却不在那上面了。
这么快来了,这么快又走了。世上所有的一切,似乎都经历着在路上的体验。立春的风吹过江面,却不曾唤醒什么。江水还沉沉地睡着,有些灰头土脸的模样,取冰后留下的疤痕清晰地留在那里,像烙在皮肤上的伤。
我们几个老友年后首聚,话匣子打开,气氛融融,唯独缺少了还在家养伤的老团。过年过得大家胃里的酒都处于饱和状态,吃也吃不下太多,只有解油腻的蘸酱菜颇受欢迎。
那场雪来的时候,人们还在梦里。醒来在稀薄的阳光中看到雪的身影,只觉不够真实,因为它久已不来。车在路上行驶的时候,透过车窗看雪在风的鼓动下渐渐弥漫开来,将世界从真实带入虚幻。将车窗嵌开一条缝,感觉雪后的空气有一种透心的清凉,还有一股属于初春的味道。
住在我们楼上的黑幽是一条体形高大的德国黑背犬,近来不知为何心情欠佳,常能听到它发出的愤怒的吼声。几米的漫画被放大印在被子、床单和枕巾上,那里藏着美好的时光。而那些年说过的话我们却都忘了。也许就在“庸常的生活背后,隐藏了微妙的激流暗涌和人生宿命”。
只有等到路灯熄了,城市的霓虹都倦怠地闭上眼睛,我才能清楚地看到你独有的皎洁与明亮。你说城市不适合你,只有去到乡村,才能重新找回自己的灵魂与光芒。正如那些带着月光的梦,已退回到久远的年代。
寂静的时刻将自己投入思想的海,试着去想那些忧郁的人,那些忧伤的日子,还有那些比天空更广阔的故事,尝试着在自己的心上开始一次奇妙的旅行。
法布尔说:“孩子们在睡眠的柔和魔灯中看到的,我有时也会梦见。生命以同样的天真抚慰着我们的童年与老年。”岁月是一张慈祥的脸,沧桑隐在背后,它不愿让你看到。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