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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鼠(郑信平)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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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鼠
圖片來自免费素材图片网

《敲鼠》中国当代作家郑信平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敲鼠

每日一课,是睡前必定要做的,啥?就是左手按开关,右手开门,同时,瞬时,开门,奔向阳台,和机智的鼠们争时间,比手脚。许是我体胖,行动起来不太灵活了,或是老鼠在一次又一次的训练中,手脚越来越快了,我一次都没有比过它们。

它们要么从墙壁的避雷钢筋上游走如飞地气着我,临上房顶时还吱吱吱地欢叫几声,丝毫没有那种紧张急迫的语调,而是舒缓有度的样子。我想它们在躲进暗夜中那高高屋顶水泥瓦下而后的样子,应是得意忘形的吧,甚或跳着小丑舞步也说不定呢。

要么是躲藏在我那花盘丛中,任你拿棍子将花盆敲得嘣嘣响,鼠们还是我自岿然不动。好几次压不住怒火的我,手重了,都将花盆的边沿敲破角了,过后心痛得很。好似演戏的配合,看我都舍得毁物而伤它,不,应是要它命了,知我恨到了极点,再不出来实在于它的食客身份不符合,才极不情愿地如扭捏的戏台小姐,出来闪个身,咿呀一声,就退回幕后去了。

我总不能将三十多个花盆都敲打个遍吧,那样,被闪多次后我绝对要发疯的。没办法,你进,我就退吧。斗不过你,我认输。只有寄希望于每次的闪电式开灯开门。

或许有人会建议,老鼠夹上啊。没错,这法子不止我晓得,用过,连老鼠们也晓得,研究过。可是,这么多年的战果,浪费了好几个老鼠夹,换来的只不过是三四个的老鼠。这三四个马大哈老鼠,它们是“死”耗子,碰上了“瞎猫”鼠夹,活该倒霉,要丧命。可它们临死前作了贡献,应是留下过遗书,或遗味什么的,总之,夹过一只之后,这个鼠夹就只能被淘汰,换新的才行。

鼠们繁殖速度比我想新买鼠夹的心思都快,那一长串的不速之客,在房顶上经常鱼贯而下,看得我心慌,鬼知道后面还有多少的鼠子鼠孙呢。一个鼠夹十几元,换不起啊。再说,一鼠一夹,岂不要向厂家定做才够?成本太高了。

何况,不是有“投鼠忌器”一说么?鼠们精灵,从不走不熟悉或有丁点危险之路,前鼠之鉴,它们绝对会记住,且能永记脑海的。这从我这么多年来和鼠太祖辈起的打交道经验中,就可知道。

鼠夹老式了,改用粘鼠板吧。满怀希望,也曾一夜起N遍,到各展板处探看,心情颇似小时钓甲鱼,每一个地方身未到,头已探,眼凸出,可都是失望的份。那香味,换若我是老鼠,绝对抵挡不住,炒熟花生米多香啊。好像老鼠们惜命如金,止步不前,不敢入板一试了?不对,人肚饿了连观音土都吃,口渴了能饮鸩呢,口腹之欲任谁都抵挡不住的,何况鼠辈。应是有可吃能吃的其他东西在。可居家,那能坚壁清野?虽然此时老鼠于我,简直是敌人的多少次方的恨了。啃我书本,咬我柜子,吃我辣椒的老鼠啊。

老鼠没粘到,倒是粘到了一只壁虎。等我第二天早晨发现,已然晚矣,壁虎没气息了。阿弥陀佛,怪可恨的老鼠去吧。当然,我也心伤。

可气的是今年的老鼠连菜苗都要一根一根地咬断,这是自绝粮草的行为,不知何故,真是笨蛋鼠类。要知长了辣椒茄子,我吃,你也少不了啊,况且我是吃你剩下的,你从花蕾刚落就尝新的,不是年年都如此的么?今年的老鼠许是爸爸妈妈没教过它们,也不对,这是身教,不需言传的。不知何故?

或是劲鼠入侵,赶跑了早先的那个族群,应是此故,不然,于理不通。强势者都有横扫一切的伟大气势,若雄狮样。故而,新鼠群要破坏原来的旧世界,方能体现它们的雄威来。可惜了那些长势良好,已是开花的辣椒了。

旧鼠新鼠,都是鼠,于我大大有害的老鼠,是我恨之入骨的老鼠。可恨归恨,总不能心存恨意,而不付诸行动啊,虽然鼠夹粘鼠板失去功用,就不采取行动了。还是回到最原始的方式去吧,驱赶,能被我棍棒敲打到,算你倒霉,我们玩着吧,权当看书累了后的放松,娱乐而已。

今晚十一点左右,功课照常。终于,我走了狗屎运,一只老鼠在游走钢筋表演高空杂耍时,被我一棍棒敲着钢筋,给震落到楼底下去了。空茫的七楼外围,雨落已停,然雨滴的高空滴落声,仍时不时地传入耳中,哒哒有声。可惜太高,没听到那老鼠跌落地时的声音。也许老鼠太肥了,跌落时软绵绵,无声无息。也许,老鼠有猫样的肉垫,能在高空跌落时顺势翻滚,稳稳地四爪着地,丝毫不伤呢。没有重物坠落声,心有不甘。应是我恨鼠心急,想其坠落时有如重物触地的宕然声。其实,老鼠不大,才半斤左右,哪来的宕然声嘛。

距上一次的行动过去已是近两小时了,虽然跌落一只,但还有两只逃跑了,想必它们此时已是故地重游,因为它们玩我的心不会死的,我要再去会会它们。看谁玩谁。不敲落你们才怪呢。[1]

作者简介

郑信平,江西玉山人。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