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真百科欢迎当事人提供第一手真实资料,洗刷冤屈,终结网路霸凌。

斯洛博丹·米洛舍维奇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事实揭露 揭密真相
跳转至: 导航搜索
斯洛博丹·米洛舍维奇

中文名: 斯洛博丹·米洛舍维奇

外文名: Слободан Милошевић

国 籍:塞尔维亚

民 族: 塞尔维亚人

出生日期: 1941年8月20日

逝世日期: 2006年3月11日

毕业院校: 贝尔格莱德大学

职 业: 塞尔维亚共和国总统,南联盟总统

出生地: 南斯拉夫波泽勒瓦克

信 仰: 无神论

政 党: 塞尔维亚社会党

斯洛博丹·米洛舍维奇(塞尔维亚语:Слободан Милошевић;拉丁字母转写:Slobodan Milošević,1941年8月20日一2006年3月11日)前南斯拉夫政治人物、塞尔维亚共和国总统(1989年~1997年)、南斯拉夫联盟共和国(南联盟)总统(1997年~2000年)、塞尔维亚社会党创党人和领导人(1992年~2001年)。2000年,米洛舍维奇在总统选举中败给反对党塞尔维亚民主党领导人沃伊斯拉夫·科什图尼察。

2002年,米洛舍维奇被引渡到荷兰海牙前南问题国际法庭受审。

2006年3月11日在海牙监狱中去世。2015年2月3日,总部设在海牙的联合国国际法院裁定,塞尔维亚前总统米洛舍维奇在20世纪90年代初期的波黑战争中未对克罗地亚犯下种族屠杀罪行。

斯洛博丹·米洛舍维奇 (Slobodan Milosevic),1941年8月20日出生于塞尔维亚波扎雷瓦茨市的一个东正教家庭,18岁加入南共盟,1964年毕业于贝尔格莱德大学法律系。大学毕业后主要从事经济工作,1978-1983年先后任贝尔格莱德市长经济顾问、天然气技术公司总经理和南斯拉夫最大的银行贝尔格莱德银行行长。

步入政坛

1983年,米洛舍维奇步入政坛,当选为南共联盟主席团中央委员。1987年他成为塞尔维亚南共联盟总书记,与此同时,史丹姆波利克成为塞尔维亚总统。在史丹姆波利克的游说下,米洛舍维奇以微弱优势在党内选举中当选塞尔维亚南共联盟新一代的领导人。此后,他历任南共联盟贝尔格莱德市委主席、塞尔维亚共产主义者联盟中央委员会主席。1989年,他担任了塞尔维亚共和国主席团主席。

1990年7月,塞尔维亚共盟改组为塞尔维亚社会党,米洛舍维奇出任主席。在同年12月举行的议会多党制选举中,他当选为塞尔维亚共和国首任总统,1992年12月获连任。

1991年5月19日,克罗地亚就独立问题进行了全民公决。5月29日,总统弗拉尼奥·图季曼宣布克罗地亚独立宣言。6月25日,克罗地亚议会通过宪法性法律,宣布克罗地亚共和国脱离南斯拉夫,成为独立的主权国家。此举引起克境内塞尔维亚族居民的武装抵抗。

1991年3月16日,米洛舍维奇在电视上宣布南斯拉夫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结束,塞尔维亚和黑山另外组成南斯拉夫联盟,作为南联邦的后继存在。

内战期间

在1991年的七、八月间,克罗地亚政府逐渐失去了对斯拉沃尼亚东部的控制。当地塞族民兵在南联盟人民军的支持下,驱逐了克罗地亚政府官员,并在交通要道设立关卡,布置雷区。南联盟人民军也逐渐占领多瑙河沿岸地区,内河炮艇几乎可以直航到萨格勒布郊外。

米洛舍维奇当时的政策是“全体塞尔维亚人生活在一个统一的国家”,即在那些独立的国家中塞族人要有民族自决权。这一政策导致民族混居的地区产生冲突,被反对者批评为“大塞尔维亚主义”。他的肖像在塞尔维亚被到处悬挂,一时间成为继铁托之后受人民拥戴的英雄领袖。

在米洛舍维奇和南斯拉夫人民军的支持下,克罗地亚和波黑的塞族人通过武力手段要求建立塞族自治区,引发克罗地亚战争(1991年~1995年)和波黑战争(1992年~1995年)。战争造成塞尔维亚的经济衰退,再加上北约派出维持和平部队阻止了塞族人的部分种族屠杀,塞族人的自治目的未能达成。在战争中,关于各方对平民进行种族清洗式大屠杀的指控层出不穷。1995年在波黑发生的斯雷布雷尼察屠杀,有人怀疑是米洛什维奇控制下的塞尔维亚特种部队所为,米洛什维奇后来因此被控犯有种族屠杀罪。南联盟前总统佐兰·利利奇2003年6月17日在海牙前南战犯法庭上作证说,南联盟前总统米洛舍维奇不可能下令制造了斯雷布雷尼察大屠杀。

利利奇表示:“我肯定,米洛舍维奇不可能下达那样的屠杀命令,米洛舍维奇无力影响那样的命令。”他还说,米洛舍维奇在听到发生屠杀事件后非常生气,认为这种事件会损害他欲将自己塑造成和平缔造者的努力。

1995年,克罗地亚国内局势发生重大转折,克凭借较雄厚的经济基础和美、德等西方国家的支持,经过4年多的苦心经营,建立起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于1995年5月和8月,克当局两次采取大规模军事行动,相继收复塞族控制的西区和南北区。

1997年7月,米洛舍维奇因任期到期,无法连任塞尔维亚总统,退而求其次竞选只包括塞尔维亚和黑山的南斯拉夫联盟共和国总统并当选。同年科索沃自治省的叛军“科索沃解放军”成立。他们袭击塞尔维亚和南联盟的保安部队,并杀害塞族官员和他们认定的与塞尔维亚合作的阿尔巴尼亚族和塞族人。塞尔维亚部队和科索沃解放军的冲突截至1998年造成数百人的死亡和上万阿族平民的流离失所。

1999年2月6日,在北约的压力下,塞尔维亚和科索沃阿族代表在巴黎附近的朗布依埃举行和平谈判,谈判的基础是美国特使希尔草拟的方案。该方案的主要内容是:尊重南联盟的领土完整,科索沃享有高度自治,南联盟军队撤出科索沃,“科索沃解放军”解除武装,按当地居民人口比例组成新的警察部队维持治安,北约向科索沃派遣多国部队保障协议实施。这个方案对双方来说都难以接受,阿族坚持要最终走向独立,并且不愿解除武装,南联盟则不同意科索沃获得自治共和国的地位,亦反对北约部队进驻科索沃。但是,主持谈判的北约表示,这个方案的内容不许改变,必须接受,否则拒绝的一方将受到惩罚。在谈判陷入僵局后曾一度休会,3月15日复会,阿族代表于18日签署了协议,但塞尔维亚方面仍然拒绝在朗布依埃森林协议上签字。3月19日,北约向南联盟发出最后通牒,3月24日,北约发动了对南联盟的空中打击,科索沃战争爆发。北约对南联盟的军事目标和基础设施进行了连续78天的大规模空袭,没有能直接制止冲突双方的暴行,还造成了500多名平民伤亡。在北约空袭的压力下,经过俄罗斯、芬兰等国的斡旋调停,米洛舍维奇最终妥协,接受朗布依埃森林协议基本内容,同意从科索沃撤军,由联合国接管科索沃,允许多国部队进驻科索沃。

政权倾覆

科索沃战争结束后,美国中央情报局、英国军情六处等情报机构重新进入南斯拉夫。这时,它们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颠覆米洛舍维奇政权。

美国还通过“国家民主基金会”,资助了塞尔维亚反对派大量资金,1999年全年有1000万美元,2000年增至3100万美元。许多参与反米运动的美国人透露,在这一活动中起领导作用的其实是美国国务院、美国“国际发展协会”(AID),而资金方面的调配则是由“政府对外资助机构”(GFAA)通过商业合同交给“全国民主主义促进财团”,再由“国家民主研究所”、“国际共和政体研究所”等非赢利机构负责具体操作。

美国大型专业选举公司“佩恩、肖恩和伯尔蓝德民调公司”的民意测验专家道格·肖恩还对塞选民的民意测验结果进行深度分析,以帮助塞反对党联盟寻找推翻米洛舍维奇这位欧洲政坛“不死鸟”的办法。经过分析和研究后,肖恩对一直处于分崩离析状态的塞反对党提出忠告:米氏这位经历过4次战争失败、两次大规模示威游行、78天北约轰炸、近10年国际制裁的“幸存者”,如果再面临一场组织严密的竞选挑战的话,他将“绝对不堪一击”。后来,美国国务院和中央情报局下决心采用肖恩的建议,将一盘散沙的南联盟反对党联合在一起。

此后,西方情报部门开始向南联盟投入了大量金钱,扶植反政府势力。同样,大量的广播器材、计算机,甚至小型印刷设备也不断流入塞尔维亚。到大选开始时,美国还为塞尔维亚学生运动组织支付了5000罐油漆的费用,使他们能随心所欲的在塞全境涂写反米标语和口号。在2000年7月至10月间,美国资助写有“Gotovje”(塞尔维亚语“他完蛋了”的意思,这个标语后来成了整个“倒米运动”的口号)的不干贴250万张,重达80吨。这期间,这些不干贴在塞全境张贴,甚至用它们覆盖了米氏的竞选广告。同样,用美国资金印刷的“OTPOR”(抵抗)运动组织标志———紧握的拳头也随处可见。

到2000年选举结束,美国、英国和德国共向南反对派提供了超过6000万美元的活动经费。

科索沃战争后不久,塞尔维亚政府的一位官员说,美国人一直在跟南联盟军队的人接触,并威胁他们说:“(我们)将把战犯名单上的人数增至600人,因此你要么告诉我什么时候背叛你的上司,要么你就去海牙(接受审判)。”美国一位情报官员证实,美国情报人员一直在寻找能够把米洛舍维奇搞垮的变节者。

在进行政治战的同时,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还强化对南联盟的经济制裁。在1999年7月通过的《东南欧稳定公约》中,南联盟一个美元的援助也未能得到。此外,还以是否支持米氏政权为标准,将南企业分别列入黑名单和白名单,上了黑名单的南企业将无法与欧盟国家企业进行业务往来。

由于对这些发生的事情作出错误的判断,米洛舍维奇在2000年7月作出决定:于当年9月24日提前进行南联盟总统大选。9月28日,南联盟选举委员会公布总统选举结果:反对党候选人科什图尼察获得48.96%的选票,米洛舍维奇获得38.62%的选票,因此,两周后,将举行第二轮选举。但反对派认为这是米氏“政治舞弊”的结果,实际上,科什图尼察首轮即以超过52%的选票赢得了大选。于是,反对党号召进行全民抵抗运动。10月5日,反对党组织的大规模冲击议会行动,最终以南特种部队“红色贝雷帽”的倒戈、南军方“不干涉民主化进程”而告结束。米洛舍维奇失去了总统的宝座。

据后来美国《纽约时报》和《华盛顿邮报》报道,美国国会一共拨款7700万美元直接用于干预南联盟国内政治;南联盟选举投票后的第二天,美国众议院再次通过一个法案,批准拨款1.05亿美元来帮助南国内的反米洛舍维奇派别。

2001年4月1日,米洛舍维奇被逮捕,后被送往海牙前南战犯法庭受审。而在米氏被送往海牙之前,美国驻南大使蒙哥马利曾正式向南联盟科什图尼察总统通报说,如果南政府不跟海牙法庭合作,美国将取消本财政年度承诺的向南援助一亿美元的计划。

最终病亡

2001年4月1日,南国政府为了美国5000万美元援助,借以腐败和滥用职权等内政罪名,将米洛舍维奇逮捕入狱。反对派总统科什图尼察起初保证,逮捕米洛舍维奇是因为他涉嫌违反国内的法律,不会把他引渡到海牙受审。然而仅两个多月后,南联盟的亲西方政府就绕过议会,不顾国家分裂的危险,以政府行政命令的方式将前总统移交给入侵者。黑山籍联邦议员认为海牙法庭对塞尔维亚存在偏见,黑山社会人民党的政府成员,为抗议这一命令而提出辞去所担任的政府职务

2002年2月12日,前南国际刑庭正式开庭审理米洛舍维奇一案。他被指控犯有包括战争罪、反人类罪和种族屠杀罪在内的60多项罪行,指控中包括1992年至1995年波黑战争期间,塞族军队对萨拉热窝的包围;1995年塞军在联合国在斯雷布雷尼察设立的“安全区”内杀害8000名穆族平民。但米洛舍维奇一直否认对他的所有指控,并宣称前南国际刑庭是非法机构。

米洛舍维奇患有严重的高血压和心脏病,数年的牢狱生活,使他的健康状况进一步恶化,因此法庭审判曾多次中断。2006年2月底,前南国际刑庭拒绝了米洛舍维奇提出的去莫斯科治病的要求。

2006年3月11日,联合国前南斯拉夫问题国际刑事法庭宣布米洛舍维奇当天在荷兰海牙附近的联合国监狱里去世。4月,荷兰海牙地区检察机关公布了对米洛舍维奇死因调查的最终报告。报告排除了米氏被毒死的可能,确认其为自然死亡,死因是心肌梗塞。

美国与米洛舍维奇的关系在巴尔干半岛局势发展的不同阶段前后出现较大变化。在结束波黑战争的代顿条约签署前,美国对巴尔干局势基本采取了置身事外的外交姿态,对米洛什维奇的作用没有表现出强烈的重视。1995年,由于米洛舍维奇在代顿条约的签署中表现出灵活性、对谈判免于破裂起了积极的作用,美国转而认为米洛什维奇“是一个可以打交道的对手”(助理国务卿霍尔布鲁克语)。尽管欧洲国家普遍认为代顿条约的和平不是建立在一个公正的基础上的,也没有为大屠杀的受害者伸张正义,但是美国认为它至少实现了停火,因此美国一直保持对米洛什维奇的接触政策,将他视为维持巴尔干稳定的力量,这一政策一直保持到1999年科索沃战争前和平谈判最终破裂、美国决心解决米洛舍维奇政权问题为止。

俄罗斯

俄罗斯族和塞尔维亚族同属斯拉夫族,同样信奉东正教,又拥有相似的共产党执政多民族国家联盟的背景,因此俄国一直是米洛舍维奇的主要支持者,对其有重大影响。在1999年科索沃战争期间甚至有西方媒体猜测俄国出兵援助的可能性。米洛舍维奇倒台后,被海牙国际法庭通缉的米洛舍维奇的妻子和儿子流亡到俄国。

中国

米洛舍维奇于1980年代初期首次访问中华人民共和国,当时他任南斯拉夫最大的银行贝尔格莱德银行行长。1997年,应中国国家主席江泽民的邀请,米洛舍维奇再次访问中国。

在民间,部分中国民众经常用“老米”这个呢称来称呼米洛舍维奇,官方媒体则经常称他为“米洛舍维奇同志”。中国民众普遍认为米洛舍维奇能够坚决顶住北约的压力,维护南联盟的统一,是民族英雄。1999年,科索沃战争爆发,以北约为首的多国联军对南联盟发动了非法的军事打击,中国驻贝尔格莱德大使馆被北约军机轰炸,事件导致三名中国公民身亡,多人受伤。在米洛舍维奇的整个总统任期中,中国政府始终给予支持。

去世余波

2006年3月11日,米洛舍维奇被发现死在海牙羁留中心牢房的床上。根据各国通行的刑事诉讼法,犯罪嫌疑人患重病情况下应该保外就医,如果公诉方或法庭认为犯罪嫌疑人社会危害极大不得保外就医,则应该送到监狱医院住院治疗,直到病愈或病死在监狱医院的病床上。但是监狱医生并不认为米洛舍维奇属于患重病。

当日,贝尔格莱德的B92电台报导米洛舍维奇暴亡的消息,并经律师确认属实。上个月,米洛舍维奇曾提出到俄罗斯就医,但被法庭拒绝。公开的病历显示,米洛舍维奇患有高血压和心脏病,米洛舍维奇的律师说他生前曾表示担心有人会给他下毒。之前米洛舍维奇体检被发现血液中含有可能阻碍治疗高血压药发生疗效的药物成分。检方有官员认为这可能是本人为达到保外就医而服用的,家人则认为米氏被严密看守,亲属家人朋友被迫逃亡或关押,不可能是自己服用药物,而是有人为了尽早结束这场尴尬的审判而故意下毒。律师提出的将尸体送莫斯科解剖的要求被法庭否决,而关于米洛舍维奇过世后遗体安葬的地点到底是要选在俄罗斯、蒙特内格罗(黑山)还是塞尔维亚,也因为他的家人主张各有不同,而成为另一个争议点。

但是葬礼究竟在何处举行依然不明。为了给米洛舍维奇遗孀米拉·马科维奇从俄罗斯回国参加葬礼扫清法律障碍,塞尔维亚一个法庭解除了对马科维奇的通缉令。

贝尔格莱德,受到仍然忠于米洛舍维奇的塞尔维亚社会党(前共产党)人吊唁者情绪激动的迎接。吊唁者在棺椁上覆盖了塞尔维亚的三色旗。他们要求举行国葬,但已经被政府拒绝。

排除了其被毒死的可能。报告称,血样检测结果表明死者的血液里没有毒药或者非医生处方药的迹象。

向米洛舍维奇的遗体告别。米洛舍维奇在葬礼后被安葬在波扎雷瓦茨他自己家的后院里,米洛舍维奇遗孀马科维奇以及他们的儿子担心对他们的通缉令,没有回国参加葬礼。西方媒体报道,米洛舍维奇对塞尔维亚的影响力在他赴海牙受审五年后已经消退,今天还怀念他的人已经寥寥无几。塞尔维亚社会党在上一次大选的得票率是10%左右,观察家认为,米洛舍维奇的去世不会对这个党的选情带来长久的影响。

国际法庭交出米洛舍维奇尸体

前南联盟主席米洛舍维奇的尸体在死后三天被海牙国际法庭交给阿姆斯特丹国际机场停尸房。据他的一名律师布兰科·拉季奇(Branko Rakic)称,尸体将于星期三搭乘一个正常航班前往贝尔格莱德。根据家属的意愿,葬礼将于星期六在他的家乡波扎雷瓦茨(Pozarevac)举行,他将被葬于他家庭的后院内。米洛舍维奇生前领导的社会党称他们将在首都组织对其遗体的瞻仰活动,虽然当局表现出不合作的态度。

据法医称,领导塞尔维亚度过1990年代巴尔干战争时期的米洛舍维奇死于心肌梗塞、终年64岁。关于其死因的调查正在进行。其律师称他病情恶化的原因是其医生不当的治疗方法,而法庭官员和两名荷兰毒理学家则怀疑他私自服用了未经批准的药物。

如何评价政治人物米洛舍维奇?

4月5日,荷兰海牙地区检察机关公布最终报告,确认3月11日在海牙联合国监狱去世的前南联盟总统斯洛博丹·米洛舍维奇为自然死亡,死因是心肌梗塞。   盖棺定论,米洛舍维奇的政治生命成了议论的焦点。人们对米氏的评价明显两极化:有人说他是推行恐怖专制的独裁暴君,“巴尔干屠夫”,死有余辜的战争罪犯;有人却称赞他是“最后一个伟大的布尔什维克”。我国一本流传颇广的米氏传记称他“对南共表现出少有的忠诚与坚定”,作为“欧洲最后一个拒不归顺的布尔什维克”,成为西方的眼中钉。   对米洛舍维奇的前一类评价,流行于西欧和塞尔维亚本部以外的前南地区。前南境内的非塞族人把米氏斥为屠夫是不难理解的。不过,米洛舍维奇对塞尔维亚本部的统治固然专制,但与真正的独裁暴君如萨达姆之流相比,还是不可同日而语的。米洛舍维奇时代虽然有压制、有政治舞弊、甚至有“红色贝雷帽”(政治秘密警察)的暗杀,但一直存在多党制。政治自由在米氏时代是多和少的问题,在铁托时代则是有与无的问题(铁托时代的南斯拉夫比苏联集团国家还要开明些)。所以,把米氏看成斯大林式的人物是很不准确的。   但从总体上讲,米洛舍维奇与上世纪90年代的许多东欧国家领导人一样,属于推动“剧变”的人物。说他“坚定地忠诚于南共”简直是笑话。今天在其祖国,米氏的支持者会称赞他忠于塞尔维亚,但要说他忠于南斯拉夫(指铁托时代的南斯拉夫,而非“前南”解体后的小“南联盟”),那就如同说叶利钦忠于前苏联一样滑稽。而把他描绘成“拒不归顺的布尔什维克”,大概只是一些人闭目塞听之下的遐想。“铁托传统”与塞尔维亚民族主义的对立   按欧洲的普遍标准,米氏可以算是专制者,但他并不是因此被关押在海牙的。他被指控制造了“种族清洗”和种族屠杀,而另一些人则赞扬他是塞尔维亚的“民族英雄”。可见无论褒贬,其强烈的民族主义观念是人们评论的主要对象。   民族主义在不同国家有不同的政治光谱。在当代中国与俄罗斯,民族主义或许使人产生“左”的联想。但在绝大多数东欧国家,由于“剧变”前的体制基本是“二战”后苏联军事占领状态下从俄国人那里移植的,因此那里的民族主义一般都具有反苏联霸权、反苏式体制的诉求,通常都属于“右派”,是推动“剧变”的力量之一。   南斯拉夫的情况稍有不同。虽然南共也曾是“共产国际支部”,但后来被斯大林从自己的阵营中革除。“二战”时苏军也曾入南,铁托时代说南共完全是自己打天下,未免言过其实,但比起完全由苏军“解放”的一些东欧国家,南共还是有自己的“本钱”。在战后初期的东欧,铁托原来是移植苏式体制的最积极者,但与斯大林闹翻后,他逐步摸索出独特的“自治社会主义”模式。在与苏联抗衡时,铁托是高举独立、主权这类民族主义大旗的。   问题在于,铁托的民族主义是“南斯拉夫民族主义”而不是塞尔维亚民族主义——这两者不仅有区别,而且在铁托时代很大程度上可以说是对立的。虽然作为“老大民族”,塞尔维亚在前南斯拉夫的地位与俄罗斯在前苏联的地位有点类似,两个联邦也曾长期由非“老大”出身的领袖(克罗地亚人铁托与格鲁吉亚人斯大林)当家。但不同的是,塞尔维亚族(占解体前南总人口三分之一强)不像俄罗斯族(占前苏联人口一半多)那样在联邦中占有人口优势和经济文化优势。前苏联继承的是俄罗斯历史上长期扩张形成的沙皇帝国,塞尔维亚民族虽然勇敢好战,毕竟太过弱小,它的地位多是靠国际政治下的列强博弈来确定。19世纪塞尔维亚的立国,是列强瓜分土耳其奥斯曼帝国的柏林会议确定的,以塞尔维亚王室为首的多民族南斯拉夫国家又是凡尔赛会议所造就——这次会议的背景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列强瓜分战败的奥匈帝国。在这样的国际背景下形成的南斯拉夫内部的塞族霸权,其基础更为脆弱,更易为其他民族所不服。   更重要的是,南斯拉夫共产主义传统与塞尔维亚民族主义传统在历史上的冲突,远比苏联共产主义与俄罗斯民族主义的冲突严重。   在苏俄历史上,早期马克思主义者的国际主义传统以及革命者中比重很大的犹太成分,也曾经与俄罗斯民族主义产生矛盾,“一战”时期列宁主张的“使本国政府战败”当时更被其政敌斥为俄奸,但布尔什维克夺权后很快转向“革命护国主义”,苏俄事业的主体基本上还是俄罗斯人,东正教的“第三罗马”传统与“第三国际”意识形态也有更多的同构性,于是早期犹太革命家群体在苏联前期很快就被清洗,“二战”前后俄罗斯民族主义或大俄罗斯沙文主义已融入苏共的意识形态主旋律。格鲁吉亚人斯大林在支持大俄罗斯思想和镇压非俄民族主义、包括格鲁吉亚民族主义方面比俄罗斯人还极端。苏联末期推动变革的是自由主义、民主社会主义和非俄罗斯各族的民族主义,基本上看不到俄罗斯民族主义的作用,像日里诺夫斯基那样的俄罗斯非共民族主义也成不了大气候。   南斯拉夫则大不一样。战前塞尔维亚人与以克罗地亚人和穆斯林(主要是阿尔巴尼亚人)为主的其他民族矛盾极其尖锐,作为“共产国际支部”的南共则是坚决反民族主义、尤其是反塞尔维亚民族主义的,其领袖铁托在“一战”时作为奥属克罗地亚人还曾加入奥匈帝国军队对塞尔维亚作战。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南斯拉夫发生极端惨烈的民族仇杀,当时克罗地亚民族主义组织“乌斯塔沙”亲德,科索沃阿尔巴尼亚民族主义组织“第二普里兹伦同盟”亲意,而塞尔维亚民族主义的代表则是“切特尼克”(塞语“义勇军”),它支持流亡英国的战前南斯拉夫王国塞尔维亚王室,属于反法西斯盟国阵营,但它与克族、阿族和南共武装都誓不两立,结下血仇。而南共战士虽以塞尔维亚(当时南各族中传统上最反德的民族)人居多,其最高领导层却绝大部分是非塞族的国际主义共产党人,包括铁托、卡德尔(斯洛文尼亚人)、德热拉斯(黑山人)、兰科维奇(塞尔维亚人)与巴卡里奇(克罗地亚人)等,其中只有兰科维奇一人是塞族。在战争期间南共武装虽然与上述所有各族民族主义组织都敌对,但亲德意的克族阿族组织随德意垮台而自然解决,与切特尼克的冲突却因在反法西斯阵营中争夺“正统”而持续最久、流血最多,最后以切特尼克首领米哈伊洛维奇1946年被南共政权处决而告终。   可想而知,在这种背景下产生的战后南共政权根本不同于由传统塞尔维亚王室统治的南斯拉夫王国。战后南斯拉夫联邦没有像其他东欧国家那样保留非共反法西斯政党并实行多党合作统一战线,而是立即实行南共的一党制,主要原因就是为彻底消灭塞尔维亚民族主义组织——当时其他民族的主要组织都因亲德意而已经消失。后来铁托与斯大林闹翻,南苏矛盾一直大于南与西方的矛盾,“情报局分子”成为那时首要的“内奸”,传统上亲俄的东正教塞尔维亚人因此也更受猜忌。   因此,铁托时代南斯拉夫虽然既打击塞尔维亚民族主义,也打击其他各族的民族主义,但总的来讲是重在前者。战后南共五人领导核心中,后来倒台的恰恰是来自塞尔维亚与黑山的两位。其中黑山人德热拉斯是因为“自由化”,而塞尔维亚人兰科维奇正是因为塞族民族主义。尤其是1966年起对兰科维奇集团“中央集权主义——大塞尔维亚主义”的打击十分严厉,其影响一直持续到1970年代,据说有4万塞族干部因此被整肃。   在制度上,铁托时代也作了有利于抑制塞族强权的(或用塞民族主义者的话说是“压塞尔维亚”的)安排。例如:在历史上首次承认“讲塞尔维亚语的穆斯林”为另一民族(穆斯林人,或称波斯尼亚人),并据此建立了波黑共和国;首次承认过去所谓“塞尔维亚语的马其顿方言”为另一语言(马其顿语),并据此确认马其顿民族和建立了马其顿共和国。这样,就使联邦中的塞尔维亚共和国大为缩小,不仅小于“南斯拉夫王国”中的塞尔维亚,而且也小于“一战”前未有南斯拉夫时的塞尔维亚王国。同时还在塞尔维亚共和国里设立了其他共和国所没有的两个“自治省”,并授予其与塞尔维亚几乎平起平坐的“联邦主体”地位——除去这两省之后的“塞尔维亚本部”,就已经退回到1878年柏林会议确定的塞国独立时版图内了。   除了从塞族中划出新民族、缩小其版图以外,铁托还别出心裁地设立了“南斯拉夫族”,鼓励人们放弃原有族群认同而去改宗这一新的群体。到1981年,人口调查中填报这个“新民族”的已达121万人,占全南人口5.4%。人们不能设想苏联会设立俄罗斯族以外的“苏联族”,铁托时代这样做,明显是要把“南斯拉夫”认同与塞尔维亚认同分开。经过这种种措施,塞尔维亚人的认同不断弱化。战前南斯拉夫王国时塞尔维亚人(当时马其顿人与波斯尼亚人都算塞尔维亚人)占绝对优势,而到1961年全南人口中自认塞尔维亚人的只占42.1%,到1981年更降为36.3%。   铁托时代的这些做法,对于压抑战前南斯拉夫严重的塞族强权、维护民族平等和联邦稳定起了作用,但是在一些民族情绪强烈的塞尔维亚人中却积累了很大不满。1980年铁托去世后,塞尔维亚民族主义出现反弹。1981年5月,塞政府在清洗科索沃党政领导层时开始大反“联邦主义”,攻击阿族人自以为是、联邦成员不把塞尔维亚放在眼里。显然,一些塞尔维亚人对非塞族拿联邦大旗作虎皮来“压”塞族积怨已久。米洛舍维奇就是这些人的代表。[1]

参考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