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莫西干人(廖春波)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最後的莫西干人》是中國當代作家廖春波的散文。
作品欣賞
最後的莫西干人
「有一天,我去世了,恨我的人,翩翩起舞,愛我的人,眼淚如露。
第二天,我的屍體頭朝西埋在地下深處,恨我的人,看着我的墳墓一臉笑意,愛我的人,不敢回頭看那麼一眼。
一年後,我的屍骨已經腐爛,我的墳堆雨打風吹,恨我的人,偶爾在茶餘飯後提到我時,仍然一臉惱怒,愛我的人,夜深人靜時,無聲的眼淚向誰哭訴。
十年後,我沒有了屍體,只剩一些殘骨。恨我的人,只隱約記得我的名字,已經忘了我的面目,愛我至深的人啊,想起我時,有短暫的沉默,生活把一切都漸漸模糊。
幾十年後,我的墳堆雨打風吹去,唯有一片荒蕪,恨我的人,把我遺忘,愛我至深的人,也跟着進入了墳墓。
對這個世界來說,我徹底變成了虛無。我奮鬥一生,帶不走一草一木。我執着一生,帶不走一分虛榮愛慕。今生,無論貴賤貧富,總有一天都要走到這最後一步。
到了後世,驀然回首,我這一生,形同虛度!我想痛哭,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我想懺悔,卻已遲暮!用心去生活,別以他人的眼光為尺度。愛恨情仇,其實都只是對自身的愛慕。三千繁華彈指剎那,百年之後不過一捧黃沙。」
這是1970年風靡全球的印第安人的名曲《最後的莫西干人》的歌詞大意,其優美的旋律已列入秘魯國家文化遺產和聯合國世界文化遺產,並經亞歷桑德羅.奎瑞瓦魯演奏,為邁克爾.曼導演的同名電影配樂。悠遠而神秘、淒涼又辛酸的異域元素穿透靈魂,在不同種族、國家、文化的人心中引起強烈共鳴,讓成千上萬觀眾潸然淚下。影片1992年發行,以英法兩大帝國在美洲爭奪殖民地的七年戰爭為背景,圍繞一對英國姐妹在美國殖民地邊界遭遇危險的經歷,講述殖民者與土著內部的鬥爭以及追求自由的白裔土著與殖民者之間的故事,道盡了一個文明的誕生、崛起和衰亡。
莫西干人是北美印地安人的分支之一,分布於哈得遜河流域上游的卡茲奇山脈。擁有自己的語言和文化,世代居住雨林堡壘,籠罩神秘光環。種族歷經3000多年,最後遷往威斯康辛州,現存僅約1000人,操阿爾岡昆語,屬阿爾吉克語系,他們瀕臨絕種,文化正在慢慢消失,生活貧困,經濟落後。
15世紀,哥倫布發現新大陸,麥哲倫宣告地球是圓的,歐洲探險隊打開通往美洲之路,殖民主義者沿途燒殺搶掠,印地安人奮起反抗,當即犧牲一大部分。17世紀,美國獨立戰爭勝利,為開拓疆域,又將土著印地安人驅逐出祖居地。16—19世紀,還發生印地安人大屠殺,西班牙葡萄牙荷蘭英法美等國力圖滅絕其文化與種族。1492年尚有4000多萬人,1890年不足30萬人,美洲大陸殘存的印地安人逐漸邊緣化。
美國迄今不過245年歷史,卻採取殘酷暴力手段和背信棄義方式登上世界霸主地位,趕盡殺絕莫西干人等原罪罄竹難書。1783年,美國雖打敗英國,獲得政治上的獨立,但在文化上仍依附於歐洲。直到1823年,才由美國小說之父詹姆斯.費尼莫.庫柏開始擺脫對歐洲文學的依附狀態。他發表系列長篇小說《皮襪子故事集》,包括1827年的《最後的莫西干人》。這是一部純粹美國式的以愛國為主題的作品,展示了一種嶄新的姿態,開創了美國民族文學的先河,呈現了殖民者戰爭罪惡和印地安人的血淚史。
這部小說在語言描寫、人物塑造、景物描繪諸多方面迥異於歐洲文學,把美國西部原始印地安人的民族性格、種族感情和部族衝突抒寫得激情澎湃,扛起了美國本土浪漫主義文學的大旗,使得浪漫主義文學成為美國文壇一顆耀眼明珠。同名電影也因在文化、歷史和審美方面的顯著成就,1995年被美國國會圖書館列入國家電影保存委員會保護電影名單。小說和電影登峰造極,堪稱雙絕,值得一看。 [1]
作者簡介
廖春波,重慶仲裁委國際仲裁員,萬州區司法局二級調研員、公職律師,自由譯者,愛好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