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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金采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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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基米尔·德米特里耶维奇·杜金采夫(1918年—)是苏联当代著名作家,1956年因发表长篇小说《不是单靠面包》而遭到批判。作家在沉寂了30年之后,于1987年推出长篇小说《白衣》,作品在苏联引起强烈反响,随即获得1988年苏联国家奖金。
弗拉基米尔·德米特里耶维奇·杜金采夫,本姓巴伊科夫,1998年7月22日于莫斯科去世,享年79岁。[1]苏联作家,苏联国家奖文学与艺术类奖项获得者。
人物简介
拉基米尔·德米特里耶维奇·杜金采夫(1918—)苏联俄罗斯作家。生于哈尔科夫州库皮扬斯克市。1940 年毕业于莫斯科法学院,同年征召入伍,参加卫国战争,受伤后从1942 年至战争结束在西伯利亚军事俭察院工作。1946—1951 年任《共青团真理报》特写记者。1952 年出版短篇小说集《七勇士》和《尼娜车站》,1954 年出版中短篇小说集《在自己的岗位上》。1956 年长篇小说《不单为了面包》问世,小说描写主人公(中学物理教师)搞了一项发明,与官僚主义者、学术权威进行了艰苦的斗争。作品在读者中引起强烈反响,但受到批评界的严厉批判,被认为是“诬蔑性的作品”。
以后几十年主要致力于苏联少数民族文学的翻译工作,其间还出版有《中短篇小说集》(1959)、《短篇小说集》(1963)和《新年的童话》(1965)。 1986年9月,《星火》和《科学与生活》两家杂志分别发表了他构思并写作20余年才得以完成的新作《穿白衣的人们》的片断,引起读者极大的兴趣。 1987年,《涅瓦河》杂志在第1—4 期上连载了这部长篇,获得评论界的高度赞扬,并于1988 年获苏联国家奖金。作品描写50 年代李森科学派迫害生物遗传科学家、阻碍社会进步的罪行和忠于科学的正直知识分子的思虑、痛苦、追求和斗争,进一步发民了作家在《不单为了面包》中善与恶、真导假、美与丑的主题。 [2]
个人生平
弗拉基米尔·德米特里耶维奇·杜金采夫1918年7月29日出生于乌克兰哈尔科夫州库皮扬斯克,父亲是沙皇军队的上尉军官。在国内战争时期被红军枪毙。继父将其抚养大,因此改本姓巴伊科夫而随继父姓杜金采夫。继父是土地丈量员,而母亲是歌剧演员。
1940年,杜金采夫毕业于莫斯科法律学院,随后参军服役。参加过卫国战争。先是炮兵军官,后任步兵连连长。在列宁格勒保卫战中多次受伤,最后一次是1941年12月31日,后果是四级伤残。出院后在西伯利亚军事监察院任职至1945年退役。
1946年初,木兹加市最大的联合工厂厂长德罗兹多夫从莫斯科出差回来了,他在莫斯科工作顺利,还听到了将调任部技术管理局局长的消息,很是得意,但给洛巴特主带来的却不是好消息:部里不支持他的发明。洛巴特金是木兹加市中学的物理教师。他研究设计了离心铸管机,可以成倍提高管子产量和节约原材料。三年前已向木兹加联合工厂合理化建议和发明管理处提出了制造离心铸管机的申请。材料转到部里。他也领到了发明专利证书,当时副部长舒季科夫通知他去莫斯科制定方案,待他辞去教职去莫斯科后,却来得到部的任何支持。原来铸造研究所的权威阿甫吉耶夫教授也在研究这种机器,他利用自己的影响,使舒季科夫改变了态空。洛巴待金回来后,中学已聘了别的教师,他失去了工作,从此他在非常困难的条件下,继续研究,同时又不断向有关部门申诉,木兹加联合工厂厂长德罗兹多夫不愿与学术权威和上级发生矛盾,何况半年前厂里已收到阿甫吉耶夫为首的设计师设计的离心铸管机的草图、说明和部里立即按图制造该机的指示,机器也已在制造,更不会认真对待洛巴特金的申诉了。1947年初,洛巴特金接到通知,部里重新研究了他的意见,决定调他去铸造设计院分院制订建造离心铸管机的技术方案。他于六月中旬去分院,九月完成了方案设计。参与此项工作的有分院设备科科长马留宾和木兹加联合工厂设计师马克秀坚柯。他俩参加工作的目的是为阿甫吉耶夫窃取洛巴特金的研究成果。他们把洛巴特金的设计改头换面,但关键问题没有解决。1948年4月洛巴侍金到莫斯科参加部里专为他的方案组织的讨论会。在会上阿甫吉耶夫的同伙极力反对洛巴特金的方案,表示基本赞同的只有加利茨基。加利茨基原在铸造研究所工作,对阿甫吉耶夫的离心铸营机的设计持否定态度,因而离开研究所,到军工部门工作。他是铸造专家,博士,对洛巴特金的设计早有所闻。他肯定了洛巴特金设计的基本思想。在阿甫吉耶夫一伙人的操纵下,会议否定了洛巴特金的方案。加利茨基鼓励他继续搞下去。洛巴特金虽然很困难,但还是决定留在莫斯科,向育关部门申诉,一面继续修改方案。这时,德罗兹多夫已到莫斯科,调任部属技术管理局局长。副部长舒季科夫和德罗兹多夫对洛巴特金的申诉都置之不理。在莫斯科,洛巴特金结识了布西科教授。他也是发明家,他的发明不被承认,本人还受到排挤,对官僚主义深恶痛绝,但又无力与之斗争。两人谈得很投机,布西科便让洛巴特金住在他那里,一起生活,过着清贫的日子。到了秋天,他们的经济已到了山尽水绝的地步。德罗兹多夫的妻子娜佳,在十月份暗中送给洛巴特金六个卢布,帮他们度过难关。娜佳原是木兹加中学教师。她从同事和丈夫那儿听说了洛巴特金受到的不公正待遇,对他很是同情,而对德罗兹多夫的官僚主义日益不满,最后终于感情破裂。现在娜佳常去洛巴特金和布西科的住所,成了洛巴特金的常客和助手。1949年2月区检察院找洛巴特金去谈话,原因是阿甫吉耶夫等人对洛巴特金诽谤,把他说成是“假发明家”、“骗子”、“十恶不赦的诽谤者”等等,洛巴特金坚决否认并皮驳了这种诬告。3月中旬洛巴特金完成了新的设计方案。他又四出奔走,但处处碰壁。到了7月,他偶然见到了部长的女秘书,她答应帮助他,把他的设计和说明转呈部长。过几天,部长果然接见了洛巴特金,在场的还有舒季科夫和德罗兹多夫。部长对洛巴特金的设计思想感兴趣,表示了洛巴特金和阿甫吉耶夫的方案可以互相竞赛的意向,责成重新组织讨论洛巴特金的方案。两周以后,德罗兹多夫主持会议,讨论时,阿甫吉耶夫勉强同意试制洛巴特金设计的机器,另一位院士则完全肯定洛巴特金的方案,会议最后通过了洛巴特金方案。现在洛巴特金可以顺利进行工作了。铸造设计院给了他二名最好的设计师,组成了工作小组,工作进展很快。但洛巴特金总感到有某种不安。一天,他在路上遇到加利茨基,加利茨基洽了他电话,让他有需要时找他。到了7月底,正当全部图纸即将完成的时候,对洛巴特金的新的一次打击开始了。部里接到木兹加来的报告,阿甫吉耶夫设计、由乌留宾和马克秀坚柯制造的离心铸营机试验成功,并运来了该机生产的样品。舒季科夫随即通知洛巴特金,部长已决定中止他的工作,因为没有必要造两种同类型的机器。舒季科夫还以优厚的薪俸和职位引诱洛巴特金,要他放弃原来的设计。此时此刻洛巴特金几乎绝望了。接连二天找部长都未能见到,碰到曾帮助过他的部长女秘书也认为他是只顾自己的个人主义者,对他表示厌恶。洛巴特金回到住所,伤心极了,失去了为制造离心铸管机而奋斗的信心。这时,娜佳向他提供了最新信息。现在需要能防酸的双层管子,目前还不能生产,而他设计的离心铸管机可能解决这个问题。这个信息使他恢复了信心。他决定以他和娜佳的名义共同研究、解决这个难题。他打电话找加利茨基,他不在莫斯科,到乌拉尔去了。第二天他到铸造研究所去,发现他的小组已知是部里的决定,停止了工作。这时候加利茨基所在的军工部门来找洛巴特金,他们要求他和他的小组继续工作,他们作为向科研所提出科研任务的单位提供全部经费,娜佳作为合作者参加,全部工作必须保密。这样,由于军工部门的参与,洛巴特金得以继续研究、设计离心铸营机。这种情况自然引起舒季抖大、阿甫吉耶夫等人的注意。10月,乌留宾和马克秀坚柯来研究所探听洛巴特金工作情况,发现娜佳也参加了工作,便向部里打报告,反映洛巴特全泄密。打击又一次落到洛巴特金头上。他被控泄露国家机密,于11月被捕,由军事捡察院起诉,经过军事法庭审判,被判8年劳改,他的工作小组被解散,材料被销毁。后来,一位侦查员发现了洛巴特金一案中的疑点,进行复查,给洛巴特金平反,因此洛巴特金一年半以后便从劳改营中放出来了。1951年他回到莫斯科。娜佳告诉他,他设计的机器已经建成,试验成功。现在还要建造二台。原来洛巴特金被判刑后不久,加利茨基回到莫斯科。听了娜佳介绍后,马上把参加小组工作的二名设计师找来,加利茨基扣他们一起,干了20个夜晚,凭记忆画出了基本图纸,拿到他所领导的厂里去制造,二个月后便造出来了。洛巴特金的设计已完全成功,部里被迫改变了对他的态度,任命他为离心机设计局局长。他和娜佳正式结合。阿甫吉耶夫设计,由乌留宾、马克秀坚柯制造的机器,实际上是对洛巴特金设计不成功的剽窃,试验成功是谎很成绩,他们造出的管子质量不合格,重量超过规定,浪费了大量钢材。为此部里追究了有关人员的责任:乌留宾和马克秀坚柯被撤职,舒季科夫调动工作,而学阀阿甫吉耶夫丝毫没有触动,德罗兹多夫不但没有揭露出来,还可能官运亨通,爬上更高的位置。
《不单是靠面包》作品鉴赏
他们试图冲破社会文化领域出现的 " 荒漠化 " 和纠正谎言时代的言论很快就戛然而止,上述作家都遭到了苏联作协组织的集体批判,爱伦堡等人在这种意识形态强势面前,只好以保持沉默的态度维护自己的尊严,这种姿态后来被人概括称为 " 沉默的理论 "
《真理报》发表社论,明确指出不能对社会主义的 " 真理 " 和 " 正义性 " 发生怀疑," 英明伟大 " 的党是绝对不能批评的,如果产生这种想法在客观上就陷入了反共的立场。其次强调党性原则是高于所谓资产阶级的 " 公正性 " 和 " 客观性 " 的,只有政治上立场坚定,以党的是非标准作为最高准则,排斥任何 " 客观性 "、" 历史真实论 " 等经院派的论调。
针对有些作家提出的,文学家 " 没有祖国,没有君主,只是人类精神文化的传承 " 的说法,《真理报》批驳道,假如这个说法是正确的,那么这些没有祖国、没有亲族、没有朋友的人,不就落到了人类中最不幸、最龌龊的一类了吗?和禽兽有什么区别?D 报提出,国家养着你们这些作家,需要的就是 " 驯服工具 " 和意识形态的鼓噪者,需要的就是称颂的 " 歌德派 "。
苏联作协下属的所有的文学社团只能把自己的任务当作无产阶级专政任务的一部分来完成,文学的认知功能和思想探索功能都可以隐去,它的主要功能只剩下一种功能——宣传功能。在 D 的领导下,文学艺术的功能就是塑造和培养适应这一斗争要求人物和叙事的,一定要改变 19 世纪黄金时代 " 文学就是人学 " 的概念,而变成了文学就是 "D 性学 " 的政治的提法。
STL 曾说,这个体制所需要的人要么是听命的臣仆,要么就是敌人,面包提供给臣仆,镇压机器是给敌人准备的。为此,苏联作协专门进行过一次关于 " 面包与自由 " 的讨论,最后参与讨论的人表示,在一方面 " 单位化、原子化 " 的社会和另一方面强大专政机器的国家下面,好像只能选择 " 面包 " 了,保持一致和服从这时成为了苏联知识分子唯一的选择。
在这种 " 集体魔法 " 中每个人都以逃避为上策。害怕掉了饭碗、害怕肃反委员会、害怕国家政治保卫总局、害怕克格勃,害怕被找去谈话,害怕承担责任、害怕受他人牵连。在人性的尊严被剥夺的环境中,每个人都包装起真实的一面,大家都在竭力表白:我是一个安分守己的顺民,我选择了顺从、选择了 " 淹没在大合唱的声部里 "。
人们知道,在面包供应者只有一家时,就没有了别的选择。如果要说有选择的话,那就是铁丝网和北极熊出没的地方——古拉格。在这种 " 别无选择的选择 " 的情况下,再也没有出现像 " 黄金时代 " 的俄罗斯作家的那样创作氛围,人们形象地比喻,教堂里传统的多声部和声变得只允许一种旋律一种声音了。[3]
《不单为了面包》于1956年发表后,立即得到评论界的好评,认为它是一部反映现实问题的优秀作品,但不久又受到指责和批评,说它是一部具有不健康倾向的作品,是对现实的歪曲等等。现在苏联文艺界在作历史的回顾时,又重新肯定了这部作品。《不单为了面包》是问题小说。它通过洛巴特金和其他科研人员的坎坷遭遇,揭露了苏联学术界的宗派主义、因循守旧、争名逐利、道德沦丧等不良风气,尤其对政府部门中扼杀新生事物、与学术界狼狈为奸的官僚主义进行了尖锐的抨击。洛巴特金发明了离心铸管机,在实现此项发明的过程中,几经周折、甚至身陷囹圄,最后还是加利茨基冒了个人风险,私自复制了他的设计图纸才造出了机器,前前后后长达七、八年之久。另一发明家布西科教授的遭遇更惨。他的极有价值的发明不被承认,他申诉无门,疑虑重重,似乎处处与他为敌,甚至不敢向有关部门提出对他的发明进行鉴定,他对生活和事业都已丧失了信心,最后惨死于失火的事故中。他们的遭遇是对官僚主义最有力的鞭挞和控诉。小说中作者成功地塑造了官僚主义者德罗兹多夫和舒季柯夫的形象。德罗兹多夫基本的行为准则是功名利禄。他精明能干、积极工作,把成绩看成是晋升的台阶。他对洛巴特金的态度完全取决于个人的利害关系和上级的眼色。在他看来,洛巴特金是小人物,无法与大学者抗衡,没有前途,因此他积极帮助阿甫吉耶夫等人反对洛巴特金的阴谋活动;当他看到洛巴特金成功后,又后悔当初没有支持他。部里追究谎报成绩的责任时,他便把矛头指向与他沆瀣一气的舒季科夫。总之,这是一个极端自私、虚伪、冷酷、圆滑的官僚主义者。舒季科夫与德罗兹多夫属同一种类型。他对铸管机感兴趣是因为它可以成为他的资本;他不敢得罪权威而对洛巴特金出尔反尔;他弄虚作假,谎报成绩,迫使洛巴特金停止工作,他为了达到个人目的,可以无视国家利益、甚至不择手段,这二个形象充分体现了官僚主义者的基本特征。与他们对立的是洛巴特金。他为了造出离心铸管机,不屈不挠、坚持斗争,经受了种种困难和多次打击,作出了巨大的牺牲。他为人正直,具有崇高的理想,甚至有一种殉道者的神圣感情。在作者笔下,他还是“善”的化身。但作为一个艺术形象还比较苍白。小说虽然以洛巴特金的成功而结束,但并不意味着矛盾冲突的解决。官僚主义者舒季科夫只是调动工作,德罗兹多夫没有揭露出来,学阀阿甫吉耶夫根本没有触动,这就表明洛巴特金等人和官僚主义的斗争远未结束。这样的结尾与“无冲突论”流行时的模式迥然不同,耐人寻味。小说主要揭露在个人迷信盛行时期的阴暗面,作者对反面人物的描绘主要采用夸张和讽刺的手法。小说对事件发生的时间交待非常具体,使主要人物在各个时期的遭遇和官僚主义的危害给读者造成鲜明的印象。《不单为了面包》在50年代的同类作品中是一部具有相当深度的长篇小说。[4]
参考资料
- ↑ 抱憾离开人世的杜金采夫,知网空间
- ↑ 弗·德·杜金采夫,说怪网,2017-12-27
- ↑ 金雁:“冰冻”时期,传递价值资讯
- ↑ 转贴:弗·德·杜金采夫 不单为了面包(1956)冯增义,新浪博客,2009-09-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