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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峰是真名(李錫文)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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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峰是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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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峰是真名》中國當代作家李錫文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柏峰是真名

如果不是因為身材比較魁岸和英俊,你可能不會特別的注意他。

如果沒有人介紹幾句,你可能不會覺得他其實是這個場合的主角。

如果他站起來不是胸椎乏力略有彎腰,你可能看不出他已有六十開外了。

如果不熟悉他,你可能覺得「柏峰」是個筆名。

那年去廣東參加寫作論壇活動,大家報到之後去吃飯。在自由組合的飯桌上,有不少的陌生面孔。當溫雅大氣的才女劉莉宣布「晚宴開始,請柏峰老師講幾句」時,我忽然發現大名鼎鼎的柏峰,就坐在我的對面——這位紅光滿面的西北漢子站了起來,謙遜地微笑着,操着濃重的蒲城話致歡迎詞。口音我沒全聽懂,但看準了這座有氣勢的「峰」,是一位異常敦厚而博學的長者。

我的第一感覺就是,見到了一位有現代氣息的「老先生」,一位極不多見的「傳統文人」。他似乎是一個伏鸞隱鵠的隱 者,隱在深山不知處,隱在長空白雲邊,曾在很久以前的兒時見過,要不在代代流傳的小說或者戲曲裡頭見過,如今卻真 切來到了我的面前。

「傳統文人」是什麼樣子的?是「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的詩人柳永或淡泊名利、隱逸自然的王冕嗎?是身處凡俗卻超脫人生負累的林和靖、唐伯虎嗎?是《儒林外史》中治學嚴謹卻近乎迂腐的「馬二先生」嗎?是貶官永州十年卻心志不餒的柳宗元嗎?是博洽淹貫而機智幽默的紀曉嵐]嗎?是甘守清貧、寧折不彎的朱自清嗎?都是,又似乎都不能涵蓋。有時候,我們心目中的值得尊敬的文人,往往如此:可能幾句話說不清,卻能一眼看出來!人真是有「一目了然」的超強功力,哪怕是普通人的眼睛。

文人可不只是「外貌協會」的成員,哈!我們第二次見面是在陝西渭南。那天大家遊覽名勝,我與柏峰老師走在隊伍的最 後面,我們幾個其實也不想再往前走了,乾脆坐在一條石凳上,聊起天來。我感覺到,柏峰老師的每一分鐘似乎都是用來 做學問的——自始至終他都是聊與文學、與歷史有關的話題。我聽人說過,柏峰這人平時言語不多,為人不矜不伐,不與 人爭,處事簡單,內心純淨得近乎單純。你看他,隨意地坐那,似乎你做啥、說啥,他都和你有「心靈感應」,不溫不火 的跟你「對接」,謙和有禮而又不過分客氣,不論你是誰。隨和可親的勁兒,不是憨厚的鄰家大哥嗎?我發現一路上,他 幾乎從沒有大聲地招呼過誰,指示過誰,他就是隊伍中的普通一員;而每到一處景點,他便和你講起這裡的典故和故事, 此時你才發現,參觀的路上離不開他了。

我竟好多次地想起,我們平日目之所見有文化的人不少,而如今庸俗浮躁的環境之下,像柏峰老師這樣留住學者涵養、守 住傳統文化基因的人,還有多少呢?實在是「君子多乎哉?不多也」!就說當今,精英學者也是普通人,生活中也無法超 凡脫俗,但畢竟不屑於與自命清高者或玩鬧享樂之徒混為一談的。

「傳統」未必都是標杆,因為裡面也摻雜不少的「毛病」。古代文人常以「隱居不仕」作為終極目標,所謂「傳統文人」 也包括歷朝歷代的隱士在內。而柏峰不是隱者。

他不大喜歡「出頭露面」,他是個不善於「經營自我」的人,卻在茫茫人海、滾滾商潮中,無形中站在了時代的前沿地 帶,成了文學擔當者,從而引人注目。作為陝西省文藝評論家協會副主席和全國冰心散文獎獲得者,柏峰老師在文學創 作、文化理論和歷史研究上取得了一系列成就,不與人爭而人譽之。他身上所傳承下來、散發出來的「書齋儒生」之氣, 頗有傳統文人風骨的氣質、性情和品格,竟讓我有了耳目一新的感覺,甚至他那呼喚八百里秦川的蒲城口音,我也當做了 「真正文人」和文化思想的標誌。

謙和之中,往往蘊含着菁華,更是做人的一個高度。柏峰其人,如柏,如峰。哦對了,我得「公示」一下:「柏峰」就是 他的真名。[1]

作者簡介

李錫文,中國散文學會會員、天津市作家協會會員。

參考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