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我仰望湛蓝的天空……(黄冰)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每当我仰望湛蓝的天空……》是中国当代作家黄冰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每当我仰望湛蓝的天空……
每当我在苍茫暮色中抬头仰望,目光从低到高逐渐掠过天空与大地之间的那些一成不变的景观。一窗之隔的外面是一座高大的火炬,这是化工企业的放空系统,意即把开采过程中产生的有毒气体专门引导于此燃烧,历经涅槃后从局部的虚无归于宇宙永恒的虚无。每一个人也应该有这样的放空系统,经常放空自己净化心灵,否则,人在郁闷、忧伤、痛苦、愤怒等负面情绪影响下,体内很快就会衍生足以杀死12生肖之首的毒素。久而久之,人也就距离“过去”不远了。
再往上就是数不清的白的耀眼的云朵,它们似乎就在伸手可及的头顶终生缓缓漂泊。有首歌曲《风中有朵雨做的云》,是的,千姿百态的云就是水滴凝聚而成,当然也可以理解成上帝怜悯众生的泪痕。
昔日盘古开天辟地的时候,重浊者下降为山川河流,轻清者上升为蓝天白云,这才有了天地万物。人的躯体虽然平均并不沉重,但其各种缤纷的欲念实在太多,所以“太重”的人也就无法飘飘欲仙,只能脚踏实地勤恳做事。不过,古书上总有真假难辨的白日飞升的案例,姑妄信之吧。凝视着朵朵洁白飘逸的云朵悠然出神,我想到在经过尘世的短暂修炼后,有原罪的臭皮烂囊永久留在污浊的大地上,轻盈的灵魂则徐徐上升转化为绽放的圣洁云朵。有的云朵因风吹雨落变的份量重了些,就会缓慢优雅地飘向人间,附在花草树木上就幻变为鲜花或者浓萌,附在两情相悦的青年男女身上,就会变出一个个“小小的我”。
目光继续升入高远的天际。一道清辉瞬时遍洒九州,一轮明月映照千年岁月。这就是距离我们地球38万公里的最近的邻居~也可以说是小兄弟的月亮。人类文明和各种生物的生长周期,都与地球同龄的月亮息息相关。46亿年以来,月亮似乎无比虔诚地遵照神的旨意,甘心充当“配角”和“绿叶”,一门心思发挥稳定器的作用,宛如“支架”一样乐此不疲稳定着地球的自转轴,使其波动的幅度始终维持在很小的范围之内。如此一来,地球上才有了四季变幻黑白分明的最重要的生命节律。月亮心甘情愿为我们遮风挡雨,它真是地球肝胆相照的好朋友。
如果有一天,月亮“移情别恋”或者“寿终正寝”,那么,对于地球而言将意味着毁灭性的灾难,首先承受月亮引力牵扯暂时隐忍的海水将呼啸而来席卷一切,到那时四面一片汪洋恣肆之际。自古乱世出英豪,圣经上的传说又将重新上演。
面对月亮这颗近在咫尺的行星(从天文单位而言),古往今来的人都对它怀有一种庄严神圣又炽热的情感。因为无论走到那里,无论多么漆黑的夜晚,只要偶然一抬头,总有一轮明月陪伴着你,“暮从碧山下,山月随人归”。好似脑海中浮现的最真挚最美好的回忆,令人勇气徒增信心百倍,不由精神抖擞大步流星走向梦想中的家园。
月亮的环形山下,仿佛有婀娜的身姿在翩翩起舞,这是不是中国著名传说中的奔月的嫦娥?这位嫦娥的真实原型是帝王身边的一位侍女,纤纤弱女胆大包天,竟然偷吃了超级贡品不死之药。东窗事发无地容身,只有永别爱恨交加的人间,在虚无缥缈的太空“一日长于百年”。这是不足为凭的神话。
引申为不属于你的东西,就算侥幸得到了,那也是后患无穷。
不过,人类确实有过一次堪称伟大的登月壮举。1969年7月20日下午,经过非同寻常的长途跋涉后,阿波罗11号载人飞船徐徐降落在月球表面,两位宇航员小心翼翼地走出飞行舱,面对第一次涉足的陌生的领域,他们不乏紧张又庄严宣布“这是我们的一小步,却是人类的一大步”。这是令全人类为之自豪的一大步。而每一个纷争不已的小我,胸怀中理应时常激荡“大我”(人类)的崇高情怀。
可惜的是,50多年过去了,人类的太空足迹还没有再向前迈进。
思绪却可以不受时空的限制,能够随心所欲上下左右纵横驰骋。
继续上溯。就是距离地球4000多万公里的金星,这是八大行星中最闪亮耀眼的一颗。看似可以引发无限遐思。其实金星之上是无数熊熊燃烧的火山,根本不适合生命存在。只是因为它卓而不群的持续亮度才为世人所瞩目。在早晨的太阳升起之前,金星为早起踏上征程的人,驱散黑暗的尾声带来光明的开端,故而又名启明星。金星既然是光明与正义的象征,就有了西游记中那位白眉白须仙风道骨的老者,他时常为降妖除魔扶弱济困的猴哥指点方向施以援手。而正面的、普适的、向上的精神力量永远是茫茫尘海中的璀璨明灯。
传说我国唐朝最伟大的浪漫诗人李白(字太白),正是太白金星下凡尘。所以李白的才华才光芒万丈与日同辉!天上一颗星,地上一个人。无论光彩夺目还是暗淡无光,疾如流星般的生命旅程已经匆匆掠过。如此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还是必须知足常乐,盲目比较陡生烦恼绝非明智之举。
距地球约7800万公里的火星。这颗最令世人向往的有可能孕育生命的行星之所以被命名为火星,是远距离观察中它象极了通红的燃烧的火球,而火是孕育物种诞生文明的先决条件。实际上这是由于火星上猩红色的土壤使然,又一年到头几乎天天沙尘暴,被驱赶到半空中的红色尘土遮天蔽日,自然在我们看来象是一场遍及天涯的希望之火。火星虽然看上去热浪灼人,它其实终生冷若冰霜,温度常年维持在零下23度上下。火星宛如一个表里不一反复无常的病态佳丽。
八大行星之一的水星距地约9100万公里。水星是最难觅芳踪的一颗神秘的行星,连哥白尼都哀叹难以一睹芳容。在中国古代,术士们仅仅根据视觉特点,再结合扑朔迷离莫衷一是的阴阳五行学说,分别以金木水火土命名5大行星。和其它兄弟行星一样,水星也和水毫无关系,相反,水星还是最缺水的星球。可它的含铁量首屈一指,达到难以置信的两万亿亿吨。按世界钢铁年产量(约8亿吨),可以开采2400亿年。2400亿年是什么概念?足够太阳及太阳系毁灭40多次。那么,你我他又在那里?
距地6.29亿公里的木星俗称岁星,体积最大(相当于1300多个地球),自转最快(一周17个小时)。木星公转周期约为11.86年,这个数字正好大体符合12年一个轮回的生肖排序。这个排序对地球人类有较大影响,所谓天人感应阴阳相和。可是,天上的一切又是谁创造的?
太阳系尚有土星(距地12.8亿公里)、天王星(距地27.2亿公里),海王星(距地43.5亿公里),以及被开除出九大行星的名字就比较恐怖的冥王星(距地70.5亿公里)。
以上只是太阳系中的九大行星。此外太阳系尚有成百上千颗卫星,以及数以亿计的小天体。
而太阳系只是银河系众多恒星系之一,直径不到一光年。银河系的直径则是十亿光年。在整个无限的宇宙之中,象银河这样的星系总数在2万亿个以上。而宇宙目前可观察出最远边界为930亿光年。如果类似的宇宙也是无穷个呢?看透一切的佛祖曾说我们暂时栖息的天生不平等的生老病死无限轮回的低级娑婆世界,就在须弥山南部之一小角(须弥山是佛教中的神山。位于宁夏六盘山北端)。以无限大的须弥山为基本单位,百亿个日月百亿个须弥山才构成一个小千世界,一千个小千世界构成一个中千世界,而一千个中千世界才构成一个大千世界。这是不是整个宇宙的范围?当然不是。佛说这仅仅只是宇宙的一粒微尘。那么,地球及其上的所有山川河流所有生命物种所有爱恨情仇全部加起来的份量,微小的恐怕只能用无限超级显微镜仔细看了。那我们还有什么可争的?
每当我仰望湛蓝的天空,看到无数颗闪闪烁烁的恒星与卫星,心中就充满了敬畏之感。无垠的宇宙无数的星辰,无数次的往来穿越无数次的毁灭与新生,没有一次重复没有半点差错,无数颗个性迥异的星辰在自己的命运轨道上昼夜运转自如分毫不差,就象孩子手中玩耍的弹珠。它们永恒在限定的范围之内有规律地旋转。如果说这是自然而然形成的,恐怕很难令人信服。如果没有一个全能全知的总的意志和总的力量,在自始至终有条不紊井然有序掌控安排着天上人间极其复杂的一切,那么,宇宙还会存在吗?恐怕早就象一堆积木一样倒塌了。或者就象突然失去控制的陀螺,猛烈摇摆几下后坠入永久的黑暗。
这样的一位万能的造物主,难道只是恰到好处地仅仅创造了人类这一种万物之灵?无限的宇宙应该有无限的生命。所以,孤独的人类不断向外太空“嘤其鸣矣,求其友声”。可是,尘世上早已人流摩肩接踵拥挤不堪,既然如此,又何言孤独二字?难道是远交近攻的古老哲学的现代应用?真是一种奇怪的心理。
不过,有时候这位想象中的全能的造物对我们感到义愤填膺拍案而起的某些事情反而是冷眼旁观无动于衷?
任凭正义惨遭践踏?良善无辜受辱?这又让人高度怀疑它的存在。
因怀孕的妻子被逼提前引产,造成一尸两命的惨烈后果,某铁血男儿愤而走险,他在奔跑中单手换弹匣又弹无虚发的绝技,至今独领风骚。最终弹尽粮绝的他用仅剩的一发子弹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一位18岁的美丽的京都少女,在某年某月百年难遇的流星雨绽放的那天晚上,被一个刑事人渣劫持整整一个晚上,受尽百般折磨最后残忍杀害。
一名年仅5岁的女童,在幼儿园玩耍时被同伴误伤眼睛。幼儿园园长的丈夫自告奋勇开车送她去医院治疗。谁知这个人形禽兽就在车上强暴了这名幼儿。
类似的还有许多。
每当这时,目睹了所有惨不忍睹事件的全知全能的造物主为什么不及时出手锄强扶弱惩恶扬善?当然,也有可能它认为自己不便出面干预,因为所有的个体悲剧都是步入大同时代的必由之路(也是必须的牺牲品)?
每当我仰望湛蓝的天空,无限的宇宙无限的时空,心中浮现的并不仅仅是康德那两句名言。
我想到宇宙是这样的无穷无尽,我们每一个活人又是这样的无限渺小到不复存在的程度。那么,暂时“活着”又有多大意义?
但好在每一个人又都是一颗情义无限爱恨无限的宇宙。
与无边无际的宇宙相比,我只是一粒肉眼看不到的尘埃的十亿分之一。但是,我这粒尘埃天生有一颗会思会痛会反省的丰富活心,唯此有别于飞禽走兽花草树木,唯此才贵为万物之灵。
我们的内宇宙必须与外面真实宇宙的逆时针运行方向步调一致,这就是生生不息的普遍规律与天地正气。
当我无比虔诚地仰望神秘的天宇,我的内宇宙刹那间沸腾如火海,一篇4000字的文章已经匆匆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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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黄冰,男性公民,公元一千玖佰捌拾伍年拾贰月,生于民歌与石雕故里,素有天下名州美誉的陕北绥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