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社事件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牡丹社事件是发生于1874年,日本以1871年八瑶湾事件杀害琉球人为由出兵攻打台湾南部原住民各部落的军事行动,以及随后中日两国的外交折冲。在日本,这次事件被称为“台湾出兵”或是“征台之役”。这起事件是日本自从明治维新以来首次对外用兵,也是中日两国在近代史上第一次重要外交事件之一。
历史文献记载著,1871年有艘琉球贡船前往日本朝贡,朝贡后的归途中,因遭受剧烈风雨的袭击,失去动力漂流至八瑶湾搁浅,漂民们遂于此登岸欲寻求援助,求助不成却遭受杀害,此事件在台湾的历史教科书中,称之“牡丹社事件”、“台湾事件”。至于整起事件发生前因后果,过去的模糊记忆中,似乎被简单的定义为,日本以“惩戒逞凶的原住民”为借口出兵台湾,并试图借此行动达到其扩张领域的目的。
目录
牡丹社事件的历史背景
一、清政府的治台政策与态度
- 1、消极态度:1683年,清廷由施琅领军终结郑氏王朝在台政权,并接受施琅恭陈的“台湾弃留疏”,将台湾收编为大清帝国版图,但实际上仍视之如海上荒陬,只求不要沦为海上乱薮,且未曾积极规划治理台湾,而是在防范台湾,统制台湾。[1]
- 2、对台政策:对在台的闽、粤汉人采取禁制政策,对原住民实施隔离、禁止与汉人往来的政策,视之为化外之民,长期以来并无对人民、土地行使管辖主权的观念,当原住民涉及外交事务谈判时,清廷屡屡应对失措。
二、外在因素
1、罗发号事件
1867年,美国商船罗发号〈the Rover〉从汕头港出发,预定开往牛庄港。途中,被暴风雨吹往台湾南端外海的水母岩〈七星岩〉触礁沉没,船长韩特偕夫人及船员登上救生小舟,漂至龟仔角社控制的海岸登陆,全遭原住民杀害,仅有一名广东籍水手〈厨师〉幸运逃过并安抵打狗,向衙门报告惨状。
美国驻厦门领事李仙德为此事来台欲会见当地酋长,谋求往后航行于此海上的船只不受攻击,同时亦照会在台总兵刘明灯与兵备道吴大庭请求协助,二人皆以“生番”凶悍不可理喻,且不归清廷管辖,故不可擅自进入以免滋事云云等理由加以推诿,李仙德乃自行前往,但为原住民拒绝,无法见面,乃返厦门。
1867年六月美国派军舰攻击原住民失败,同年九月清廷决议与美军联合进兵,由刘明灯率兵勇五百名至车城,但李仙德认为战未必能胜,不如说降,十月乃率同通事入社与十八社头目卓笃杞面议合约,往后若有中外船只遭风失事,当地住民应妥为救护,获得首肯。
2、八瑶湾事件
1871年,两艘宫古岛船与两艘八重山船在完成对琉球王国年贡的义务之后,返航途中遭遇暴风雨侵袭,其中宫古岛船只随著海流漂到今日满州乡八瑶湾处。船上成员六十九名,登岸的过程中有三名乘组员溺毙,顺利登上岸有六十六名。
这六十六名漂民上岸后巧遇两名汉人,一行人遂与之同行,但在同行途中身上所携贵重物品却遭汉人强行夺取,入夜后,又强逼他们挤到一个小洞穴内过夜,一行人觉得十分不安,便离开汉人走自己的路。
一行人自行离去后,仿佛记得汉人警告他们不得往西走,只能往南走,否则一定会遇上有馘首风俗的“大耳人”。但一行人对那两名汉人不再信任,在众议之下结定还是往西而行,一行人原本是往九棚溪方向走,但后来又折返往马浓溪〈港仔溪〉方向的山路前行,结果走入最不想去的大耳人社的部落〈高士佛社〉。
闯入高士佛社后,大耳人一方面以礼相待提供宫古岛漂民吃住,但另一方面却将他们身上剩馀的物品搜括一空,让宫古岛民心生恐惧。隔日,高士佛住民要去打猎,临行前告知宫古岛民说在他们打猎回来之前不可擅自离开,并也派人留在部落加以看守。
宫古岛漂民在高士佛住民离去后,相约以两、三人同行方式,逃离部落。一行人终于安全逃脱,并在双溪口遇上一位陵姓老翁,此老翁是专门从事原住民产品交易的商人,在其协助下,本以为得救了,孰不知原住民竟从后面追杀过来,漂民们见状四处逃窜,但仍然有五十四名死于原住民刀刃下。隔天,陵老翁将生还的十一名送往台湾府,并联络熟识的杨友旺父子前来协助,将被大耳人生擒的一名漂民以酒肉交换回来,由杨友旺长子杨阿才护送他们,从车城湾经由海路到枋寮,再从枋寮走陆路经东港、凤山进入台湾府,最后在隔年的六月二日回到那霸。
3、佐藤利八漂难被劫事件
1873年,日本小田县〈今冈山县小田郡〉航运业者佐藤利八等四人海上遇暴风雨,被吹到旧台东厅新港支厅成广澳沿岸番地,被原住民洗劫一空,在性命危急之际被救,后在台湾府官吏协助下送至上海的日本领事馆保护。
牡丹社事件日台大和解
2005年6月,举办了和解仪式及相关活动
排湾族的遗族利用5天的行程拜访冲绳县,与遇害的琉球人遗族共同参拜位于那霸市波上护国寺的“台湾遭害者之墓”,之后前往宫古岛与市长以及岛上的相关人士会面。市长紧抱著排湾族少女的照片,感动了许多人。[2]
席间,台湾方面表示虽然事件起因于语言和文化的差异,但是深深地为在牡丹乡遭到杀害的琉球人遗族致歉;而日本方面也为台湾出兵谢罪,抛下历史的纠葛,互相承诺放眼未来建立友好关系。这项号称是“牡丹社事件台日大和解”的活动,是作为纪念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60周年的其中一环,在台湾和冲绳分别都出现大幅报导。然而,东京的电视台或报社仅有简单的小幅报导,从这样的反差我也感受到存在于“大和”(日本内地)和“琉球”(冲绳县)之间的隔阂。
《牡丹社事件 MABUI的去向——日本与台湾各自的和解》
平野久美子的新书(集广舍出版,暂译,MABUI为琉球语“灵魂”之意)问世,这本纪实的作品中介绍了北川直征这个人,他是旧萨摩藩士族,参与了在1874(明治7)年出兵台湾的战事。5月18日那天,他从驻扎于恒春半岛西部的日本军基地出发,去探查山间溪谷,并于此时遇上台湾原住民排湾族而命丧黄泉,一般认为他可能是日军侵台作战的第一位战死者。在145年前,仅二十多岁便殒命的年轻士兵,如今他的玄孙,亦即第五代后代传了讯息给我,表示“想让你知道北川的子孙还活在人世”。[3]
《牡丹社事件 MABUI的去向——日本与台湾各自的和解》[1]
屏东县统埔的“琉球墓”(摄影:平野久美子)[2]
“征台军人墓碑”(左)和当时的大仓组捐献的石灯笼(中),右为合葬殉职军人军属的“军人军属之碑”(图片提供:平野久美子)[3]
“征台军人墓碑”与阵亡者墓(图片提供:Antoine Pouley)[4]
华阿财先生,手持报道于日方后裔达成和解的报纸(图片提供:平野久美子)[5]
牡丹社事件纪念公园内,解释牡丹社事件的告示牌(摄影:平野久美子)[6]
视频
牡丹社事件
神秘力量? 牡丹社事件重挫日军-民视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