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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谷幽蘭吐芬芳-讀吳偉蘭的散文(黃華勝)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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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谷幽蘭吐芬芳-讀吳偉蘭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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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谷幽蘭吐芬芳-讀吳偉蘭的散文》中國當代作家黃華勝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空谷幽蘭吐芬芳-讀吳偉蘭的散文

吳偉蘭的散文悠然恬靜,如深谷幽蘭,散發着幽幽的清香。

俄國批判現實主義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說過:「美能拯救人類。」

我不敢說吳偉蘭老師的散文作品能「拯救人類」,但我相信每位讀者讀了她的作品,精神上多多少少都會得到美的愉悅或感悟。

讀吳老師的散文,我們讀出了她散文的語言美。

這種美不是大紅大紫的美,而是樸實無華的美。讀她的散文,我們的眼前仿佛看到了美玉,那美玉散發着溫潤的光澤。讀她的散文,我們的耳邊仿佛聽到淺淺的溪水,從耳邊淙淙流過,有時叮叮咚咚,有時哀怨纏綿。她的作品沒有矯情,不會造作,但當你讀後,閉上眼睛細細回味,朦朦朧朧的腦海中似乎還在濺起細小的白色浪花。

讀《風戀之歌》,讓我們感受到她散文語言美的魅力

《風戀之歌》描寫了「我」戀上風的天真與浪漫,描寫了風戀的痛苦與無奈。

文章一開頭就寫道:

「風,輕輕地,來了。

「風,纏綿在我身邊,將我輕輕環擁,輕輕的,沒有那種窒息的緊抱,為我吹去煩躁,帶來清爽。」

作者一開始就用了三個「輕輕」,以擬人的手法描寫了風的輕柔,風的可愛,給人一種恬靜的氛圍,真有徐志摩《再別康橋》的韻味——「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了。」

接着,文章描寫「風來了,一切都活起來了。水面露出笑紋,小草扭起腰肢,柳條舞動着辮子,竹子為你彎下了腰,連那條偶爾露在車窗外的扎帶,也把車窗當缶似的歡快地奏起了樂章。」文章從視覺上從遠到近對水面、小草、柳條、竹子等進行了生動、形象的描寫,並通過人格化的動態,寫出了風讓大地萬物煥發生機,充滿了青春的活力,從側面寫出風對「我」的誘惑,把「我」對風的傾慕之情表現得淋漓盡致。這美的語言、美的景物,引人入勝,扣人心弦。

讀吳老師的散文,我們讀出了自然風光美。

作者擅長對自然界中的山川湖海、森林原野、風霜雨雪等自然風光進行描寫,並善於抓住這些景物的特點,刻畫景物人格化的特徵,烘托人物心情,抒發作者情感,升華文章主題,如《洱海的那片皎潔》《櫻花——中華花魂》《哦,椰子樹》等。

大學士蘇軾描寫西湖「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吳老師《洱海的那片皎潔》把洱海比喻為「大理山妹子」、「待嫁新娘」等非常貼切,形象生動地再現了大理洱海自然風光的吸引力。文章寫道:

「遠遠望去,明媚的陽光下,藍藍的洱海像一位清純的大理山妹子清澈的眼睛,那藍是那樣的清,那樣的純,那樣充滿靈氣。」

白天,作者把藍藍的洱海比喻為「一位清純的大理山妹子清澈的眼睛」,蒼山下那隻清純的眼睛令人魂牽夢縈,為下文大理人像保護眼睛一樣保護洱海埋下伏筆。

夜晚,月亮升起來了,作者把月亮比喻為「一位落落大方的大理姑娘,熱情地露出她迷人的明眸皓齒,慷慨地把皚皚的清輝灑向大地。」有時,流雲遮住月亮,「地上的一切朦朧了起來,水面像籠罩着一層薄薄的霧,又像蒙上了一層輕紗,白天裡明澈的洱海此時像一位待嫁的新娘,變得羞羞答答。」

作者把優美、靜謐而又充滿夢幻的洱海比喻成美女,清新綺麗,栩栩如生,讓洱海的月夜更加令人神往,從而深化了要喚醒人們好好保護洱海的主題。

吳老師的《櫻花——中華花魂》亦為異曲同工。作者把盛開的櫻花比喻為「一位位天真爛漫的少女,向遊人張開霓裳羽衣水袖」。她把那嬌嫩的粉紅色的櫻花比喻為「十二三歲少女白裡透紅的粉腮」;把那品種繁多,花樹高大,要仰起脖子觀賞的深粉至粉紅、大紅到紫紅色的櫻花比喻為「一位位華服靚飾的雍容華貴仙姑停在半空」,別有情趣。櫻花的自然美巧奪天工,而吳老師展開豐富的想象,把櫻花的自然美比喻為少女、仙姑,更是妙筆生花,躍然紙上,使讀者浮想聯翩,興致盎然。

讀吳老師的散文,我們讀到了她散文敘事的悽美。

生活處處瀰漫着美,而這種美一旦失去,留給讀者的卻是纏綿的悽美。悽美是悲劇文學的情愫,是悲劇文學的血液,隨基因遺傳,無論哪個時代,好的文學作品總能聽到悽美的回聲,悽美的敘事總能引起讀者悲天憫人、撕心裂肺的共鳴。

吳老師的散文有的篇章的敘事是悽美的,如《苦楝樹花開》《何以再續手足緣》《我丟了》《相約來生》等。這些敘事性散文的開頭常常創設歡快、愉悅、天真、淳樸、寧靜、清幽的氛圍,而隨着故事的發展,波瀾跌起,最後的結局往往是悲涼的。這悲涼是對美好事物丟失的惋惜、感嘆,喚醒人們珍惜當下,珍愛美好,要「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唐·杜秋嬢《金縷衣》)

《苦楝樹花開》多次被報刊轉載,並多次獲獎。這是一篇催人淚下的散文,文章記敘了「我」童年的小夥伴的天真活潑、聰明好學、樂於助人,抒發了」我」對童年的小夥伴純真的同窗之情與對童年小夥伴逝去而感到惋惜、悲痛、懷念之情。「悲」是文章的基調,作者對苦楝花這一景物描寫頗費苦心。

開頭以「苦楝樹濃濃的花香瀰漫着」,渲染了寧靜的學習氛圍,最後寫「苦楝花又開了,空氣中還是兒時那熟悉的濃濃的花香」,可「親愛的夥伴,母校校園裡我們兒時種的小樹已長成了參天大樹,昔日那美好的時光卻不能再現了。」「校園後面山坡下昔日清澈的運河已乾涸,如我那乾涸了的眼淚,唯有校園裡的苦楝樹年年都吐着芳華,仿佛年年在等着你。」苦楝樹白色的花——花開花落,紛紛揚揚,如泣如訴,令人扼腕嘆息。

文章引用清新活潑、優美動聽的校園歌曲《校園的早晨》,以樂景寫哀情,匠心獨運。文章開篇以優美愉悅的旋律 「……親愛的夥伴,親愛的小樹,和我同享陽光雨露……」引出文中的小[[夥伴],他是那麼活潑,那麼可愛,而且又勤奮好學。

行文中間,歌聲又響起來:

「沿着校園熟悉的小路,清晨來到樹下讀書,初升的太陽照在臉上,也照在身旁這棵小樹……」

「這是我那位同學在愉快地歌唱。班裡的女同學都喜歡他的歌聲,大家在一起有時還談起這位陽光男孩,都不把他當敏感的異性,而是像談圈子裡一位小夥伴一樣親切自然。」

行文最後,我那親愛的同窗好友雖然逝去,但「我常常在黃昏時分獨自回到母校,細細地尋找兒時的足跡,靜靜地聆聽仿佛迴蕩着兒時小夥伴的歌聲:

「……親愛的夥伴,親愛的小樹,和我同享陽光雨露,讓我們記住這美好時光,直到長成參天大樹……」

而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昔日那美好的時光卻不能再現了。雖然春天又來了,可這明媚的春光卻不再屬於我那可愛的小夥伴。小時候,他天天用歌聲叮囑我們要記住那美好的時光,可現在,他卻再也享受不了這陽光雨露。這悽美的敘事,讀來令人柔腸寸斷,頓覺情感雲天。

讀吳老師的散文,我們讀出了她散文的真實美。

散文的魅力來自真實,來自情感的真實、生活的真實、記憶的真實、細節的真實。吳老師的散文大多數都是以第一人稱寫的。散文里的「我」為什麼會引起讀者這麼強烈的共鳴呢?因為讀者認為她寫的是真人真事。我曾經問她哪些作品是寫實,哪些作品是虛構的。她說,有的是親身經歷的,寫的是真人真事,如《苦楝樹花開》《天使身上的那束陽光》《心花怒放的聲音》《最高的禮遇》《我丟了》等。《天使身上的那束陽光》,是吳老師當時上課昏倒在講台上,被送去雷州市人民醫院住院部,在醫院裡第二天才甦醒,身體恢復後寫的。 吳老師喜歡寫日記,她的散文不少是回憶往事,翻開舊時的日記加工潤色而成。她的生活在尋找精神家園中流浪,在流浪途中,她記憶的行囊越背越大,她運用那神奇的筆與鍵盤訴說着生活,見證着時代生活的真實。她的散文是在生活真實的基礎上立意、提煉,以尋求精神的突破、升華,因為作品裡存放着她的靈魂,存放着自己對自身際遇的思考。她用散文喚醒那些在喧囂的生活中沉湎麻木的神經,讓我們重新感受熟視無睹的已經變異了的生活。

同學小聚,是再平常不過的事,而吳老師的散文 《我丟了》,以當今同學聚會為視角,對這小小的聚會進行反思。

城市讓我們歷盡滄桑,「我」學會了享受生活,穿名牌,坐高鐵,請喝茶,在物質生活層面,「我」得到了滿足,而精神家園卻荒蕪了。

「本來大家為我接風,但我好像成了多餘的陌生人。

「我頓時有點惘然,我被他們丟下了,我被家鄉丟了。

「我想不起這些年我忙什麼,收穫了什麼,但我卻丟了我多少曾經的擁有,我把我自己也丟了!」

丟了什麼呢?是同學情,家鄉情?作者沒有正面回答。寫到這,文章嘎然而止,令人回味無窮。這深刻的立意,耐人深思。

《我丟了》立意獨特新穎,筆觸清新流暢,不愧為一篇難得的佳作。

文為心聲,散文是一種最能表情達意的文學體裁。吳老師說:「我是用一顆感恩的心來看這個世界,發現生活中不易覺察的美,把美化為這個世界給我的感動。」多年來,吳老師懷揣着一顆女性特有的感恩之心、溫柔細膩之心與仁慈善感之心,觀察世界,體悟人生,用文字抒寫搖曵多姿的生活。她的散文呈現給讀者的總是切切真情,耐讀、有味,令人耳目一新。

「朗玉微瑕在」。我認為吳老師若能在現時的「小散文」式微格局上進一步拓深、錘鍊,或許日後的散文創作之路會走得更遠,這是我對她創作的真情期冀。[1]

作者簡介

黃華勝,男,中學特級教師,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