蘋果樹(約翰·高爾斯華綏)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內容簡介
阿瑟斯和妻子在銀婚紀念日來到鄉間郊遊。他驚訝地發現,這個朦朧神秘、水彩畫般的地方非常熟悉,他記起來自己是個大學生的時候曾經來過這裡,在一個農莊借住,認識了張村姑娘曼吉。雙方一見鍾情,在美麗的蘋果樹下定情,他發誓將帶姑娘去倫敦共同生活,但是當他去往附近的城鎮銀行取錢購置行裝時,意外地遇見了對曼吉的諾言,他感到靈魂的譴責,可還是選擇了回倫敦與斯妲拉結婚。大多年後的銀婚紀念日,他又回到這裡,發現了曼吉精神錯亂後死去的墳墓。一切照舊,但是已經沒有了生活中最美好的東西——「那蘋果樹、那歌聲和那金子」。
《蘋果樹》(1916)是一幕愛情悲劇,描寫一個大學畢業生贏得了一個農村少女的純真愛情後又將她拋棄,致使少女心碎,殉情自盡。它主要是採取回憶的手法,緩緩寫來,舒婉從容猶如一篇田園牧歌式的散文,充滿詩情畫意,但蘊含着男主人公無限的惆悵、哀怨和悔恨。高爾斯華綏在這部作品中着力施展了小說創作中的景色描寫和心理描寫這兩項技巧,不僅筆法細膩、逼真、生動,而且達到了高度的情景交融。樹木花草、飛鳥鳴禽、山石溪水、白晝黑夜、太陽月亮和星星,無不活現主人公的感情色彩,簡直叫人分辨不清究竟是大自然誘發了主人公的感情呢,還是主人公的感情傳染給了大自然。大自然的美有力地烘託了青春和愛情的美。而且這篇小說中的大自然之美帶有一種朦朧神秘的色調,似在夢境、仙境,甚至魔境,暗示了這場愛情必將在現實中幻滅,增強了故事的悲劇氣氛。
約翰·高爾斯華綏(1867-1933)是英國近代傑出的現實主義作家。他出生在一個富裕的家庭,父親是倫敦的大律師。高爾斯華綏中學畢業後,進入牛津大學學法律,但他認為法律枯燥乏味,所以學成之所沒有去充任律師職務,而是去週遊世界。在旅途中他認識了出生波蘭的著名英國小說家約瑟夫·康拉德,受其影響,從此踏上了文學生涯。
高爾斯華綏一生創作了一系列以英國整個社會為背景的長篇小說,其小說創作方法是現實主義的。他強調作家應該真實地描寫生活,讓讀者自己作出判斷,從中吸取經驗教訓。他的小說不採用離奇怪誕的誇張手法,而是在真實的描繪中透露作者的褒貶。他注意塑造典性格,創造了栩栩如生的福爾賽世家群像。他的作品語言簡練,確切而富於形象性,是英國近代文史上一位具有優秀文風的大師。
1932年,高爾斯華綏為「其描述」的卓越藝術——這種藝術在《福爾賽世家》中達到高峰」而獲得諾貝爾文學家獎。
高爾斯華綏不僅是個多產的小說家,而且是個多產的戲劇家。此外,他還寫了大量的中短篇小說和散文。
作者簡介
約翰·高爾斯華綏(John Galsworthy 18671933),英國小說家、劇作家。20世紀初期英國現實主義文學的代表作家。代表作品有《福爾賽世家》三部曲(《有產業的人》《騎虎》《出租》)和《現代喜劇》三部曲(《白猿》《銀匙》《天鵝曲》)。 高爾斯華綏於1867年生倫敦,曾在牛津大學讀法律。1904年《法利賽人》出版,首次引起社會注意。30歲時發表處女作《天涯海角》。1906年,高爾斯華綏完成長篇小說《有產業的人》,為他獲得傑出小說家聲譽。1932年榮膺該年度諾貝爾文學獎。1933年,約翰高爾斯華綏逝世,享年66歲。 1867年8月14日,約翰高爾斯華綏出生倫敦一個富裕的資產階級家庭,曾在牛津大學讀法律,後放棄律師工作從事文學創作。 1889年,高爾斯華綏大學畢業,並於1890年開始執行律師業務,但不久就放棄律師工作而從事文學創作。[ 高爾斯華綏早年因實業而旅遊世界各地的經歷,為他後來從事創作積累了許多素材。特別是,1893年那次考察後回國途中,他在托倫斯號船上同該船的大副康拉德結識。康拉德當時正在創作他的第一部小說《阿爾邁耶的愚蠢》。在這次56天的航行途中,這二位未來的作家成了終身的親密朋友。 [英國]高爾斯華綏約翰·高爾斯華綏(1867~1933),英國小說家、劇作家。出身於律師家庭,畢業於牛津大學,並取得律師資格。1932年獲諾貝爾文學獎。 高爾斯華綏的作品以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英國社會為背景,用自然主義的手法對道德問題和社會問題進行剖析,對資本主義社會和法律具有揭露和批判的意義。代表作有長篇小說《法利賽人的島》、《莊園》、《博愛》;系列長篇小說《福爾賽世家》(三部曲:《有產業的人》、《騎虎》、《出租》),《現代喜劇》(三部曲:《白猿》、《銀匙》、《天鵝之歌》)、《尾聲》(三部曲:《女侍》、《開花的荒野》、《河那邊》)。他的劇本也很成功,有《銀匣》、《鬥爭》、《法網》等二十餘部。 《蘋果樹》這部中篇小說,作者自許為他最好的故事之一,文字優 ……
內容預覽
茶點來得很晚,很豪華,有蛋,有奶油和果醬,還有上面點了番紅花色的新鮮薄餅,加頓在席上發表了關於凱爾特人的長篇大論。他談的是凱爾特人的覺醒時期;發現主人一家有着凱爾特血統,使自信也是凱爾特人的他十分興奮。他伸開手腳躺在一張塞了馬毛的椅子上,彎彎的嘴角叼着一支手卷的香煙,煙屑點點滴滴地掉下來,他那兩道冷冷的針鋒似的目光直射在艾舍斯特的眼睛裡,口裡讚揚着威爾士人的教養。離開威爾士到英格蘭來,真像舍瓷器而用陶器一樣!弗蘭克,作為一個可憎的英格蘭人,當然看不到那威爾士姑娘的溫文爾雅和豐富情感!他輕輕地搔着那團還沒有乾的黑髮,解釋着她是多麼確切地用她的活生生的形象例證了十二世紀威爾士詩人摩爾根的作品。
艾舍斯特整個身子躺在塞馬毛的沙發上,兩隻腳遠遠地伸出在沙發外面。他吸着一隻深色的煙斗,並不聽加頓說話,正想着那姑娘的容貌,這時她又送來一份薄餅。他完全像觀賞一朵花兒或者別的自然美景一樣——直看得她起了一陣有趣的微顫,垂下視線,走了出去,靜得像只耗子。
「咱們上廚房去吧,」加頓說,「多看看她。」
廚房是一間刷白了的屋子。椽子上吊着幾隻熏火腿,窗台上擺着盆花,釘上掛着槍,還有少見的大杯子、瓷器和鑞制器皿,還有維多利亞女王的幾幅畫像。一張狹長的粗木桌子上擺好了許多碗和匙,桌子上空高高地懸着一串洋蔥;兩隻牧羊狗和三隻貓疏疏落落地躺着。在凹進的壁爐的一側,坐着兩個男小孩,閒着沒事,規規矩矩的;另一頭坐着個淡眼紅臉的健壯青年,頭髮和睫毛的顏色就像他正用來擦槍筒的麻團一樣;納拉科姆太太處於兩者之間,正在出神地攪拌着一隻大鍋里的香味撲鼻的y菜。另外兩個黑髮青年,眼稍向上斜起,神色有點兒狡猾,跟兩個男孩一樣,懶洋洋地倚在牆上談話;還有個上了點年紀的矮個兒的男子,臉颳得光光的,穿一條燈心絨褲子,正坐在窗口,仔細地看一本破舊的雜誌,姑娘梅根似乎是唯一的活躍的人物——她從桶里汲取蘋果酒,灌在幾個酒壺裡,送到飯桌上。加頓看見他們馬上就要吃飯,便說:
「啊!等你們吃過晚飯我們再來吧,要是你們許可的話。」
他們不等回答,退回到了客堂里。但是廚房裡的色彩、溫暖和所有的那些面孔,使他們這間明亮的屋子格外顯得淒清。他們鬱郁地又坐了下來。
「道地的吉卜賽型,這些孩子。只有一個薩克遜——擦槍的那個傢伙。那姑娘從心理學的角度看來是個十分值得注意的微妙人物。」
艾舍斯特的嘴唇撇了撇。他覺得此刻的加頓真是只蠢驢。
說什麼值得研究的微妙人物!她是一朵野花。一個叫你看了好受的小東西。說什麼值得研究的人物!
加頓繼續說:
「在感情方面,她可能是了不起的,她需要喚醒。」
「你打算喚醒她嗎?」
加頓瞧着他,笑了笑。「你是多麼粗俗而英格蘭氣呀!」他這堆起滿臉皺紋的一笑似乎這樣說。
艾舍斯特吸着煙斗。喚醒她!這傻子自視很高呢!他推起窗,探出身子去。暮色已經濃了。農場的房屋和水車護架都模模糊糊了,呈現着淡藍色;蘋果園只剩一片黑越越的荒野;空氣里聞得出廚房裡燒木柴的炊煙味兒。有一隻獨自還沒有歸巢的鳥意興闌珊地嘁嘁喳喳叫着,仿佛看見夜色而吃驚似的。馬棚里傳來一匹正在餵食的馬的鼻聲和蹄聲。遠處隱現着荒原,更遠處還沒有亮足的羞怯的星星白晶晶地鑲嵌在深邃的藍色天空里。一隻顫聲的貓頭鷹呼呼地叫着。艾舍斯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多美的夜,出去走走多好呀!一陣沒有釘蹄鐵的馬蹄聲打小路上傳來,三個模糊的黑影走過——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