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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键
诗人
出生 1967年
安徽马鞍山
国籍 中国
职业 诗人

杨键,生于1967年,曾当工人,亦研佛教,自1986年起专心习诗,现居安徽马鞍山。其代表诗作有《一座被废弃的文庙》、《母羊和母牛》、《在报国寺度过1999年冬至》、《冬日》、《暮晚》、《惭愧》等。 [1]

人物简介

杨键,当代诗人。1967年出生,著有诗集《暮晚》,《古桥头》。获首届刘丽安诗歌奖,第六届华语文学传媒年度诗人奖,首届宇龙诗歌奖。 [2] 生于1967年,曾当工人,亦研佛教,自1986年起专心习诗,现居安徽马鞍山,长年守于乡村山林,世人皆匆匆求进步,他独向往“无”的文明源头。其代表诗作有《一座被废弃的文庙》、《母羊和母牛》、《在报国寺度过1999年冬至》、《冬日》、《暮晚》、《上坟》、《古桥头》等,杨键被为数不多的评论家认为是中国20世纪90年代以来最重要的诗人。

杨键那隔世的苦行僧般生活,虽属个人选择,但他以最不可思议的方式书写了“无”与“有”的不等式。他的诗作,有古朴人性、天籁自然的回音,他对生命苦楚的艺术表述,与当下那些苦难的美声唱法远远拉开了距离。

2003年,“年代诗丛”第二辑收入十部作品,杨键的《暮晚》位列该诗丛的首位。

2006年,《九十年代以后——当代汉语诗歌论丛》一书编入杨键的传记,李少君写道:“比如杨键,每月领着300元的下岗工资,和老母亲一起生活,并且抚养亡兄留下的儿子,十多年吃素,长期默默写诗,诗写得非常好——这样的人,又有多少会进入人们的视野呢?”

2006年12月29日,杨键获得首届宇龙诗歌奖。授奖辞称,“他的诗忧伤,古朴,孤绝,清远,有如空谷足音,令我们重返人性和语言的最柔软部分。他诗歌立场的极端来自他对自身的忠实,来自对一种正在消亡的文明和美的忠实”。 [3]

2013年新作《暮晚》简介

本诗集所选为杨键自写诗以来诗歌作品的精华。多年来,杨键在对中国传统伦理学、哲学、宗教的研习中,追思一种来源于古代人民的静谧智慧,在他炽热的诗行中,汉语新诗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悲悯和自省的能力。这是呈现在当代的某种程度上显得古典质朴的民族诗人,以其精致沉稳的汉语的声音,唤起人们直面人生的崇高本能。

人物及作品评价

现在和过去

诗人杨键常常出现的谈话模式是“现在和过去”。过去杨键常常在离家不远的一条小河边散步,到了秋天,周围的农田总是美丽的。现在—河边似乎建了一个板鸭厂,河堤上全是鸭毛,恶臭难闻,再也没法散步了,美丽的农田也没了,都盖了新房。

杨键的写作和自然乡村的关系很紧密,现在怎么办?他笑着说靠想象了。《古桥头》和《墓晚》这两本诗集里收的都是2003年之前的作品,也是从2003年之后,杨键发现自己在写作中注目的事物正迅速消失。

1993年从马鞍山钢铁厂下岗,之后有过十几年杨键靠300元退休工资生活的时期。现在一周写一篇专栏的稿费几乎是他全部的收入,问他够吗,他说当然。至于成家之事,在杨键看来,现代社会已经完全没有了夫妇之道,夫妇关系很难相处,尤其现在的家庭都是自私的产物,如同牢狱一般,他是抵制婚姻的,所以没有家庭之累。至于现代的两性,杨键觉得普遍男性服从女性,所以他愈加不想成家了。

杨键用电脑有七八年了,每天他会上上网,看新闻或者查资料。但他的写作却还是用笔和纸完成的,他打字速度慢,打完一句,下面想好的句子已经忘掉了。先写在纸上,再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到电脑上,似乎早年很多作家都如此,但现在恐怕只剩杨键一个了,不知他的简约之风是否与此有关。

也是因为朋友越来越少,杨键经常自己小喝一点酒,他说寂寞的人都是一个人喝喝酒,和陶渊明一样,喝酒更多是排遣寂寞。陶渊明曾经是杨键最喜欢的诗人,以酒著称,一个星期的下雨天里会喝上一个星期,喝完还可以写诗。杨键也曾经连喝了十几瓶白酒,结果是假的,卧床了好几天。

酒跟中国古老文明的深刻关系已经败坏了。杨键说,过去的酒是真酒,是自然的,促进了文明的发展,现在的假酒相反,反自然,毁坏大脑,是阻碍作用,“现代文明是有毒的,尤其中国的现代文明,严重危害我们的现实”。

在韩东的记忆里,杨键去过一次KTV,不唱,一言不发。KTV似乎测准着现代人的生活态度,而批判现代文明,每人的侧重点都不同,杨键觉得现代文明以综艺化、娱乐化、明星化和拜金为代表,“这是一个欲望至上的时代,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现场,没有灵魂喘息的地方。娱乐没有以我们希望的方式出现”。他提到,在宋代,苏东坡和王安石才是大明星。这也是他认为时代当然在倒退的表现。但除了大环境,在杨键自己的小环境里,他说自己随着年龄渐长,快乐的对象越来越多,都是普通、简单的,“比如一个好天气”。

每个人都有生长期,同时也有着复杂的精神构成,杨键身上的“古意”太明显了,以至于人们常忽略他的另一面。他也经历过茫然的时期,喜欢过金斯堡的《嚎叫》,在他看来,中国已经到了金斯堡的年代,该出现金斯堡了,该呼唤金斯堡了。会不会是他呢,他说:“我要做索尔仁尼琴,不做金斯堡”。

国庆前夕某日,湖南老乡李少君兄发来短信邀我参加在百子湾今日美术馆举办的杨键诗歌研讨会。之前不久我“主编”的名家随笔文丛“品尚书系”刚刚出版,当中就有李少君的一本《文化的附加值》,但其实我和李少君还一直没见过面,看来,这个研讨会倒是一个很好的见面的场合。

9月29日一早,我不到9点就赶到了今日美术馆,好几个月了,因为膝盖关节突发的病症,我一直在家治病和休养,很少出“远”门了,没想到今天我竟然是第一个赶到会场的“嘉宾”。快到9点半时,嘉宾们陆陆续续地入场了——研讨会的会场设在二楼的画作展厅里。李少君也算到得早的,我们就这样见面了。简单的交流中,我问他是否收到了我邮寄给他的我的新书《未名湖畔的青春》,他说收到了。

就在这时,与会者纷纷到来。在门口签到处,竟然遇见了许多年未见的邱华栋兄,之前几天刚通过电话,没想到在这个场合遇见了。于是寒暄。因为随身特意带了几册《未名湖畔的青春》备用,于是就从包里摸出一本送给了他。没想到他也回送了他的一本新书给我——是他的一本诗集,而且还当场答应给我的新书写篇书评了。邱华栋要我在新书上签个名,我自然应命。同时也请他在他的诗集上给我签个名,他也没推辞。

来参加这场研讨会的人还真不少,我估计应该有五十人左右!

待研讨会开始,我才知道李少君是本次研讨会的主持人,听他逐个介绍与会的研讨嘉宾,我才知道具体都有哪些诗评家和诗人来了,比如诗评家吴思敬、耿占春、汪剑钊等等,见到早就认识的北大诗人谭五昌、冷霜时我还各送了一册《未名湖畔的青春》,当然更多的是我略有所闻或首次听说的一些名字——这主要怪我太久没有关注诗歌圈了,连许多新锐评论家和新锐诗人我都是首次听说,虽然他们已经在诗歌圈内享有了一定知名度。

研讨会开始后,与会评论家、诗人、专家、学者陆续发言。我这才知道这次的研讨内容是诗人杨健的新作——长诗《哭庙》。于是连忙匆匆翻了翻临时拿到手的书,边听边翻。坦率地说,这其实是我第一次以研讨嘉宾的身份出席这样一个活动,不过有点遗憾的是,直到中午12点散会去吃中饭,也没轮到我发言,所以我临时想到的少许感言也就没有机会当众说出来了(也好,我还真不善于发言)。好在之前几天李少君曾在电话里跟我说过“到时候你可以发言也可以不发言”,如此,我才能踏实一点点。中饭时认识了同桌的好几位与会嘉宾。不过,饭后我就没有参加下午的杨健画作研讨会,而是独自溜回家了。下午还有个深圳来的朋友要见面谈事呢。虽然没有在会场发言,可我觉得还是把当时的少许思考写成文字贴在这里为好罢?

说实话,因为我确实很有些年头没有关注诗歌了,因此对诗歌界的诗人们的情况就不是那么了解,就比如杨健吧,我就只是觉得名字似乎比较熟悉,但却并不知道其人其诗的具体情况,而且似乎还有两位姓杨的诗人,名字似乎叫杨克、杨黎,我好像把这三位姓杨的诗人弄混了。基于此,我在来参加这个诗歌研讨会的头天晚上,就在网上查了查这三个人的基本信息,至此,我才把这三位诗人区别开来。原来杨健是这“三杨”中最年轻的一位,生于1967年,乃安徽马鞍山人氏,出版过两本诗集,曾获得多个诗歌奖,比如华语传媒文学奖2007年度诗人奖之类。我还在网上找了他几首诗看了看。

当时在会场想到的想说的其实也就下面几句话,现在姑且写上来吧,如下:

我对杨键诗歌总的感觉是:

第一, 杨健的诗歌语言朴素、简练,但字里行间、段落之间却蕴藏有深意,例如《暮晚》《惊讶》等;有的诗还有一些佛教元素,如《惭愧》等,这应该和诗人是佛教的信仰者有关系。

第二, 也许和杨健画画的缘故有关,其诗歌呈现出画面感强的特点,比如《在江边》《纪念一座被废弃的文庙》等。许多也画画的诗人的诗歌也具有这个特点。例如著名诗人艾青也以善画著称,其诗歌作品如《大堰河,我的保姆》、《北方》等,就也很有绘画作品的画面感;

第三, 之前杨健的诗歌作品多给人一种“独善其身”的感受,最多也就是表达一下对当前时代某些事物的某种抗拒、抵制,而到《哭庙》这里,杨健的立场显然有所转变,他不再独善其身了,而变得“激进”些了,他努力对历史和现实表达了自己的关注,甚至当中有愤怒和批判。

诗歌选摘

《哭庙》

一咏

傍晚总是缓缓地来到一条小路上,

如同一个缓缓的穿着老旧的的确良衬衫的温良老人,

这样温软,光线柔和。

不是魔鬼主宰我们,

而是自然纠正我们。

柳树、银杏树、松树,

没有高处,

只是一种气息,

一种荒凉烧出来的气息,

一种老旧的的确良似的温软气息。

再咏

诗人杨健


雨下在那种小的青瓦上面,

人的心肠也会跟着软下来,

看着雨落在这样的青瓦上面,

人的惘然也变得美丽,

生活也会紧跟着慢下来。

现在人的心肠很硬就是因为这样的小青瓦不在了,

因为屋顶没有了,

雨已无处可落。

我想写写这样的雨,写写此地的人,

却发现无法落笔,

主要是没有可写之人,

即使写了,

也无法连成一片。

就像在这个城市没有什么我想去见的人,

我已经很少出门了,

外边,灰大、噪音大、车多,脏乱差也没有了。

三咏

咱家的家谱呢?

烧了。

什么时候烧的?

1966年上半年。

能不能不上交呢?

不上交那就批斗,

站在台上罚跪。

我们的来历就这样被毁了。

不知自己从哪里来,

是山西,山东,还是江苏?

有的这样说,有的那样说。

不知自己从哪里来,

这是我们的真苦难。

四咏

五条叠起来的凳子上我跪着挨斗,

我看见,

周围有许多人跪在或高或矮的凳子上,

用一根粗麻绳牢牢牵着我们的舌头。

为了有一天

我们的嘴里全是你的语言,

我们的头脑全是你的思想,

一丝不挂地成为这里的异乡人。

我跪下,

我的血也跪下,

我身边的柳树松树梅树也跪下,

我身边的长江大河也跪下。

为了有一天

这里的一切全是你的语言,

这里的一切全是你的思想,

这里的一切全在你的手里。

五咏

他们把我摁倒在千乘桥上开始打,我没有动——

这就是我们为什么可以硬朗简约的道理。

一片枫叶沿着桥下的河水,飘过来,折下去——

这就是为什么我的歌喉可以悠扬婉转的原因。

他们在桥上开始烧僧衣、烧戏装,烧书,火光冲天——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的山川有奇气的原因。

他们把珍宝烧成了灰,他们把万年桥改造成了解放桥——

这就是我们为什么可以清微淡远的由来。

家被没收充公了,田地被没收充公了——

这就是为何我们可以绵延千里的道理。

儿女们饿死了,就地把他们埋了吧——

这就是为什么这片土地为何如此悠远的原因。

生死本来一体,死亡已不是死亡——

这就是为何我们可以永续不绝的原因。

河水不可以被糟蹋,那就用人力来拉船——

这就是我们的山河大地为何受难也很美丽的道理。

六咏

我本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瞬间一块白布把我盖起来。

我本是书香门第一瞬间流落街头,

我本是黑白的一瞬间变成了彩色的,

我本是有灵魂的一瞬间变成白纸一张。

从哪里认识我的死,

是肉体,

还是思想?

我得到的死太多了,

死之脸

被涂了那么多的黄金与脂粉。

在这一只鼻子里,

屎尿和粮食,

有不同吗?

在这一双耳朵里,

死讯和生产,

有差别吗?

邪恶掌握了流转,

没有脚印,

我就找不到家了。

脚印是我的信仰。

七咏

诗人杨健

如此之多的人眼、牛眼、猪眼、婴儿眼没有闭上,

如此之多的是非善恶没有分清,

如此之多白天如黑夜,

如此之多的怀疑、恐惧、出卖、告密、揭发、判决……

你从来没有关心过灵魂,

这正是我们常年遭受侮辱的原因,

多少年了这侮辱后来变成了

沉入心底的恐惧与混沌的木然……

我们的人最擅长的就是告密,

最容易遗忘的,就是邪恶,

邪恶如此之久,

就是因为我们不管了,忘记了……

我们都成了石灰、煤灰、水泥灰,

我们都成了门环、锅铲、道路,

我们都成了荒草,杂草,枯草,

这又能怪谁呢……

是生、是死、是冤魂、是鬼怪,

你来定,你来定,

是看客、是剧中人、是亲历者,

你来定,你来定,你来定。

是良人、是贱人、是娼妓、是优伶,是白,是黑,

你来定,你来定,你来定,你来定,

断魂枪大红印都在你手里,你来定,你来定……

无人能逃你的附体。

八咏

苦难里的阿罗汉,

粪水已经淹到了你的下巴……

神农与黄帝是我们的乡愁……

尧舜禹是我们的乡愁。

在文庙丧失以后,

在寺庙丧失以后,

我们将进路与退路一并丧失。

在自然被毁灭以后,我们就是真的丧家犬了。

久久地站在万年桥上,

身背几十年累积的尸体,

一夜过后我又是河边石头上的一道水痕了。

业无成,德无成,一事无成。

死之弦一弹再弹,

由仇恨一挥而就。

我担心,

这世界最后连晒太阳的墙根也会消失。

苦难里的阿罗汉,

粪水已经淹到了你的下巴……

一点秋色是我们的乡愁……

一点米香是我们的乡愁。

九咏

我情愿做永宁寺的南瓜花,

我情愿做大成殿的蜘蛛网。

也不做——

也不做

我情愿做地主家的土,

我情愿做地主家开白花的空心菜。

也不做——

也不做

我情愿做招隐寺寂灭的塔,

我情愿做天宁桥下白色的莲。

也不做——

也不做

我情愿做敦伦堂的顶梁柱,

我情愿做永济桥的石块。

参考来源

  1. 杨键 ,360搜索
  2. 杨键 ,360搜索
  3. 杨键 ,360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