遐想的情歌(楊學倫)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遐想的情歌》是中國當代作家楊學倫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遐想的情歌
前言
有友來訪,乘興趣談。他回味青春往事,似在回放。他恍恍忽忽,似乎見到三十多年前相愛過的姑娘。姑娘時隱時現,好像來到他的身旁。他頓覺精神振奮,滿面紅光,興致飛揚。暢談中粘唇品味,餘味悠長。感其情真,為他演繹歌唱。讓那一幕幕鮮活的形象,在紙面上迴蕩。
感嘆
好像姑娘來到他的身旁,他慚愧地面對她滿身的芬芳。
他的年齡,隨着時光在流淌,身體的肌能,也漸漸衰老,讓人悲傷,可他的心,卻還在青春路上遊逛。
假如他年歲能倒回,他會勇敢地伸出手,看哪飄飛的彩霞,是否會落到他手上?
假如他年歲能倒回,他會站在櫻桃樹下,看哪鮮嫩晶瑩的靚果,是去摘,還是自覺讓他品賞?
假如他年歲能倒回,可愛的人兒,滿心歡喜,是否會把手緊扣不放?
可惜呀!
可惜時光不會倒流,
可惜呀!眼前只是空想!
老樹落淚,漁舟晚唱,夕陽下慢慢地走,怎敢對她有奢望?
一葉扁舟
茫茫一片大海,沒有狂風,沒有巨浪,只有海鷗展翅,只有旭日笑灑的柔光。
一葉扁舟,載着誰?載着一位姑娘。
回想,那是三十多年前,她橢圓的臉蛋,窈窕的身段,飄曳的秀髮,像一隻燕子羞澀地來到他身旁。輕言細語,微微的笑意,已醉入他的胸膛。
忽地,一陣爽風,吹她乘舟遠航。他傻傻地張望,不知她去何方?失望,失望!人生的旅途,就是這樣的荒唐。
今天,這葉扁舟又在海波中飄蕩,舟上還是站着那位姑娘,徐娘已老,青春不在,可兩眼還是閃爍着喜悅的晨光。
誰去迎接?誰去牽手?遠處樹下,等待的是老了的情郎。
往日回放
姑娘疑神遠方,心意傍惶,右手提裙,微彎細腰,飄然來到岸上。
波濤在歌唱,海燕在飛翔,春光無限,鮮花綻放,處處都是天堂。
景美不如情美,情美不如心美,心中閃着青春的亮光,那就是希望,定要追求,不管在何方?
前面忽現荷塘,荷葉翠綠,荷花綻放。水珠在荷葉上滾動,荷花在水面上飄香。
碧清的水面,似菱鏡在閃亮,姑娘低頭看去,往事就在菱鏡中回放。
彎眉圓眼,秀鼻如蔥,酒窩閃亮,紅潤喜染臉龐,到處都散發着青春的光芒。
風在吹拂,鳥在歌唱,荷葉在搖曳,游魚穿梭耳旁,姑娘喜悅在飛揚。
菱鏡忽閃豪光,姑娘身後來了情郎,露出笑容,微微地靠在她肩上。
他,濃眉秀眼,圓潤臉膛,目光炯炯,嘴唇微張,笑容里沉浸着愛的嚮往。
姑娘的心在顫動,這是心愿,這是美夢,這是渴望,怎不叫人心花怒放!
她回首去親吻他的臉,一下水波蕩漾,風吹得荷葉嚯嚯發響,剛才的放映,已不知消失在何方?
荷花婷婷玉立,荷葉翠綠閃亮,塘泥里的蓮藕,已經折斷,絲卻綿長。
姑娘仰天長嘆,看着樹下衰老的情郎。
他在張望,他在嘆息。他多麼希望,能展翅飛到她的心上。
幻影中的享受
深情的愛意,深深地扎入姑娘的心房,那燃燒的激情,讓姑娘的心發燙。
她快速弄向樹下,卻不見垂垂老矣的情郎,這裡一切都空蕩蕩!
太陽閉眼,只有微光,四周是樹影在晃,姑娘迷迷糊糊,不知去向?
太陽公公笑開了臉,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姑娘欣喜地到處張望,看有誰來登場?
樹後露出了一張笑臉,那是姑娘最熟悉的臉龐,眼鼻口耳,都深深刻在她的心上。
他俊秀瀟灑,相貌堂堂;他濃眉大眼,氣度馳張;他眼神炯炯,霸氣豪強;他微微一笑,和善芬芳。他是姑娘醉心的情郎,三十多年前的他,已裝滿了她的心房。
他英俊灑脫,她青春漂亮,郎才女貌,緊緊手拉着手,淚灑良襟;緊緊地相擁而抱,兩顆心共同歌唱。一切都已忘掉,只有熱血在血管中流淌。
相對疑望,已痛斷肝腸,欲言又止,淚濕臉龐,這是青春時的相見,這是激情時的振盪,盡情地享受吧!瞬間就會兩眼茫茫!
櫻桃園中
美好的時光不會消失,藕節雖斷,絲卻錦長。她緊緊地牽着他的手,在尋回最美好的時光。
他倆手牽着手,在櫻桃園中慢步閒逛。這裡寧靜清爽,只有清風在吹拂,只有小鳥在歌唱,只有鮮果在飄香,只有男女相依成雙。
細語輕言,敲打着彼此的心房,深情鍾愛,激起情趣飛揚,心心相印,甜蜜的暖流在血管中流淌。
難以控制,心花怒放,櫻桃樹下,情意綿長。模糊間,化為翠鳥,比翼雙飛,落在櫻桃樹上。
櫻桃圓潤,顆顆碩大,微泛金色亮光。滿園春色,陽光明媚,喜氣蕩漾。
啄一顆靚果送到她嘴旁,香氣流溢,細細品賞。回贈一顆君心疏暢,甜蜜的味道,如喝仙湯。相依相偎,醉入夢鄉。
太陽微微西走,清風催促,櫻桃樹上難久長,展翅雙飛,又當去何方?
回到現實
一翅飛回樹下,豪光不見,又回到了原樣。
七十歲的老者,雖然健康,都沒有了青春的模樣。
頭髮稀落,皺紋已爬滿臉額。眼睛微小,白眉瘦長,行走沒有那麼矯健,頭腦卻還靈光。
姑娘,臉略消廋,眼神卻還閃亮,紅潤在臉上尚有留戀,眉宇間尚存風光:
窈窕的身段還是那麼修長,肥瘦還是那麼得當。
雖是半老徐娘,卻不失漂亮。
現實中的你我,相對疑望,空幻中的嚮往,不知去向。
風在勁吹,不舍只能苦在心上:雨在狂洗,留戀只是空想一場。
忽然,雨過天晴,又出了一片汪洋。
一葉扁舟,又在海岸邊蕩漾。
姑娘難捨地揮揮手,飄然來到舟上,離開了垂垂老矣的[[[情]]郎。
一陣風吹來,送她去遠航。
他傻傻地張望,不知她去何方?失望!失望!人生的甘苦,就是這樣的讓人愁悵。
回到現實,相對而坐,茶還飄香。
後記
八十老者唱情歌,是無聊,是可笑,是荒唐。可老人更需要激活細胞,好向閻君多討幾天愉快的春光。不要怕恥笑,夕陽下我笑着走,自覺高尚![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