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鄘风·墙有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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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鄘风·墙有茨》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这首诗主要意思是讽刺宣姜不守妇道,和庶子私通,其事丑不可言。全诗三章,每章六句,一唱三叹,在结构上体现出一种递进关系,有效地增强着诗歌的讽刺力量。
作品原文
鄘风⑴·墙有茨⑵
墙有茨,不可埽也⑶。中冓之言⑷,不可道也⑸。所可道也⑹,言之丑也。
墙有茨,不可襄也⑺。中冓之言,不可详也⑻。所可详也,言之长也⑼。
墙有茨,不可束也⑽。中冓之言,不可读也⑾。所可读也,言之辱也。
创作背景
《鄘风·墙有茨》,旨在揭露和讽刺卫国统治者荒淫无耻。《毛诗序》谓“《墙有茨》,卫人刺其上,公子顽通乎君母,国人疾之,而不可道也”。朱熹《诗集传》也持此说,曰:“旧说以为宣公卒,惠公幼,其庶兄顽烝于宣姜,故诗人作此诗以刺之。
言其闺中之事皆丑恶而不可言。理或然也。”清方玉润《诗经原始》诗题序谓之:“刺卫宫淫乱无检也。”众说相类,都认为这是一首讥刺卫国内宫庶公子顽私通国母宣姜,生五子,而名分不正,国人唾骂其荒淫无耻的诗歌。公子顽,即昭伯,是卫宣公之子,《史记·卫康叔世家》说是伋之弟。君母,即卫宣公所强娶伋之未婚妻齐女,也就是卫宣姜,是当时惠公之母,故称“君母”。公子顽私通君母宣姜事,《左传·闵公二年》有记载。因为惠公即位时年幼,齐国人为了巩固惠公君位,保持齐、卫之间亲密的婚姻关系,便强迫昭伯与后母乱伦。尽管这是受外力胁迫促成的,但究竟是下辈与上辈淫乱,是最不齿于人的丑闻,确如朱熹所言“其污甚矣”。卫国人民对这种败坏人伦的秽行,当然深恶痛绝,特作此诗以“疾之”。
作品鉴赏
整体赏析
《鄘风·墙有茨》内容与《邶风·新台》相承接,主要意思是讽刺宣姜(齐女)不守妇道,和庶子通奸,其事丑不可言。诗以墙上长满蒺藜起兴,给人的感觉,卫公子顽与其父妻宣姜的私通,就像蒺藜一样痛刺着卫国的国体以及卫国人民的颜面与心灵。
全诗一唱三叹,在反复重复的数落中,一层层加深着对这一宫廷丑事的批判。在结构上,叠咏而意义递进,无论在内容、思想感情上都是一层深过一层,有效地增强着诗歌的讽刺力量。诗中之“不可埽”、“不可襄”、“不可束”,表面上写墙茨之延伸愈来愈长,几乎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实际上是比兴卫公子顽与其父妻私通已经到了无耻糜烂、昭然无忌的程度。诗中之“所可道也”、“所可详也”、“所可读也”,表明人们对这种宫廷丑事的议论,在一步一步的升级,几乎已经尽人皆知了。诗中之“言之丑也”、“言之长也”、“言之辱也”,写人们对于这种宫廷丑闻的感情态度,由丢脸、气愤到感到耻辱,真有一人之祸,祸及国体的感觉。
此诗三章重叠,头两句起兴含有比意,以巴紧宫墙的蒺藜清扫不掉,暗示宫闱中淫乱的丑事是掩盖不住、抹煞不了的。接着诗人便故弄玄虚,大卖关子,宣称宫中的秘闻“不可道”。至于为何不可道,诗人绝对保密,却又微露口风,以便吊读者口味。丑、长、辱三字妙在藏头露尾,欲言还止,的确起到了欲盖而弥彰的特殊效果。本来,当时卫国宫闱丑闻是妇孺皆知的,用不着明说,诗人特意点到为止,以不言为言,调侃中露讥刺,幽默中见辛辣,比直露叙说更有情趣。全诗皆为俗言俚语,六十九个字中居然有十二个“也”字,相当今语“呀”,读来节奏绵延舒缓,意味俏皮而不油滑,与诗的内容相统一。三章诗排列整齐,韵脚都在“也”字前一个字,且每章四、五句韵脚同字,这种押韵形式在《诗经》中少见。
名家点评
清代牛运震《诗志》:“正申明不可道之义,却用转语,意味便自深长。” [1]
参考文献
- ↑ 为你读诗|第46天《诗经·鄘风·墙有茨》,网易订阅 2020年5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