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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安清
图片来自名人简历网

金安清(1817一一至1880之际)浙江嘉善人。字眉生(署见一九一一《小说月报》,连载笔记《觚哉漫录》),号傥斋,晚号六幸翁(有《六幸翁文稿》),室名偶园(有《偶园诗稿》)、耦园、半野楼、宫同苏馆(有《宫同苏馆全集》)、曝背南轩。国子生。由太州州同,擢海安通判,调宿南,历升至湖北督粮道、盐运使、按察使。工诗,熟谙古今掌故。

基本信息

本 名:金安清

字:眉生

所处时代:清

出生日期:1817年

逝世日期:1880年

籍 贯:浙江嘉善

人物历史

金安清(约1817-1880)原名国琛,字眉生,号傥斋。魏塘镇人。国子监生出身。幼随父金铨寄寓福建,以有异才为林则徐等人所识。弱冠时丧父,弃科举,在苏皖游幕府。

道光二十二年(1842)赴河南祥符治水,适逢林则徐,林向吏部举荐,并书楹联相赠。后曾任江苏泰州府同知,海安府通判,官至道员。太平天国军兴,佐清将胜保镇压太平军,充营务处,迁长两淮盐运使。

咸丰十年(1860)会江苏按察使,综理清军粮台,因建议尾漕帅意,被劾免职。后入曾国葵幕,出谋划策,深得曾国荃信任和曾国藩器重。

同治十年(1871),因劝捐有功,赏复原官阶。归里后于光绪三年(1877)在汪氏二十五峰园旧址建偶园,有亭台之盛。金安清有经济才,时人称之“才气恢张,议论隽迈”,“下笔万言藻思华敏。”曾国藩在安庆与其语两日夜,言军国大事,自愧弗如。金安清习为“豪纵”,曾劝其检点,金出而告人:“此伪道学,吾悔与语。”著有《宫同苏馆全集》。光绪三年夏,上海机器印书局曾以《水窗春呓》为书名,出版其笔记。

1984年3月,中华书局在近代史料笔记丛刊中校点出版此书。

奇人奇事

谭其骧先生在《读〈水窗春呓〉后》一文中曾提到晚清笔记《水窗春呓》的作者之一金安清,谭先生说:“我为这几十条笔记所倾倒,因而想了解作者金安清的生平,可惜查了《三十三种清代传记综合引得》只有金安清妻师氏载于《清代闺阁诗人征略》,金氏本人竟不见此三十三种传记。本书点校者说金以一无科名的监生而名动公卿,u2018其才自有可称u2019。又说u2018其人思想敏锐而品德不端u2019,当必有据,但不知所据是何种资料。”其实,金安清在晚清确可算得上一个不大不小的名人。关于他的生平的资料虽少而零散,但也不是特别难于见到。俞樾《春在堂随笔》卷三有一条提到金安清其人,略谓:

金眉生都转安清,负才望,喜谈天下事,亦振奇人也。自西事之兴,士大夫持正者,多喜战,眉生独主和议,曰:“人知和之可耻,而不知战不胜而求之更可耻。人知战之为上,而不知不战而能屈人之更为上。”咸丰戊午,举朝议和约,头绪繁多,而入京入江两端,所关尤巨。万藕尚书力阻入京,宋雪帆侍郎力阻入江。眉生作《豢夷说》一篇,请以宽免沿海关税,抵其入江入京两事。当时不能用,然实正论也……

从这一段话可以看出,在那样的年代能有这样的见识,金安清确实是一个极有眼光的人。而俞樾先称其“负才望”,又可惜金的“正论”不为世所用,字里行间表达的是对金安清的钦敬之情。在这一条笔记里,俞樾还附了一封金安清写给曾国藩的信,俞称赞说是“通达治体”。俞与金乃同时代人,又是一位治学严谨的大学者,他的话应该是可信的。但读完这则笔记,我们对金安清的印象还是不甚了了,才固有才,识亦长远,但仅此而已。

而《清朝野史大观》卷七专门有一条“金梅生之钻营”,可以很大程度上满足我们的好奇心。这一条大致讲了金安清身上的三个特点,一是卓超的理财能力。“(金梅生)工诗古文词,尤长于理财……当咸丰季年,江南全省沦陷,仅江北十余州县。金以运使驻泰州督办后路粮台,设厘捐以供南北防军,岁有赢余……故以一隅之地,而供给数万大军无哗饷之虞,不可谓非人才也。”二是非同一般的钻营能力。金安清很想在政治上有所作为,于是他携巨款入京师,结交贝勒奕劻(即后来的庆亲王奕劻),希其有所保举。他还攀附当时的军界红人胜保,在献给胜保的贵重首饰上都刻上“平安清吉”的字样,即“欲使贱名常达钧听之意。”可见其苦心孤诣。三是他的极度淫荡。“金性淫荡,妇女微有姿,无不被污者。凡亲党之寡妇孤女就养于彼者,皆不能全其节。”除了这些,金安清的口才也极好,极富煽动鼓惑之力。他曾七次求见曾国藩而被拒,有人问曾为何不见,曾说:“我不敢见也,此人口若悬河,江南财政了如指掌,一见必为所动,不如用其言不用其人为妙。”不过曾国藩的弟弟曾国荃就没有乃兄的定力了,国荃抚浙时,金往游说,大为所惑。金安清身上还有一些无赖脾性。他被人所参得罪遣返回乡交地方官严加管束,他却扛着行李住到了县政府,还振振有词地对县令说:“我奉旨交尔管束者,若不住署,何得谓严?”县令无奈,被迫花了一大笔钱才把他打发走。

但是《清朝野史大观》提供的材料生动固然生动,却不可当真,就拿曾国藩拒见金安清这件事来说就不尽可信。其实,曾国藩家书中也曾提到过金安清这个人,如同治三年正月十七日(即1864年2月24日)和同治三年五月二十四日(即1864年6月27日)两天,他给曾国荃的信中都有这方面内容,其中正月十七日的信里有一大段话专门谈金安清,他说:

金眉生十四日到此,已交银二万,令买米解弟营。篪轩履宁藩之任,凡眉生有善策无不采纳,凡弟处有函商无不遵允……惟用人极难,听言亦殊不易,全赖见多识广,熟思审处,方寸中有一定之权衡。如眉生之见憎于中外,断非无因而致。筠仙甫欲调之入粤,小宋即函告广东京官,以致广人之在籍在京者物议沸腾。今若多采其言,率用其人,则谈章严旨立时交至,无益于我,反损于渠。余拟自买米外,不复录用。

金安清既负有为大军转运钱粮的重任,依常理,曾国藩不该拒见,而且细玩曾氏家书中的语气,这二人可能还是见了。但《清朝野史大观》中提到的曾国藩自己说的不见金安清的理由:“我不敢见也,此人口若悬河,江南财政了如指掌,一见必为所动,不如用其言不用其人为妙。”云云,看来说的并不是真心话。家书才真正透露了曾国藩不见的真实想法,即因“眉生见憎于中外”,“今若多采其言,率用其人,则谈章严旨立时交至,无益于我,反损于渠。”“反损于渠”不一定,“无益于我”才是症结所在。说白了就是怕舆论的压力和朝廷的责备。

耐人寻味的是,像金安清这样颇有远略,极能办事,富于口才,精通文墨的全能型的人才为什么会给世人留下这么恶劣的名声?《清朝野史大观》说他在京师时被清廷最高层认为是“心术不端”,从而钻营失败,后又被参贪污而遭遣返。这是不是他身被恶名的主要原因呢?如果是这样,那么他的极度放荡的个人生活反倒在其次了。

总之,金安清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人物,才华丰赡而德行不修,其才不用之于正途,则必宣之于淫邪,则其不见重于甚而见憎于当道,宜也。考其言语行为,亦正亦邪,若得其风会,亦汉高、魏武一流人物,也未可知。只是当时英雄并出,豪杰蜂起,想出头也难。朝廷用人又没有魏武的“唯才是举”的魄力,他的私德上的污点竟成他一生事功的致命伤。

金安清也是一个风雅的人物,除“工诗古文词”外,笔记小说亦卓然成家(《大观》)。这与谭其骧先生的判断是一致的。谭先生说:“(《水窗春呓》)置之清代笔记丛帙中,欧(欧阳兆熊,《水窗春呓》的另一作者)作最多列入中等,金作则实为罕见的上乘作品。读欧作引不起我多大兴趣,读金作则使我为之倾倒不已。”

乱世不仅出英雄,也出一些难于清楚界定的复杂的奇人,金安清,此之谓也。[1]

参考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