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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澧(1810-1882)清代著名學者。字蘭甫、蘭浦,號東塾,出生於廣州木排頭,世稱東塾先生,廣東番禺人 。清道光十二年(1832)舉人,六應會試不中。先後受聘為學海堂學長、菊坡精舍山長。前後執教數十年,提倡樸學,所造就者甚多,形成"東塾學派"。

陳澧對天文、地理、樂律、算術、古文、駢文、填詞、書法,無不研習,著述達120餘種,著有《東塾讀書記》、《漢儒通義》、《聲律通考》等。

陳澧晚年復致力刊行重要典籍,得鹽運使方浚頤之助,設書局主持其事,先後刊行《十三經註疏》、《四庫全書提要》、《通典》、《續通典》等。光緒七年(1881),朝旨賞給五品卿銜。翌年正月二十二日(1882年3月11日),病逝於廣州。

生平軼事

六試不中
陳澧祖籍江蘇江寧(今南京),在他的祖父時代,一家人遷移到廣東,但由於父親的廣東戶籍沒有辦好,不能參加科舉考試,後來通過捐錢買得一個知縣。
1810年,陳澧出生在廣州城木排頭。7歲開始到私塾讀書,學習論語、唐詩等。他自幼聰敏。9歲的時候已經能夠寫詩作文。10歲父親去世,始讀家藏《通鑑》,「日課一卷,一年而畢」。
在以後的十多年裡,先後在廣州的羊城書院、粵秀書院、粵華書院和學海堂等處讀書。學的大多是應付科舉考試的古文經典及詞章訓詁等著作。 1823年,14歲的陳澧開始走上漫長的科舉考試的道路。17歲考取秀才,又繼續考了幾次鄉試,到23歲的時候中了第18名舉人。此後,從24歲起,陳澧多次赴京參加會試考進士,歷經19年之久,耗費了他的不少精力,始終未能考取。自此以後,陳澧便不再掛念功名,而專心於學術,會通漢宋之學,著述甚豐,廣涉經學、史學、音韻學、文字學、聲律、音樂、地理學、數學、書法及詩詞學等眾多領域,成就卓越,成為晚清嶺南學術最具影響的傑出人物,亦可謂因禍得福也。

講學生涯

陳澧在青年的時候當過家庭教師,中年至晚年先後在廣州的學海堂和菊坡精舍講學,他從中年時起便擔任學海堂的學長。學海堂位于越秀山上,是1824年由兩廣總督阮元創辦的。陳澧青年時期曾在這裡讀書,參加過由阮元主持的考試,學業優秀,是學海堂的高才生。學海堂設學長多人,聘請德才兼備的學者或高才生擔任,負責教學和指導學生研究學問,並編選師生所作文章,刊印成《學海堂集》。陳澧在31歲的時候被聘為學長,直到1867年,長達27年之久。

1840年補授為學海堂學長,其後一直任職。1867年,陳澧受聘擔任菊坡精舍的山長,所以菊坡精舍受學海堂的影響最多。[1]而陳澧受了二十年的科舉之害,最後轉為推崇顧炎武,以為在經史中可以尋求得到微言大義,通經方能致用。故在菊坡精舍大力推行實學,主張摒棄當時以科舉為主導的教學方式,認為精舍門人當以學問為重,不是為取超等;士人為學,須於經、史、子、集四科當中,揀選一科與其性情相近的專門來研究,這與學海堂專課肄業生專研一科的情況又相類似。所以無論是在教學宗旨還是教學內容上,菊坡精舍都是效法學海堂的。

與學海堂不同的是,陳澧在菊坡精舍不但出古文經史題進行考課,還升堂講學,每次聽講者達數十人,既有針對命題的內容,又連帶及讀書之法。因為菊坡精舍是院長制,不同於學海堂的學長制,這樣,菊坡精舍就成了陳潭一人的專門講學之所,陳澧便能夠通過講學,詳細而系統地將自己讀書方法、治學途徑、經驗教訓等傳授給學生,對學生的影響更深。所以陳澧與應課生徒的師生關係要比學海堂的更為明晰密切,這些學生有一樣的師承,學術既高,影響廣泛,相互之間的聯繫又密切,便形成了獨樹一幟的「東塾學派」。這個學派的形成,表明廣東在學術上已經是自成系統,獨具特色,能與其他流派分庭抗禮,在全國學術界中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了。

陳澧在菊坡精舍的十餘年間,全身心地投入了精舍的講學與考課的工作,並繼續鑽研學術,將集其大成之作《東塾讀書記》加以整理陸續出版,但在他生前只刻成了九卷,還有大量的手稿未能刊刻,後多藏於中山大學;而其關於精舍教學的文章,如《與菊坡精舍門人論學》等,則在他身後由其子孫門人收集在《東塾集》、《東塾續集》中。陳澧在晚年因操勞過度,已是體弱多病,但仍堅持講學,親自閱改課卷,1897年由廖延相編刻的《菊坡精舍集》二十卷,便都是陳澧親自選取的菊坡精舍的優秀課卷。全集共選文171篇,詩186首,作者有102人,均是菊坡精舍的優秀人才,菊坡精舍人材之眾,由此不難想見。陳澧對菊坡精舍的貢獻之巨,轉而亦是對廣東學術發展的貢獻。[2]

1881年,兩廣總督張樹聲、廣東巡撫裕寬以陳澧青年碩德,奏請褒獎,上諭給五品卿銜。1882年,陳澧病逝,終年七十三歲,《清史稿》為其立傳,以宣其功。而其門人則報請官方,在菊坡精舍西偏辟祠以祭祀之,弟子梁鼎芬集資百萬文,購買祭田,讓後人永遠紀念。


讀書無不有批評點校

陳澧東塾藏書,四部悉備,無不有批評點校,所書評語,或朱或墨,皆莊重不苟。至民國,東塾遺書中的稿本及評校本多為時任廣東省立圖書館館長徐信符先生的南州書樓所得。徐信符先生記載「觀其(陳澧)手稿,又可知其治學方法,凡閱一書,繼分某章、某句、某字,連綴為一,然後下以己見,評其得失,如司法官搜集證據,然後據以定案」。此方法上承司馬光之治《通鑑》,下啟陳垣先生之治歷史,實是一脈。

多產的學問家

陳澧博學多才,對天文、地理、歷史、數學、詩文、樂律、文字學、書法均有造詣,與盧同柏、桂文耀、楊榮緒被譽為「四俊」。 陳澧有一段話是談精讀書的總結:「自始自末讀之,思之,整理之,貫串之,發明之,不得已而辯難之,萬不得已而後排擊之,唯求有益於身,有用於世,有功於古人,有裨於後人。」
陳澧先後向張維屏學詩、向侯康學史、向梁漢鵬學數學。25歲起他轉到以經史等為主的學術研究,迭出成果,聲名遂著。廣東巡撫郭嵩燾曾說:「到廣東只有會晤過陳澧的,便不枉此行了。」
陳澧以9年時間著述最具經學思想的《漢儒通義》。他集漢代義理之說,論證了漢學與宋學門戶之見毫無依據;提出不能以訓話(即漢學)和義理(即宋學)來衡量學術上的分野;主張打破門戶之見,互為補充,各取所長。他還考證出《後漢書》作者范曄謀反被處死是一起冤案,以豐富的史實寫了《申范》一書為其平反,在史學中獨樹一幟。他研究了《水經注》,著《水經注西南諸水考》,糾正其在溫水、浪水、若水、淹水、沫水、青衣水、葉榆水、存水等水系地理狀況的說誤。他考證了我國最早的曆法漢代「三統曆」,著《三統術詳說》。
《漢儒通義》快成書時,陳澧投入了《學思錄》的著述。《學思錄》略仿顧炎武《日知錄》形式,但更擴展為對經、史、子、文字學等作全面和系統的考證和論述。該書每章都作史料搜集、前人議論和自己考訂、闡述、論辯,均能獨立成為評傳、史論或學術史是陳漁學術研究的嶄新開拓。

社會評價

綜觀陳澧一生,讀書數十年,著書數百卷。獻身教育,學問淹通,著述專精。尤以《切韻》、《聲律》、《水道》諸書,學者服其精博。畢生讀書所得,薈萃於《東塾讀書記》中,破漢、宋門戶之見,集晚清學術之大成,不愧為晚清的經學家、史學家、地理學家。其遺著為後人提供了寶貴的研究資料。

主要著述

陳澧著述百餘種,已見刊行的主要有:《說文聲表》十七卷、《切韻考》六卷、《切韻考外篇》三卷、《聲律通考》十卷、《水經注西南諸水考》三卷、《漢書地理志水道圖說》七卷、《禹貢圖》一卷、《水經注提綱》四十卷、《漢儒通義》七卷、《東塾集》六卷、《東塾讀書記》十六卷、《朱子語類日鈔》五卷、《陳東塾先生讀詩日錄》一卷、《三統述詳說》四卷、《弧三角平視法》一卷、《摹印述》一卷、《憶江南館詞》一卷、《申范》一卷、《毛本梁書校議》一卷、《公孫龍子注》一卷、《琴律譜》一卷、《肇慶修志章程》一卷、《學海堂志(續)》一卷、《東塾遺書》等。

參考資料

  1. 陳澧《菊坡精舍記》云:「始議為書院時,以書院多課時文,此當別為課。澧既應聘,請如學海堂法,課以經史文筆。學海堂一歲四課,精舍一歲三十課,可以佐之,吾不自立法也;每課期諸生來聽講,澧既命題而講之,遂講讀書之法,取顧亭林說,大書『行己有恥,博學於文』二語揭於前軒,吾不自立說也。」
  2. 清代書法-書法空間——永不落幕的書法博物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