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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浦江舟中(穆木天詩歌)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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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原文

涼風吹過了橫江,水色映着天光,我對着滾滾的濁流,覺得象在我的故鄉,美麗的松花江上。

我想象着,在松花江上我的黃金的兒時,就是半自由的時期,在那「銅幫鐵底」的江上每天還要渡過兩次。

我憶起青年的高爾基,飄泊在伏爾加的船上,我憶起青年的勒芮,蕩舟在密西西比的河流里,我想象着沙皇和殖民者的世界。

我望着那兩岸青蔥,想起松花江邊的沃野,而,避署場所的那些高樓,龐大的美孚油廠,匯山碼頭,令我想起江沿的滿鐵公所了。

恆豐紗廠的煙囪突立着,宛如無數的待命的槍枝,向着我們在瞄準着。

在雲煙塵霧的層中,象是一渦一渦的毒瓦斯。

伏爾加今昔不同了,密西西比的河原上,怕還濺看黑奴的鮮血,松花江上呢,誰曉得誰幾時沒有命,沒有衣食?

松花江的原上,現在,是殺人和放火,到處灑着民族的鮮血,受虐殺的,和爭自由的血,在敵人鐵蹄下被踐踏着。

涼風吹過了橫江,水色映着天光,我對着那各色各樣的船旗,遙遙地想着我的故鄉,血染的松花江的原上。

——1936年7月26日,晚

作者簡介

穆木天(1900-1971),原名穆敬熙,吉林伊通縣靠山鎮人,中國現代詩人、翻譯家。象徵派詩人的代表人物。[1]

1918年畢業於南開中學。1926年又畢業於日本東京大學,曾赴日本留學,1921年參加創造社,回國曾任中山大學吉林省立大學教授,1931年在上海參加左聯,負責左聯詩歌組工作,並參與成立中國詩歌會,後歷任桂林師範學院、同濟大學教授,暨南大學、復旦大學兼職教授,東北師範大學、北京師範大學教授。1952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

著有詩集《旅心》(1927)、《流亡者之歌》(1937)、《新的旅途》(1942)等。[2]

詩歌創作

從20年代到40年代,穆木天在詩的旅途上對新詩的創作方法進行了曲折的探索:20年代,他以象徵主義為主導,創作了《旅心》;30年代,他以現實主義為主導,創作了《流亡者之歌》;40年代,他努力貫徹現實主義與浪漫主義相結合,創作了《新的旅途》。採用現實主義與浪漫主義相結合的創作方法,並適當吸取象徵主義的某些表現手法,可以把詩歌創作向前推進一步,這是穆木天經過艱苦探索而達到的新的認識。

穆木天曾經指出:「詩的世界是潛在意識的世界。詩是要有大的暗示能。詩的世界固在平常的生活中,但在平常生活的深處。詩是要暗示的,詩最忌說明的。說明是散文的世界裡的東西。詩的背後要有大的哲學,但詩不能說明哲學。」這段話強調了暗示對於詩歌創作的重大意義,事實上,充分運用暗示來表達詩人的思想感情,也是象徵詩派極為重要的詩學策略。

在《蒼白的鐘聲》一詩中,詩人充分利用了形式與意象上的暗示作用,借緲緲鐘聲的描摹,傳達了悠悠的感傷之情。從這首詩來看,詩人啟用了大量色彩晦暗、調子低沉的詞語來寫飄渺鐘聲,寫出了鐘聲的蒼白、衰朽與灰黃。正如王國維所說:「一切景語皆情語。」(《人間詞話》)這首詩對於如此令人感傷的鐘聲的寫照,其旨意何在呢?它要寫出詩人心中的那種惆悵情緒呢?我們再仔細閱讀這首詩時就不難發現,詩歌中反覆提到了故鄉,諸如「故鄉之歌」、「永遠的故鄉」、「朦朧之鄉」、「蒼茫之鄉」、「古鄉之歌」等,由此可見,詩人在這首詩里,要抒發的是對故鄉的懷戀之情,正是那種揪心的鄉愁撩發了詩人的詩情,進而催生了這首獨具風格的新詩。[3]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