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烏泉」,30年未解之謎(孔四新)
作品欣賞
「首烏泉」,30年未解之謎
中國古代四瀆之一的濟水，是一個神秘的存在，歷史上三隱三現，百折入海，神秘莫測；後因黃河改道，濟水成了完全的地下河，靈性依然。濟水發源地——河南省濟源市，一個名為「神溝」的地方有一眼奇特的山泉，泉眼四壁和周圍長滿了野生何首烏，故名「首烏泉」。因何首烏位列古代「道家九大仙草」，這眼「首烏泉」便被披上了更加神秘的色彩。
「首烏泉」的傳說
「首烏泉」位於河南省濟源市西部的王屋山世界地質公園，中條山、太行山與王屋山三山交匯的地方——「神溝」的谷底。神溝，原名「神住溝」，意為神仙居住的地方。神溝深處有個行政村就叫「神溝村」，再向深處便是原始森林——王屋山國家森林公園的核心保護區，裡面有座「藥櫃山」，有很多種草藥。與神溝「首烏泉」相鄰，是傳說中的女媧補天的地方，這裡到處都是五彩石，當地人說，這就是女媧用的補天石，在地質學中被定義為典型的火山岩地貌。不遠處，還有軒轅黃帝祭天的「天壇」 「愚公移山」遺址和唐代「中國道教第一洞天」。至於這裡為何被叫作「神溝」，何方神仙居住於此，一定還有許多未解之謎。
神溝村寨的人都是喝首烏山泉水長大的，這裡的長壽老人很多，或許和泉水有關，或許與仙草何首烏有關，也或許和當地純潔自然的生態環境有關；首烏泉很靈，無論再乾旱的年份，泉水也從未間斷，村裡的老人們都這麼說，一代一代都這麼傳。
30年前，初吻首烏泉
20世紀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我曾在濟源從事水土資源和藥用植物資源的調查研究工作，多次和課題組的同事一道，徒步來神溝，凝視汩汩而出的首烏泉，輕輕撫過泉眼周圍茂盛的仙草何首烏，手捧清澈的泉水，一飲而盡，清涼甘冽直入心脾，令人陶醉。我們曾多次試圖從地質、水源、森林植被的角度解讀首烏泉的秘密，總是覺得從現代自然科學的角度無從着手。那時的濟源市領導、濟源市山區開發辦公室和市水利局的同仁曾設想、論證開發首烏泉。我也曾參加過首烏泉開發的論證工作。由於當時的交通和經濟條件限制，首烏泉的開發被擱淺下來。
30年後，再飲首烏泉
此後的30年間，首烏泉引起過一些有情懷的志士們的多次關注，開發工作歷盡艱辛，幾經波折，功虧一簣。直到有了國家脫貧攻堅工程和鄉村振興工程的扶持，首烏泉的開發才真正啟動，終於福報民生。
30多年後，再次品飲首烏泉水，感觸良多。濟源市駐京機構的同志們多次不遠千里從濟水之源帶來神溝的首烏山泉水，每次享用都有萬千感慨，每每回味無窮。30年前趴在神溝首烏泉旁凝視的場景歷歷在目。首烏泉仿佛有一個神奇的磁場30年間一直在吸引着我。
30年未解之謎
我從事茶葉研究和國際茶文化交流工作30年，深知茶、水交融恰似一段姻緣的開始，茶與水的相遇、相知，就是天造地設的安排。但從未想過茶與首烏泉水的交融能發生奇蹟。
我和許多茶友對比、品嘗過各地推薦來的山泉水，並當場泡茶。茶友們一致感覺，首烏泉泡出來的茶湯格外醇厚、絲滑和清甜，堪比泡茶的上等山泉水。
首烏泉的水質、口感出眾的緣由，有人從礦物質豐富、富含鍶的角度解讀，有人從泉水中含有何首烏活性成分的角度分析，有人從岩層構造、五彩石化學成分的角度探討，作為一名從事生態研究的科學工作者，我總覺得從單一的因素很難完全解讀首烏泉之謎。或許是多因素、多成分的黃金組合成就了首烏泉的神奇，是上天恩賜給濟水之源的「聖泉」。
作為一個茶人，對於水有一種特殊的情感。每次細品首烏泉水，都對陸羽《茶經》中煎茶以「山水為上、泉水為上」有了更深的領悟，驚嘆古人在水源研究方面的智慧。
首烏泉冷泡茶
炎夏，我們也嘗試用首烏泉水調配冷泡茶，唐宋貢茶黃金芽與首烏泉水簡直就是「黃金組合」。把幾根黃金茶投入首烏泉水的瓶中，用力搖甩幾下，便是茶香四溢。
首烏泉水問茶仙
有茶友痴迷首烏泉，讚不絕口，好奇地問我，茶仙盧仝是濟源人，是否到訪過神溝？當年煮茶的泉水，是否用到首烏泉？我笑了。首烏泉有靈，或讓泉水問茶仙。[1]
作者簡介
孔四新，中國農業大學博士，長期從事藥用植物和茶葉安全標準研究、國際中醫藥文化和茶文化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