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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為母,更為正義(臨清流)

不只為母,更為正義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不只為母,更為正義》中國當代作家臨清流寫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不只為母,更為正義

周末清晨,看到刺死虐母者的新聞,心中如蒙上厚厚的陰霾,找不到明亮的縫隙。

這是我的悲傷,是於歡的悲傷,但,更是無數個國民的悲傷。它像一記響亮的鞭子,狠狠抽打着無權無勢的平民百姓們。

在惡面前,我們的活路在哪?

捫心自問,堵塞在心頭的難過,首先是惡吧。

沒想過惡,竟可以不堪到這樣的境地。十一個人的陣隊,像是巨蟒毒蛇的巢穴,簡直沒有一點人倫的痕跡。惡,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手起刀落的兇狠無情;而另一種,卻是那最下賤齷齪的無恥。而後者更甚。因為,它給予人的,是一種精神上的凌遲,那些侮辱下作像是無數隻蒼蠅哽在喉頭,吐不出,咽不下。像是被人按住頭顱般的無能為力,是絕望,更是悲愴,還不如一刀封喉來的痛快。

人性的惡,真的無法想象。尤其,在人多勢眾的群體裡,行惡,因為有多人的參與,意識中就擁有了某種正當的庇護——十一個人的陣隊,一如燒殺搶掠的土匪,因為身居其中已久,或者人人如此。作惡,慢慢就成了某種被認可的集體行為。反正大家都這樣,反正不是我一個人的責任。在這樣的意識背後,怎樣的惡在他們眼中都不足為怪了。

這樣的行為讓我想起無惡不作的日本侵略軍。當集體失控,當視一切異民為敵,當視對敵的一切行為為正當,那時,人性的惡,則如山洪爆發,潰散橫流,收也收不住了。

集體,是最溫軟的罪惡深淵。那時,為惡而不知驚恐,甚至,以為正當。

這樣的惡面前,平民如於歡者,何以應對?如我者,何以應對?這是橫亘在每個人心頭的危橋。當警察無以依靠,當親朋無以接近,那一刻中的侮辱不僅僅是侮辱啊,而是致命的絕望。

別說是保護母親,每個心懷正義的人,身在其中,是何心情?

士可殺不可辱

莫說是親母,即便是外人,又如何能淡看這樣的侮辱?如何能任意這樣的罪惡盛行?如何能容忍這樣的猖獗?

幸運的是,於歡在無為的警察轉身後,絕望中,不期然地發現了水果刀。多麼美麗的水果刀啊,那一刻,我覺得那就是一把正義之劍!

無法解決、無法阻止的罪惡,就讓一把刀去解決吧。寧願死,也絕不能忍受這樣的侮辱,縱容這樣的侮辱!

想到若是我,也會毫不猶豫地拿起刀,拿起這把正義之劍的。

殺了這個下作的畜生,殺了那幫混蛋。沒有選擇!

因為接受侮辱,更甚於死亡。也因為,這樣的惡猖狂人間,是怎樣的悲劇啊,若無法斬首,情願用自己的生命為代價,砍斷這罪惡之橋。至少不必眼睜睜看着惡暢行,而無能為力了。

原來,在人性的陰暗中,若無法得到光明之光的映照,那麼,人類的最後法則,也一定是回到最初的弱肉強食的規則中去。

打得過的,拼勁力氣;打不過的,拿起刀劍。

這,曾是原始社會的規則;悲哀的是,在文明的世界裡,我們卻不得不回到這最初的行事準則。

誰,來保護我們?警察嗎?

誰,來替我們主持正義?法官嗎?

也許,另一種更讓人心寒的惡,便是那公平正義的評判吧。那,是另一種集體行為的惡。甚至頂着金光燦燦的閃閃紅星。

惡,不可怕,只要得以制止;可怕的是,惡卻擁有了某種正義的保護,正義的認可。這惡,便如源源不絕的黃河之水,既讓岸邊的人感覺到巨大的衝擊,更讓惡中的人如魚得水,一發不可收拾。

於是,那些侮辱於歡母親的惡,便直接掃向了大家的臉;那些惡,也直接撞開了文明社會的大門,從此長驅直入了。

如果這樣,這個世界不是成為了惡的天堂

我難過,是於歡一個人在面對;更難過的是,所有平頭百姓們都終將成為一個人的面對。

當世界,看不見明亮的華光,幸福何在?

不管怎樣,我真的深深感激上蒼了——他在一個人最無力最絕望的時候,給了他一把明亮亮的刀,至少可以狠狠地刺向那些邪惡,刺向那些侮辱。而不是,任罪惡蔓延!

世界,需要明暗,需要正義。這是每個人內心的期許和準則。

誰吞沒了這些公平和正義,誰就得接受懲罰,不管用怎樣的方式。

今日,當那一屋之中的醜陋終於曝光於朗朗陽光之下,終於被無數隻嘴巴唾棄,我發現心中的陰霾慢慢地散去,因為我終於還是看見了那些微弱而無處不在的光亮。那些醜陋,仿佛成了被目光醃製起來的臭肉,消失了作惡的力量,也似乎被無數隻國民的手拖拽地四分五裂了。

惡,終於不再是藏於一屋中的為所欲為了,不亦快哉!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