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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音韻》是元代周德清撰戲曲(北曲)曲韻專著,是我國出現最早的一部北曲曲韻和北曲音樂論著。該書內容主要包括三個方面內容:曲韻韻譜、"正語作詞起例"和"作詞十法"。《中原音韻》無論是音韻學方面,還是曲學理論方面,都對後世產生了極其深遠的影響。

目錄

作者簡介

周德清(1277年-1365年),字日湛,號挺齋,高安(今屬江西)人,元代散曲作家。周德清是宋代理學家周敦頤的六世孫,父輩入元後無一人出仕,同輩與子侄輩都以布衣終生。

周德清出生於元代北曲雜劇和散曲的創作與演唱極為繁榮的時期,早年致力於北曲的創作和研究,歐陽玄在《中原音韻序》中稱他"通聲音之學,工樂章之詞。常自製聲韻若干部,樂府若干篇,皆審音以達詞,成章以協律,所謂'詞律兼優'者。"周氏有散曲作品傳世,朱權《太和正音譜》論其風格"如玉笛橫秋"。[1]

作品內容

《中原音韻》是元代周德清撰戲曲(北曲)曲韻專著。作者在其創作實踐和對北曲的研究過程中,深感一般北曲作者和演唱者在語言、聲韻、格律等方面存在許多問題,於是在泰定元年(1324年)秋,寫成《中原音韻》,後又作了多次修訂。

《中原音韻》內容包括三個方面:

第一部分,曲韻韻譜,是北曲創作和演唱者審音定韻的標準。周氏提出:"欲作樂府,必正言語,欲正言語,必宗中原之音。"(《中原音韻·自序》)所謂"中原之音",也就是指元代已經開始形成的,在當時北方河北、河南等地,各種場合通用的共同語言。周氏以"中原之音"為依據,以北曲雜劇作品為對象,總結其發聲規律,收集了北曲中用作韻腳的常用單詞五千多個,將聲韻規範為十九個韻部,每個韻部之下又分為平聲、上聲、去聲。入聲在當時北方方言中實際已無,故分別派入平、上、去三聲之中,平聲則又分為陰平和陽平。

第二部分,"正語作詞起例",主要論述曲韻韻譜的編制和審音原則,以及宮調曲牌和作曲方法等。周氏說明韻譜只收五千多個單字,有些單字則不宜作為曲韻韻腳。對一些易誤混為同音的詞,也列表兩兩對比,加以區別。周氏列舉了北曲中常用的十二個宮調和三百三十五支曲牌。每個宮調下列有屬於此宮調的各種曲牌。另外,周氏還對元代北曲十七宮調的調性色彩,分別作了描述說明。

第三部分,"作詞十法",主要表述了周氏的曲學理論主張。"十法"為:知韻、造語、用事、用字、入聲作平聲、陰陽、務頭、對偶、末句和定格。"知韻"就是要求作曲者掌握北曲聲韻規律,"究其詞之平仄陰陽","考其詞音"。"造語"是要求作曲時注意遣詞造句,務造"俊語"並以"語、意俱高為上"。"用事",周氏要求"明事隱使,隱事明使",也即在運用古事時做到既含蓄又淺顯,雅俗共賞。"用字"則是說"作曲切不可用生硬字、太文字、太俗字、襯?字"。"入聲作平聲"是言入聲作平聲時不可不謹。"陰陽"是說陰平字和陽平字的用法:"務頭"則是說要"知某調、某句、某字是務頭,可施俊語於其上"。"對偶"則言扇面對、重疊對、救尾對。"末句"則講曲尾末句的作法。"定格"是例舉[仙呂]、[中呂]、[南呂]、[正宮]、[商調]、[越調]、[雙調]所屬曲牌的曲子,以及馬致遠[雙調·夜行船]《秋思》一套散曲,作為定格,每支曲牌後各有評語,以這些定格曲牌作為作曲者的範本。

成書背景

中原音韻繼承了《切韻》等韻書的傳統。因為隋朝和元朝之間漢語語音發生了變化,必須對韻書進行修改,以符合當代實際的語音系統。

從13世紀中葉到14世紀末,北曲在此時迅速發展。散曲作家周德清對北曲進行了深入地研究,認為北曲的創作存在很多問題,例如不講究格律。他認為要使北曲獲得更好的發展,必須作出一定的規範,尤其語言的規範更為重要。於是他根據自己的創作經驗,總結出了一套北曲的創作方法和演唱規律,寫成了《中原音韻》。

體例

周德清在《中原音韻》中第一部分是編制曲韻韻譜。他把當時曲子裡常用作韻腳的5866個字按照當時使用的官話語音(他稱為"中原之音")分成19個韻部,每個韻部再分為平聲陰、平聲陽、上聲、去聲等類,入聲則按照當時曲子裡行腔的念法歸入以上各類中,按照"每空是一音"的方式列出同音字組,稱為"小韻",共1627個小韻,而不用反切注音。周德清對曲韻的歸納主要以元曲四大家的作品為依據,他認為他們的作品"韻共守自然之音,字能通天下之語",同時也揚棄了他們用韻不規範的地方。

《中原音韻》後半部分稱作《正語作詞起例》,用各種實例來詳細說明韻譜的使用方法,以及北曲的創作規範等問題。[2]

影響和評價

《中原音韻》是我國出現最早的一部北曲曲韻和北曲音樂論著。其曲韻韻譜部分,成為北曲作者和演唱者審音定韻的標準。周氏的音韻學理論,實際上也為近代普通話語音奠定了基礎。他的論曲之奧妙,則多發前人之所未發。

《中原音韻》在當時被譽為"德清之韻,不獨中原,乃天下之止音"(《中原音韻序》),劉熙載的《藝概》則稱其為"曲韻之祖"。今人任中敏認為此書"一書而兼有曲韻、曲論、曲譜、曲選四種作用"(《作詞十法疏證·序》)。

《中原音韻》無論是音韻學方面,還是曲學理論方面,都對後世產生了極其深遠的影響。[3]

參考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