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明
中国文明 |
中国文明:亦称华夏文明。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文明之一,也是世界上持续时间最长的文明。一般认为,中华文明的直接源头有三个,即黄河文明、长江文明和北方草原文明,中华文明是三种区域文明交流、融合、升华的灿烂果实。产生中华文明的重要因素非黄河和长江莫属了。在黄河流域产生的农业文明,受到历史时期自然地理因素的影响,不断向长江流域农业文明过渡、发展。长江流域农业文明是黄河流域农业文明的继承和发展。黄河流域早期农业一般主要是种植粟,长江流域农业主要是种植水稻。
目录
基本内容
起源
中国文明产生的地点和时间。根据考古发掘研究,有仰韶文化晚期至龙山文化早期等几种不同观点。
中国是人类重要的发祥地之一。早在约八百万年以前,在云南的开远、禄丰等地已经生活着古猿。此后,经过漫长时间的进化,产生了不同时期的原始人、氏族部落,如元谋人、蓝田人、北京人、山顶洞人及半坡人等等,同时经历了原始人群、母系社会和父系社会几个阶段。
中国又是一个有着辉煌文明的古老国度。从步入文明的门槛之日起,中国先后经历了夏朝、商朝、西周、春秋、战国、秦朝、西汉、东汉、三国、西晋、东晋十六国、南北朝、隋朝、唐朝、五代、宋辽夏金、元朝、明朝和清朝等历史时期。历代统治者,以其各自的政绩在历史舞台上演出了内容不同的剧目,或名垂青史,或遗臭万年。其中在夏、商、西周和春秋时代,经历了奴隶社会发展的全部过程。从战国开始,封建社会孕育形成,秦朝则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中央集权的大一统封建帝国。此后,两汉王朝是封建社会迅速成长的阶段,唐、宋时期经历了封建社会最辉煌的时代,至明、清两代,封建社会盛极而衰,并最终步入多灾多难的近代社会。
在数千年的古代历史上,中华民族以不屈不挠的顽强意志、勇于探索的精神和卓越的聪明才智,谱写了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创造了同期世界历史上极其灿烂的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万里长城、大运河、明清故宫以及多姿多彩的各种出土文物,无不反映出大胆、高超的生产技术;同时在思想文化、科学技术领域产生了无数杰出的人物,创造出无比博大、深厚的业绩;而包括指南针、造纸术、火药和印刷术这“四大发明”在内的无数科技成就,更使全人类获益匪浅。
概念要素
文明的概念
文明指人类在物质、精神和社会结构方面所达到的进步状态。文明起源的实质,就是原始氏族制度衰落解体,在物质生产和精神生产达到一定水平的基础上进入对抗性阶级社会、建立起国家组织这一历史进程。文明起源以生产力提高、社会财富增长为前提,是原始公有制向私有制生产方式和奴隶制社会形态的整体转变。文明起源的时限,应包括构成文明诸因素的孕育、发展,直到文明时代最终诞生(或称文明社会形成)。
文明的要素
在考古学上探讨文明时代的形成,有些学者简明地提出了文明要素的概念。对“文明要素”的概括虽不完全一致,但基本是城市、文字、冶金术和礼仪中心四项。其中,居首位的是已有城市作为政治(表现为宫殿和官署)、经济(手工业商业)和文化(包括宗教)的中心,这一要素集中体现了由平等的氏族社会演变为有阶级的国家社会的历史转折。有的学者为突出城市在文明形成中的关键作用,把文明时代的开始径称为城市革命,这是继新石器时代“农业革命”后人类社会的又一次划时代事件。
早期文明
古象雄文明
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发展研究中心重点课题“古象雄文明探源”暨古象雄佛法大藏经汉译工程与2013年7月20日在北京启动。汉译工程不仅仅将解密雪域高原的古象雄文明,还将探源古中国与古印度、古波斯,甚至与古希腊之间文明及文化互相影响、融合的历史。
远古象雄文明的势力曾经波及到现在的四川、甘肃、青海、云南,覆盖整个西藏地区。这些地区的文化又渗透到印度北部、克什米尔以及拉达克一带,后者曾是东西方文化交流十分频繁的地区。公元7世纪,松赞干布兼并统一西藏各部落,建立强盛的吐蕃王朝,西藏正史开始书写。而近几年考古发现纷纷证明:古象雄文明才是西藏文明真正的根。
据汉文和藏文典籍记载,古象雄王国(事实上是部落联盟),史称羌同、羊同;在7世纪前达到鼎盛。《藏族人口史考略》一文记载,根据军队的比例,象雄人口应不低于1000万。后来,吐蕃逐渐在西藏高原崛起,到公元8世纪,彻底征服象雄古国。此后,象雄文化渐渐消失。西藏本土古老佛教本教的文献被专家称为“象雄密码”。《吐蕃王统世系明鉴》记载:“自聂赤赞普至墀杰脱赞之间凡二十六代,均以本教护持国政。”而当时的古象雄文字,主要用于本教经书典籍的书写。据《西藏王统记》《朵堆》等典籍记载,象雄幸饶弥沃如来佛祖对过去原始本教进行了许多变革,创建雍仲本教,被称为西藏最古老的古象雄佛法。幸饶弥沃如来佛祖首先创造了象雄文字,并传授了“五明学科”:工巧明(工艺学)、声论学(语言学)、医学、外明学(天文学)和内明学(佛学)。古象雄文明就是以“雍仲本教”的传播为主线而发展起来。
中央对外联络部研究室副主任栾建章曾撰文评价古象雄文明及本教的历史意义: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要了解西藏文明,必先了解象雄文明;要研究藏传佛教,也必先研究本教。否则探究愈深,离真相可能愈远。
结合中国古文明的特点和个性,有人综合提出了中国早期文明时代5个方面标志的看法 :
①与人民大众分离的国家公共权力的确立。其重要的物化形态为出现了都、邑(国都、城邑),作为统治阶级建立和实施政治权力的基地,有大面积夯土基址的宫殿建筑等。
②以阶级对抗为核心的社会分层现象。常常从墓地布局和墓葬规格(如棺椁、随葬品)等反映出来,并伴随着出现人殉和人牲制度等。
③较复杂的礼仪制度和为王权服务的宗教力量的形成。系列化的玉礼器可视为这方面的指示物之一;同时出现礼仪中心建筑物,特别是宗庙成为王都所在地的重要标记,还产生了崇奉主神的大型祭礼场所。
④文字系统的出现。因早期文明社会掌握和使用文字的范围甚窄,只能从散见的个别文字发现其所透露的信息。
⑤青铜铸造和玉雕业的兴盛。这在中国既代表了物质文化的时代性尖端成就,又具有为社会政治服务而渗透着强烈观念形态的性质。
无论世界和中国,早期文明社会还有高低层次的差别,都经历了由初创到繁盛的阶段。最初文明的发端,既是多源的,又是有中心(核心)的,多源交汇和中心崛起两者相辅相成。
关于中国文明起源问题的各种观点 根据上述理论,具体分析现有实物资料的涵义,以判明中国文明时代开端的年代和文化遗存,是考古学界正在研究的重大课题,目前尚无定论。
学术见解
①仰韶文化晚期至龙山文化早期,已经或正在经历着从氏族到国家演变过程中的质的转变,为中国早期国家阶段,或可称“原始文明”时期。这相当于古史传说的五帝时代。如公元前3500年红山文化最高层次的辽宁凌源牛河梁坛庙冢遗址,便体现了王权与神权的结合。当时为建造巨型公共建筑物调动组织了很大的社会力量,采石、制玉、制陶已有相当专业化的分工,还出现了神职人员等特殊阶层,表明已存在高于氏族部落的政治实体。
②以中原龙山文化为核心,中国各大文化区进入文明时代始创期,出现早期国家。河南龙山文化晚期至二里头文化(见二里头遗址)早期可能为夏代文明。夏代以前的五帝后期,存在的天下万邦局面,即是一种早期国家形态,可称为雏形国家、方国、邦国,或前王朝时期的部落方国时代。如从山西襄汾陶寺遗址的墓地,可看出当时已形成从“王”、贵族到平民的不同阶级和等级。许多地方出现了由玉器(良渚文化最丰富)、彩绘陶器、彩绘漆木器等组成的整套礼器,反映出以私有制和宗法等级制为基础的礼制已经确立,这是中国古文明的要素和特点之一。
③以仰韶文化后期、大汶口文化后期、红山文化后期、良渚文化早期等为代表,约当黄帝、颛顼和帝喾时代,原始氏族社会走向衰落,出现了贫富分化以至初步的阶级分化,中国文明起源历程由此开始。至龙山时代,约当唐虞时代,诸考古学文化大概已走近文明社会门槛,也有的或者已进入与夏代文明有所不同的早期文明社会。其后整个二里头文化即夏代文化则属于文明代。
④仰韶文化属于原始氏族社会。龙山文化处于军事民主制时期或称英雄时代,尚未跨入文明的门槛。整个二里头文化即夏代文化才是中国文明社会的开端。
⑤二里头文化晚期相当于夏末商初,够得上称为文明,肯定进入文明时代。而夏文化则属于探索中尚未解决的问题。
思想
在公元前八百年到公元二百年这一千年中,人类在世界上的三个不同地区几乎同时地涌现和发展出了对自身的人性精神进行不同方面反思的学问,它们即是由古希伯来先知首创的神学、由古希腊哲人首创的哲学和由古中国圣人首创的人学。严格地说,它们都是反思人性精神的人性之学,不同的是,神学反思人性精神的神秘的意志力量,哲学反思人性精神的实践的理性力量,人学反思人性精神的道德的情感力量。它们虽各擅人性精神的一个侧面,各自成为了一个系统的学问,但它们的目的却都是在关心人类自身的命运。
在迄今近两千五百年的历史中,上述的无论神学、哲学、人学,都曾经历过一次以上的死亡和再生的历程。所谓学问的死亡,是指其对人类的命运所面临的困境已全然丧失了任何有助于变革的思考的力量。在此意义上,最早死亡的是古代中国的人学,或更具体地说主要地是指中国古代的儒学,其标志即是秦始皇一统中国之后的“焚书坑儒”。其后到了汉代,经过汉儒的再生,作为原始人学的儒学实际上变成了一种伪神学的两汉经学;到了宋代,经过宋儒的第二次再生,又一变而成了一种伪哲学的宋代理学或道学。此种伪哲学的宋(明)理学一直延续到清代末期,甚至直到1919年五四运动中青年们喊出“砸烂孔家店”的口号为止。实际上人们不知道,孔夫子及其作为最初人学的本真的儒学,早在秦始皇统一中国之后不久便已经寿终正寝了。作为本真人学的儒学,在两千多年的发展过程中,不断受到外来文明佛学和本土文明道家思想的影响而发展成为宋代程朱理学和明代王湛心学,但随着草原野蛮文化的冲击,宋代理学偏向于对精致宇宙的探索的努力在蒙古铁骑的践踏下化为泡影,明代心学对人性的探讨,随着满清的民族压迫而流亡日本,而人们看到的不过是经过统治者粉饰过后的裹着“两汉经学”、“宋明理学”两层裹尸布的僵尸而已,到了民国之后,中国古代的人学算是连其僵尸也一起被焚烧了。近代以来,随着国力逐渐增强,在日本的心学大师冈田武彦等一批国际国内儒学大师的倡导下,新儒学又再次浴火重生。
以上对古代神学、哲学、人学的历史演变的粗略叙述,既表明了关于人类对人性精神反思的大历史观,也说明了人性精神的三个方面的缺一不可的完整性和彼此的必要的互补性。无论神学(它表现人性精神的神秘的意志)、哲学(它表现人性精神的实践的理性)还是人学(它表现人性精神的道德的情感),它们都是完整人性精神之学的不可或缺的一个方面,任何缺乏其他方面孤立的人性精神反思的学问,都将在其时间历史的演变之中导致伪学问的兴起,例如坚持孤立的人学——儒学的中国,相继在汉代和宋代分别兴起了伪神学的两汉经学和伪哲学的宋明理学的演变。同样,古希伯来的神学在后来的历史中也依然兴起过伪人学(基督教的道德神学)和伪哲学(中世纪的经院哲学)。古希腊的哲学在后来的历史中也同样兴起了伪人学(斯多葛派、伊壁鸠鲁派的道德哲学)和伪神学(中世纪的经院哲学)。
人们过去仅仅用“爱智慧”来定义哲学不过是同义反复,实则什么也没有说,因为人们又会问,什么是智慧呢?难道智慧是自明的吗?今天看来,尽管中国人有约五千年的文明历史传统,但是在什么是智慧这个问题上,传统中国人的回答却是非常混沌的,而且也是非常偏颇的。中国古代的人学——儒学,提倡了一种人类中极高尚的道德情感的生活——孝悌忠恕,但历史上真正完全按照儒家道德做人的人却绝对会被人们视为不明世故的腐儒、迂儒、陋儒、蠢儒,说白了,它并没有真正教人应对自然问题、应对社会问题的智慧,真正教人智慧的反倒是塞满中国文献仓库的大量史籍和其他诸子百家之书。
中国的史籍主要描述自古以来的官场权力斗争,所以,中国人传统的智慧与其说是人学,不如说是官场斗争中的权术谋略之学,它们或许更多地是属于道家、法家、兵家、纵横家等等,而不是属于人学的儒家,其中充满了无任何理性可言的计谋、机变、说谎、诈骗等等。说到底,传统的中国人几乎完全把智慧理解成了人与人斗心眼、斗权术、斗谋略、斗机变的充满了非理性的工具,这与西方人所理解的哲学完全不是一回事。古希腊人哲学是从人认识自然物开始的。自然物存在的不变性(其寿命远比人长)和明显的规律性(如日月星辰)促使古希腊人创造了哲学,不像古代中国人的人学仅从认识人自身出发,最初创立的却是占卜之学的《易经》,明显带有绝对可变性的宿命,从而远离了世界的不变性和规律性。传统中国人在长远的历史中忽视了逻辑的创造,也即忽视了思维工具的创造,所以,中国人迄今为止的一切所谓创造发明(包括四大发明)都带有偶然的宿命的性质,而毫不具有理论思维的必然的逻辑性,所以命定中国人在近代的历史中,只有等待具有了逻辑必然性学问的西方人来用“船坚炮锐”的方式轰开自己的大门。[1]
参考文献
- ↑ 中华文明为何五千年不衰?搜狐网,2021-02-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