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歐旅遊散記(鄧星漢)
作品欣賞
中歐旅遊散記
我一直想去芬蘭、丹麥、挪威、瑞典等北歐幾個國家走一走，感受一下北歐美麗的自然風光和人們靜和安逸的生活。現在看來，這個願望今年又是不能實現了。還是在今年五月，我聽說虎牙直播公司組織的職工旅遊團準備去北歐旅遊，我就報名參加了。但是，他們最後確定的是中歐奧地利及捷克的深度游，我也只好隨了大伙兒的意願。中歐就中歐吧，反正都是沒有去過的地方，去哪裡都是有新鮮感的。而且，年輕人的眼光總是不會錯的。這樣，我懷着很高興的心情，跟着虎牙直播公司的一夥生氣勃勃的年輕人，於7月20清晨從廣州出發，踏上了去奧地利、捷克的旅程。臨上飛機前我為了表達自己的高興心情，還特意在朋友圈裡發了一句話：深圳再美，家裡再好，也留不住我要走向中歐旅遊的心。
我們乘坐的是芬蘭航空公司的大型客機，北京時間上午9點20從廣州白雲機場起飛。芬蘭、奧地利等地與北京的時差分別是晚五個和六個小時。飛機飛行11個小時後於芬蘭時間下午3點20分到達芬蘭的赫爾辛基機場。然後，我們再轉乘芬蘭航空公司的另一架小型飛機於當地時間下午6點10分左右到達奧地利首都維也納市的施威夏特國際機場，全程歷時13個多小時。這是我一生中經歷過的一次時間最長的飛行，下了飛機後，還真感到有點疲倦。
在廣州一登上芬蘭航空公司的飛機，我就感到有點特別。這架飛機上的乘務員，年齡都是比較大的空嫂，看上去平均年齡在四十五歲左右，其中有一個年齡最大的可能會有六十歲左右。她們都穿着黑色的制服，上身穿的是曲線很分明的西式上衣，下身穿的是下擺稍收窄一點的黑色裙子，所以，都顯得很莊重又很有風度和氣質。
因為，我在國內見到的空姐大都是經過專門挑選出來的漂亮的年輕女性（也有少數年輕的帥哥），一開始見到這些外國航空公司的空嫂時，心裡不免感到有點意外，頓時在視覺上有種失望的感覺。但是，當我看到她們在工作中表現出來的那種職業素養時，我馬上就在心裡消除了不應該對她們產生的那一絲輕藐和偏見。她們的每一個笑容，每一聲回答，每一個手勢，每一個腳步都是那樣的專業，那樣的富有涵養，那樣的讓你感到熱情而又優雅。
這些芬蘭航空公司的空嫂們除了年齡偏大以外，另一個特點就是身材高大。我在心裡估摸了一下，她們幾個的平均身高應該在1.75米、體重在160斤以上。其中有個最高大的空嫂個子應該在1.85米以上，體重有多少就很難說了。我只能把她第一次出現在我的視野里的感覺告訴你，你自己去想象吧。她沿着走道從我的身後走過時，我突然感到有一塊黑色的帘布從飛機頂板上垂直落下來，剛好把走道遮得嚴嚴實實的。她的背部是長方形的，但是，她不給人臃腫肥胖的感覺，反而是一種勻稱豐滿的美感。
我再望望同機的其他芬蘭藉的旅客，無論男女都顯得非常高大俊拔，而且白淨好看。我去過俄羅斯，去過德國、法國、英國、瑞士、意大利等其它歐洲國家，我覺得芬蘭人是最高大帥氣漂亮的，顏值是最高的。可能是因為芬蘭人的高大，他們才把一些國際標準修改了。比如說，男洗手間裡的小便器就比國際上各個國家的都要裝得高很多，以至於大部分和我身高差不多的亞洲人去行方便時，都要用力把腳尖踮起來才能完成。
芬蘭航空公司是很大方的，11個小時的行程中，送了一頓飯和一次點心。大約在當地時間12點左右開始發中餐。中餐的內容很豐富，有一盒米飯，外加炒牛肉，還有一塊蛋糕，一個麵包，一個果凍。牛肉的味道很鮮美，飲料可以選兩杯不同的品種。也許是真的好吃，我看了周圍的乘客，大家都很快就吃得光光的。這時，我腦袋裡蹦出個歪注意，我想試試看飛機上能不能再加餐，我想向她們再要一盒米飯。由於我不會說英語，我就要坐在我身邊的小女兒替我說，小女兒嫌我丟臉，不但不肯說，還一個勁地向我翻白眼。我不顧小女兒的制止，自己就站起來對着那個年齡最大的空嫂喊了聲：「嗨羅！」然後用手指了指飯盒，伸出兩個手指做了個「二」」的手勢。那個空嫂就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臉上帶着高興而又有點歉意的笑容對我說了一長串話，我一個單詞也聽不懂，但她最後搖着頭說的「No！」我是明白意思的。我也就笑着回答她：「哦，沒關係。」等她離開我的身邊後，我問小女兒：「她說了些什麼？」小女兒告訴我：「她說，很抱歉，因為在上飛機前我們沒有收到你的請求，所以，沒有給先生你多準備一份。」我聽了後，對這位老空嫂油然而生敬意。真是寶刀不老，她表現得多麼機智而又幽默啊！
飛機到了赫爾辛基機場上空降落的過程中，空嫂們又拿出一籃子糖來讓我們自己拿，吃糖是可以減輕耳膜脹痛的。我一看是巧克力糖，就想多拿幾個，因為我很愛吃巧克力糖。但我知道拿多了，肯定是不合適的，別人會笑話我愛貪小便宜，成了中國大媽了。我又想起前不久去海南在飛機上看到的一幕，一個乘客要了一杯橙汁後又提出要換成一杯可樂，那個漂亮的空姐雖然笑容滿面地給他換了，但我看到這個空姐把先俯下去的身子再抬起來後，就馬上把臉色變了，露出了一臉的煩惱和鄙薄。當時，我的心裡也立刻對這位空姐產生了一種鄙薄。我想，這些空姐到底是脫離不了中國人受朱熹理學的影響而愛裝、會裝的本質，他們外表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這時，我又生出個歪注意，試試外國人是不是和中國人一樣會裝呢？我就伸手使勁地抓了大把巧克力糖拿起來，同時眼睛一直看着她的臉，觀察她的表情，看她會有些怎樣的變化？可是，我看到這個空嫂在我的手離開籃子時也沒有任何變化，一直是真誠而自然地微笑着。這時，我又馬上起身把糖放回了籃子，手裡只留了一顆。我再看看這個空嫂，她還是那樣的微笑着，不加任何表情。
作者簡介
鄧星漢，散文在線網簽約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