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懷·蓄英
作品原文
蓄 英
[楚辭·九懷·王褒]
秋風兮蕭蕭，舒芳兮振條。
微霜兮眇眇，病殀兮鳴蜩。
玄鳥兮辭歸，飛翔兮靈丘。
望谿谷兮滃鬱，熊羆兮呴嗥。
唐虞兮不存，何故兮久留？
臨淵兮汪洋，顧林兮忽荒。
修余兮袿衣，騎霓兮南上。
乘雲兮回回，亹亹兮自強。
將息兮蘭皋，失志兮悠悠。
蒶蘊兮黴黧，思君兮無聊。
身去兮意存，愴恨兮懷愁。
作品介紹
《九懷·蓄英》一詩出自《楚辭》，作者王褒。這首詩抒寫了詩人對於君王的失望和對朝政的不滿。充分表達了他戀國與去國的內心矛盾和悲傷。
[注釋]
①蕭蕭：風聲。淒清寒冷。舒芳：使花草舒展、挺拔。振條：讓樹的枝條搖動。眇眇miǎo：微小貌。病殀：病喪夭亡。
②玄鳥：這裡指燕子。靈丘：神仙所居之山。對家鄉的美稱。滃wěnɡ郁：水勢盛大。啕嗥：野獸大聲叫
③唐虞：堯與舜。
④袿ɡuī衣：褂子和衣服。回回：盤旋而上的樣子。亹亹wěi：勤勉不倦的樣子。將息：將養休息。調養。蘭皋ɡāo：長蘭草的涯岸。失志：失去志向，理想不能實現。
⑤蒶蘊fén yùn：蓄積。黴黧méi lí：面垢黑的樣子。愴chuànɡ：悲傷。
[譯文]
秋風啊秋風瑟瑟聲蕭蕭，使花草搖動讓樹枝動搖。 微霜降落大地白茫茫，鳴蟬蜷曲聲默難鳴叫。 燕子辭別北方回歸南方，徑向神山靈丘振翅飛翔。 望遠山澗溪水雲霧迷漫，山中熊羆吼叫驚動四方。 聖君唐虞已經不復存在，我為什麼還要久留故鄉？ 面臨深淵只見一片汪洋，回顧山中森林寥廓浩茫。 整飾好自己的衣服行裝，乘虹霓騰空飛向南方。 駕起五彩祥雲盤旋而上，勤勉不倦日夜自勵自強。 在長滿蘭草的岸邊暫且休息，理想難實現心中不平恨悠悠。 愁思蓄積不散面目黑瘦，思念君王鬱悶不樂心傷憂。 身離國君去，情意卻長留，悲傷怨恨多，心懷萬古愁。
賞析
賞析壹
《蓄英》寫詩人面對秋風蕭蕭的肅殺景象，想到君王昏庸，唐虞不存，只好離開故土飛向遠方了。他騎霓南上，乘雲迴旋，不斷地修養自身，自勵自強，希冀有朝一日能實現自己的抱負。詩人雖然去國遠遊，卻時時刻刻思念君王，「身去兮意存」，充分表達了他戀國與去國的矛盾。
賞析貳
秋風啊蕭殺淒清，舒展芳草啊搖動枝條。微霜啊渺小曠遠，鳴蟬啊病寂夭亡。燕子啊辭別歸去，飛翔啊至故鄉靈山。遙望溪水啊鬱郁湍急，山間熊羆啊吼叫聲聲。顯然這是秋季返鄉的描寫。病殀：病喪夭亡。有說『病殀：蜷曲、萎縮。《章句》：「飛蟬捲曲而寂寞也。」』不取。靈丘：神仙所居之山。對家鄉的美稱。《章句》：「悲鳴神山，奮羽翼也。」不取。
堯舜啊不存在，（還有）什麼緣故啊要久留？臨近深淵啊如見汪洋大海，顧盼山林啊忽然（感覺）荒涼。修整我的啊褂子衣服，騎乘霓虹啊南上返鄉。乘雲啊回去，勤勉啊自強。將息啊在蘭岸，失去志向啊悠悠我心。前兩句是返鄉的原因：面前一片汪洋一片荒涼，沒有希望也。袿ɡuī衣：褂子和衣服。袿：古同『褂』。有說『袿衣，婦人上服稱衣』。不合詩意，不取。回回：回鄉貌。有說『回回：盤旋而上的樣子』。不取。
心結蓄積不散啊面目黴黑，思念君王啊百無聊賴。身離君王去啊情意卻長存，悲傷忿恨啊心懷憂愁。黴黧méi lí：垢黑的樣子。《章句》：「愁思蓄積，面垢黑也。」《楚辭補註》：「霉，音眉，物中久雨青黑。一日敗也。黧：黑黃。」
沌意：題目『蓄英』，我理解為回鄉養精蓄銳，蓄藏精英也。如果《尊嘉》是流落江淮他鄉之作，那麼，這首詩歌一定是返回故鄉四川益州之作。『南上』一詞最能表現詩人的情緒。照理說，離開政治中心回到南方的故鄉，應是『南下』。可在詩人眼裡就如同南上青天或南上靈丘一般。可見詩人對自己的宦途十分不滿，把離開官位返鄉看的多輕鬆。儘管如此愜意，卻仍不免思念君王的失落。這趟『騎霓兮南上』之行，應是風光之行，可到底愜意還是失志？詩人在糾結之中。詩歌十分準確的反映了詩人的矛盾心理。西漢時期的詩歌水平如此高，多少讓我有些驚訝。
賞析叄
《蓄英》 [楚辭·九懷]
原文譯文
」秋風兮蕭蕭， 秋風啊秋風瑟瑟聲蕭蕭，
舒芳兮振條。 使花草搖動讓樹枝動搖。
微霜兮眇眇， 微霜降落大地白茫茫，
病殀兮鳴蜩。 鳴蟬蜷曲聲默難鳴叫。
玄鳥兮辭歸， 燕子辭別北方回歸南方，
飛翔兮靈丘。 徑向神山靈丘振翅飛翔。
望溪兮滃鬱， 望遠山澗溪水雲霧迷漫，
熊羆兮呴嗥。 山中熊羆吼叫驚動四方。
唐虞兮不存， 聖君唐虞已經不復存在，
何故兮久留？ 我為什麼還要久留故鄉？
臨淵兮汪洋， 面臨深淵只見一片汪洋，
顧林兮忽荒。 回顧山中深林寥廓浩茫。
修余兮袿衣， 整飾好自己的衣服行裝，
騎霓兮南上。 乘虹霓騰空飛向南方。
乘雲兮回回， 駕起五彩祥雲盤旋而上，
亹亹兮自強。 勤勉不倦日夜自勵自強。
將息兮蘭皋， 在長滿蘭草的岸邊暫且休息，
失志兮悠悠。 理想難實現心中不平恨悠悠。
蒶蘊兮黴黧， 愁思蓄積不散面目黑瘦，
思君兮無聊。 思念君王鬱悶不樂心傷憂。
身去兮意存， 身離國君去，情意卻長留。
愴恨兮懷愁。 悲傷怨恨多，心懷萬古愁。」
《九懷.蓄英》是西漢諫議大夫王褒《九懷》的第六首作品。
題目『蓄英』，我理解為回鄉養精蓄銳，蓄藏精英也。
泊客以為，《蓄英》可以分為三段：
第一段是從首句到「何故兮久留」。這第一段就描寫了「唐虞不存「的故國，朝政已如蕭蕭秋風，眇眇之大地。暗地指責了昏庸的君王，詩人捫心自問，面對昏暗朝廷，「何故兮久留？」我為什麼還要久留故鄉？
第二段從「臨淵兮汪洋」到「失志兮悠悠」。此段描寫了作者想象當中的馳騁於天上，意指欲去國逍遙，但就是去國，心中也是留戀故國，「失志兮悠悠」理想難實現心中不平恨悠悠。表達了詩人鬱悶矛盾的心情。
第三段從「蒶蘊兮黴黧」到末句。這一段，既表達了詩人對於君王的失望，又有着對於君王的幻想，也因此，詩人「身去兮意存，愴恨兮懷愁。」身離國君去，情意卻長留。悲傷怨恨多，心懷萬古愁。
《九懷.蓄英》抒寫了詩人對於君王的失望和對朝政的不滿。充分表達了他戀國與去國的內[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