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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師亦友紹國兄(傅建國)

亦師亦友紹國兄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網

《亦師亦友紹國兄》中國當代作家傅建國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亦師亦友紹國兄

在溫州,尤其是文學界,恐怕沒有哪位寫作的朋友不認識程紹國先生的。我想,這與紹國兄近年來擔任溫州市作家協會主席無關,只與他的代表作《林斤瀾說》,散文集《暮春集》《跋涉集》,以及長篇小說《九間的歌》等著作有關。作家,終究是要憑作品立足、說話,只有拿得出優秀的作品,才能贏得讀者的認可,社會的尊重。

紹國兄在文學界有一定的影響力,是個人物,另一個原因是,他曾長期在溫州晚報工作,負責「池上樓」(汪曾祺先生題寫刊名)和《春草池》(林斤瀾先生題寫刊名)副刊編輯工作。副刊是報紙的靈魂。紹國兄在崗期間盡心盡責,對外吸引了國內一大批優秀作家紛紛來稿,為宣傳溫州鼓與呼;對內培養和發現了一大批本土作者,為溫州的文學事業做出了應有的貢獻。

鄙人愛好寫作,雖然業餘經常在溫州報刊發表散文隨筆,並於2008年出版了第一部文集《人在旅途》,但是,由於文學基礎差以及生活壓力,一直寫寫停停,難以更上一層樓,甚至在屢次遭遇省級文學期刊退稿中,幾乎丟失了小說創作的信心,幸運的是我被紹國兄及時發現,並熱情地伸手拉了我一把,使我在文學的路上重拾寫作信心。

十年前,我根據自己的生活經歷,歷時一年半,創作完成了中篇小說《命根兒》。這是我的第二篇中篇小說作品,第一篇題目叫《牌坊村人家》,刊發在《溫州文學》2007年第3期。我私下將《命根兒》投給紹國兄,期待指正。在這之前,我已經將這個中篇先後投過三家省級文學期刊,有的回覆說作者語言不錯,但主題沒有突出的精神指向;有的什麼也沒有說,稿子如石沉大海不了了之。

大約一個星期後,我便接到紹國兄來電,他說小說看了,寫得不錯,是心血之作,我幫你推薦試試。紹國兄先將稿子投給了北京一家文學雜誌社,一個月後,對方回覆說小說情節拖沓,思想深度不夠,云云。傳統文學期刊走得是精英路線,基層普通作者如果想要加入圈子,一要作品,二要人脈,既然紹國兄推薦都不行,那只能說明我的作品還有待提高,我也因此而反省,釐清自己作品的不足。然而,紹國兄相信他自己的眼光,他認為《命根兒》是一部難得的好作品,關鍵是他有心要拉我一把,扶我上馬,所以,他一直惦記着《命根兒》的命運。蒼天不負有心人,在紹國兄的力舉推薦下,《命根兒》終於在《江南》2009年第5期與讀者見面了。令人欣喜的是,紹國兄的判斷是準確的,《命根兒》發表後,的確受到廣大讀者的好評,2018還被長江文藝出版社列入「中國好小說」大系,同作者其它兩篇中篇小說《雪花巷房客》和《打工往事》一同在亞馬遜網站推出電子書。

紹國兄是性情中人。作為編輯,他是我的老師,他不僅為我的小說發表操心,也為我的寫作多有指導或批評。散文集《從皖南到溫州》共60篇文章,其中有五分之一是經過紹國兄之手編輯發表的。由於我的文字基礎比較差,錯別字多,每次審閱我的文章他都要花力氣動刀子,但他從來不會因此而拒絕我的稿子,總是沙裡淘金將我那些笨拙的文字發表出來。

作為朋友,紹國兄比我年長3歲。他喝酒豪爽,說話直爽,不裝,為人不卑不亢。那些年,有外地作家朋友常來溫州採風時,紹國兄總是也叫上我同大家聚一聚,因此我也有幸認識了不少省內外知名編輯和作家。令人難忘的是,2009年4月11日晚上七點多,紹國兄突然來電,說他與幾個朋友在甌北一家酒店用餐,說自己晚上狀態不好,問我是否方便去幫他開車?那時候還沒有「酒駕」一說,一般情況下無須找代駕,再說紹國兄酒量不錯,酒品向來也好,怎麼會需要代駕?

原來,這天遠在北京林斤瀾先生去世了,作為《林斤瀾說》的作者,紹國兄心情十分沉重。性格一向開朗嘻嘻哈哈的他,這天晚上精神恍惚,眉宇間寫滿憂傷,我從甌北將他送至市區新城時,一路上只聽他念叨着說:林斤瀾先生是我們前輩,我是他的學生,他走了,我得趕緊安排時間去北京一趟……除此之外並無多餘的話語。

近些年,我和紹國兄接觸的機會少了,我賣牛皮,終日為生計奔波是一個方面,紹國兄亦從編輯的崗們退居二線是一個方面,或許還有其他因素,我就懶得去揣摩了。但是作為朋友,紹國兄對我的文學創作依然是一如既往地關注,並不時地加以提醒或指正。網絡時代,朋友圈、微信群往往也成為大家日常生活、信息交流的重要場所,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很少在公共場合關於政治敏感話題發表自己的觀點。

有一次,紹國兄便在微信里私下與我交流,他坦誠地說:

「看到你在溫州作家群里的談天,似乎對政治不關心。你的小說有生活,也好讀。但為什麼進不了高端刊物?主要是你的小說是形而下的。作家要有人道精神,有批判精神,有人文關懷,同情弱者。寫作時必須想到人民、國家、人類……莫言賈平凹余華的小說你認真看看,他們上述意識體現很充分的。你似乎不管政治,而且對政治的理解似並不是那麼太正確,這完全會影響到作品的品質,特別是品格。小說品質品格低了,可能有意思,但沒大的意義。我們朋友多年了,私下直來直去,不知當否?」

我心頭一熱,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我想,在寫作的路上,也只有紹國兄會對我坦誠以待,道出肺腑之言。紹國兄對我如此,對待其他文學友人也是如此,有一說一,不戴有色眼鏡看人。這是他磊落、坦蕩的品格秉性使然,是一個有情懷、有正義感的作家骨子裡的責任與擔當。

一個人在文學的路上,與紹國兄邂逅同行,是幸運的,也是自豪的。 [1]

作者簡介

傅建國,1963年5月生,安徽青陽人,現居溫州。曾務農,代課,做篾匠。長期從事皮革銷售工作。中國作家協會會員。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