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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望药铺山(陈正平)

仰望药铺山
图片来自免费素材图片网

《仰望药铺山》中国当代作家陈正平写的散文。

目录

作品欣赏

仰望药铺山

外公被乡邻称为“先生”。但此却有另一层含义——乡村医生。外公行医一生,为父老乡亲解除病痛不计其数,尤精于儿科,对尚未学语的婴儿,挼挼手线、摸摸额头、看看眼球,然后掏掏、炙炙、开上一剂简单的药单,总能药到病除。从不收取治疗费用,药费也只是照本收取。直至八十高龄,只要乡邻身体不适,无论四季、早晚,他总能及时赶到,为四下乡邻所称道。

外公之所以能成为一位这样的“先生”,和他生活地方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外公家在药铺山下。

自小跟着外公去采药,穿行于药铺山间,总能感到老人家对中医理论的熟谙,“四诊八纲”、“九畏十八反”……;有时还会讲上一段人体与五行的关系,要是背起汤头歌决来,总是没个完。看着懵懂的我,他总是摸摸我额头,笑呵呵地说:还是给你讲个故事。走得两腿发软的我顿时来了精神。

关于药铺山,有书载为因唐显庆三年(公元658年),药王孙思邈沿渭水探访陇西名医封衡故里时留下的一段传说而得名。但外公和当地人对药王爷谓何人、药铺山何来历,却另有讲法。

药王爷是一位行走在漳、陇二县的民间郎中。本来是有名有姓的,因他医术高明,善于用山药为民驱除疑难杂症,且年岁已高,人们便尊称他为“药王爷”,久而久之,他的真实姓名已不为人所知了。

“药王爷”不是神仙,他是靠行医养家糊口的郎中,日子过得拮据而艰难。

在药铺山山颠,有一眼清泉,十分甘甜,不封冻,不干涸;清晨的药铺山常常云雾缭绕,当地人可根据四时山间云雾判断天之阴晴;山麓阴湿的地理环境,极其适宜当归、大黄、甘草、板兰根、柴胡、党参、黄芪等药物生长,那些知名或不知名的野药遍地都是。药铺山,在人们心目中,早已成为一座神山。

这一天,天很热,药王爷去漳县行医回来途中又累又饿,坐在树下休息。突然,他看到不远处的泉边,一条花蛇正在向泉水中喷吐毒液。恰在此时,有位过路人从山坡下来。药王爷想,此人若到泉边喝水解渴,我暂不告诉过路人水中有毒,待他喝下有毒的泉水,我给他医治,也好讨些干粮。果然不出所料,过路人来到泉边,只见路人解下布袋,从中取出两瓣大蒜,在泉边折了几根野草,放在口中,咀嚼之后,喝了泉水,安然离去。又累又饿的药王爷长叹道:世人皆入医道,留我药箱何用?于是将箱中药物抛于荒野,并言从此以后不再行医。第二年,山上长满了各种花草,周边生病的居民采而食之,竟能驱除病痛,故名“药铺山”。

是故事,还是传说?这已不是很重要。药王爷在行医过程中将高超的医道毫无保留地传给了村民,而自己却在穷困潦倒中远去,这也许是药王爷的“不幸”、万民的大幸!如今,在药铺山山麓,仍留有一抔不足半米的孤冢——药王爷坟。人们为了纪念药王爷,在山坡上建了一座矮庙——药王庙,每当路过此地,人们总会驻足歇一歇,听老者讲一段药王爷的故事。

药铺山是一座极具灵气的山。千百年来,药铺山厚实的脊梁不知承载了人们多少的希望。山峰海拔甚高,站在山颠,向南俯瞰漳县,县城全貌,尽收眼底:漳河南岸元墓群、盐场沟,历历在目;漳河水,明如玉带,汤汤汤汤,穿城而过,自西向东将三岔吴家门、武阳镇、新寺镇连为一体,三镇好似银链上的三颗珍珠……;向北可鸟瞰陇西山川之秀美:葱葱郁郁的关爷殿原始森林,起伏绵延的渭水沿岸山脉,向花瓣一般,将古城巩昌包在中间,巩昌雄镇好似欲放花朵的花蕊……;向西远眺露骨山,冰峰如剑,直刺云霄;向东可见华岭山,苍苍茫茫,林涛汹涌。

药铺山脚下,有个小山村,叫越胜,原属昌谷乡,现为巩昌镇的一个行政村。外公曾讲过,据他的先辈讲,村子原来是叫“药圣”,不知何时改为“越胜”的,尚不知“越胜”的出处和含意。在我看来,药都所属,药王故里,当为“药圣”。

千年药乡的陇西,作为富民强县支柱产业的中医药产业,正在经由“中国黄芪之乡”向“中国药都”发展的过程。陇西人民的足音为何这样铿锵?想到外公的故事、想到“药圣”的故事、想到药香遍野的药铺山,我们幡然醒悟

文化

一种博大精深的文化!

千年药乡的陇西,作为富民强县支柱产业的中医药产业,正在经由“中国黄芪之乡”向“中国药都”发展的过程。陇西人民的足音为何这样铿锵?想到外公的故事、想到“药圣”的故事、想到药香遍野的药铺山,我们幡然醒悟:

是文化。

一种博大精深的文化![1]

作者简介

李英利,1964年出生于山西临猗,运城市作协会员,临猗县庙上中心学校教师,喜欢文学,酷爱创作。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