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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躋昆( 1938年 -2020年4月13日)出生於遼寧省大連市。資深翻譯家,中國阿拉伯文學研究會名譽會長,中國作協會員,阿拉伯作協名譽會員。[1]

翻譯文化終身成就獎獲得者、著名阿拉伯語專家。

一生致力於阿拉伯語教育、翻譯事業,為中阿文化友好交流做出了卓越貢獻。

2020年4月13日,逝世,享年82歲。[2]

目錄

阿拉伯文學的中國代言人

仲躋昆具有浪漫的詩人氣質。年輕時他就當過演員,他的感性也許跟那時候的經曆有關,但更多的是一種與生俱來的稟賦。

駐華的阿拉伯使節多次參加北大的活動,曾經聽到駐華使節稱仲躋昆為「我們的詩人」,一方面是肯定了仲躋昆的文學才華,另一方面是把他當作宣傳阿拉伯文化特別是阿拉伯文學的中國代言人,他們把仲躋昆看成是阿拉伯的「自己人」。

仲躋昆翻譯了很多阿拉伯的詩歌,既包括古代的詩歌,也包括現當代的詩歌。

在古代詩歌方面,仲躋昆在他的系列文學史著作中翻譯了古代一些名家名作,穿插在行文中,尤其是他翻譯的《阿拉伯古代詩選》,不僅得到了中國內地阿拉伯學界的認可,同時也得到中國文壇一些詩人、文學家的肯定。

璞玉雕琢成璧,雕琢過程就是翻譯

1956年,考入北京大學東語系,從此與阿拉伯語結緣,

1961年,畢業於北京大學東語系碩士班,並留校任教。曾任阿拉伯語教研室主任兼希伯來語教研室主任,北京大學外國語學院阿拉伯語系教授、博士生導師。[3]

1978—1980年,於開羅大學文學院進修。

1986年,到煙臺參加全國中青年文學翻譯經驗交流會。「會上搞東方學翻譯的幾乎沒有,阿拉伯語專業的就我一個人。」這讓仲躋昆很受觸動,「阿拉伯文學不啻為世界文學寶庫中的一塊璞玉,我們要想方設法把這塊璞玉雕琢成璧,獻給中國人民。這種雕琢過程就是翻譯。」

從中國邊緣到阿拉伯中心

中國改革開放以後,經曆了從中國邊緣到阿拉伯中心的移動。

改革開放之前,阿拉伯文學研究接近於零,各種外國文學史里對阿拉伯文學的介紹都很少。專門的阿拉伯文學史也只有一兩本翻譯過來的譯本。有關外國文學研究和評論的刊物也很少刊登阿拉伯文學的論文。可以說,那時候的阿拉伯文學在中國學術界哪怕在外國文學領域也只能算是邊緣。

仲躋昆的學術努力讓中國的阿拉伯文學研究從中國邊緣向阿拉伯中心移動。他的文學史寫作達到了一個巔峰。

仲躋昆的《阿拉伯現代文學史》是第一本有關阿拉伯文學的斷代史,對19世紀初到20世紀末的阿拉伯近現代文學進行國別和地區性的梳理,在中國內地當屬首創。[4]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阿拉伯語和漢語都算是特別難的語言。過去有種說法,東歐國家的外交官,如果懂一門外語,工資可以加10%;但是如果懂漢語或者阿拉伯語,工資就可以加20%。」仲躋昆笑著說,「我的老師馬堅曾說『難能可貴』。難了能學出來才算有本事,我那時就有點『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勁頭。」

仲躋昆認為,無論做專業研究或是翻譯,都必須有很好的中外文功底。否則,資料看不懂、原文理解得不深不透、表達不清楚、文筆不流暢,無論如何都不能成為一名優秀的研究者或翻譯家。而中外文功底的練就,基礎在課堂,深造靠讀書。正因如此,他翻譯的文字才能夠更加精準、傳神。

翻譯詩作

選自仲躋昆譯《阿拉伯古代詩選》

你若不惜生命去追求榮耀,

那就應當把星星當作目標。

因為碌碌無為或建功立業,

到頭來死都是一樣的味道。

活,不能碌碌無為苟活在世,

死,不能窩窩囊囊不為人知。

縱然在地獄也要去追求榮譽,

即使在天堂也不能忍辱受屈! —穆太奈比(915年—965年)

淚與笑

我願為追求理想而死,

不願百無聊賴而生。

我希望在自己內心深處,

有一種對愛與美如飢似渴的追求。

因為在我看來,

那些飽食終日、無所事事者是最不幸的人,

不啻行屍走肉;

在我聽來,

那些胸懷大志,有理想,

有抱負者的仰天長嘆是那樣悅耳,

勝過管弦演奏。 ——紀伯倫

著作

《阿拉伯現代文學史》

《阿拉伯文學通史》

《阿拉伯古代文學史》

《天方探幽》。

譯作

《難中英傑》

《沙漠——我的天堂》

《紀伯倫散文詩選》

《淚與笑》

《庫杜斯短篇小說選》

《阿拉伯古代詩選》

《本來就是女性》

《一千零一夜》

《努埃曼短篇小說選》

獲獎

2001年,獲正大獎教金。

2005年,獲埃及高教部表彰獎。

2006年,獲高校人文類成果一等獎。

2011年,獲阿聯酋「謝赫•扎伊德國際圖書獎之年度文化人物獎」。

2011年,沙特阿拉伯「阿卜杜拉國王國際翻譯獎之榮譽獎」。

2011年,中阿(拉伯)友協的「中阿友誼貢獻獎」。

2015年,獲「北京大學東方學學術研究貢獻獎」。

2018年,獲中國翻譯界最高獎——翻譯文化終身成就獎。[5]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