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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莉莉(英语:Lily Chao,1946年11月25日-),本名何琍琍(以本名出道,唯“琍”常被误写成“莉”,故于1966年左右正式改为何莉莉)。出生于南京,父亲是安徽庐江人,母亲是淮阴人, 1948年与父母移居台湾。16岁参演导演袁秋枫的《兰屿之歌》进而出道。18岁经人介绍认识了香港一代船王赵从衍的四子赵世光,19岁前往香港邵氏电影发展是“邵氏十二金钗”之一,之后被力捧称为“美艳亲王”。在《文素臣》、《爱奴》、《十四女英豪》的豪放形象引起国际注目时,却在25岁那年与相恋七年的航运业钜子赵世光结婚息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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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自己的风格

何莉莉家住台北,读书时喜欢演戏,在早期“台视”的节目中,曾上过萤光幕。只是那时默默无名,未获大家注意。那时袁秋枫为“邵氏”执导“山歌姻缘”,在电视中看见何莉莉,经人介绍认识,在片中演一个小角色,她就此踏进电影圈,被“邵氏”所罗致。

何莉莉是很特别的明星,不同于过去强调温柔端庄的玉女,也不以专走性感的肉弹,她时而台艳逼人、时而端庄可人;一会儿飞檐走壁、一侩儿开枪缉凶;可以演新潮 甚至裸露的角色,反串男装亦散发洒脱气质,从没有女星能如此跨界多面,而且部部票房保证,独步影坛的魅力。正如她戏称在《钓金龟》中半遮眼角的发型为“莉莉型”,何莉莉也走出专属自己的典型。

回顾何莉莉不到十年的银色生涯,幸运遇上题材最缤纷多样的时候,古装武侠方兴未艾、时装动作正值热潮、歌舞喜剧热闹非凡、文艺爱情片赚人热泪、风月片卖座佳,公司力捧,搭配她样样精通,成就“邵氏”新时代的新女性巨星。不只银幕上,何莉莉的私生活同样话题性十足,从星妈、绯闻到新奇昂贵的衣著配饰,一举一动都是话题。她在事业如日中天时嫁作富太太, 从此急流勇退,转作服装设计,不只建构巨星神话,更是一个世代的共同记忆。

“邵氏十二金钗”之“美艳亲王”

八○年代中,“邵氏” 为提高拍片量,以求独霸华语市场,采取冒险育新人策略,即让一位没有票房纪录的新星担纲主角,若能成功捧起,就可成为公司的栋梁,“新十二金钗”正是备受寄望的一批新人。众女星中,以胡燕妮窜起最快,她凭首作《何日君再来》(1966)名声鹊起,之后部部担任女主角,相形之下,何莉莉的时运只称尚可。

不过,明星一旦走红,身价不可同日而语,开始会有不受公司控制的情形。“邵氏”虽与新演员订下动辄五年以上的长约,仍难免遭遇艺人或其父母要求提高酬劳的要求,若不同意 则可能面临对方解除合约或消极怠工等抵制作法。此外,婚姻也是女星的极大变数,说不准那天突然宣布结婚息影,令老板措手不及。“邵氏”当时即面临凌波叶枫怀孕,郑佩佩胡燕妮步入婚姻的困境,未几李菁因拍《豪侠传》(1969)摔裂腿需休养半年,主角明星闹荒灾,遂将目光转移到何莉莉身上。在商言商,“邵氏”高层坦言挑中何莉莉,主要因为双方有长达八年的合约,即使付出大资源培植,也勿需血本无归。况且何莉莉能演,又有观众缘,于是以她接替坚持结婚的胡燕妮。

何莉莉趁著女星真空期快速羍起,不到两年,已是影城最忙碌的后起之秀,接到“邵氏”投资等级最高的文艺巨片《船》, 这也是她从影以来最成功、也是最偏爱的角色。期閰有记者问何莉莉:“有些新人红了就要提 前解除合约,你将来红了会不这样做?”她认答:“我是个守信的人,会遵守合约!” 1967年上旬,何莉莉身兼三部片主角,几乎分身乏术,事业爱情两得意。

经典不再 已无亮眼石

何莉莉欣赏李湘演风尘女子,觉得胡燕妮有一双难得的怨眼,至于传闻不合的“娃娃影后”,她认为李菁能有如今地位,已到超越自身条件太多的努力。谈到自己,何莉莉始终最喜欢文艺片,不只能展现细腻演技,更不用舞刀弄剑,甚至划破睑颊。她不追求得多,而是想演得好,自认能胜任各种角色,却谦言不能做到十全十美。何莉莉的侠女造型,略显稚气的睑庞带著爽朗气, 刀剑对峙时有点生涩却又正义凛然。《凤飞飞》里,她杀得恶人鲜血乱喷,染红纯白装束,英姿飒飒、靓到爆灯。何莉莉是明星也是演员,《爱奴》里复杂的女性角色已成经典,之后几十年再也没有这样的亮眼石。[1]

事业与爱情 星妈说了算

事业好帮手

李翰祥说何莉莉的妈妈就是形影不离的跟来跟去,连女儿到洗手间都要守在门口;也说何莉莉的妈妈心地善良,对朋友热心非凡[2]。根据蔡澜说当年亦舒和他都住过邵氏公司的宿舍,也得过何莉莉的妈妈照顾[3]。亦舒在自己书中说过“活这么一把年纪,见过那么多母亲,最有资格称慈母的,该是终身注定要做明星中明星何莉莉的令堂何妈妈。[4]”、“何莉莉也不是平白成功的,莉莉是何妈妈的女儿。[5]

忆起当年的银色生涯,何莉莉谈起一段往事:她有一回淡妆素衣,搭交通巴士从邵氏影城宿舍下山进城逛街,返回之后却被母亲教训。星妈说——你现在是明星,明星是高高挂在天上、让凡间众人仰望的。以后绝对不可以随随便便就跑出去,让你的影迷见到,他们要失望的[6]

爱情总插手

当时帅气小生张冲的名字,时常与女明星连在一起,随著前一个绯闻对象凌波与金汉结连理后,他也与何莉莉越走越近。1967年1月,两人暧昧关系浮上台面,何莉莉返台拍摄《船》时,称两人“不如外传亲密”,却不讳言拍《兰屿之歌》时,就已是相当要好的朋友,也坦承非常欣赏他洒脱随和的个性,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演员。热恋传闻甚嚣尘上,甚至说“这对银坛情侣佳期近”,记者绘声绘影描述何莉莉谈到张冲时的愉悦神情,好似亲眼目睹。陪伴女儿在港工作的何妈妈,平日时常在片场溜达,为何莉莉打理人际关系,开囗闭囗都是“我们家的莉莉”如何如何,是非常有名的星妈。听到女儿一番恋爱告白,她以母亲身份发言“莉莉年龄还太小,她与张冲交朋友我不反对,但若谈论嫁娶,我认为未免言之过早,莉莉现在正当创造自己事业的时候,我觉得她至少应25岁再考虑结婚。”

薛群导演的“文素臣”,有场脱戏,何莉莉的“星妈”至今对此很不谅解,认为侮辱了女儿,拍了脏戏。“文素臣”之后,何莉莉跃登女主角的地位。她是属艳星型的,容光焕发,艳丽迫人,上银幕的条件很好,因此很快的红起来。那时张燕嫁了香港富商赵公子,把第四个小叔赵世光介绍给何莉莉。何妈妈见了满意,不再反对。后来何莉莉终于嫁给赵四公子[7]!

最会穿女郎

何莉莉是以品味时尚出名的女明星,在七十年代早期开了一间名叫“艺舍”的时装店,在影艺事业高峰时息影,和船王之子结婚。据林奕华说,何莉莉的时麾形象得力于井上将东京摩登女郎的形象移植到香港来。[8]井上梅次对当时还是新人的何莉莉演员印象最深。邵逸夫那时想翻拍井上梅次那出讲三姊妹的《想跳舞的夜晩》(1963),问井上梅次喜欢用旧人还是新人,井上梅次素来爱育新秀,所以拣了何莉莉、郑佩佩秦萍。何莉莉是台湾人,邵氏要她拍性感戏,她不肯,还哭著要回家。起初演技相当幼嫩,花三小时才拍完一场戏。井上当时只能留港三个月,那岂不是一部戏也拍不完?唯有耐心地从头教她演戏。过了四五天果然判若两人,井上说何莉莉“其实她很聪明。她母亲把我看成大恩人,经常请我吃东西”。[9]

亦舒:“凡是何莉莉都穿不好看的衣服,谁还穿得好看呢?”根据亦舒的香港专栏总结,她笔下“最会穿女郎”包括三位香港名媛--章小蕙施南生以及何莉莉。在亦舒眼中的她们不仅风姿绰约,穿着打扮更是有特色亦得体。亦舒将她们的美貌与浪漫付之于小说中,使她们成为笔下人物的原型。亦舒形容何莉莉,“莉莉的优点甚多,脸蛋漂亮!左颊有一颗小小的蓝痣,左颊一个酒窝。身材漂亮,双腿修长,身高合度,演戏漂亮:戏路宽,演得勤。”何莉莉的爱穿、会穿,多年后也一直让人们惊艳[10]

掀起内衣外穿风潮

何莉莉绝迹银幕多年,除照顾四个孩子(三女一子,其中 一对女儿是双胞胎),也忙于服装设计事业。何莉莉从影时即对穿著饰品兴味浓厚,某次陪母亲返台,记者细细纪录:“她身著黑色紧身毛衣、苏兰裙,头戴宝蓝色绒帽,手指上套著许多枚流行的皮式戒子,服饰颇为新奇。”她的好友统计:“何莉莉拥有最心爱衣服五百套,单单皮大衣就有十件之多,寓所有匹个二十尺长的大衣柜,专用储衣之用。”何莉莉笶称“究服饰”是好,看到喜欢的必得下手,否则就会坐立不安。后来经营“艺舍”,何莉莉成了不只是最漂亮的老板,亦成为最佳代言人。 1993年,她出席第三十届金马奖,以一袭法名家的低别致晚装,艳惊四座,设计师赞何莉莉“非常有自信”,耳环配饰简单俐落、恰到好处。众人好奇怎么不穿帮,女性工作人员揭晓答案“礼服胸前有钢丝撑著、双面胶贴著,确保举手投足不会曝光。”何莉莉不露面则已,一现身就令观众难忘至极,也意外引爆内衣外穿风潮。

嫁入豪门 四十三年斗小三

何莉莉18岁经人介绍认识了香港一代船王赵从衍的四子赵世光,赵世光以“惊艳”来形容第一次见何莉莉的感觉,两人相恋七年,赵世光先后三次向她求婚,何莉莉最终在1973年决定嫁入豪门,宣布息影。婚后育有三女一子,分别是长女式明、双胞胎女儿式和、式平及小儿子式庆[11]。她结婚后息影过着少奶奶生活,但婚后花心丈夫惹出不少桃色风波,但何莉莉都坚强面对,还曾公开表示:“小三在我心目中微不足道,做大婆要有器量”“无论赵世光有多少红颜知己,为了子女,我不会离婚”

婚后,电影公司、导演邀请何莉莉复出,也一度是《金大班的最后一夜》(1984)的梦幻人选,但她始终未曾点头。特别的是, 1984年她陪同时任“华光航运集团总经理”的夫婿来台,参与今日仍非常知名的“星油”首航台湾系列庆祝活重力,而 “丽星”正是以何莉莉的英文名字命名,足见夫家事业版图。 结褵二十周年前夕,何莉莉自述婚姻曾多次接受考验,但随著年龄增长,她学会在不适当的时候绝不发问,有时宁可不要答案:“只要大家一起时感觉愉快就够了!”

九九年五月十七日,一代船王赵从衍病逝,赵世光早上刚送别父亲,晚上已如常与“红颜知己”谭玉梅出外吃饭。赵世光的花边新闻,令爱面子的何琍琍非常难堪,据知赵世光虽然风流,但并不想离婚。见何莉莉下最后通牒,他为挽回婚姻,于同年六月公开向太太道歉[12]

夫逝小三散 大婆守住遗产

赵世光生前感情生活多姿多采,1973年娶前邵氏女星“美艳亲王”何莉莉成佳话,当时名作家亦舒担任记者,与何莉莉交情很好,亦舒曾写当年赵世光如何追何莉莉:“那时何莉莉还没有嫁赵世光。她喝醉,吐得赵一身,他不但不生气,还亲自开车送她回家,用一只手驾驶,另一只手被她枕住睡,动也不敢动,压得麻痹。后来何琍琍说:‘见他对我那么好…’”可惜两人婚后的童话故事,因赵世光先后被爆有女友程秀丽和情人谭玉梅受冲击,何莉莉更与谭玉梅掀骂战:“她(谭玉梅)在我心目中是微不足道,我不会理她。”谭玉梅不甘示弱反击:“她(何琍琍)在我心目中也是没什么地位!”虽然夫妻感情受影响,但何莉莉为子女不会离婚,曾说:“做大婆要有器量!”其后赵世光中风,何莉莉忙照顾老公,赵世光与谭玉梅纠缠十多年的关系亦中止[13]

2018年船王赵从衍的四子赵世光(77岁)于7月过世,自80年代起跟随赵世光打工的秘书刘园园(Cindy)上月突然透过其名下公司入禀高院,自爆与赵世光自90年代起已为情侣,两人关系亲密,赵世光并一直对她及她的两名女儿作出经济支持,并于遗嘱附件中安排向她分产,惟自赵被宣告为精神无能力行为人士后,刘被断家用兼被摊薄应得财产。刘现要求法庭委任独立人士出任赵的遗产管理人,以调查事件及保护赵的资产。原告为日盈投资有限公司,控告赵世光妻子赵何琍琍、大女赵式明、二女赵式和、三女赵式平、幼子赵式庆、赵的二奶程秀丽,以及赵与程所生的一对子女赵式康,赵式珠[14]。作为原配,何莉莉最终守住了赵世光留下的遗产。

参考文献

  1. 粟子; 栗子. 香江女星的美丽与哀愁. 秀威出版. 1 September 2010: 272–. ISBN 978-986-221-539-5. 
  2. 李翰祥. 三十年细说从头. 联经出版事业公司. 1982. 
  3. 师 太 - 蔡澜. hk.lifestyle.appledaily.com. 2018-01-28 [2019-04-03]. 
  4. 亦舒. 乐未央. 天地图书有限公司. 1987. 
  5. 亦舒. 过客. 林白出版社. 1989. 
  6. 陈炜智. 好莱坞“男身”的凝视:回顾电影史上的经典熟男. punchline.asia. 2017-06-15 [2019-04-03]. 
  7. 杜云之. 卲氏电影王国秘辛. 叶潜昭. 1979. 
  8. 罗贵祥; 文洁华. 杂唛时代: 文化身份, 性别, 日常生活实践与香港电影1970s.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5. ISBN 978-0-19-545520-5. 
  9. 邱淑婷. 港日影人口述历史: 化敌为友. Hong Kong University Press. 1 May 2012: 55–. ISBN 978-988-8083-84-8. 
  10. 亦舒眼中最会穿的俏女郎. eladies.sina.com.cn. [2019-04-03]. 
  11. 昔日美艳女星何莉莉71岁似中年 丈夫情史不输赌王. ent.sina.com.cn. 2018-05-21 [2019-04-03]. 
  12. 【经典〡风流富豪见记者拔足狂奔】父丧礼后夜约黑龙江妹 何琍琍下最后通牒赵世光道歉. nextplus.nextmedia.com. 2019-01-02 [2019-04-03]. 
  13. 与赵世光携手43年 何琍琍悲痛办后事. www.orientaldaily.com.my. 2016-07-22 [2019-04-03]. 
  14. 私人秘书自爆为赵世光三奶 入禀法庭争产. hk.news.appledaily.com. 2016-12-01 [2019-04-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