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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山的雨和家鄉的雪(阮開元)

​​ 保山的雨和家鄉的雪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網

《保山的雨和家鄉的雪》中國當代作家阮開元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保山的雨和家鄉的雪

保山的春夏多雨,家鄉的冬天多雪。

保山的雨總是柔柔的、軟軟的,纏綿得很。黏而不膩,讓人覺得甜。

不信,你看,簾外那雨,下了兩三天了。一絲一絲地飄,一絲一絲地飄。像滿天的落紅,繽紛成海,瀰漫在薄薄的霧氣里。

馬路上,三三兩兩的人群,一簇一簇的,舉着傘。那雨傘粉紅的、墨綠的、天藍的,甚至是黑的、大紅的……只管在天底下盛放。慢慢地、慢慢地,一點一點地移動,不疾不徐。

請別用常規思維思考,以為撐着傘雨就大了。雨要是大了,傘是不管用的,還不急死人。這傘,不過是給纏綿的雨天以一份詩意,一份點綴罷了。

要不,那傘下一對一對的情侶怎麼感受到浪漫呢?細雨中,滿眼都是一片黑壓壓的人頭,又有什麼好看呢?這花花綠綠的傘,這花花綠綠的世界,又新鮮,又別致。看在眼裡,味道就是不一樣。

你在欣賞雨中的風景,這不該錯過了在雨中獨立行走,步履穩重,也不舉傘的人。他可不傻,他在感受雨。用溫熱的身軀,感受雨的繽紛涼淡。這大自然的恩賜,大自然的恩賜,只有敏銳善感的心才能感受到更多。

偶爾也下點急雨。既然叫急雨,定然是下得突然、猛烈,時間短暫的了。我說這很好,就像生活需要一點波瀾,餐桌上需要一點調味劑。又不會造成災難。要不,你也沒這雅興了——欣賞這敲窗的雨。

這雨,從春下到冬,又從冬下到春。從遠古下到現在,從現在下到將來。就這樣下。保山的雨如此,天下的雨也如此。但保山的雨有保山的個性,不溫不火、不緊不慢、不大不小,就這麼下,這麼下。

你說保山有雨,雨很優美,下得雅而別致。我們那兒也有啊,雖然缺了一份幽遠的韻味。可我的家鄉有雪。

雪自然是飄落在冬天,要飄落在夏天,那麻煩可就大了。雪一下,家鄉就是冬天了,就像冬天了。

老天爺一高興,就飄大片大片的,「燕山雪花大如席」那是騙人的。家鄉的雪花如梨花般片片紛飛,一點不騙人。

飛得滿天都是,整個天空擠擠挨挨的,整個世界蓬蓬鬆鬆的。上接天,下連地,也就是上窮碧落下黃泉都飄成渾然一體。天地不再空闊。你要說時間不再修邈也行。

反正你也會想到,如果你的身體夠輕盈,你便可以踏着雪花一步一步飄升上天去耍耍。

也下小雪,下中雪的。小雪中雪自然不能像大雪那麼下,要不然就不叫小雪或者中雪了。小雪中雪也沒個明確的界限,看地上雪落的多少,由你去說吧!

下小雪中雪的時候也是紛紛揚揚的。三三兩兩,結好了伴,慢慢地飄,不慌、不忙、不驚。又沒有什麼要緊事要辦,又不去追名逐利。

沒什麼目的,要有目的就是來裝扮大地。但也無所謂,反正無論在空中,在大地上,他都存在着、美麗着。

大地呢,雪下得大,下得時間長,也就厚厚一片白。下雪時間也不能太長。你知道的,物極必反,下得太久也就成災了。

有多白呢?「千樹萬樹梨花開」。你要說雅,那好,我給你來個俗的: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天地一籠統,地上一窟窿。這是大雪。

要不,就薄薄的一層。再不然,給他來個落地就化,遁於無形。只有濕漉漉的地面,甚至只有些微的潮,跟你玩遊戲呢!

要是雪把大地鋪得厚厚的,白茫茫一片,遠接遼闊的蒼天,而大雪又停了,你會幹什麼呢?嫌冷,在火爐邊圍坐?那麼,你老了,經不起折騰,看慣這風雪的。

不然,打雪仗去啊,堆雪人去啊,滾雪球去呀!還怕沒你玩的,只管盡興好了!想觀賞這雪白的世界,天地的另一副容顏,純潔得無一點污濁,成!

最好是個詩人、畫家,有點詩心,懂點禪意。不過呢,站在這雪地里,你不是詩人誰是啊?

不然,就堆雪人、滾雪球。打雪仗,這個,來得實在。

別以為你成熟了,不該玩了,遊戲那分老少。在時間面前,在滾滾的歷史長河中,在天地之間,你年輕着呢!

快樂就行,有多大的精力,只管發泄,玩、玩、玩,玩他個天翻地覆,只要你願意。別被心的行役束縛了。

對,別被心的行役束縛了。這保山的微雨,家鄉的冬雪,飄啊、飄啊,都是美的,要我辨一個高下,我還真分不出來呢!就像這保山和家鄉一樣,給了我多少美麗的回憶,回憶的溫馨。

朋友,你分得出保山的雨和家鄉的雪誰更美嗎?

[1]

作者簡介

阮開元,曲靖會澤人,就職於曲靖市麒麟區某區直單位,有作品散見於《西部散文選刊》《中國紀檢監察報》《都市時報》等報刊、微刊。

參考資料

  1. [中國作家網 (chinawriter.com.cn)中國作家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