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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失眠(闲敲棋子落灯花)

冬夜失眠
图片来自免费素材图片网

《冬夜失眠》中国当代作闲敲棋子落灯花写的散文。

目录

作品欣赏

冬夜失眠

咖啡喝多了,神经兴奋,躺在床上半天睡不着。

董说起小学四年级一个星期天的下午,在准备去看学校组织包场的一个电影前,婆婆怕他饿着,在炉子上给他烤了一个馒头,又从外面的仓房里拿进来一小块猪头肉,那是几天前烀好存在缸里留着过年吃的半个猪头的一小桠。

婆婆将猪头肉缓了一会儿,然后切成薄片放在小绿铁碗里,也端到炉子上热着,还往碗里倒了一点儿酱油,又撒上几片葱花。热好的肥瘦相间的猪头肉带着发亮的油珠,就着烤得焦黄酥脆的馒头,吃起来香的要命。董说从那儿以后,再没吃过那么好吃的烤馒头和那么香的猪头肉。

董又将时间拉回到上幼儿园时,那时公公每天下班接他回家,半路上经过东风饭店,老远就能闻到从那里飘来的香味,实在忍不住,他就会说自己肚子饿啦。这时,公公会背着他走进去,给他买上一个糖酥烧饼或是一个面包,他伏在公公背上,一路香甜地吃到家。进屋放下他,公公又站回到院中,只为拍净肩头他落下的烧饼渣和面包屑。这时,家中的几只小鸡会颠儿颠儿跑来打尖。

我想起的是爸爸过年时做的四喜丸子,清蒸五花肉和水晶肘子,这些都是爸爸的拿手好菜,还想起姥姥做的颜色漂亮的炸茄盒、酸甜可口的酥鲫鱼和里嫩外焦的酥白肉……最后想起的不知是什么食物,哪道菜,但昔日的味道和遥远而贴近的亲人面庞,足以温暖寒夜的长梦。

“再晚一点,悲伤开始小滴小滴地/汇聚到我心的周围/我想起我的父亲已经去世/我很快就要离开这个/镇子,永远/再见,儿子,我的父亲说……”卡佛的诗,总能碰触到人心头的痛点。

老家儿时的伙伴大平来时,问我们过年回不回去,说剧团大院的孩子今年过年要聚一聚,我们说不回去了,怕触景生情,怕重新拆封记忆的盒子。

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从一个生命到另一个生命的旅行,从未忘记,却又想起。不愿打开盒子,但阻止不了记忆一次次自己弹出来。

“朝着故乡的方向一直走下去,一直走下去,这样自己会不会变回到一个小孩?”变成小孩的自己,会不会遇见重现的往昔?……只有痴人梦语不断。

街头的铲雪声在凌晨三点多响起,这是下雪后的城市最先奏响的音符,音符中透出一股单调清冷的气息与瑟瑟寒意,但奋力挥臂铲雪的人头上却呼呼冒出热气。

月光下,有人在雪地上奔跑。一路银白雪亮,就算没有路灯也不必担心迷路,只是要留神脚下的滑。

蔬菜和水果上冻,破坏卖相,早市上卖菜和卖水果的人支起简易塑料棚,还在里面生起铁炉子,烧木柈子、纸壳子。有一阵,北风吹得有些得意忘形,要将简易棚掀翻的节奏。而那些卖冻货、干货,卖日杂的人,则仍旧顽强地立在风中雪中,声音跟平常一样响亮地吆喝着生意。

出门时穿戴不足,不得不跟这个冬天突来的冷亲密拥吻,结果脑门儿、脸颊、鼻子、耳朵、手指,被啃了一个遍,啃得生疼。

一早董从网上快递来的冰鲜三文鱼就到了,邮路畅通使人愁,钱花的也忒快,眨眼不见。就着昨晚的米饭,给董做了一盘三文鱼寿司,配一小碟酱油辣根,很快被他吃个精光。

待地上的雪清的差不多了,太阳才慢腾腾现身。冬日上午的阳光面色苍白,有些气血不足。

天冷,思想冻结,手指也不肯听从大脑的支配。你说偶尔忘记思想,不是一件坏事。 [1]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