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荫枢
生平簡介
疏請朝廷嚴肅綱紀,考核各級官吏實績,廣開言路
康熙十五年(1676)進士,授河南蘭陽(治今河南蘭考縣)知縣,他在任勤慎治理,甚有政績,被提升為吏科給事中。以憂歸,服闋,除刑科給事中。疏言:“廉吏必節儉。邇來居官競尚侈靡,不特車馬、衣服、飲食、器用,僣制逾等;抑且交結、奔走、餽送、夤緣,棄如泥沙,用如流水。俸不給則貸於人,玷官箴,傷國體。請敕申斥,以厲廉戒貪。”又疏言:“京師放債,六七當十;半年不償,即行轉票,以子為母。數年之間,累萬盈千。是朝廷職官,竟為債主廝養。乞敕嚴立科條,照實貸銀數三分起息。”並下部議行。尋調戶科。 三十六年,詔求直言,蔭樞疏請肅紀綱,覈名實,開言路,報可。三十六年,康熙皇帝曾下詔求直言,他又上疏請朝廷嚴肅綱紀,考核各級官吏實績,廣開言路。
被總督參劾而罷官
三十七年,他被調任江西贛南道。贛南地處偏僻,民俗好起訴訟,積案甚多。他到任日夜審理,使積案迅速清結。對查無實據的誣告案,他嚴加懲戒,民間訴訟逐漸減少,使地方秩序趨於安定。以前,這裡的官吏多私自徵收門稅,他到任命令一律取消。米市收稅的人貪得無厭,百姓負擔日益加重,他命將收得的稅錢購置成田地,將地出租,用收回的地租來頂替米市的稅錢,不再向買賣者收稅,解除了百姓的負擔。在任政聲頗著,被朝廷提升為江西按察使。後因與江西總督不睦,被總督參劾而罷官,回歸原籍。
清廉勤慎,士民愛戴
四十二年,聖祖西巡,蔭樞迎駕潼關,上識之,召對稱旨,复授雲南按察使。四十五年,遷廣東布政使。總督貝和諾稱其清廉勤慎,士民愛戴,雲南布政使缺員,請以蔭樞調補,上從之。他在雲南,看到滇池在秋汛時期,多漲水為害,便上奏朝廷准允,督促百姓疏浚湖漢河灣,在六處河岸修築閘門,使蓄水洩洪均有節制,消除了水患。此地遇旱災,他將庫存的粟米以平價賣給百姓,排解民困。
命令杜絕官吏收受禮物和賄賂,實行改土歸流,開驛道二千里
四十七年,擢貴州巡撫。貴州苗、仲雜處,號難治。蔭樞至,裁減百姓勞役,安定社會秩序,命令杜絕官吏收受禮物和賄賂。此地文化較落後,他便奏請朝廷增加鄉試名額,開設南籠廳學校,發展當地文化事業。實行改土歸流,開驛道二千里,調解少數民族之間衝突。 先後請改石阡、丹川、西堡、寧谷、平州、大華諸土司,設流官。開驛道,自云南坡至蕉溪二千餘里。又疏言貴州錢糧課稅僅十餘萬,鄰省歲協餉二十餘萬,稍愆期,軍士懸額待餉。請豫撥二十萬儲布政使庫。部議持不可,疏三上,詔特允之。其後紅苗叛,餉賴以無絀。烏蒙、威寧兩土司相仇殺,四川巡撫年羹堯遣吏勘問,土酋匿不出,疏聞,命四川、雲、貴督撫按治。蔭樞先至,遣使招諭,威寧土酋聽命,烏蒙土酋亦自縛出就質,咸原伏罪釋仇,苗以無事。
皇帝怒其反复,命解往京城治罪
五十四年,準噶爾策妄阿喇布坦侵哈密,詔備兵進討。蔭樞累疏請緩師,略云:“小丑不足煩大兵。原皇上息怒,重內治,輕遠略。”上責其妄奏,命馳驛赴軍前週閱詳議。蔭樞抵巴里坤,上疏數千言,請屯兵哈密,以逸待勞。不久,他稱病返回甘肅,請求辭職。康熙帝仍命他回貴州巡撫任,他又稱病癒。皇帝怒其反复,命解往京城治罪。刑部定為絞刑,康熙令改為發往喀爾喀(在今蒙古人民共和國境)耕田。他時年已82歲,經3年勞役,開釋复官。 六十一年參加千叟宴。雍正皇帝召見後,准他回歸故鄉。不久,卒於家,時年87歲。 [1]
著有
《周易蓄疑》、《春秋蓄疑》、《梧垣奏議》、《宜夏軒雜著》等。惜已失傳。康熙年間的《韓城縣續志》有其手書序文,並載其《應詔陳言疏》、《請豁濱河地糧永禁現役馬頭疏》兩篇。橋南牌樓上“示我周行”和雲南昆明西山大華寺山門“氣象萬千”兩匾為其手書,尚存。[2]
做官斂财,緻兒孫驕奢淫逸-諄諄教誨,當自強自立
清康熙四十一年(公元1702 年),劉蔭樞回故鄉韓城探親,看到鄉親進城趕集,都被據水河所擋,來往很不方便。于是,他決定用自已攢的錢在河上建一座橋,以方便家鄉父老。當他把決定告訴家人的時候,除了夫人支持之外,兒乎所有人都反對,覺得他應該把這些錢财留給子孫,再說他本人也需錢财養老送終啊! 劉蔭樞說: “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若自己不努力讀書,無知無能,我留給他們再多的錢又有什麽用呢! 隻有他們自己奮發自強,将來才能有出息啊!”最終,一橋橫跨據水兩岸,給南來北往的鄉親們帶來了極大的方便,劉蔭樞也因此德行而譽滿韓城。
過了幾年,劉蔭樞又一次回鄉探親,兒子對他說: “我們派人往橋頭一坐,隻要向每個過橋人收一枚銅錢,我們就有享用不盡的财富啊!”聽了這話,劉蔭樞想:“我建橋本是造福鄉裏的一件好事,沒想到兒子竟然想以橋斂财,敲詐百姓。我活着時他還不敢這樣做,等我死了之後,他要是這樣做怎麽辦? 我得想法子斷了他這個念頭。”第二天,劉蔭樞便差人給韓城知縣送去一張請帖,請他到家裏來商量賣橋之事。最終劉蔭樞象征性地以二兩八錢銀子,将橋賣與韓城二十八裏村社,并立字據爲證。此時,兒子着急了:“我們建此橋,已經傾盡了家産。人家當官,家中都有錢有地,您看看我們家有什麽啊!”劉蔭樞語重心長地說:“這些年我一身清白、兩袖清風,對得起朝廷和百姓。俗話說: 好男不端祖宗碗,兒孫興旺福澤遠。我造橋是爲了家鄉的父老們,現在賣橋卻是爲了你們! 許多人做官斂财,緻使兒孫驕奢淫逸,多堕落成纨绔子弟,這正是我不願看到的啊! 你們自強自立,這才是我最大的願望!” 劉蔭樞的諄諄教誨,終于使兒子明白了父親的良苦用心,也令當地官吏和百姓極爲感動,大家紛紛建祠立廟,以紀念其功績。 300 年來,幾度歲月更叠,幾多世事滄桑,毓秀橋依然默默地卧居在滹水之上。它不僅是劉蔭樞功在桑梓的見證,更是爲他清正廉潔的品德樹起的一座豐碑![3]
韓城毓秀橋:僅值“三兩銀子”?
在韓城古城的南門之外,有一條澽水河潺潺流過,這裡有一座漂亮的石拱橋,被稱為“毓秀橋”,寓意“鐘靈毓秀”,象征韓城是一個山川秀美和人才輩出的地方。2013年3月5日,這座橋被國務院公佈為第七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申威隆:90後“陝西文博一哥” 在毓秀橋的南端,豎立著一座牌坊,為三間四柱三樓,內側兩柱有夾桿石,石頭兩側雕刻著精彩的圖案,包括人物、瑞獸和幾何紋飾等。木牌坊的正上方,懸掛著一塊匾額,赫然寫著“示我周行”四字,出自《詩經》中的《小雅·鹿鳴》篇。 根據《重修縣南石橋碑》中的記載,這座牌坊是康熙四十一年至四十五年(1702—1707)修石橋時所建,原本懸掛著創建石橋的貴州巡撫劉蔭樞題寫“示我周行”橫匾。 相傳,毓秀橋為劉蔭樞出資所建,為了避免子孫後代藉此橋敲詐百姓,劉蔭樞以三兩銀子的價錢將這座橋賣給了韓城縣。如今,這個“三兩銀子賣橋”的故事,早已在韓城家喻戶曉,留下一段美好的佳話。 此橋為花崗石條砌築,橋面呈弓狀,南北較寬,中間較窄,長約180米,寬約4.5米。在橋面下方,有10個橋洞,橋墩呈梭形,每個橋洞的正中均有一件石雕龍頭,精美生動,鎮水辟邪。
在橋面的南、北兩端,分別安放著兩件石人,他們依靠著橋欄杆,蹲坐在道路的旁邊,手上好像拿著弓箭或鞭子?頭戴風雪帽,身穿右衽長袍,好像蒙古大漢,正在守衛石橋,盤查路過的行人。除了東北角的石人以外,其他的石人均五官清晰,濃眉大眼,面帶微笑,讓人感到很親切。 橋兩側有石欄杆,欄板之間有望柱,東邊有101個望柱,西邊有99個望柱,每個望柱的柱頭均雕刻著不同的形象,包括花、鼓、南瓜、寶珠、葫蘆等,既端莊大氣,又簡單明快。橋面中間的一對望柱,柱頭的形象與眾不同,方形的表面浮雕著人物和動物的樣子,極具漢代畫像石的風采。 毓秀橋雄踞城南,被俗稱為“南橋”,緊鄰著韓城的南關,乃古城曾經的交通要道,也是昔日澽水南北唯一的通道,更是過去連接秦晉的咽喉之路。如今,在毓秀橋西側,修建起一座新的公路橋,這座古橋被保護了起來,一起講述著韓城的昨天和今天…… [4]
珍貴的照片韓城古城南橋旁有座劉公祠?
多篇資料記載,劉公祠在韓城古城毓秀橋北之東,另有文章顯示,在橋以南。有人說,原古城南關“渭運司”大院裡那一組房屋,就是赫赫有名的劉公祠。
“劉公”,說的是今韓城新城辦潭馬村清朝康熙時曾任貴州巡撫的劉蔭樞。劉蔭樞字相鬥,別字喬南,晚自號秉燭子,陝西韓城人,清朝大臣。他在任貴州巡撫期間,墾荒屯邊,教民耕織,深受當地擁戴,人們稱其為“劉爺爺”,以圖像祭祀。
晚年的劉蔭樞回韓城後,修了橫跨澽水河上的老南橋(毓秀橋),鋪設了城裡的街道和柿谷坡,又在龍門古渡設置鐵樁鐵環,幫助運炭船隻逆水而上。韓城人為紀念這一為地方建設作出突出貢獻的名人,就在縣城南關石頭橋建了劉公祠,將劉蔭樞所在的鄉也就命名為“喬南鄉”,又將新城區一條主要街道命名為“喬南路”。
劉公的故事在韓城廣為流傳,他的名字也被韓城人民熟知和銘記。
那麼,曾在古城南關群眾所指的一組房屋,是否是真正的“劉公祠”?韓城市文物局曾回復稱,有人認為此建築為蘿石書院,由於資料不完整,歷史記載不詳,眾說紛紜,具體是何遺跡還有待進一步研究。但是,目前唯一能夠確定的是一處具有一定價值的歷史建築。
這處“具有一定價值”的歷史建築,是否得到了有效保護,是否對其進行了進一步研究和查證?
韓城市文物局曾表示,由於該建築在古城城牆綜合體規劃的護城河上,無法實施原址保護,為了配合重點項目建設,同時又能對歷史建築進行有效保護,經反复溝通協商,初步達成異地保護的共識:與潭馬村劉氏後裔協商籌建劉蔭樞紀念館,研究將其作為紀念館予以保護利用的可行性。[5]
人物故事
清代有个清官叫刘荫枢,性情耿直,他初到赣南道做道台的时候,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当地镇将私设门税,即凡进城的人,都要交纳门税,否则不许进城。刘荫枢知道后,心中很不安。他想,老百姓本来就很贫苦,进城还得纳税,真是闻所未闻。但断然废除此税,又恐守城将领不服。忽然,他眼前一亮,计上心来。 一天中午,远处走来两个人直奔城门。他们一个挑着小麦,一个扛着几匹布,守门军士见他们象采买回来的商人,便照例要二人纳门税。这二人说除了东西身上没钱,愿意将他们采买来的东西作抵押,等他们进城取了钱来赎回,守门军士也只好同意了。
这时候,刘荫枢正在官衙请镇将喝酒,酒过三巡,大家谈兴正浓。突然有两个人闯了进来,“扑通”一声,齐齐跪在席前,口呼“请大人做主,请大人做主”。刘荫枢故意喝问:“差你们去城外采购,为何如此狼狈回来,快快禀来!”二人正是在城门口那两个担麦扛布之人,他们便将奉差买物、进城无钱纳门税,后来以物抵押回来取钱之事细细说了一遍。听完后,刘荫枢默不作声,只是看了看镇将,镇将有些坐立不安了。刘荫枢见镇将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道:“官差尚且如此,百姓的日子怎么过呢?”这句话,如同钢针般刺进了镇将的心里,他惭愧的低下了头。
刘荫枢觉得火候正合适,便命两位差役先下去休息,并说道:“区区小事,待明日处量。”说罢,又象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举杯和镇将继续饮酒,这样其实是给了镇将一个台阶下,免得把事情弄僵了。第二天一早,镇将亲自来到刘荫枢的官衙,将所扣的东西归还,并当着刘荫枢的面命令士卒:“即日取消门税,不得违令。”刘荫枢一听,非常高兴,又置酒请镇将同饮。镇将入席坐定后,刘荫枢向他深深作揖,说:“将军实乃德惠万民,请受在下一拜。”镇将那里还坐得住,慌忙还礼到:“道台大人如此,令我羞愧难当,我设此门税,实是有害百姓,非是大人指点,我哪有今日明白之举,我应该深谢大人才是。”
刘荫枢不仅革除了门税,维护了百姓的利益,也以友情结交了同事,为以后处理政务打开了局面。
贵州试院衡鉴堂联
對聯 此中有循吏名臣,况当侧席求贤,梦萦岩野; 何字非笔耕心织,记否携朋观榜,泪满秋衫。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