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日起程(閒敲棋子落燈花)
作品欣賞
即日起程
今日上午又將投入新的一次「大遷徙」之中,我和董陪着婆婆去姐姐家過年。先乘火車,再轉乘汽車,始見親人面。過年,是一次次更新後的「折騰」,想不折騰都不成,折騰亦能成癮。
姐姐家換了嶄新的大房子,寬敞明白,舒適宜人,據測試,人居指數頗高。「獨樂樂不若與眾樂樂」,為此姐姐、姐夫誠邀我們和婆婆前去過年沾沾喜氣。不敢想再次沖入人流後的淹沒感,為了這個年,我們的趕奔一次又一次,幾不舍晝夜,就如同螞蟻搬家。
昨晚媽媽來電,不忘反覆叮嚀,百般囑咐:看好包、放好錢、揣好手機,降溫了,記得多穿衣服,路上帶好吃的東西,照顧好婆婆……沒完沒了,仿佛我們第一次出門。這就是媽呀,不論對沒有長大還是已經長大的孩子,怎一個不放心了得!我嘴上嫌她嘮叨,心裡卻是異常地暖,渴望這惱人的嘮叨能這樣一直陪伴着我。
昨夜從夢中大叫一聲醒來,驚醒了熟睡中的董。董問我咋啦,我說夢中遇有歹人慾行歹事,我奮不顧身衝上前去,結果人單勢孤,被人以快刀斬斷雙臂,登時鮮血直流,狀甚駭人,故而驚醒夢中人。夢中的巨人,現實的矮子。這是董給我的操行評定。董還說很多時候我的思想覺悟竟比他這個真的黨員更像一個黨員,不知他何出此言。
每個生命都是有理想的,切實的或不切實的,遙遠的或貼近的,美好的或偉大的……我亦然。我的理想相當地小,不是我不貪心,只是不自信,怕把理想整大了,到頭來,一無所獲,讓自己更加地心灰意懶,失去存活的勇氣。「作深山裡春天的一個早晨,一個好小說的標點。」等等諸如此類,在我看來都是極美好的一個理想。為了一種生命的實現,值得我們去為之付出。我想理想不是形而上,而是形而下,以小的努力打底,為大一點的動作鋪陳。
如今的春節註定離不開春晚,才沒有人在乎你是否早已審美疲勞,愛瞧不愛瞧呢!緊鑼密鼓的春晚又一次進入了倒計時,已進行第五次彩排。只是不知今年的春晚還能鼓搗中什麼花樣兒來?趙本山的得意門生小瀋陽終於如願以償,將以蘇格蘭風格的裙裝,登臨今年春晚的恢宏的大舞台。庸俗的舞台繼續上演庸俗的鬧劇,丑的黑的通通屏蔽,美的亮的悉數高調出場亮相,這就是春晚,這就是國情。想想不過是一場文藝節目匯演,過年咱不就是圖一其樂融融嘛,沒有期待,便也沒有了失望。
友人和同事們也如我們一樣,懷着盼團聚的心思,懷着情深深雨濛濛的鄉愁,各自踏上了回家過年的旅程,相繼約定正月里再見。有人說:「當旅行上升到生命層次的時候,你會有這樣的感受,上帝創造的第一件事,或許就是旅行。」「漫漫風雪夜,籬笆牆後透出的那一豆桔火,溫曖了多少旅人的心。」行動,心動。就這樣,載着人在路上,旅行不盡的情結,我們群情而動,傾巢而出。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