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篤誠
1人物簡介
古篤誠是金庸武俠小說《天龍八部》中的人物,大理皇室段家的四大家臣,與褚萬里、傅思歸、朱丹臣,合稱「四大護衛」。兵器為一對板斧,後在護送段正淳一行人的途中,被南海鱷神打入江中身亡。
2原著出場
無量山大戰
葉二娘認得他於七日前曾與雲中鶴相鬥,武功頗為不弱,然而比之自己尚差一籌,也不怕他,只不知他的同伴是否也到了。斜目瞧去,果見另一個黃衣軍官站在左首,這人腰間插着一對板斧。
葉二娘閃身避開,叫道:「啊喲,大理國褚古傅朱四大護衛我的兒啊,你們短命而死,我做娘的好不傷心!你們四個短命的小心肝,黃泉路上,等一等你的親娘葉二娘啊。」褚、古、傅、朱四人年紀也小不了她幾歲,她卻自稱親娘,「我的兒啊」、「短命的小心肝啊」叫將起來。 傅思歸大怒,一根銅棍使得呼呼風響,霎時間化成一團黃霧,將她困住。葉二娘抱着左子穆的幼兒,在銅棍之間穿來插去地閃避,銅棍始終打她不着。那孩兒大聲驚叫哭喊。左子穆急叫:「兩位停手,兩位停手!段公子現下沒死!」 另一個護衛從腰間抽出板斧,喝問:「段公子在哪裡?」左子穆急道:「先救了我兒,這就去救段公子。」那護衛道:「好,待我古篤誠先殺了『無惡不作』再說。」身子着地捲去,出手便是「盤根錯節十八斧」,左一斧,右一斧地砍她下盤。葉二娘笑道:「這孩子礙手礙腳,你先將他砍死了吧!」將手中孩子往斧頭上迎去。古篤誠一驚,急忙收斧,不料葉二娘裙底右腿飛出,正中他肩頭,幸好他軀體粗壯,挨了這一腿只略一踉蹌,並沒受傷,撲上又打。葉二娘以小孩為護身符,古篤誠和傅思歸兵刃遞出去時便大受牽制。
信陽求救
當下蕭峰和阿朱徑回桐柏城。到了中午,兩人在一處酒樓喝酒吃飯,忽聽得門外腳步聲響,有人大聲吼叫。蕭峰微感詫異,搶到門外,只見大街上一個大漢渾身是血,手執兩柄板斧,直上直下地狂舞亂劈。這大漢滿腮虬髯,神態威猛,但目光散亂,行若癲狂。蕭峰見他手中一對大斧系以純鋼打就,甚是沉重,使動時開闔攻守頗有法度,門戶精嚴,儼然是名家風範。蕭峰於中原武林人物相識甚多,這大漢卻不相識,心想:「這大漢的斧法甚是了得,怎地我沒聽見過有這一號人物?」 那漢子板斧越使越快,不住大吼:「快,快,快去稟告主公,對頭找上門來了。」 他站在通衢大道之上,兩柄明晃晃的板斧橫砍豎劈,行人自是遠遠避開,有誰敢走近身去?蕭峰見他神情惶急,斧法一路路地使下來,漸漸力氣不加,但拚命支持,聽他只叫:「傅兄弟,你快退開,不用管我,去稟報主公要緊。」 蕭峰心想:「此人忠義護主,倒是一條好漢,這般耗損精力,勢必要受極重內傷。」便走到那大漢身前,說道:「老兄,我請你喝杯酒如何?」 那大漢向他怒目瞪視,突然大聲叫道:「大惡人,休得傷我主人!」說着舉斧便向他當頭砍落。旁觀眾人見情勢兇險,都「啊喲」一聲,叫了出來。 蕭峰聽到「大惡人」三字,也矍然而驚:「我和阿朱正要找大惡人報仇,這漢子的對頭原來便是大惡人。雖然他口中的大惡人,未必就是阿朱和我所說的大惡人,好歹先救他一救再說。」避開斧劈,欺身直進,伸手去點他腰脅的穴道。 不料這漢子神智雖迷,武功不失,右手斧頭柄倒翻上來,直撞蕭峰小腹。這一招精巧靈動,蕭峰若非武功比他高出甚多,險些便給擊中,當即左手疾探而出,抓住斧柄回奪。那大漢本已筋疲力盡,如何禁受得起?全身大震,立時向蕭峰和身撲將過來。他竟不顧性命,要和對頭拚個同歸於盡。蕭峰右臂環轉,抱住了那漢子,臂上用勁,便令他動彈不得。街頭看熱鬧的閒漢見蕭峰制服了瘋子,盡皆喝彩。 蕭峰將那大漢半抱半拖地拉入客店大堂,按着他在座頭坐下,說道:「老兄,先喝碗酒再說!」命酒保取過碗來。那大漢雙眼目不轉睛地直瞪着他,瞧了良久,才問:「你……你是好人還是惡人?」蕭峰一怔,不知如何回答。 阿朱笑道:「他自然是好人,我也是好人,你也是好人。咱們是朋友,咱們一同去打大惡人。」那大漢向她瞪視一會,又向蕭峰瞪視一會,似乎信了,又似不信,隔了片刻,說道:「那……那大惡人呢?」阿朱又道:「咱們是朋友,一同去打大惡人!」 那大漢猛地站起,大聲道:「不,不!大惡人厲害得緊,快,快去稟告主公,請他急速避開。我來抵擋大惡人,你去報訊。」說着站起身來,搶過了板斧。 蕭峰伸手按住他肩頭,說道:「老兄,大惡人還沒到,你主公是誰?他在哪裡?」 那大漢大叫:「大惡人,來來來,老子跟你拚斗三百回合,你休得傷了我家主公!」 蕭峰向阿朱對望了一眼,無計可施。阿朱忽然大聲道:「啊喲不好,咱們得快去向主公報訊。主公到了哪裡?他上哪裡去啦,別讓大惡人找到才好。」 那大漢道:「對,對,你快去報訊。主公到小鏡湖方竹林去了,你……你快去小鏡湖方竹林稟報主公,去啊,去啊!」說着連聲催促,極是焦急。 蕭峰和阿朱正拿不定主意,忽聽那酒保說道:「到小鏡湖去嗎?路程可不近哪。」蕭峰聽得「小鏡湖」確是有這麼個地名,忙問:「在什麼地方?離這兒有多遠?」那酒保道:「若問旁人,也還真未必知道。恰好問上了我,這就問得對啦。我便是小鏡湖左近之人。天下事情,當真有多巧便有多巧,這才叫做無巧不成話哪!」 蕭峰聽他羅里囉嗦的不涉正題,伸手在桌上一拍,大聲道:「快說,快說!」那酒保本想討幾文酒錢再說,給蕭峰這麼一嚇,不敢再賣關子,說道:「你這位爺台的性子可急得很哪,嘿嘿,要不是剛巧撞到了我,你性子再急,那也不管用,是不是?」他定要說上幾句閒話,但見蕭峰臉色不善,便道:「小鏡湖在這裡西北,你先一路向西,走了七里半路,便見到有十來株大柳樹,四株一排,共是四排,一四得四、二四得八、三四一十二、四四一十六,共是一十六株大柳樹,那你就趕緊向北。又走出九里半,只見有座青石板大橋,你可千萬別過橋,這一過橋便錯了,說不過橋哪,卻又得要過,便是不能過左首那座青石板大橋,須得過右首那座木板小橋。過了小橋,一忽兒向西,一忽兒向北,一忽兒又向西,總之順着那條小路走,就錯不了。這麼走了二十一里半,就看到鏡子也似的一大片湖水,那便是小鏡湖了。從這裡去,大略說說是四十里,其實是三十八里半,四十里是不到的。」 蕭峰耐着性子聽他說完。阿朱道:「你這位大哥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里路一文酒錢,本來想給你四十文,這一給便給錯了數啦,說不給呢,卻又得要給。一八得八,二八一十六,三八二十四,四八三十二,五八得四十,四十里路除去一里半,該當是三十八文半。」數了三十九個銅錢出來,將最後這一枚在利斧口上磨了一條印痕,雙指一挾,啪的一聲輕響,將銅錢拗成兩半,給了那酒保三十八枚又半枚銅錢。 蕭峰忍不住好笑,心想:「這女孩兒遇上了機會,總是要胡鬧一下。」 那大漢雙目直視,仍不住口地催促:「快去報訊啊,遲了便來不及啦,大惡人可厲害得緊!」蕭峰問道:「你主人是誰?」那大漢喃喃地道:「我主公……我主公……他……他去的地方,可不能讓別人知道。你還是別去的好。」蕭峰大聲道:「你姓什麼?」那大漢隨口答道:「我姓古。啊喲,我不姓古!」 蕭峰心下起疑:「莫非此人有詐,故意引我上小鏡湖去?怎麼又姓古,又不姓古?」轉念又想:「倘若是對頭派了他來誆我前去,求之不得,我正要找他。小鏡湖便是龍潭虎穴,蕭某何懼?」向阿朱道:「咱們便上小鏡湖去瞧瞧,且看有什麼動靜,這位兄台的主人若在那邊,想來總能找到。」 那酒保將幾十文賞錢放入衣袋,插口說道:「小鏡湖四周一片荒野,沒什麼看頭的。兩位若想遊覽風景,見識見識咱們這裡大戶人家花園中的亭台樓閣,包你大開眼界……」蕭峰揮手叫他不可囉嗦,向那大漢道:「老兄累得很,在這裡稍息,我去代你稟報令主人,說道大惡人轉眼便到。」 那大漢道:「多謝,多謝!古某感激不盡。我去攔住大惡人,不許他過來。」說着站起身來,伸手想去提板斧,可是他力氣耗盡,雙臂酸麻,緊緊握住了斧柄,卻已無力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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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另一個護衛從腰間抽出板斧,喝道:「『無惡不作』葉二娘果然名不虛傳,待我古篤誠領教高招。」人隨聲到,着地捲去,出手便是「盤根錯節十八斧」絕招,左一斧,右一斧的砍她下盤。葉二娘笑道:「這孩子礙手礙腳,你先將他砍死了罷。」將手中孩子往下一送,向斧頭上迎去。古篤誠吃了一驚,急忙收斧,不料葉二娘裙底一腿飛出,正中他肩頭,幸好他軀體粗壯,挨了這一腿只略一踉蹌,並未受傷,立即撲上又打。葉二娘以小孩為護符,古篤誠和傅思歸兵刃遞出去時便大受牽制。
【2】三人到得峰下,又行數里,只見大樹旁繫着五匹駿馬,原來是古篤誠等一行騎來的。朱丹臣走去牽過三匹,讓段譽與木婉清上了馬,自己這才上馬,跟隨在後。當晚三人在一處小客店中宿歇,分占三房。朱丹臣去買了一套衫褲來,段譽換上之後,始脫「臀無褲」之困。
【3】他曾聽褚萬里和古篤誠說過,那晚與一個形如竹篙的人相遇,兩人合力,才勉強取勝,是以虛張聲勢的叫將起來。雲中鶴不知是計,心道:「糟糕,使鐵杆子和板斧的兩個傢伙原來埋伏在外,我以一敵三,更非落敗不可。」當下無心戀戰,沖入後院,越牆而走。朱丹臣大叫:「竹篙子逃走啦,快追,這一次可不能再讓他溜掉!」奔到門外,翻身上馬,追趕段譽去了。
【4】說話之間,忽聽得柳林外馬蹄聲響,遠處有人呼叫:「四弟,公子爺無恙麼?」朱丹臣叫道:「公子爺在這兒,平安大吉。」片刻之間,三乘馬馳到觀前停住,褚萬里、古篤誠、傅思歸三人下馬走近,拜倒在地,向玉虛散人行禮。
【5】玉虛散人見這三人情狀狼狽,傅思歸臉上受了兵刃之傷,半張臉裹在白布之中,古篤誠身上血跡斑斑,褚萬里那根長長的鐵杆子只剩下了半截,忙問:「怎麼?敵人很強麼?思歸的傷怎樣?」傅思歸聽她問起,又勾起了滿腔怒火,大聲道:「思歸學藝不精,慚愧得緊,倒勞王妃掛懷了。」玉虛散人幽幽的道:「你還叫我甚麼王妃?你記心須得好一點才是。」傅思歸低下了頭,說道:「是!請王妃恕罪。」他說的仍是「王妃」,當是以往叫得慣了,不易改口。
【6】一行人首途前赴大理,玉虛散人、木婉清、段譽、高昇泰四人乘馬,褚萬里、古篤誠、朱丹臣三人步行相隨。行出數里,迎面馳來一小隊騎兵。褚萬里快步搶在頭裡,向那隊長說了幾句話。那隊長一聲號令,眾騎兵一齊躍下馬背,拜伏在地。段譽揮了揮手,笑道:「不必多禮。」那隊長下令讓出三匹馬來,給褚萬里等乘坐,自己率領騎兵,當先開路。鐵蹄錚錚,向大道上馳去。
【7】高昇泰等到了大廳上,分站兩旁,鎮南王道:「泰弟,你身上有傷,快坐下。」段譽向木婉清道:「你在此稍坐片刻,我見過皇上、皇后,便來陪你。」木婉清實是不願他離去,但也無法阻止,只得委委曲曲的點了點頭,徑在首座第一張椅上坐了下來。其餘諸人一直站着,直等鎮南王夫婦和段譽進了內堂,高昇泰這才坐下,但褚萬里、古篤誠、朱丹臣等人卻仍垂手站立。
【8】善闡侯高昇泰躬身道:「臣高昇泰接旨。」轉身喝道:「褚萬里、古篤誠、傅思歸、朱丹臣四人聽令:娘娘有旨,擒了這個犯駕狂徒。」褚萬里等四人一齊躬身道:「臣接旨。」
【9】古篤誠和傅思歸將那衛士的屍體抬了出去,段正淳吩咐厚加撫恤,妥為安葬。
【10】褚、古、傅、朱四人奔進屋門。古篤誠左足剛跨過門檻,突覺頭頂冷風颯然。他左足未曾踏實,右足跟一點,已倒退躍出,只見一片極薄極闊的刀刃從面前直削下去,相距不過數寸,只要慢得頃刻,就算腦袋幸而不致一分為二,至少鼻子也得削去了。古篤誠背上冷汗直流,看清楚忽施暗襲的是個面貌俊秀的中年女子,正是「無惡不作」葉二娘。她這薄刀作長方形,薄薄的一片,四周全是鋒利無比,她抓着短短的刀柄,略加揮舞,便捲成一圈圓光。古篤誠起初這一驚着實厲害,略一定神,大喝一聲,揮起板斧,便往她薄刀上砍去。葉二娘的薄刀不住旋轉,不敢和板斧這等沉重的兵刃相碰。古篤誠使出七十二路亂披風斧法,雙斧直上直下的砍將過去。葉二娘陰陽怪氣,說幾句調侃的言語。朱丹臣見她好整以暇,刀法卻詭異莫測,生怕時候一長,古篤誠抵敵不住,當即挺判官雙筆上前夾擊。
【11】只見褚萬里和傅思歸雙戰南海鱷神,仍然勝敗難分。朱丹臣和古篤誠那一對卻給葉二娘的方刀逼得漸漸支持不住。
【12】一行人隨着鍾萬仇來到樹牆之前,雲中鶴炫耀輕功,首先一躍而過。段正淳心想今日之事已無善罷之理,不如先行立威,好教對方知難而退,便道:「篤誠,砍下幾株樹來,好讓大伙兒行走。」古篤誠應道:「是!」舉起鋼斧,擦擦擦幾響,登時將一株大樹砍斷。傅思歸雙掌推出,那斷樹喀喇喇聲響,倒在一旁。鋼斧白光閃耀,接連揮動,響聲不絕,大樹一株株倒下,片刻間便砍倒了五株。
【13】鍾萬仇這樹牆栽植不易,當年着實費了一番心血,被古篤誠接連砍倒了五株大樹,不禁勃然大怒,但轉念又想:「大理段氏今日要大大的出醜,這些小事,我也不來跟你計較。」
【14】段延慶武功厲害,四大護衛中的古篤誠、傅思歸先後受傷。朱丹臣誤認蕭峰為敵,在青石橋阻攔不果。褚萬里復為阿紫的柔絲網所擒。司馬范驊、司徒華赫良、司空巴天石三人救護古、傅二人後,趕到段正淳身旁護駕,共御強敵。
【15】武林中人均知「強中還有強中手,一山還有一山高」的道理,武功上輸給旁人,決非奇恥大辱,苦練十年,將來未始沒有報復的日子。但褚萬里是段氏家臣,阿紫卻是段正淳的女兒,這場恥辱終身無法洗雪,是以甘願在戰陣之中將性命拚了。朱丹臣放聲大哭,傅思歸和古篤誠雖重傷未愈,都欲撐起身來,和段延慶死拚。
【16】兩人說了幾句客套話。段譽引見了隨同前來的古篤誠、傅思歸、朱丹臣三人。全冠清請段譽到火堆之前的一塊岩石上坐下,幫眾獻上酒來。
【17】一日,段譽在洛陽白馬寺中,與方丈談論《阿含經》,研討佛說「轉輪聖王有七寶」的故事。段譽於「不長不短、不黑不白、冬則身暖、夏則身涼」的玉女寶大感興味。方丈和尚連連搖頭,說道:「段居士,這是我佛的譬喻,何況佛說七寶皆屬無常……」正說到這裡,忽有三人來到寺中,卻是傅思歸、古篤誠、朱丹臣。
【18】這兩匹馬似乎不受羈勒,直衝向段譽一行人。傅思歸和古篤誠分別伸手,拉住了一匹奔馬的韁繩,只見馬背上的乘者一動不動。傅思歸微微一驚,湊近去看時,見那人原來是聾啞先生的使者,臉上似笑非笑,卻早已死了。還在片刻之前,這人曾遞了一張請帖給段譽,怎麼好端端地便死了?另一個也是聾啞先生的使者,也是這般面露詭異笑容而死。傅思歸等一見,便知兩人是身中劇毒而斃命,勒馬退開兩步,不敢去碰兩具屍體。
【19】段譽目送王語嫣的背影為樹林遮沒,兀自呆呆出神,朱丹臣道:「公子,咱們走罷!」段譽道:「是,該走了。」可是卻不移步,直到朱丹臣連催三次,這才跨上古篤誠牽來的坐騎。他身在馬背之上,目光卻兀自瞧着王語嫣的去路。
【20】段譽九死一生之餘,在父親身邊得享天倫之樂,自是歡喜,但思念王語嫣之情卻只有與日俱增,待得棋會之期將屆,得了父親允可,帶同古篤誠等赴會。果然不負所望,在棋會中見到了意中人,但這一會徒添愁苦,到底是否還是不見的好,他自己可也說不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