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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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同(Silas A. Hardoon)(1849年 -1931年)生於伊拉克巴格達,1931年病逝於中國上海。 在上海生活近六十年。說他是一個上海人,中國通,都貼切了。
哈同於1873年即清同治十二年自印度來華,定居上海,逝世時八十四歲。
哈同成為中國當代的名人,不但由於鉅富,實在因他娶中國女子羅迦陵(Liza),從中國習,醉心中國文化,上交官吏,下交販夫走卒,與青,紅幫為友,興學,立獎學金,效紅樓夢的“大觀園”建設了哈同花園。據傳當年英,法租界的某些地區,三分之一的財產為哈同所有。南京路敷設雙軌電車路,他慨捐自外灘到西藏路以柚木鋪路的全部材料代價,作為對上海市民的餽贈。猶太人在上海久為嫉羨對象,在英治環境的場合有一條“哈同路”來紀念他,事非尋常。[1]
目录
窮小子哈同進十里洋場
穷小子进十里洋场,哈同是地道的犹太人。哈同父母一共育有六名子女,哈同排名第三。几年后,因生活所迫,父母举家搬迁到印度孟买。由于家庭贫困,哈同只在当地的一所慈善学校断断续续地上学,学习一些基础文化知识。大部分时间则是做一些捡煤球的活,再拿到市场上换取微薄的钱财,贴补家用。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也许成年后的哈同就在当地娶妻生子,像所有泯于历史长河中的普通人一样,平凡地度过余生。可是转机出现在1872年。二十刚出头的哈同不甘于平凡,萌生了“出去看世界”的想法。那一年,他只身来到香港谋生。在香港扑腾了一年后,并没有干出什么成绩。听闻上海是远东繁华的都市,他又辗转来到了上海。那一年的上海,十里洋场,繁华如梦。而二十二岁的哈同,口袋里只有六块银元。[2]
哈同的爱情
當然,同所有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一樣,哈同也憧憬嚮往美好的愛情。可他一心放在事業上,當時的哈同,別說愛情了,連女孩子都不認識幾個。畢竟「超越沙遜」這樣的小目標不是輕易達成的。就好比今天有人說要超越王健林,那大家一定會笑話他在痴人說夢。
但緣分這種事情,說來就來,難以阻擋。有一天,哈同下班回家途中,突然被臨街的一位賣花姑娘吸引,只因賣花姑娘問了他一句話:「先生,要買一束花嗎?」哈同買下花之後,賣花姑娘又問:「先生,我的家就在後面,要進去坐一會嗎?」哈同沒有拒絕,接下來一切水到渠成。很快,情竇初開的哈同瘋狂愛上了賣花姑娘,並對她許下承諾:我一定會發家致富,然後迎娶你。
這位賣花姑娘就是羅迦陵(Liza),哈同後來的妻子。
羅迦陵,生於1864年,比哈同小13歲,是一名中法混血兒。父親是一名法國水手,偶爾出海來到中國,認識了羅迦陵的母親。羅迦陵出生之後,父親便回了法國,母親由於貧困潦倒,不出幾年就病逝。所以羅迦陵算是出身卑微,經歷坎坷。據傳,羅迦陵長大後,成為一名煙花女子。或許正因為如此,她很懂得人情世故,也練就了在黑暗中把握機會的本領。後來,她對哈同的幫助也成為哈同後來成功的關鍵因素。
白手起家
哈同發家的經歷非常具傳奇色彩。
初到上海替猶太老鄉開辦的沙遜洋行看大門,看守鴉片倉庫。
夏日的上海又潮又濕,有人勸說他:「出去透透氣,到外面涼快涼快。」他不去,他說:「老闆信任我,我不能偷懶。」由於為人勤快、謙讓,他很快升為「管事助手」。
這是一個肥差,利用這個職務,哈同大筆收取提貨人的 賄賂,加上平時省吃儉用,很快他就積攢了一筆財富,並用這些錢購買了一些零散的土地。
與眾不同的哈同
真正讓哈同的事業帶來巨大轉機的是中法戰爭。
1884年,中法戰爭爆發,中國軍隊接連挫敗法國侵略軍的攻勢。上海的洋人認為,中國打敗法國後自然就會清理他們,於是紛紛逃離上海,上海的房價因此暴跌。哈同的新婚妻子羅迦陵也勸丈夫暫時到香港躲避。哈同卻認為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在說服了妻子後,哈同聯絡了周圍的一批猶太人低價收房。為籌集資金,他甚至把妻子的首飾也變賣了。哈同把籌來的錢全部用於購買房屋土地。
哈同贏了!由於清政府的腐敗妥協,中國在軍事上節節勝利的情況下反而「不敗而敗」,李鴻章與法國簽訂了《中法和約》。洋人又紛紛回到上海,「十里洋行」恢復了往日的繁榮。哈同則名利雙收,他購買的房產,也就是今天的南京東路一帶,後來逐漸發展為上海的商業金融中心,在數年間地價上漲千倍以上。
哈同在房產上把文章做足,在他擁有房產的地段今南京東路投資60萬兩紋銀修路。路修好後,即沿路開設店鋪出租,此謂「築巢引鳥」,形成氣候後,今河南中路到西藏路一帶租金高漲,財源滾滾。
1901年,哈同以200萬兩白銀註冊了哈同洋行,地產生意也隨之擴大規模,從外灘到靜安寺的大片土地都成了哈同的私人財產。時人估計哈同僅房地產租金一項就達500萬銀元,又有人稱哈同擁有半座上海城,絕非誇張之辭。
哈同集團在短短的幾十年中聚斂這麼多財富,絕非偶然。有一首歌謠曾這樣描述他:「哈同,哈同,與眾不同。看守門戶,省吃儉用;攢錢鋪路,造福大眾。築路,築路,財源亨通。」正是憑著勤勞、儉樸和智慧,哈同成為猶太人中的經濟鉅子之一。
到20世紀30年代,哈同集團成了上海名副 其實的「地皮大王」,僅他一家就佔有了上海最繁華地段南京路地產的44%,當時南京路兩側的大樓、里弄,凡是以「慈」字命名的,如慈淑大樓、慈裕裏,都是哈同集團的產業。
中國這個炒房時代,炒房鼻祖卻是個洋人
南京路最初是他炒起來的,戴西家的永安公司也是先跟他租地再買入的;靜安寺附近是他開荒的,上海展覽館那片地原來是他的哈同花園……是的,他是上海曾經的地皮大王。如今中國這個炒房時代,鼻祖卻是個洋人。
按不動產部分,總計有土地449.098餘畝,各種房屋1300多幢(市房812幢、住房544幢、辦公大樓24幢、旅館飯店4幢、倉庫3座)。他的動產包括大量金銀首飾、珠寶玉石、唐代陶器、明代雕刻、唐伯虎名畫等,當時估值約400萬英鎊。上海那時候的房價也在世界上排名前列。
在上海誕生的這個富豪,與同時期的洛克菲勒、福特相比不會遜色;與中國其他同時期商人相比更是遙遙領先,比如港商胡文虎,這個萬金油大王、報業巨頭不過百萬銀元富翁;北洋實業集團周學熙、上海灘黃金榮也不過是千萬富翁,而哈同才是億萬富翁。[3]一個沉默了半個多世紀的名字,又再次走進人們的記憶。作為在上海租界生活了近60年,通過鴉片買賣和房地產生意積聚巨額財富,成為三十年代上海赫赫有名的地皮大王和遠東第一大富翁的猶太商人,不僅留下了從一個流浪漢到遠東首富的人生傳奇,也留下一個令人很難從記憶中抹去的哈同花園(也叫愛儷園)。
倉聖明智大學
哈同成鉅富之後,學士文人多萃其階,尊稱羅莉莉為“迦陵夫人”,就其家居附近效紅樓夢上的大觀園興築一座大花園,經建人為程姓僧人,自名為“鳥目小僧”。完成後有三堂,二樓,十八亭,六橋,各式軒館,石船,石塔,水池,溪流,假山,珍花異草,不勝列舉,佔地數百華畝。 程姓僧人,本為秀才,出仕未竟,自感懷才不能展,一時灰心喪志,削髮為僧。乃至築園成功,哈同待以上賓,則易西服革履,並有小沙彌隨身。那小沙彌本姓潘,江蘇睢寧人,自幼聰敏,具黠智,頗得女主人的歡心。及長,取名“姬覺彌”。姬本古姓,小沙彌既不姬,古其字作女臣解。沙彌為梵語,男子未成年,受十誡尚未入僧位者為沙彌。不知為何,程僧後來被解僱,工作由姬覺彌代。此時,園中生活形態一如王侯府第,並私用太監,尊哈同夫人如慈禧太后,姬覺彌任總管,自感地位如李蓮英。民初,前清遺老,騷人墨客,恒以哈同花園為歡聚之所。每屆她七巧生辰,有園遊會,仿效古人行飲,射,婚冠之禮。更設學院,教授經書,說文解字,美其名為倉聖明智大學。
哈同花園-哈同在園中設孤兒院(也叫愛儷園)
1916即民國五年,應華洋義賑會所請,哈同花園開放多年,從此那亭台樓閣,林園名勝始為國人所曉。可惜國人陋習不改,隨意吐痰,拋棄廢物,折花踐草,卒使花園狼藉,舊觀不再。為此哈同夫婦時生齟齬,幾至決裂,使後園門長閉。 迦陵夫人終生不育,夫婦遂廣收中西兒女,據傳有十三太保,八姊九妹,無非是極言其多。 哈同在園中設孤兒院,並收納義子,後來出色的青年有徐詠青,專畫有關宗教和聖經名像;徐悲鴻由哈同資助留法,卒成中國的名畫家;周創雲司本花園之京劇團,後來與張百川,鄭正秋合創“明星公司”,為中國電影界之先導。
立有遺命
1920年代有估計:哈同財產時值一千萬美元以上,事實上決不止此數。總之,當時被譽為遠東第一富豪。 哈同立有遺命,遺產悉歸夫人,倘夫人亦逝,某些財產為六名收養子女均分,餘產則由西血裔領養子大衛(David George)得七成,魯賓(Reuben Victor)得三成。奈何哈同在巴格達及印度的至親紛紛提出訴訟。其間,哈同夫人出錢若干做為緩兵之計,外間不得而知。七七事變後,及1937年九月,夫人立下新遺命,西裔的大衛和魯賓與她領養原為羅姓的五名侄輩應視同一律,廢除哈同厚此薄彼的原有分法,並於每人滿二十五歲時各先得十四萬元,做為安家之資。不料在珍珠港事變前,即1941年十月,哈同夫人遽逝寓所。大衛提出訴訟,旨在恢復哈同原有遺命。訴訟尚未及審理,日軍便進入租界,將哈同財產加以接管。
餘產當然全歸公家所有
大衛結交日憲,獲得部分處理權,對夫人的羅姓侄輩時加接濟,直到勝利。 戰後英國法律已不適用,羅姓侄輩反對大權在握的西裔大衛,但出不起律師及訟費,乃由上海當時聞人杜月笙等出面調解,邀請名律師秦聯奎,作為雙方和解的公正人,將先,後兩遺命條件折衷而論,時上海參會有提案將哈同花國收歸市府,闢為公園,然人算不如形勢,江南吃緊,秦聯奎匆匆南下香港,不久共軍渡江,餘產當然全歸公家所有。
今存的舊建築有上海延安中路一千號的中蘇友好大廈,後改做展覽中心。今日懷舊的人大可在此憑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