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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什噶爾之春(漠風)

喀什噶爾之春
圖片來自創意悠悠花園

《喀什噶爾之春》中國當代作家漠風寫的散文詩。

目錄

作品欣賞

喀什噶爾之春

三月,北疆還沉浸在雪夢裡,南疆的杏花就已經開了。這是新疆特有的景致,往往北疆阿勒泰還寒冷封鎖、白雪皚皚,南疆已經春和景明。喀什噶爾是一座古城,也是新疆一座旅遊名城,人稱「不到喀什不算到新疆」,可見她在新疆有着多麼重要和顯赫的位置。

沒有到過喀什的人,第一來到這個南疆重鎮,肯定有一種出國的感覺,這是因為她的伊斯蘭情調,她的大漠風格,她的有別於漢民族而又與之密不可分的民族融合氣息。在春天裡,城市的大街上柳樹已經綠了,耳伴傳來是悠美的維吾爾族音樂,當然流行歌曲也是維吾爾、漢、回、塔吉克、柯爾柯孜等各族青年所喜愛的,在和煦的風裡,讓人感到喀什噶爾的別俱一格。不管從哪一個方面,你都能感受到這裡的人們是多麼地喜歡音樂。也許是自己以前從事新聞的關係,每次到喀什,似乎都有些不一樣的感覺,這是一個認識和熟悉的過程。第一次我去喀什正趕上揚沙天氣,感覺喀什就像維吾爾族婦女帶着面紗,看不清她的本來面目,還差一點從老城迷失。後來都是出差,顯得有些匆忙,到喀什就是看清真寺和香妃墓。這一次,我從寒冷的烏魯木齊到達喀什,眼睛突然一亮:怎麼喀什這麼明媚!

如果用花香四溢來形容喀什噶爾,恐怕一點也不為過。晚上到達喀什已經是12點了,凌晨醒來時從賓館的窗戶傳進一陣芳香,讓我壓抑了一個冬天的情緒變得燦爛起來。我知道花開了,然後是鳥的叫聲,我想衝出房間。結果,外面滿園春色,綠的樹,紅的、白的、紫的花,其中最為鮮艷的當屬杏花。這是一種普通的樹種,但是,在陽春三月,杏花卻在唱着主角。南疆是杏的故鄉,喀什噶爾也是如此。我敢說,新疆是全國最大的杏子產地,從南疆到北疆,杏子可以從五月吃到八九月,而南疆是最早的。在喀什市區的東湖岸邊散步,你會感覺是在江南水鄉,這裡依然是柳樹,依然是杏花盛開,真想給春天個擁抱。喀什人說,若要賞花,還是去農村,不信,你會醉倒在花前月下。

於是,我們沿着伽師、英吉沙、岳普湖、麥蓋提走了一圈,那個美呀,只有我們這些從農村走出的人,才有一種回到故鄉的感覺。鄉土、鄉道、鄉村、鄉親,其實全國農村都差不多,只是離開久了,便有了一種濃烈的鄉情,而田間地頭的杏子樹,就像多年不見的老朋友,那是一種親切。杏花開了,桃花開了、巴旦花也開了,它們像少女怒放的青春,讓你賞心悅目,也讓你沉醉而不能自拔。在英吉沙一個叫烏恰的地方,五萬畝的杏花,閃爍着耀眼的光芒,走進去讓人掙不開眼睛,而五臟六肺如同被清洗了一遍。這是一個標準的杏鄉,全鄉三萬多人,每年光杏子的純收入就是一千多元,有些加工杏干、杏脯、杏仁的農家收入更多。在杏花盛開的季節,南疆遍地是花的海洋,而烏恰這個小地方,只是花海洋中的一朵浪花。

喀什噶爾地處塔克拉瑪干沙漠邊緣,種樹是當地維吾爾人的傳統,杏樹桃樹梨樹巴旦木核桃樹無花果蘋果等,既防沙,也能帶來可觀的經濟效益,因此,不管是維吾爾人的庭院,還是田間地頭,道路兩旁,從三月到四月,喀什噶爾芳菲盡,千樹萬樹始盛開。很多人來過喀什,是在夏季,感覺喀什人比沙漠還熱情,瓜果比蜜甜,姑娘的眼睛真漂亮,而春天的喀什噶爾呢,她是含情默默的少女,欲露含羞。

揚沙是喀什噶爾春天的序曲,她像伊斯蘭婦女神秘的面紗,給這個春天帶來了詩情畫意。別以為揚沙就是沙塵暴的到來,她也是調節自然的規律,是萬物的養料,如果沒有沙,就沒有人的奮鬥和抗爭,如果沒有沙,就沒有了沙漠,這個世界也會變得單調。我第一次來喀什噶爾,飛機穿行在沙霧中,那時花還未開,飛機降落時,我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這次趕上花開時節,陽光明媚,晴空萬里,我以為喀什終於掀開了她的面紗。可是,不久,揚沙真的來了,從烏恰杏花出來,走過岳普湖,隱隱的面紗已經拉上。在達瓦昆湖畔,遠望湖心島,像在水一方的伊人。我知道,喀什噶爾的春天為什麼變得如此神秘,那是因為塔克拉瑪干沙漠在作深深地呼吸。這漫天彌慢的沙霧,是塔克拉瑪干沙漠所變的魔術。

「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這是江南的春景,她的美在於一目了然,在於風景如畫。而「大漠風塵日色昏」在於朦朧,在於她深厚的哲思。借你一雙慧眼,無論如何也看不透大漠的沉思。喀什噶爾的春天記錄在張騫出使西域的路上,也記錄在唐僧取經的日記里。[1]

作者簡介

漠風,陝西神木人。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