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瑪嘿瑪
《嘿瑪 嘿瑪》全名《嘿瑪 嘿瑪:等待成一首歌》(英語:Hema Hema: Sing Me a Song While I Wait),是一部以寓言故事為主軸的非主流電影,由不丹藏傳佛教上師宗薩蔣揚欽哲仁波切(Dzongsar Khyentse Rinpoche, Khyentse Norbu,或譯欽哲諾布)繼《高山上的世界盃》(Phörpa)、《旅行者與魔術師》、《舞娘禁戀》之後執導的第四部電影。
目录
導演簡介
本片導演宗薩蔣揚欽哲仁波切(1961年6月18日-),出生於不丹,7歲時被十四世達賴喇嘛、薩迦法王及十六世噶瑪巴認證為宗薩欽哲確吉羅卓(Dzongsar Khyentse Jamyang Chökyi Lodro, 1893-1959)的轉世,後由頂果欽哲仁波切為其進行昇座禮,曾在薩迦學院參研佛教哲學,是全球唯一具喇嘛(上師)身份的導演,仁波切身為不丹國師受人欽仰,出奇的編導才華也被世人看見與肯定,但他並沒有因而忘了弘法本職,仍在世界各地積極宣揚佛陀教義,臺灣就有《正見.佛陀的證悟》、《佛教的修道與證悟》等書的出版。
欽哲仁波切自幼喜愛影視,從13歲時第一次看到電視,就被聲光影像所吸引。成年後際遇"末代皇帝"導演柏納多•貝托魯奇(Bernardo Bertolucci)拍攝《《Little Buddha》(譯成"小活佛"或"小喇嘛")受聘為顧問,由於參與投入產生對執導演筒濃烈的興趣,進而開啟創作之門。仁波切雖非科班出身,未受過任何專業訓練,但初次執導作品《高山上的世界盃》甫推出即獲佳評,讓世界注意到這個在地圖上幾乎找不到的不丹王國。這部喜劇片演員皆來自寺院喇嘛,以自身詮釋本色,演來生動自然,仁波切慣以單純的音聲影像,傳達內在深層心靈探索,在《高山上的世界盃》之後接連拍攝的《旅行者與魔術師》與《舞娘禁戀》、《嘿瑪 嘿瑪》同樣也獲得佳評與迴響。
片名典故
《嘿瑪 嘿瑪》(原名《嘿瑪 嘿瑪:等待成一首歌Hema Hema: Sing Me a Song While I Wait》),是一部意味深長的非主流電影,以寓言故事為題,與《高山上的世界盃》同樣在不丹拍攝。嘿瑪 嘿瑪(「Hema Hema」)翻成中文,意思是「很久很久以前」,這是人們描述古老年代故事常用的開端語,片中欽哲仁波切不採取傳統的敘述方式,而以隱喻的方式傳導理趣,由觀眾自行領略,令人深思。
劇情分析
面具的隱喻
《嘿瑪 嘿瑪》典故來自於古老的不丹傳統,長久以來留傳著一個秘典。每隔十二年,喜馬拉雅山麓的森林裏有一個祕密集會,由一位長者挑選過的男女經歷一段匿名的日子。他們不分性別一律戴上面具,從滿月到朔月,進行為期二週的修行。在這段時間內,不可暴露自己的性別、身分,也不可探聽他人的來歷,連話語都減省,如果不謹慎小心,一旦觸犯戒律,面具就會被當眾拿下,以示毀滅與懲罰。這些接受試煉的男女身上穿著傳統服裝、臉部戴上鮮麗的面具,身份完全隱藏,過著一段延續古老寓言的尋找自我旅程。
抗拒愛慾的試煉
面具(Expressionless)是《嘿瑪 嘿瑪》電影裡重要的遊戲規則基本架構。戴上了面具的人與世隔絕,既隱藏身分同時又創造了身分。由於表演、舞蹈、儀式的參與只是外在表象,實際上在面具底下恣意放縱玩樂的慾心卻蠢蠢欲動,考驗正要開始。如果集會期間放不下塵俗、無法抵抗原始的慾念,無法忍受面具而拿下,隨之而來的即是毀滅與懲罰,這似乎是在警惕,面具只是一時的障眼,當重重的隱喻散去,必須直視自己的真面目,無所遁形…
究其原因在於面具的阻擋使人失去身份感,忘懷縱情回歸到最原始的慾望,誘惑無所不在極易迷失自我,若是因此犯罪,在揭穿面具的當下,文明社會必然予以懲罰。
誘惑與犯罪
故事起源自一位年輕男子首次參加了修行的試煉,在頭幾天裡他天真笨拙地像個小孩,但很快就適應這樣的生活,雖然戴上了面無表情的面具,然而內在的慾火卻悄然升起,將他引領到危險的道路上。尤其他撞見了「紅色怒火」就無可自拔,進而犯下姦殺的罪行,歷經24年的發瘋煎熬,迫使他出面找到當事人得以贖罪。這是警告世人無論做了多少逆天大罪,終將逃不了良心譴責因果循環報應。
類似《嘿瑪 嘿瑪》以寓言為主題賣座的電影有《移動迷宮》及《飢餓遊戲》兩部。宗薩蔣揚欽哲仁波切以梵語頌歌,藏曆紀年(水猴年、火猴年)等方式,來探討到慾望、罪與罰等嚴肅的課題,手法極為獨特。演員戴著面具看不到自己與他人的真實面目,只能透過肢體、眼神,甚至指尖傳達情感。戴上面具匿名的狀態,使人彷彿與自己切割,隱藏在各種象徵性的人、獸、或者情緒後面,使人抽離當下的現實,當下雖然不擁有原來的身分,卻又很快形成另一種身分,飾演的主角藉由面具辨認與自己調情的女人,而後也因又認錯人殺害對方,犯下不可逆轉的罪行,進而贖罪的故事發人深省,如主演Tshering Dorji的演員形容:「So less, yet so much.」。
犯過與贖罪
縱觀《嘿瑪 嘿瑪》整個影片與《浪潮》的框架則更為接近,都是從實驗中得到啟思。值得注意的昰電影的前半段,主角戴上沒有表情的人臉面具,他疏遠著縱慾的人群,僅透過簡單的手勢與人交流,甚至大多時候靠的是偷窺。但是與他調情的女人卻戴著紅色的面具,這形成強烈的對比,象徵著大膽與挑逗就赤裸裸地呈現在眼前,但是同樣的紅色面具在被他錯認的女人身上,就成了被強暴的鮮血與憤怒。被他所殺的男人戴著安詳(Serene)的面具,這就非常耐人尋味了,是反過來暗示死亡的寧靜無息。
劇中另一個核心命題是「隱藏身分是否就擁有自由?」就在主角意外殺人之後,長者告訴騷動的群眾:「兇手的身分並不會被揭發,但他將活在罪惡之中。」果真如長者所說,兇手的真實身份沒有人知道,但是經過24年他重返原地,不但坦承罪行且著實「瘋了24年了」。導演要告知「罪與罰」並不因匿名而取消,為了贖罪主角必須拿下面具誠實接受罪與罰,才會得到最終的平靜,他痛苦的發瘋過程不被外界所見,但因受漫長罪咎的自我譴責到尋求救贖的過程,觀者歷歷在目,引以為戒。
死亡的真相
片中一幕透過哀傷而莊嚴的葬禮,詮釋著人們死亡與中陰(Bardo)的真相,「死亡」它非常地具象,不同於現實生活,始終如影隨形,不只是從夜間圍繞營火上演的戲碼,或為了被主角殺害的人辦的一場葬禮。人們都是處在在死亡與新生之間(中陰)。當亡者被安置在舞台前方,司儀吟唱的歌詞更是貼切:「你將沒有影子,沒有腳印。即使你找到回家的路,卻沒人會跟你說話,因為沒人看得見你。死亡亦是一種身分的消除,即使掛念著生者,卻已無法回頭。」從片頭到片尾,亡者的面具都沒被摘下,原因是在死亡的國度裡,人人都沒有了自己的身分,人人都是平等。
場景製作
《嘿瑪 嘿瑪》大量的儀式橋段瀰漫著一股不可捉摸的氛圍,富有神秘的宗教色彩,與欽哲仁波切的背景密不可分。不丹森林幽然蒼勁,與鮮艷面具形成強烈對比,視覺唯美。劇組對於面具、服裝相當考究,花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完成,這是要讓古老年代的質地如實呈現。夜間戲在不使用人工照明的情況下,幾乎所有的光源皆來自火炬,在光影搖曳中圍繞著營火的吟誦、舞蹈,乃至指尖交纏、誘惑,是導演特有的運鏡方式,故事內容豐富不需極高的製作成本,宗薩蔣揚欽哲仁波切只耗用人民幣一百萬,相當於台幣四百萬,就完成這部電影,極具才華。
評價
- 國際巨星章子怡評價這部電影時說:「這部影片是我們時代的隱喻。在科技浪潮的背後,影片運用不同的面具,將其中角色與人性最初的本能和情緒重新勾聯。」
- 導演謝飛則用連串的行容詞「洗腦」、「洗眼」,「驚艷」、「驚思」,來形容內心的震撼!他喜愛西藏文化的色彩,而且透過導演全新演繹如此奇特,讚嘆導演以佛教的人生哲思豐富融入了音聲影像之中,是部不可多得的佳作。
凡是觀看過這部電影的人,都留下深刻印象,也許很多人覺得它的意境深遠,甚至無法理解,是一部很難看懂的電影,但是導演宗薩蔣揚欽哲仁波切卻說:「電影為什麼一定要看懂?」每個人看的不同,領悟自然有所不同,虛幻與真實,人性本能,因果善惡,都存在於這部電影。仁波切熱衷執導電影是因為有時必須創造幻象,才能讓人們看見真理[1][2]。
獲獎
- 多倫多影展 Platform單元 特別關注獎
- 2016釜山影展
- 2016倫敦電影節
- 2016金馬影展 亞洲之窗單元
- 演出者:Tshering Dorji、Sadon Lhamo、Thinley Dorji、周迅、梁朝偉
視頻
參考資料
- ↑ 原創:全世界唯一的喇嘛導演,卻講了一個充滿誘惑的故事每日頭條,電視貓MoreTV發表于娛樂,2017-06-14
- ↑ 《嘿瑪嘿瑪:等待成一首歌》:戴上面具以後幕迷影評,2011-16-12
外部連結
- 瘋電影/嘿瑪 嘿瑪 慾望來時毀天滅地ETtoday新聞雲 賴賴[2016-12-05]
- 中了仁波切的毒! 梁朝偉參加神秘集會當面具男聯合影音網 項貽斐 [2016-10-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