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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雅·文王有聲

         
 大雅·文王有聲

 

 

 

大雅·文王有聲》是中國古代第一部詩歌總集《詩經》中的一首詩。全詩八章,每章五句,前四章寫周文王遷豐,後四章寫周武王營建鎬京。此詩按時間先後順序謀篇布局,同寫遷都之事又各有側重,敘事與抒情結合,巧妙運用比興手法,用韻也富於變化,有很高的藝術成就,堪稱歌頌君王功德的傑作。

目錄

作品原文

大雅·文王有聲

文王有聲,遹駿有聲⑵。遹求厥寧⑶,遹觀厥成。文王烝哉⑷!

文王受命⑸,有此武功。既伐於崇⑹,作邑於豐⑺。文王烝哉!

築城伊淢⑻,作豐伊匹。匪棘其欲⑼,遹追來孝⑽。王后烝哉⑾!

王公伊濯⑿,維豐之垣。四方攸同,王后維翰⒀。王后烝哉!

豐水東注,維禹之績。四方攸同,皇王維辟⒁。皇王烝哉!

鎬京辟雍⒂,自西自東,自南自北,無思不服⒃。皇王烝哉!

考卜維王,宅是鎬京⒄。維龜正之,武王成之。武王烝哉!

豐水有芑⒅,武王豈不仕⒆?詒厥孫謀,以燕翼子⒇。武王烝哉

創作背景

關於《大雅·文王有聲》的寫作時代,因詩中所寫皆周文王、周武王之事,故東漢鄭玄的《詩譜》誤以為是文王、武王時之詩。朱熹《詩集傳》則將它斷為成王、周公以後之詩。《史記·周本紀》謂周武王死後,「太子誦代立,是為成王。成王少,周初定天下,周公恐諸侯畔(叛)周,公乃攝行政當國。周公行政七年,成王長,周公反政成王,北面就群臣之位。興正禮樂,度制於是改,而民和睦,頌聲興。成王既崩,太子釗遂立,是為康王。康王即位,遍告諸侯,宣告以文、武之業以申之,作《康誥》。故成、康之際,天下安寧,刑錯(措)四十餘年不用。」《大雅·文王之聲》所言皆追述周文王、武王先後遷豐、遷鎬京之事,又最後一章點出「詒厥孫謀,以燕翼子」,這「子孫」當是周成王、周康王,所以可把此詩產生的時代確定在成、康之際。

作品鑑賞

整體賞析

《大雅·文王有聲》的主旨,前人多有闡述。清代學者方玉潤在《詩經原始》中已經透露出西周開國君主文王、武王的業績所起的繼往開來的作用。在周族的漫長艱苦歷程中,最早是周始祖后稷被封於有邰(在今陝西省楊陵區),至十代孫公劉由有邰遷到豳(在今陝西彬縣),到了周文王的祖父古公亶父(即周太王)又從豳遷徙到岐山(在今陝西省岐山縣),都是具有里程碑意義的。在文王、武王父子兩代,文王繼承前代的功業,被封了「西伯」,到了殷紂王分庭抗禮的地步,為滅殷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周武王秉承父志,又進一步擴展勢力,再建都於鎬京,終於完成了滅殷的統一大業。西周王朝建立之後,周武王的子孫面臨的是如何鞏固基業的問題。此詩末章說:「豐水有芑,武王豈不仕?詒厥孫謀,以燕翼子。」正點明了這個要害問題,可謂是畫龍點睛之筆。

這首詩在藝術表現上也有它的特色:(一)按時間先後順序謀篇布局。周文王、周武王同是西周開國的君主,但他們是父子兩代,一前一後不容含混,因之全詩共八章,前四章寫周文王遷豐,後四章寫周武王營建鎬京,讀之次序井然。詩題《文王有聲》是套用《詩經》的慣例,用詩的開頭第一句,但也很好體現出周武王的功業是由其父周文王奠定基礎的。

(二)同寫遷都之事,文王遷豐、武王遷鎬,卻又各有側重。「言文王者,偏曰伐崇『武功』,言武王者,偏曰『鎬京辟廱』,武中寓文,文中有武。不獨兩聖兼資之妙,抑亦文章幻化之奇,則更變中之變矣!」(方玉潤語)

(三)敘事與抒情結合,使全詩成為歌功頌德的傑作。前四章寫周文王遷都於豐,有「既伐於崇,作邑於豐」、「築城伊淢,作豐伊匹」、「王公伊濯,維豐之垣」等詩句,敘事中寓抒情。後四章寫周武王遷鎬京,有「豐水東注,維禹之績」、「鎬京辟廱,自西自東,自南自北,無思不服」、「考卜維王,宅是鎬京;維龜正之,武王成之」等詩句,也是敘事中寓抒情。特別是全詩八章,每章五句的最後一句皆以單句讚詞煞尾,讚美周文王是「文王烝哉」、「文王烝哉」、「王后烝哉」、「王后烝哉」,讚美周武王是「皇王烝哉」、「皇王烝哉」、「武王烝哉」、「武王烝哉」,使感情抒發得更強烈,可謂別開生面。(四)巧妙運用比興手法,加強詩的形象感染力。如第四章「王公伊濯,維豐之垣;四方攸同,王后維翰」四句,是以豐邑城垣之堅固象徵周文王的屏障之牢固。第八章「豐水有芑,武王豈不仕」二句,是以豐水岸邊杞柳之繁茂象徵周武王能培植人才、使用人才。(五)全詩用韻也富於變化。每章的前四句用韻,或者是句句用韻,如第一章聲、聲、寧、成葉耕部韻;或者是隔句用韻,如第二章功、豐葉東部韻,第四章垣、翰葉元部韻,第五章績、辟葉錫部韻,第八章仕、子葉之部韻;或者是兩句一換韻,如第三章淢、匹葉質部韻,欲、孝葉幽部韻,第六章廱、東葉東部韻,北、服葉職部韻,第七章王、京葉陽部韻,正、成葉耕部韻。又每章最後一句以「哉」字結尾,是使用遙韻。

名家點評

清代學者方玉潤《詩經原始》:「此詩專以遷都定鼎為言。文王之遷豐也,『匪棘其欲』,蓋『求厥寧』,以『追來孝』耳;然已兆宅鎬之先聲。武王之遷鎬也,豈徒繼伐,蓋建辟廱以貽孫謀耳,又無非成作豐之素志。故文、武對舉,並言文之心即武之心,武之事實文之事。自有日進於大之勢,更有事不容已之機。文、武亦順乎天心之自然而已,夫豈有私意於其間哉?《序》雲『繼伐』,固非詩人意旨;即《集傳》所謂『此詩言文王遷豐,武王遷鎬之事』,又何待言?蓋詩人命意必有所在。《大雅》之詠文、武多矣,未有以豐、鎬並題者。茲特題之,則必以建置宏謀為纘承大計。說者當從此究心以求兩聖心心相印處,乃得此詩要旨。不然,泛言繼伐,與詩無涉;即呆說豐、鎬,於事又何益耶?[1]

參考文獻

  1. 235詩經·大雅·文王,搜狗2018年9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