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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斯蒂芬·金創作於八十年代的一部經典作品。一度被認為是其作品中最恐怖的一部,曾被搬上銀幕。

在緬因州拉德洛鎮的一片密林深處,有一個密克馬克部落的墳場。古老而神秘的印第安人傳說代代相傳:那裡有食人的幽靈,還有一種起死回生的魔力。孩子們把他們死於非命的寵物埋葬在那裡,期待着寵物歸來……

克利德醫生家的屋後有條小徑,那路通往山上的密林,也通往一個邪惡的傳說。鄰居乍得對初來乍到的這一家關照有加卻又欲言又止,只是一再提醒:看好你們的孩子,留神你家的貓。但小貓還是離奇斃命。在乍得的慫恿下,克利德鬼使神差地將它埋於那片墳場——古老傳說再現,某夜,小貓帶着一身泥腥惡臭又回來了,眼中閃爍着邪氣。不幸終究還是發生:克利德的小兒子命喪車輪,一家人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往昔的心理陰影被殘忍地喚醒。在邪惡魔力的感召下,密林深處,一幕難以置信、超乎人倫的悲劇上演了……

本書彌補了其他版本漏譯缺譯的現象,從內容上更加忠實於原文,對人名、地名作了修訂,並精心增加了注釋。

作者簡介

斯蒂芬·金,當今世界讀者最多,聲名最大的美國小說家之一。1947年出生於美國緬因州的波特蘭,後在緬因州州立大學學習英國文學。二十世紀七十年代中期,斯蒂芬·金聲名鵲起,被《紐約時報》譽為「現代驚悚小說大師」。自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以來,在歷年的美國暢銷書排行榜中,其作品總是名列榜首,居高不下,版稅均逾千萬美金之巨。在斯蒂芬·金30年的創作生涯里,他寫了200多部短篇小說和40部書,被翻譯成33種語言,發行到35個國家,總印數超過3億冊。更值得一提的是,有超過70部電影和電視節目取材自他的作品,因而創下吉尼斯世界紀錄。


原文摘錄

38 路易斯和乍得兩人坐在餐桌旁,桌子上放着啤酒--路易斯有點驚訝地想,這是第一次我們兩人在我家廚房喝啤酒。艾琳睡夢中的大哭聲傳過半個客廳,兩個人一下子僵住不動了,像兒童遊戲中的雕像一樣,接着哭聲停了。 路易斯說:"好了,你在十二點一刻來有什麼事呢?我兒子今天就要被埋掉了。乍得,你是我的朋友,但這也有點過分了。" 乍得喝了口啤酒,用手掌抹了一把嘴,然後直視... 長期生病的人通常會變成難以侍候和令人不快的人,像怪物似得。那種以為長期生病的人會像聖人一樣的想法是太浪漫了。到痛苦一點點吞噬只能躺在床上的病人時,他就會變得尖酸刻薄,給人帶來痛苦。他們忍不住要這麼做,但這樣並不能減少他們的痛苦。 死亡是一種神秘,而埋葬是一種秘密。

書評

我自小是個膽小的人,然而有生以來的二十多年讓我最心有餘悸的毛骨悚然卻不是和閨蜜們擠在被窩裡手握手看的那些恐怖片——那電影裡講了什麼,鬼長什麼樣子早就不記得了,也不是小時候隔壁哥哥為了嚇唬我們這些小屁孩講的鬼故事。而是一篇叫做《小飾與陽子》的短篇小說,說的是一對雙胞胎姐妹的故事。我記得那天下午看完從同學手裡借來的《動物園》,裡面收錄了那篇《小飾與陽子》。放學後我一溜煙跑回家抱着正在做飯的媽媽問「媽媽媽媽,如果我有一個雙胞胎姐姐,你會不會不愛我了」我媽當時看我時雙眼充滿愛憐與無奈估計她也犯嘀咕「我家閨女又發什麼神經啦?」 很長一段時間,我都無法解釋我害怕的是什麼,直到後來我也有了女兒,直到機緣巧合下我讀到斯蒂芬金的《寵物公墓》。我才知道有些恐懼並不是來自於怪力亂神,而是我心底的軟肋,我最怕失去的那些東西,那些人,那些情感。 我看的這個版本的《寵物公墓》是沒有自序的,但在網上很容易找到這篇自序,自序里斯蒂芬金這樣寫到:「我被問到(我經常被問這個問題),我認為自己寫的哪本書最恐怖時,我總能毫無猶豫地立即給出答案:《寵物公墓》。這也許並非讀者覺得最恐怖的作品——我根據讀者來信猜測,讀者覺得最恐怖的書可能是《閃靈》。我想恐怖點和笑點一樣,因人和地的不同而不同。我只知道,我一度把《寵物公墓》鎖進抽屜,覺得自己這次走下太遠了。從公眾接受度這方面來說,我或許並未走下太遠。但從個人情感這方面來說,我敢肯定自己走下太遠。簡單地說,我被自己寫的故事,得出的結論嚇到了。我以前談過這本書的創作過程,但我想再談一次,最後一次。 七十年代晚期,我受邀去母校緬因大學待一年,做駐校作家,也教一門叫「幻想文學」的課(我為這門課所做的講義,後來成為《死之舞》(DansMacabre)的素材,《死之舞》於兩年後出版)。妻子和我在奧林頓租了棟房子,房子離大學十二英里遠。房子很棒,位於緬因風景如畫的鄉下。唯一的問題是我們房子前面的那條路。那條路上交通繁忙,車輛很多,其中包括來自沿路化工廠的重型油罐車。 在我家路對面開商店的夏利奧老早就告誡我和妻子,要看好孩子,孩子如果有寵物,也要看好寵物。「很多動物在這條路上沒了。」這句話後來被我寫進故事裡。在路上沒了的那些動物,都被埋在樹林裡,樹林在我們租來的房子的後面。一條小路穿過社區,通往樹林裡小小的寵物公墓。這個迷人的臨時墳場外面的一棵樹上刻着「寵物公墓」幾個字,這是這個地方唯一的標記。這個短語不單進了書中,還成了書名。那裡埋着狗、貓,幾隻鳥,以及一頭山羊。 我們的女兒當時八歲左右,有隻叫斯莫基的貓。我們搬進奧林頓的房子不久,我就發現斯莫基死在路對面一棟房子的草坪上。在五號公路上沒了的最新一隻動物,是我女兒很喜歡的寵物。我們把斯莫基埋在寵物公墓。我女兒為它立了塊墓碑,墓志銘是:「斯莫基:它很乖」。斯莫基當然一點都不乖:老天在上,它是只公貓。 然後一切平安無事,直到那天晚上。那天晚上,我聽到車庫裡傳來乒乓響,伴隨着哭泣和好似小爆竹爆炸的聲音。我出去看個究竟,發現女兒憤怒、悲傷又美麗。她發現了幾塊有時用於包裝易碎品的泡泡紙。她在泡泡紙上蹦跳,泡泡啪啪作響。她喊道:「它是我的貓。讓上帝去找他自己的貓!斯莫基是我的貓!」我想,這種憤怒,應該是有思想與感情的人類遭遇悲傷後最先產生的也最理智的反應。我永遠愛着她那句挑釁的呼喊:讓上帝去找他自己的貓!這句話直截了當,優美,絕對正確。 我們最小的兒子當時不到兩歲,只學會了走,但正在練習奔跑技能。斯莫基死後不久的一天,我們在社區的運動場上玩風箏,這個小傢伙忽然想往路上跑。我去追他,但是該死,謝恩布洛公司(在小說里,是奧林克公司)的一輛卡車開過來。我也許抓到他,將他推到了。他也許是自己跌倒了。直到今天,我也不確定事實究竟是怎樣。你如果極度害怕,你對那段可怕時刻的記憶通常是空白的。我唯一確定知道的是,他還好好的,現在是個大小伙子。但我的一部分意識永遠沒能從那可怕的「如果」中逃出來:我如果沒抓住他呢?他如果是在路中間而不是路邊跌倒的呢? 我想你已經明白,這部生髮自這些事件的書為何令我如此困擾。我運用現有的元素,進入可怕的「如果……」模式。換句話說,我不但思考了不應該思考的事,還把這不應該思考的事寫了下來。 我們在奧林頓租的房子裡沒有可供我寫作的地方,但是夏利奧的商店裡有個空房間,我在那裡寫《寵物公墓》。我按照定額,一天天往下寫,很享受這部作品,也知道自己正在講述一個「熱門」故事,這個故事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也將吸引讀者的注意力。但是你每天干同樣的工作,就會看不到未來。你只見樹木,不見森林。我寫完後,把稿子晾在一邊六周——這是我的工作方式——然後重讀稿子。我發現這部稿子太嚇人,太令人毛骨悚然,於是把書稿鎖在抽屜里,心想它永遠都不該被出版。至少在我還活着時不應該被出版。 這本書的最終出版是個意外。我已經終止與我早期作品出版商道布爾迪出版社的合作,但我還得交給他們一部小說,雙方才能兩清。我只有一本小說尚未被預定,也就是《寵物公墓》。我和妻子談起這本小說。我不知道怎麼辦時,妻子總是我最好的顧問。她說我應該把稿子完成,出版它。她認為書挺好。可怕,但挺好,不能被更多讀者讀到太遺憾了。 我早先在道布爾迪出版社的編輯比爾•湯普森當時已經離職,去了埃弗里斯特出版社。是比爾首先建議出版《死之舞》,然後編輯、出版了這本書。所以我把《寵物公墓》的稿子寄給了薩姆•沃恩,他當時已經是個大編輯。所以說,是薩姆最終拍板的——他想做這本書。他親自編稿,對這本書得出的結論尤其關切。他的付出讓一本好書變得更好。我永遠感謝薩姆那支靈感泉涌的藍色鉛筆。我不後悔自己讓這本書最後出版了,但這本書在很多方面至今令我困擾,不安。 小說主人公露易絲•克里德年老的鄰居賈德說過的那句全書最振聾發聵的話最讓我不安。「路易斯,有時候,」賈德說,「死掉更好些。」我滿心希望這句話不是真的,但根據《寵物公墓》噩夢般的情境來看,這句話似乎是對的。也許這樣想沒什麼。也許,「能夠死掉更好些」是悲傷的最後一課。我們在塑料泡泡上跳累了,叫喊讓上帝去找他自己的貓(或自己的孩子),讓我們自己待着也喊累了,就會上這堂課。這堂課暗示,我們只能通過接受宇宙的意志,才能求得屬於人類的安寧。這話聽起來似乎是陳詞濫調,或新時代的垃圾。但對我而言,這一選項如此黑暗而可怕,就像一種我們必須永遠背負的怪獸。」 在讀《寵物公墓》第二部分《米克馬克族古葬場》時我淚水止都止不住——這完全不是看一本恐怖小說應有的好讀者姿態:我讀到「今天早上他用牛奶泡了碗可可熊,這是凱奇喜歡的麥片,雖然不好吃,但劉易斯就是想吃」時好想哭,看到「劉易斯無法看清妻子或女兒,他埋頭吃早餐,腦子裡一再重演那幕不幸的意外事件,只是他腦中的影片呈現的結局與現實不同。在腦中的影片裡,劉易斯的動作比較快,而結局只是:他們喊着凱奇,但凱奇不肯停下來,最後屁股挨了一頓打,如此而已。」已經開始流淚,小說里一遍一遍重複着埃莉不肯放開她和弟弟的合影時,我不得不停下來收拾下自己的情緒才能繼續拿起書本。我想我此時此刻十分清楚為什麼斯蒂芬金一度把這本小說鎖進抽屜,深刻理解他那句「我想恐怖點和笑點一樣,因人和地的不同而不同。」我讀到《寵物公墓》時女兒大概只比凱奇小几個月,也是不到兩歲,正在蹣跚學步、牙牙學語,每天下班回家她都會邁着不太穩健的步子蹭蹭蹭往你懷裡撲,我根本不敢想象生命里沒有這個搗蛋的小傢伙會是什麼樣子。我知道當我先生在我的左手無名指上圈上戒指的時候我有了一副堅硬的鎧甲,而當我躺在產床上被推出產房,女兒躺在我身邊玩着我的手指頭的時候我也擁有了我最致命的軟肋。

我開始理解了為什麼這本《寵物公墓》是斯蒂芬金最害怕的小說,因為做父母的不能不想到「萬一」呢,「萬一」我失去了我的孩子呢?這是為人父母之後才能真切體會到的恐懼與不安。這也解釋了當年十多歲的我為什麼會覺得《小飾與陽子》那麼恐怖,因為我害怕的是失去父母對自己獨有的寵愛,而現在我可以毫無顧忌地重新捧起乙一的《動物園》而不用再懼怕裡面那篇令我恐懼萬分的《小飾與陽子》因為我知道無論我再有多少個兄弟姐妹,每個孩子在父母親的心裡都無法替代。我想這也是我很喜歡《寵物公墓》的原因,它讓我在正視自己內心不敢直面的恐懼同時,也讓我在一個異域空間裡感受了一次失去所愛的困苦,讓我對現有的一切都倍感珍惜,很多生活里的不如意已經那麼在意了,畢竟和珍貴的那一份相比,這些不如意算的了什麼呢。 [1]

參考文獻